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炸天的长官突然变甜(261)
“墨黎,抱歉,当时气过头了,所以有些口不择言……”
将上午在书房时发生的事如数告知,伽利略的眼里满是歉疚。
不管怎么说,他用已逝去的母后来怼父皇,这本身就是不敬。
墨黎静静的听完,只是撩了撩眼皮看了眼伽利略,倒是没有生气。
或者说,反而觉得这个新哥哥更顺眼了。
他无法理解,也非常看不上奥斯汀的自以为是,但他从没有清楚的表达过他的看法。
伽利略今天的这一怼,说的都是他一直以来所认为,却没有说过的。
他不觉得这是对母亲的不敬重。
相反的,伽利略能说出这些,说明了他对母亲却是敬爱。
对他,也确实维护。
“我去见他。”
墨黎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亲近。
对他来说,行动好过于话语,。
闻言,伽利略有心阻止,却见墨黎亲了亲程梓安的发旋,说了句“我很快回来”,便转身离开了景央宫。
程梓安也没有多留,借口去看着小老虎,去了偏殿。
他觉得这时候还是将空间留给两人比较好。
甄选太子妃什么的…
终于再次回到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伽利略牵住陈瑾辞的手,一根根的分开修长有力的指骨,将自己的指尖插入,变成十指相缠的样子。
他讨好的说道:
“阿辞,不要说分手好不好?我没有答应甄选太子妃,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
弱弱的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这一咳,带动胸腔的震动,让本就受伤的肺部更疼了。
咳嗽是假,伤却是真的。
这下子原本就惨白的面色变得更是糟糕,吓得陈瑾辞连忙起身要叫太医过来。
伽利略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赶紧将人拉住。
“阿辞,不要走,我没事,你陪陪我好不好?”
相处了这么久,伽利略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让陈瑾辞心软。
正是因为把握这点,才能屡次让自己成功爬上他的床,哪怕只是亲亲,能将人抱在怀里入睡他也非常满足。
在前阵子闹分手时,也是这招让陈瑾辞回到了自己身边。
果不其然啊,他的阿辞眉头微蹙着,终究还是重新坐回了床沿。
“阿辞,我疼,抱抱我好不好?”
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伽利略说道。
虽然红肿的脸和破了的嘴角让这张脸没了之前的完美,但不得不说美人受伤也有其不同的美感。
这种战损的美,加上受伤的原因,不得不说,反而让陈瑾辞更是放在心上。
没有拒绝伽利略的请求,只是那句读作“抱抱我”,实则是“给我抱抱”的行为让他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压到他受伤的地方。
可惜伤者自己却完全没有这种顾虑。
将人圈在怀里,伽利略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深吸一口气,满满的都是属于陈瑾辞的气味。
一本满足。
在和奥斯汀争论时突然明悟的东西让他再一次重新开始看待自己和陈瑾辞的未来。
原本纠结的问题在某个点上忽然就变得完全不重要了。
不过具体怎么做他还得想想。
现在只要阿辞知道他不会有太子妃就好。
第217章 恢复人形的凌宝嘬手指:我是好宝宝
勤政殿,奥斯汀在知道墨黎和程梓安带着陈瑾辞入宫时眉头就皱成了川字。
三人进宫是为了什么他自是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没有像往常一样让李延去景央宫召见。
他不确定墨黎的态度。
能将太子的身份心甘情愿的让给伽利略,他知道除了对他的恨,更重要的还是墨黎对伽利略的看重。
再者,陈瑾辞是程梓安唯一亲近的表弟。
这件事很难说会不会引起两人的反感。
特别是墨黎。
得知一起来的还有小皇孙墨宗凌,奥斯汀心里是很想去看看他,但又怕会和墨黎起没必要的冲突,就耽搁了下来。
却不想,他还没下好决定,墨黎却自己找了上来。
在听到李延进来通报时,奥斯汀原本紧簇的眉头立时就松了。
威严的表情也舒缓了下来。
“让他进来。”难得儿子主动来,刚才纠结的烦恼一下烟消云散。
然而,见到进来的墨黎后,原本放松的心情立马又紧绷起来。
即便上面覆了层面具,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拉直的唇线和眼里漠然的冰冷,这些都在在的告诉奥斯汀,墨黎是来兴师问罪的。
才温和下的表情变得僵直,原本要寒暄的话语卡在喉咙口。
嘴巴张了张,奥斯汀说道:
“见过伽利略了?”
“父皇,您下手过重了。”
直视着奥斯汀,墨黎说道。
语气淡淡的,叫人听不出情绪。
就仿佛只是来提醒一声。
“怎么?你过来只是要和朕说这些?小凌宝呢?怎么不带过来?我已经两天没见他了,有没有变重些?王太医怎么说?什么时候能恢复人形?”
一连串的问题不带停的,奥斯汀低头看似忙碌的处理起下一份报告。
见他这样,墨黎知道,这是不想谈伽利略的事。
毕竟墨宗凌的情况,王太医每天都会向他汇报,又哪需要向他询问。
只是,伽利略会受伤本身就有一大半原因是在他和母亲身上,如果不是那一连串的质问,恐怕还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他不可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而且…
“父皇,你真的觉得太子哥哥的话有问题吗?还是恼羞成怒,所以才下了重手?”
“墨黎!”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挑起白天的事,奥斯汀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父皇,太子妃甄选的事我没有资格说什么,当年母亲看着您一个个娶进来时是什么心情,我也没有资格去评论,但是太子做了不同的选择也是事实。”
“小时候,我也曾想过我的父亲会是怎样的人,如果母亲还在的话,我是不是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被宠着,哪怕生活拮据,也会是让人觉得非常幸福的事。”
“调皮时,父亲会严厉的教育我,母亲在一旁护着,夜晚,母亲会陪着和我讲故事,然后和父亲一起和我说晚安。”
“然后梦醒了,我还是什么都没有。”
“父皇,我并不喜欢你说的那些兄弟姐妹,我需要的也从来不是这些人。”
“他们的存在赤/裸/裸的将残酷的现实摆在我面前,母亲遭受的意外,母亲的难产,还有对母亲毫无记忆,只能靠着周围人简述来拼凑出母亲模样的幼年的我,这些都不是无的放矢。”
“原本我梦里的那些都可以实现,而在我失去这些的时候,父皇,你正不停的为我制造弟弟妹妹,还有了不少母妃。”
“这样的您,凭什么来告诉我您对母后深情绝爱?”
这些从未说出口的话,在全盘托出后,墨黎竟是觉得有些轻松。
看着办公桌前停了翻看报告的手,神色从难看到怔松的奥斯汀,冰蓝色的眸子第一次将厌恶明显的显现在眼里。
最后,他说道:
“父皇,太子不过是说出了事实,他只是还没想好,会不会有天我的侄子也会像我这样,如此而已。”
言语里的恶意和嘲讽那么明显,奥斯汀想不发现都不行。
可是和面对伽利略时不同,对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更多还是内疚和后悔。
李延在门外将这些听得一清二楚,低垂的头颅上,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后背更是湿了一片。
上午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怎么下午这一遭比上午还烈。
这可是陛下最重视的皇子,这会儿发怒打伤了,指不定待会又会心疼得不行。
到时八成又要阴郁很久。
伴君如伴虎。
最难捱的莫过于陛下情绪不定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