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白月光决定摆烂(77)
儿子委屈:“我去干嘛,又没人陪我玩。”
“陪你爷爷奶奶不行么?”
“所以不是让玥玥去了嘛......”
姑姑家两个孩子,一个今年17,正在读高中,一个才9岁,正是天真可爱的年纪,她在乡下爷爷奶奶家有小伙伴在,一放假就吵着回去。几个人热热闹闹地进了门,看到站在夏舒安身边的高大男人,姑姑和姑父脸上笑容收了收。
姑姑上前一步道:“你就是沈博晏吧。”
沈博晏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态度亲近又不谄媚,带着一贯的从容:“姑姑姑父好,淮渊好。”
“哎,你好。”
“来来,大家别站着,进屋聊天。”
夏父一声招呼,夏舒安上前接过姑姑手上的东西,把他们招呼进屋。相较于两个大人的拘谨,汪淮渊则是自在得多,他盯着沈博晏瞧,那好奇又肆无忌惮的目光让历经商场老谋深算大佬们的沈博晏都觉得好笑。
“怎么了?”
“你就是文辉的总裁,你很厉害啊。”
“是么。”
“那当然了,你都把顾家给挤掉了,他们家医院真的超差的,我跟你说......”
汪淮渊叽里呱啦了一顿,最后又道:“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新闻上说你是白手起家,你真的没有背景么?”
沈博晏淡然道:“做生意自然少不了贵人相助,我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人的帮忙。”
“那不还是没爸爸妈妈祖上什么的可以依靠咯?那你真的好厉害啊。”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有慕强心理,尤其是对年纪算不得大,可以让他们想象到自己未来的人。沈博晏这样的,一看就是一般人达不到的,汪淮渊很有自知之明,既然比不上,他就用崇拜代替嫉妒。他言语间一副追崇偶像的模样,两人很快亲近了起来。
沈博晏也没装出大人模样,抛下汪淮渊刻意去和大人组聊天。两人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打球。
“你每天工作这个忙,没时间运动吧?”
沈博晏不置可否:“你可以试试看。”
汪淮渊一脸跃跃欲试表情,显然很想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打败自己的偶像。而正好小区广场有个篮球场,他们就相约去打篮球了。
夏舒安对这种需要强大肺活力做支撑的运动向来敬谢不敏,就没有跟着过去。他在家里和姑姑说了会话,半个小时后,两人从外面回来了,大冬天的,他们脸上身上都出了汗。
夏舒安眼见着他那个正值叛逆期的表弟对沈博晏态度更崇敬了,满眼发着光,显然是沈博晏把他打服了。
沈博晏脱掉了身上的西装,进门之后就径直走到夏舒安面前。夏舒安站起身,给他理了理沉上衣领,道:
“去上面冲个澡吧。”
“好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举止很是默契,看着两人背影,姑姑默默点了点头。
过了不到十五分钟,两人又下来了。沈博晏脱掉了西装外套,换了一件羊毛背心,衬衫也是新的,手臂在服帖的纯棉布料下微微隆起,可以窥见底下凌厉的肌肉线条。
他头发打湿了些,放了下来,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夏舒安,除了过高的身形和举止间偶尔自然溢出的上位者气息,他和常人无异。
夏母和姑姑在厨房里忙了起来,沈博晏进去帮忙,又被轰了出来。
“等下回到你家里去,你再来招待我们。”
另外两个当家的男人原本在客厅说话,过了会又被喊过去布置餐桌。到了中午快12点的时候,一群人终于上了桌。
“这还是我们这一大家子第一次一起吃饭呢。”
夏父举起杯子,道:“来,我们来干一杯。”
众人纷纷举起杯子,杯子有大有小,有的里面是酒有的是饮料,都痛快了干了一大口。本就是一家人,不拘小节,大家自在地拿起了筷子。
“小姑父的事务所近来怎么样?”
沈博晏夹着一筷子鸡肉放进碗里,轻挑眉若无其事地道:“年关将近,工作忙不忙?”
姑父开了一个律师事务所,生意不算大,在偌大的荣川只算的上普普通通小老板,见沈博晏特意提起,颇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道:
“还好还好。”
“文辉的法律顾问是从老文辉那时候做下来的,十来年了,大家都很熟,不过有几家新公司有些合同上的业务,到时候小姑父看下有没有能做的。”
“这......”男人目露沉吟,沈博晏目光望向他,脸上笑吟吟地道:
“大家都是一家人,能搭把手的时候就搭把手,事务所也是小姑父的心血,不能让人给窃取了。”
夏舒安姑父的事务所开了五年,正值前景大好之际,合伙人说要离开,还带走了几个心腹。其他人蠢蠢欲动,正在观望,他现在的确是需要一笔大生意来稳定公司的心。
夏父夏母一听有内情,忙问怎么回事,在了解了情况后,夏母道:
“一家人之间搭把手是正常的,裴明你就不要推辞了。”
汪淮渊也道:“是啊,爸,我们又不是走旁门左道,亲戚之间帮个忙都不行了么?”
“哎哟哎哟我还没说什么的,知道了知道了。”汪裴明举起手上的杯子,语气稍稍郑重地道:
“那我就谢谢博晏了,难为你挂心了。”
这要不是挂心,怎么会连他们这么一个小小公司的内部斗争都知道呢。夏舒安看了眼沈博晏,没说话。而沈博晏笑了下,拿起杯子喝掉了杯中的酒,没再提这事。
接下来这顿饭吃的颇是和洽,经过这件事,姑姑一家对待沈博晏也更亲近了几分,饭后大家在客厅喝茶闲聊。
沈博晏和夏舒安坐在一起,一道研究着文字解谜游戏,夏舒安学识丰富,沈博晏剑走偏锋,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沈博晏读出题目:“柴门闻犬吠......”
夏舒安接话:“是‘润’。”
“这个有趣,柴门无犬吠。”
“门内无犬,‘问’。”
“......”
“你真是,真是要气死我!”电视机对面的沙发传来女人又愤又气的声音,两个人同时抬头。
夏舒安道:“怎么了?”
“你问他!”姑妈一指旁边的人。
被四目注视着的男孩无辜地耸了耸肩,道:“我只是犯了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夏舒安言辞锋利:“你逃课去网吧被老师发现了?”
“不,我为了打游戏忽视了自己的女朋友。”
夏舒安:是他落伍了,时代已经变了。
姑妈气得转头拧住儿子耳朵:“你还敢说,你既有女朋友又打游戏,你还好意思说!”
“妈。”汪淮渊无奈道:“那这两个到底哪一个更让你生气啊?”
“哪个都是,合起来更是!”
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两件本酒让人生气的事汇织成一句话的时候,竟然出现了1+1>3的效果,真是了不起。
夏舒安一脸过来人表情地说道:“你才高二呢,要以学习为重,等上了大学,就不会劝阻你谈女朋友了。”
弟弟心怀希冀:“那玩游戏呢?”
这你就放弃吧,这辈子都不会不劝阻的。
“妈,要不这样吧,我把晚晚带过来给你看,她超级可爱的,你一定会喜欢她。至于游戏......要不我少打两盘?”
姑妈瞬间露出了这孩子我不想养了的表情。
沈博晏在旁边看的有趣,见此觉得是自己发挥的机会了,站起来道:“要不让我和淮渊聊一聊。”
姑妈连忙道:“好,好,他现在听你的话,你说说他!”
沈博晏和汪淮渊走到客厅角落,汪淮渊开门见山:“哥,你不要劝我了,游戏和晚晚,我一样都不会放手的。”
沈博晏一副过来人的表情,他问道:“既然你这么在乎你女朋友,为什么还会因为游戏忽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