持续高甜(28)
明明比起傅恒之他才更吃亏!
就算昨晚的乌龙,自己也有好好道歉了的,干嘛要这样呀!
于是他干脆也不等了,打电话给廖鹏飞,喊他出来喝酒。
他酒量不好,有廖鹏飞在,即便他突然睡过去,也会被当作醉晕带回家,不会放着他不管。
于是俞幼宁打扮成奇奇怪怪的样子,包严实了自己,钻到小车里,直达他们酷爱的烤肉店。
不出意外,单只叫了廖鹏飞这个狗子,结果这个大嘴巴转头就告诉了曲意和曲函。
曲意早上刚飞到了南方,来的只有曲函,戴着眼镜的儒雅样子,养眼又安静舒服。
廖鹏飞就不一样了,不知道哪里搞了满身烟味,熏得俞幼宁差点把他按到烤锅里,皱着眉骂:“你都要臭死了。”
曲函轻笑着摇头,乖乖充当服务生的角色给两个哥哥烤肉,结果烤过了火候的装进了廖鹏飞的盘子,品相好的都给了俞幼宁。
廖鹏飞撇着嘴戳肉:“我说弟弟,你这偏心十年如一日啊,我从小到大可都没亏待过你吧?”
曲函扬眉:“你不是吃过了。”
俞幼宁灌了一口冰啤酒,快乐起来:“就是,按理说该你来烤,我们俩吃才对。”
廖鹏飞叹口气,接过曲函手里的夹子嘟囔:“来,您二位请用餐,我伺候着。”
其实俞幼宁本来没有食欲的,但几口啤酒下肚,心情也好了许多,又起哄的对廖鹏飞的烤肉技术挑三拣四,最后竟吃得超过很多。
而几罐啤酒下去,就足以让他脸上烧红。
廖鹏飞也不拦着,他向来知道俞幼宁虽然酒量差,却是睡一觉就能醒酒的类型,又没有喝太多,不会耽误明天工作。
但俞幼宁平时很少喝酒,显然来的时候脸上难看,整张脸都挂着‘老子不开心’五个大字。
等俞幼宁又伸手去开酒,曲函伸手挡住了,蹙眉劝道:“哥,不能喝了,明天还要工作。”
俞幼宁噘嘴,迷迷糊糊去找手机:“奇怪,我的手机呢?”
而等他找到手机,又小心地躲开两人在小角落看,好半天才怒气冲冲地骂:“臭哑巴,竟然还不回复我!”
曲函眼皮一跳,抿唇问他:“你在等人回消息吗?”
俞幼宁点点头:“对啊,我都等了一整天了。”
廖鹏飞扔着花生米吃,一边打趣他:“哟,我们大少爷也有等人家的时候啊,稀罕事。”
比起他的调笑,曲函对他的话显得有些紧张,却尽量放松笑着问:“哑巴是谁,是新认识的朋友吗?”
他们几个自小混得熟,屁大点事几天就都知道了,圈子里的朋友也都是共有的,还真没听说有个哑巴。
于是廖鹏飞也好奇看过去,却见俞幼宁伸出手指放在嘴巴上:“嘘,不能说。”
廖鹏飞立刻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套话问他:“这让我们俞大少爷心心念念着,真不懂事,来,宁儿,给哥说说,男的女的?”
俞幼宁转着眼睛想想:“男的。”
显然已经醉了。
廖鹏飞满肚子坏水,将近两三年没见到这破孩子喝醉了,摇摇头说:“你这酒量怎么又他娘的下降了,我就说你没事喝点遛一遛,别停,来接着说。”
俞幼宁皱眉:“说什么?”
廖鹏飞冲他挤眉弄眼:“说说你那哑巴。”
俞幼宁脸上热,他摸摸脸又不说了,曲函脸上的笑意彻底散了,坐在座位上不出声。
廖鹏飞被他逗笑了:“还不错,醉了也挺警觉的,继续保持,记得之后给我汇报汇报你那哑巴。”
俞幼宁眨眨眼,冲他呸了一句:“不给猪说。”
廖鹏飞扔下花生:“闭嘴吧你,出去就把你扔马路上,叫私生抓住活吃了你。”
俞幼宁还想说自己很厉害,没人能吃,就听手机好像传来了叮叮叮的声音。
他低头看,觉得这个说话的头像很眼熟,名字也很熟悉,但脑袋里迷迷糊糊却想不出他们为什么说话了。
好几条连续没等到回复,对方隔了两三分钟又发消息来。
[傅恒之:抱歉,白天在的地方特殊,没有信号。]
[傅恒之:你还在忙吗?]
俞幼宁终于有些清醒了,但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在生气的,于是点开语音,呸了一声发过去,接着大舌头地说不要和猪说话。
[傅恒之:……]
[傅恒之:你喝酒了?]
俞幼宁点开语音按键,想要说什么来着,却听曲函提醒:“哥,你喝醉了,不要乱说话发消息。”
于是他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松开了语音发送。
而后又觉得不合适,小小声地发语音说:“曲函不让我说话了,你走吧,我现在不认识你。”
廖鹏飞笑得肚子疼,坏心眼地把他这幅样子全录下来:“这要是能发,得值热搜第一了吧。”
曲函也终于有了笑意,哄着他又喝了些热水。
之后手机的响动,俞幼宁果然没再管了,专心和廖鹏飞玩游戏,直到手机没电了,他们才起身准备回家。
玩游戏的时候俞幼宁又闹着喝了两罐啤酒,这下彻底晕了,看人都在打转转。
他穿得很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骨子里还带着谨慎,知道不能被坏人看见自己。
然而他刚出了门,就看到了个和他一样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径直走来。
曲函去开车过来,俞幼宁拽着廖鹏飞说:“看看看,他和我一样诶。”
廖鹏飞眯起眼:“我怎么觉得这人眼熟呢?”
俞幼宁学着他眯眼看:“好像是很眼熟哦。”
傅恒之在他们面前站定,将口罩往下拽了一点。
廖鹏飞倒吸一口气:“傅……!”
傅恒之及时点头,止住了他脱口而出的大喊,对廖鹏飞说:“你好,白哥让我来接他。”
廖鹏飞对白浔显然有着深不可测的敬畏,严重到听到这两个字就想立正站好,却还是奇怪:“白哥让你接他?”
傅恒之点头,给他看了白浔发来的消息,廖鹏飞却还是有些狐疑,转头问俞幼宁:“宁儿,你跟他走吗?”
俞幼宁还恍惚着,他觉得天旋地转,因为他现在自己在晃,盯着傅恒之的眼睛看了好一阵,才气愤地骂他:“臭哑巴,不回我消息!”
傅恒之伸手将他扶稳,低声解释:“那里没有信号。”
俞幼宁还是骂:“臭哑巴!”
廖鹏飞震惊到怀疑人生。
他和俞幼宁打小就好的几乎穿一条裤子,是最清楚这破孩子有多讨厌傅恒之的,可现在眼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摆明了这俩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勾搭上了。
听着俞幼宁还一声声骂人家哑巴,语调娇得叫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廖鹏飞终于不下去了,冲傅恒之嫌弃的摆手。
“带走,赶紧带走。”
第19章 诱蛇
酒气醉人,晚风微冷。
交错的灯光之下,两个人躲在帽子口罩下,像是短暂的划分出小时空,隔绝一切。
傅恒之想牵住他,最后伸了手,却在即将碰到他指尖时又克制地收回,将身上的薄外套披在他身上。
两只袖子没套,在前面打了个结,多出来一截袖子刚好能牵着他走。
显然俞幼宁对此很不满,手臂被捆住了就开始挣扎:“臭哑巴,不要这样走,好像牵狗狗!”
可不就是只坏脾气的狗勾。
傅恒之没回头看,快速将他牵到了车上,嘱咐陈毅:“开车。”
俞幼宁没反应,他醉晕了,不然也不会乖乖被牵过来,陈毅表情带着玩味,先对俞幼宁打了招呼才开动车子。
傅恒之看着陈毅满脸看热闹的兴奋,刻意提醒:“去白浔家。”
陈毅翻了个白眼,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安静坐着好乖的俞幼宁,拿不准他明天会不会记得,于是收敛着轻咳暗示:“白哥都睡了吧,都这个时间了,你家离得近,先住一晚上,明早上再把他送回去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