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世界里和大明星契约结婚了(23)
单谷想反驳,偏偏疼得出口就是闷哼。
这时蔡丽瑶和宋义男从大门出来,两人还在说说笑笑,冷不丁看到单谷倒在地上,蔡丽瑶笑容僵住,尖叫一声:“小单!”
蔡丽瑶快跑过来,蹲到单谷旁边,抬头恶狠狠瞪着陆延:“你打人!”
蔡丽瑶一心讨好单谷,怕宋星辰的事空亏一溃,她嗓音又尖又厉:“我要报警抓你!”
宋义男过来了,蔡丽瑶赶紧说:“老公快报警!”
宋义男看到陆延,新仇旧恨涌上来,他立即去摸手机,朗声大骂:“你这种暴力分子就该受到法律制裁!明天头条让大家看清你的丑恶嘴脸!”
陆延没动,看到这夫妻俩的操作,他大概猜到在宋雪景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冷漠道:“比起宋董给自己孩子下药,我还差得远。我有几个文笔流畅的记者朋友,明天上娱乐版,宋董上社会版。”
他露出讥讽的笑:“挺热闹。”
宋义男动作停住,他最好面子,他宁死都不愿事情传扬出去,成为圈子里的谈资。
他铁青着脸否认:“你少胡说!你带着宋雪景滚!我就当没有这个不孝子!”
单谷浑身一震,忍着疼说:“不准走……”
蔡丽瑶更是白了脸,她急忙说:“不能让他们走!”
宋义男现在怕极了陆延闹大事情,迫不及待赶陆延离开:“还站着做什么,非要我叫保安来赶你们?”
三人的反应证实了陆延的猜想,陆延眼若冰霜。
他声音又冷又凉。
“户口本。”
蔡丽瑶深知宋义男最爱面子,她怕宋义男真去拿户口本,站起身就要去抢宋雪景:“你还我孩子!”
陆延眼皮都没动一下:“宋董,管好你的女人,我耐心有限。”
宋义男赶紧拉住蔡丽瑶,小声说:“别闹了,拿户口本让他们走。”
“不行!”蔡丽瑶用力推着宋义男,“不能给,也不能让他们……”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宋义男是第一次和蔡丽瑶动粗,蔡丽瑶愣住了,脸颊迅速红肿。
她转头不可置信看着宋义男:“你打我?”
宋义男也没想到他会打蔡丽瑶,但眼下他最在意就是他的丑事别传出去,他咬着牙:“拿户口本给他!”
蔡丽瑶眼里有泪光在闪,她捏紧手,从口袋里摸出户口本,丢到宋义男胸前,捂着嘴跑进了别墅。
宋义男狼狈不堪接住了户口本,他飞快递给陆延:“拿着快……”滚字没敢说,他硬生生改口。“走。”
陆延接过又说:“书包。”
宋义男忍着忍着脾气,大步走回别墅,很快拿着宋雪景书包出来。
他想丢到陆延脚边,又不敢惹陆延,僵硬着问:“怎么给你?”
陆延侧过肩膀,宋义男敢怒不敢言,臭着脸挂了上去。
陆延漠然转身就走。
宋义男恨不能在陆延背上盯出洞。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
“陆延!”宋义男捏得手骨咔咔响,自言自语,“走着瞧!”
单谷眼睁睁看着陆延抱走了宋雪景,重重锤了一下地面。
……
陆延抱着宋雪景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应司南开着车到了。
应司南下车看到宋雪景,一个字没问,接过书包,帮陆延打开后车门,陆延先把宋雪景放到座位上,随后上去。
应司南关上车门,又绕到驾驶座。
启动车,陆延在后面说:“联系张医生。”
张医生是陆延的私人医生,应司南应了声,又问:“去哪套房子?”
陆延低头看着睡得浑然不觉的宋雪景,拨开挡住他眼睛的落发,嗓音轻了些:“老房子。”
陆延的老房子,是他在酒吧驻唱时租的房子,后来买了下来,在一个老小区,私生和狗仔都不知道这套房子。
房子是步梯,楼道低得陆延要弯着腰上楼,他抱着宋雪景,一路平稳到了六楼。
夏天顶楼和蒸笼一样,推门进去,立马一阵热风袭来。
应司南先进去打开空调。
陆延抱着宋雪景进了卧室,每周都有家政来打扫房间,床品散发着干净的阳光味,今天才换过。
陆延轻轻放宋雪景到床上,给他脱了鞋,露出两只和他手差不多大小的脚。
橙色的袜子,印着奥特曼,还有,左脚的袜子破了一个洞,露出圆圆的拇指。
陆延笑了声,手指捻住袜子,拉着脱了下来。
张医生这时到了。
仔细检查过后,张医生说:“没其他问题,就是吃了安眠药,药效过了就会醒。”
不用陆延开口,应司南就送张医生下楼了。
几分钟后,应司南打电话给陆延:“陆哥,我先回去了。”
陆延「嗯」了声:“明天你不用过来,跑一下转户口的事。”
应司南:“明白。”
陆延挂了电话,走到床边,台灯落到宋雪景的眉眼,精致得不像话。
“长这么漂亮。”陆延弯身,指尖拂过宋雪景刷子一样的长睫,“难怪这么多人喜欢你。”
陆延说完,展开刚热过的毛巾,细细给宋雪景擦了一遍脸,关上灯离开了卧室。
——
宋雪景睡醒睁开眼,是漆黑一团。
他心里咯噔一跳,摸索着打开了台灯。
灯光照亮了房间,宋雪景慢慢看清了身处的环境。
完全陌生的地方。
宋雪景坐起来,慢慢回忆。
他刚才吃了饭,送太爷爷回房休息,准备离开就觉得头很重,然后……
宋雪景瞳孔微微睁大。
他警惕起来,掀开被子,他注意到他袜子不见了,身上衣服倒是还好。
宋雪景放轻脚步,挪到门前,很轻很轻地按下门把。
门开了条缝,外面也是黑漆漆的。
宋雪景暗中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前方的地板有一缕光亮。
他拉开门,悄声朝着光源挪动。
挪动过程中,他逐渐适应了黑暗,勉强看清了屋里的摆设。
一个不知道多古老的小电视机,一套沙发,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光亮是客厅旁边的一个房间发出来的。
宋雪景顺手抓起了一把椅子,有点重,他得两只手抱着。
到了那个房间门口,门虚掩着,宋雪景屏息着,脚尖推了一下门。
宋雪景没想到这门会这么老,比实验室的门还老。
在寂静无声的黑夜,吱呀吱呀,摇晃着开了,光亮一点一点铺出来。
宋雪景抱着椅子,就对上了男人熟悉的桃花眼。
陆延披着深灰色的睡袍,松松系着腰带,露出一大片胸膛,他坐在沙发上,咬着烟,一只手握着笔,一只手拿着曲谱。
宋雪景想过无数个会出现在房间里的人,唯独没想过会是陆延。
视线交接的瞬间,宋雪景没忍住,很轻很轻地,“阿嚏!”
咳了一声。
陆延垂下眼,他放下笔,将烟摁进烟灰缸里,随后起身,推开了窗户。
宋雪景嘴巴张了张,反应过来小声说:“我不是被烟呛到了……是……”
没想到会看到陆延。
陆延神情懒懒的:“只是不想抽了。”
他走到宋雪景面前,单手去取椅子,挑眉道:“准备砸我?”
宋雪景慌张松开手,他摇头说:“不是,我以为……”他停住,手指扯着衣角,“这是哪里?”
“我的住处。”
宋雪景很意外。
虽然没看太清,但这套房子很不像陆延会住的地方。
他松开衣角,终于问出来:“我怎么会在这儿?”
忽然薄荷香袭来,陆延凑到他面前,刚洗过澡,他发梢还在滴水,落到了宋雪景的鼻尖:“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