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下(65)
卢顺吐了一口气,干脆跟上前去,看祁妄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
……
和容礼前面预想中的一样。一个外形与自己梦境中全然不同的礼堂,内部自然也有很大区别。没有长长一排木椅,取而代之的是豪华、舒适的红色软椅。就连层高,也成了惊人的三层。
容礼站在其中,不算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是这栋建筑的唯一一个客人。
还有更多人——大约是他没有在外面遇到的所有人了——站在礼堂最前面的地方,如痴如醉地看着那里的舞台。昨天这个时候,内城来的客人们就是在那里与孩子们拥抱。
特殊的结构让声音传出很远,容礼甚至能听到一对站在舞台上的夫妇的对话。他们正在说:“为什么偏偏是那群没有父母的孩子能有这种运气?”
男人开口之后,女人用一种冷冰冰的幽默回答:“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没有父母?一旦分化,能留在内城的人比较少。”
男人被这句话噎住,半晌没有回答。
容礼也没有继续往下听了。他谈不上失望与否更多是一种“果然……”的心情。大约的确是梦吧,他想。
他预备离开礼堂了。这个时候,入口处的宣传册柜吸引了容礼的目光。
这些年救助了多少孩子,孩子们在新家里有怎样甜美快乐的笑容……这些宣传材料里,有一样显得很格格不入。
其他图册都是崭新的,带着明显的油墨味道,一看就知道是在内城的客人们到来之前匆匆印刷。唯有那一册,像是被匆匆放入其中。普通的纸张,甚至看不出一个名字。但是,将它翻开之后,容礼如遭雷劈。
他喉结滚动,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再度陷入了昨天晚上的梦境。否则的话,自己梦里的礼堂怎么可能再度出现?还是在这样一个自己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在一个与之完全不匹配的场合。
他死死盯着图册上的老礼堂,还有再下一页纸张上戴着蓝色领结的孩子。再再下一页,他从中看到了成年人的身影。只是与面容清晰的孩子们不同,成人往往只有一个侧身,或者干脆把头截在镜头之外。
哪怕容礼不是什么精通新闻摄影的人,他也知道此类情况是大忌。偏偏连续看了很多张照片,上面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形。容礼只能做出下一个猜测:这些照片是有意如此,拍照者并不愿意暴露成年人们的身份。
内容不多,很快就到了最后一页。在这里,容礼终于看到了图画之外的东西。
那像是某种记录。原本有多少孩子,某月某日离开多少,某月某日又被送回来多少……容礼怔怔地看着,在某一刻,蓦地将其扣住。
他往左右看了看。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大胆,但发现四侧都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任何人看到自己当下的动静之后,容礼下了决心,做出一件事。
他前面已经观察到,没有一个“参观者”手里拿着类似的宣传册子。可以容礼对那群人的了解,他们恐怕不愿意放过任何能让自己与Alpha、Omega有所接触的东西。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虽然走关系踏入这座孤儿院,但他们必须保持克制、礼貌。万一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没准儿还要给外面的检查人员带来麻烦。
但容礼又有一种直觉。手上的册子对自己非常重要,有了它,自己能做更多梦,记起更多从前的事情。
他屏住呼吸,预备拿出终端拍摄。奈何时间实在不巧,他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声音。
有人来了。电光石火的工夫,容礼作出决定。
他把图册塞在自己的衣服当中,对着不远处的反光面观察一下自己,确认没有破绽,于是施施然离开。
阴影处,卢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切。
他转向祁妄,见祁妄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面容。
卢顺咽了口唾沫,问他:“你早就知道?”
祁妄诚实地回答:“当然不知道。”在容礼这么做之前,他一直在观察外间,确保没有人进入自己刚刚和卢顺进入的那个小楼——账本这种东西,当然不能藏在容易看到的地方。那栋小楼明面上的功能和“办公”“文件储存”没有半点关系,是孩子们的宿舍。
不过这会儿孩子们正在上课,不在其中,这才给了祁妄和卢顺机会,让他们顺利潜入,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注意。
而现在,已经快到孩子们放学的时间。算算时候,年级比较低的小孩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只不过不知道外面是那种情形,他们要怎么进来。
卢顺又开口了。这次说出来的,仍然是在祁妄听起来很没必要的问题。
他说:“好吧,那你放在那里,是觉得他肯定能看到?”
祁妄瞥他一眼,竟然呈现出一种和刚刚走出去的年轻人一样的淡然,回答:“不是。”
卢顺问:“要是他没看见?”
祁妄:“那咱们就换一个地方。”
卢顺:“……”好吧,他果然不应该有什么多余的期待。
想到“期待”,他的神色有些微变化。
这个时候,容礼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当中了。
卢顺再看他离开的方向,眼神幽深。
他问祁妄:“你有多少把握?”
祁妄:“在谈‘把握’之前,得先弄明白他住在哪里。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刚刚在评论区说过一次了,所以……
其实沈总兰兰那篇的第二部 也在排队中=v=。但不出意外的话,第二部里他们会是客串模式。在单元主角遇到麻烦的时候路过,麻烦解决之后相视一笑←这种。
第505章 废土ABO(12)
容礼没有发现自己背后跟了两个“小尾巴”。
他维持着一种紧绷态度, 一路回到餐馆。不用说,回程照旧是一场奋战,他几次怀疑自己要被从车上挤下去了。
又有好几次, 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胸前传来的纸页摩擦声响。容礼知道,这是因为周围人太多, 不远处就有一个连衬衫布料都被撕开、这会儿正在一脸苦笑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他报以同情的注视,然后挪开目光。
总归, 不能在外面检查刚刚那个册子的状态。
保持着警惕,和观澜、越无虞打了招呼,容礼回到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 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做了一件会引发无限后患的事。
万一孤儿院里存在监控, 万一自己的行为已经被察觉……
“在自己拿走册子之前, 把册子放在那里的人已经破坏掉监控”的可能性不会出现在容礼脑海。这会儿, 他只能寄希望于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谨慎地把册子藏在架子上, 就放在一叠潮声饭店的宣传页之间。这之后, 容礼看了那一堆纸张良久,才转头去洗澡。
水流冲刷下来,带走一天的疲惫与汗水。
的确很累,不过更多原因依然是他对“还要做梦”的预感。总之, 他在一个平日还在刷终端的时间上了床, 关灯睡觉。
梦境如期而至。这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却不是礼堂,而是一张长长的桌子。
容礼左右看了看, 在自己身后的地方看到了另一张长桌。
紧接着, 一声训斥在他耳朵旁边炸裂:“容礼, 你在做什么?!”
容礼登时转过头。他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睛, 那眼神简直让容礼怀疑自己刚刚在对方脸上扇了一巴掌。不过仔细想想,以自己豆丁状态的身高,这种可能性显然不现实。
那么答案只剩下一种,他纯粹是倒霉地撞到了枪口上。
哪怕容礼接下来眼观鼻、鼻观心,争取做房间里最安静的木偶,都没能缓解对方的怒意。他很快得到宣布,自己犯了错,所以当天的饭菜被取消。不止如此,他还要出去跑圈。按照要求,他的错误,至少要用院子里的十圈来抵扣。
容礼放下了筷子,站起身。
他不打算反抗。长期在孤儿院的生活,让他知道“反抗”两个字没有任何意义。没有生存能力的孩子,必须依附残暴的成年人才能活下去。要是从这里离开,他会迅速饿死,或者被坏人抓住,成为地下人餐盘上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