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娶了对照组做夫郎(51)
想着今日既是无眠,他便鼓足了气扯了下张放远的衣角:“外头吵不吵,睡得着吗?”
“还好。”
张放远睁开了眼睛,下巴蹭了一下许禾的头顶。
“要不……我们再试试吧。”别人说起来都笑呵呵的,没道理他一个人苦哈哈,说不定久了就习惯了呢?
张放远动了动胳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日子他都憋着没开口,虽说是又去找安三儿讨要了秘方,可到底失败了两回,心有余悸,实在是没脸再跟许禾提这事儿,就想着看哪日许禾会不会张口,没想到还真等来了。
他颇受感动,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许禾见他久不说话,脸发烫,难为情下又戳了下他的胳膊。
“好!”
张放远忽而起了身,下床去了。许禾又见他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想着之前,他心想不会又要拿册子出来吧。上回那册子看到一半被急吼吼的丢在了屋里,还是他早上捡来收拾的。
“是不是找那本书?”许禾正想说放在第二个柜子里了,就见张放远好似拿了个瓶子过来。
张放远道:“这回定然行。”
许禾见人信誓旦旦做保证的模样,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倒也不是说先前不行。他听那些个夫郎妇人说了,大抵上琢磨出了不行是什么意思。
“你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张放远要按照安三儿先前说的使用方法来操作,感觉比先前还要不好意思些,扯了被子将许禾盖上,这才开始用那玩意儿。
他都不好意思了,许禾面对这些新花样自是更羞臊,只好张嘴说点什么来。
“我去花楼里弄的。”张放远也没瞒许禾,说以前在里头混过。
许禾感觉凉滋滋的,比外头风夹雨吹到面上很凉,红着脸又道:“既是以前常进出那种地方,怎的还……”那么生疏。
时今才不过生活了小一月的时间,许禾话说一半,张放远有时候都能猜出下头一半了。
“我以前只是在老实做事儿,没像寻常男子去闹那些花样什儿。”他说的是真话,曾经年轻的时候生龙活虎,也曾十分躁动,又对着整日投怀送抱的女子哥儿,他不是柳下惠,当然有动过歪心思。
只可惜还没放纵,那一年楼里抬出了几个花柳病的,一连串里牵扯了好些人,还有找上门来讨说法的,他忙碌料理,又瞧着那些个男男女女的惨状,便歇了在楼里行方便的权利。
许禾把脑袋埋在了张放远的脖颈处,兴许别人觉得他是说的假话,可他知是真的。
“你若觉得不适便告诉我。”张放远吸了口气,虽已是箭在弦上,但更顾及许禾的感受,毕竟不是人人都能给他无数次机会:“我们慢慢来便是。”
许禾低低应了一声。
第二日雨已经停了,屋檐上还在低落积水,院子屋顶遍野都是下过雨的痕迹。
常言道,事不过三。
张放远微垂着眸子,看着躺在臂弯处之人的睡颜已经不知多久了,只想待着人醒来第一时间就看见他。
倒也不枉费他一番等待,许禾舒展了下腿睁眼时,当即就见着了自己在被看着,他有点不自然的轻轻翻了下身子,单薄的肩背对着人。
张放远伸手圈住了许禾,没把人掰过来,有些急切的问:“昨日可还好?”
许禾瞧这人大早上的就为他醒了问这么一句话,有些无奈,好赖难不成他自己心里头没有些数?
“嗯?”
张放远久不见人答话,摇了摇许禾。
“嗯。”
“真的?”张放远闻言心花怒放,登时像摇起来了尾巴一般,又想再听点好听的,央着人道:“可别委屈自己,你同我细细说说。”
细说个什么劲儿,许禾耳朵红到了耳根子,只道:“几时了,还想再睡会儿。”
张放远瞧了眼外头的天,已经开始打亮了,雨天亮的本就不如晴天早,这朝都能见亮定然是时辰不早了。
不过便是日上三竿又如何,许禾的话说的他心坎儿舒坦,他讨好的给许禾掖了掖被角:“你尽管睡,我起去热饭。”
许禾闻言想着这像什么话,要起身拦人,张放远动作却快的很,都没让他拉着。只见光膀子一晃而过,张放远就披上了件外衣:“歇着吧,好了我叫你。”
他也不争抢着要去做饭,看人出了卧房门,他便又缩回了被子里,腰有点酸,却不觉疼痛。
想来是那些花样什起了作用,也不知是花了多少银钱买回来的。若是以后像是此般,也当真不必受罪了。
他好似也得了一些妇人夫郎所说的欢愉来,先前张放远受挫,此次觉然表现不错,总缠着他想讨夸,可是这事儿上他也着实不知该如何下口去夸,便捡说了这话。
张放远讨了好,信心极涨,便再不似先前一般避让憋屈着,几乎是一连着几日缠着许禾。
虽说是日日如此不免让许禾有些吃不消,但好在是得了些要领再不似初始一般惨不忍睹,也半推半就着答应了。
两人似是把新婚那半个月的空窗期给补足了,情分和各方面都愈加亲近,直到日日都取用的第三瓶滑油眼看着快见了底儿,两人才默契的稍作了克制。
第40章
“禾哥儿,又去挖野菜了啊?”
许禾清早栽种完地里的菜苗,都没折身回家去,径直就往山里那头走。他腰间斜挂着个中空的葫芦,天儿热起来以后,张放远从城里买了两个葫芦回来,一个给他挖野菜时装水使,一个他灌满了水带去城里。
乡亲见着他这般收拾就晓得是要去挖野菜。
“嗯。”
“最近野菜好卖吧?”
许禾道:“临泗阳城的庄户卖野菜的多,起不了价,只当是换点烛火钱。”
“有些进项也是好事儿啊。”
许禾简单同人唠嗑了两句就走远了。
薅地的夫郎隔着块地与另外一块地的村民闲说道:“咱这村里村外的几座山恐怕都要叫禾哥儿去挖了个遍,前儿我说去摘点蕨菜回家去凉拌了吃,到那没什么人去的山窝子里看,全是被摘采过的桩子。”
“嗐,那两口子跟掉钱眼儿里去了一般,你说家里现在就两口人,挣那么多钱来干啥。”
“人家里有马车进出城里也方便,能不想着挣钱嘛。挖的野菜隔日拿去城里卖,卖不完的就带回来或是晒,或是腌泡菜。前儿我上屠子家去借锄头,你是没瞧见人家灶房里好几个泡菜坛子,院子里尽数晒着些蕨菜春笋木耳。人许禾还抓了一把干木耳给我。”
“别说,以前还没怎么注意,许禾还挺能干的,反倒是没怎么看她姐姐忙碌过。”
“这谁晓得。”
四月以后山林是可见的越发新绿起来,许禾觉摸着春菜挖不了两回了,天气一热入夏山坡上的野菜就尽数长老,不会再发新的出来。不过这种靠山野吃饭本就不是能长久的营生,能给农户一口缓气儿的机会也是极好了。
幸而也是他们村离城里远,不然挖野菜去卖的村民肯定不少,哪里会让他一个人尽数挑着新鲜的挖,随意挑选野菜的。如今也就只有本村的村民会挖些回去吃,虽也有人争,但决计是不如临靠城里的那些村户争的那么厉害。
次日,他带着新鲜野菜和家里那长截桐子树发的木耳跟张放远一起去城里出摊儿。
“下了雨菌子就是好长,你看家里的一根桐子树上发的菌子就够摘上一篮子了。”
许禾抱着篮子,同张放远炫耀了一下软软的木耳。
先时倒是也零零散散的在长,只不过都不多,成熟了许禾就摘下来晒了,还是头一次长许多够拿去卖的。
张放远甩着缰绳,酸溜溜道:“我费些力气扛了树回来,长的木耳却一次没得吃过。还是城里那些舍得花钱的主儿口福比我好些。”
许禾无奈:“树上还有些小的我没摘,等大些了我摘下给你抄个木耳肉丝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