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病人[快穿](53)
打开首饰盒,里边只孤零零地放着枚绿幽灵石耳钉。
因为年代久远,耳钉的银饰已经有些氧化,但绿幽灵石依旧透彻明亮,在灯下折射出冷冷的绿色光晕,像一滴被冰封的绿色眼泪。
游野将耳钉托在手里,用擦银布小心翼翼沿着银饰纹路擦拭。
原来,202是希望自己亲手将绿色耳钉戴在他耳垂上。
游野用指尖描绘着小小耳钉的轮廓,原本冰冷的幽灵石因他的触碰变得温暖。
耳钉给他带来的坚硬质感,让他控制不住幻想为202佩戴它的过程。
将被自己捂暖的耳钉嵌在202没有温度的耳垂上,就像捕食者对自己猎物的特殊标记。
他想,自己很可能会控制不住,一口咬上202戴着耳钉的耳垂。
毕竟,是猎物在引诱他犯罪。
就像上一个世界他对202做的那样。
这是他和202的相处模式,可这对时渡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游野打开了「时渡的日记本」。
他快速翻了几页,发现日记本里并没有文字记录。
而每一页纸的背面,都凌乱地画着涂鸦。
这些涂鸦的内容,都是人体某个动作、神态、或情绪的放大。
充满矛盾的构图很容易让人产生错乱感。
比如骨节分明、夹着男士香烟的手,这样一双手却涂着鲜红艳丽的指甲油;choker被暴力撕扯脱落,露出脖子上微微凸起、残留着指甲抓痕的喉结;质地柔软的女士睡衣衣襟敞开,露出衣襟之后诱人的指痕和男性的胸……
这些矛盾又性感的局部涂鸦,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形象——时渡女装的自己。
时渡用涂鸦描绘女装的自己,就好像在描绘一个真实的、他很熟悉的存在。
包括他的身体、他的习惯、他的动作神态、他所有细枝末节的一切……
很显然,涂鸦作者在作画时带着荷尔蒙凝视。
他对自己画中的形象充斥着欲I望,但这种欲望又是隐晦、压抑、羞耻的,时渡在通过画作发泄自己情感的同时,也在为自己不为人知的罪行忏悔。
这才是时渡女装的全部真相。
女装癖只是一小部分,而更令他痛苦的是,他爱上了女装的自己。
但他清楚自己畸形的情感是罪恶的,他将永远无法得到宽恕。
年少的时渡羞愧又痛苦,最后选择将日记本封存在胡桃木匣子里,在搬家前夜扔掉,和过去的自己以及畸形的恋情说再见。
游野翻阅日记本上充满荷尔蒙意味的涂鸦,快速分析着时渡和202角色之间可能性。
时渡畸形地迷恋着女装的自己,而202又是污染物辐射下时渡女装的复制体。
复制体除了对本体身体特征进行复刻外,也会复制本体的情感和行为吗?
假如是的话……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202的角色对时渡也拥有某种意义上的欲望?
这就完全可以解释,为什么202的角色一直在试图靠近他,且和他发生了各种算得上亲密的举动。
那么……
「捕获绿色晚礼服」任务的破解办法,是不是也和时渡及复制体的欲望有关呢?
作者有话说:
抱歉,更晚了。
因为准备考试加上自己状态调整失败的原因,最近可能没办法日更,很抱歉。
但我会好好完结的,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坑了。
爱你们。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无人区恋人(9)
末日世界的吻
游野翻动纸张, 指尖顺着素描的轮廓,有意无意地勾勒着「时渡幻想中的恋人」。
这晚的风很凉,游野的指尖却有些热。
他握着耳钉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冰冷坚硬的绿幽灵石仿佛化成一团绿色的火焰,烧得他手心发烫。
游野低下头,嘴唇轻触被他握得温热的耳钉。
已知的线索和道具让他有个猜测。
绿色耳钉是时渡欲望的某种象征, 捕获的方法或许和耳钉有关, 为「绿色晚礼服」戴上幽灵石会得到答案。
但真的这么简单吗?
游野继续翻这本满是荷尔蒙暗示涂鸦的日记本,突然,他目光微凝, 发现日记本最后一页像是被人撕掉了,留下不平整的边缘。
游野试着代入角色情绪推敲答案。
这一页有什么秘密吗?这本日记别人无法看到, 时渡撕下它的目的, 或许只是不希望自己再看到。
那一定是连时渡自己都无法面对的秘密。
这张被撕下纸,很可能藏着重要线索。
而且「绿色晚礼服」知道纸上的内容。
游野相信,「绿色晚礼服」今晚会出现, 他等他。
毕竟202这家伙绝对不会错过这场重要的戏、以及这个美好的夜晚。
……
等待的时候,游野从抽屉翻出时渡的旧铅笔, 他对着镜子里的「时渡」, 模仿当年的时渡, 在日记本背面一笔一划描绘「绿色晚礼服」的模样。
「绿色晚礼服」是时渡的复制体,游野画对方也就是在画「自己」。
在这个剧本设定里, 他和202饰演的角色, 是一个人却又不仅是一个人。
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有趣。
“系统老师, 可以和你打听个和剧本无关的事吗?”挥动着手里的笔, 游野漫不经心问。
「很乐意为您解答」系统回答。
“我在红岛庄园留下的礼物, 202导演收到了吗?”
他指的是自己为202画的那幅涂鸦,画得一塌糊涂。
系统静默片刻,像是去确认【导演已经收到】;
游野手中画笔微顿,唇角扬起:“导演喜欢吗?”
【202导演表示,他会当面回答你的问题】
游野的笑容加深了:“好啊,谢谢告知。”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画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夜晚很凉,但他指尖的热度并没有消散。
他给自己带了杯酒,好借酒精掩盖自己莫名的躁动。
游野自己也不清楚,此刻的他到底是在演时渡,还是在借时渡的剧本演自己。
角色已经越过警戒线,向他渗透。
可游野却不为自己的失控担忧。
他甚至享受其中。
很快,时间过了零点。
打着哈欠的游野正打算躺床上去,突然从窗外吹来一阵风,刚合上的日记本被吹得哗哗作响。
游野停下起身的动作,他微微垂着头,镜子里隐约可见他扬起了唇角。
风停了,被风吹开的日记本刚好停在游野新画的素描上。
“你来啦。”
游野抬起眼皮,透过镜面望向窗户的方向,不知何时出现的「绿色晚礼服」正赤着脚坐在窗边,两人在镜子里对视。
彼此很默契地沉默了半秒,而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游野的视线转向贴在一旁的两张照片,那是202在早上10点前送他的礼物。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游野说。
202笑,歪着脑袋问:“那我的礼物呢?”
游野走到窗边,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他却错觉走了好久好久。
这晚的月光很亮,亮得有些苍白。
窗台的位置有些高,202稍微压着下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和游野的视线碰在一起。
因为背着光的缘故,202的神情没在阴影里。
但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却清晰可辨,仿佛笼罩在丛林上空的浓雾散去,潮湿浓郁的绿色在夜风里弥漫。
202的眼神带着笑意,俏皮又肆意,散发着灼人的热度,恍若一簇燃烧在深渊里的绿色火焰,跳动的光亮让凝视黑暗的人无法拒绝。
202在朝他发出邀请。
而游野无论是作为「时渡」还是自己,都没理由不接受这个危险的邀约。
他抬手挽起202垂在耳边的头发,指尖沿着对方耳廓轻轻描摹,似乎在通过触觉重新认识这位即熟悉又陌生的污染变异体。
随后游野捏了捏202凉凉的耳垂,直到将对方的耳垂变软变热,他才不紧不慢地将绿幽灵石耳钉刺入几乎闭合的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