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炮灰(15)
其他人也受够了孙寄州最近的蛮横无理,都在一旁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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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谏带石朝云去了剧组附近的咖啡店,就是不做外卖,曾让池润衣大中午顶着烈日买过咖啡的那家。
坐定了提起这件事:“小狗我用着挺顺手,来回四公里..”
石朝云皱眉:“他有名字。”
宴云谏往后一靠:“知道,池润衣..池润衣,朝云触石起,暮雨润罗衣,呵..石总倒是和他般配,怎么,是真的准备做一对神仙眷侣?”
这纯粹就是嘲讽石朝云小题大做。
他们这样的人,再怎么也不会真把个小戏子当回事,玩物一样的东西,何必这么大张旗鼓。
石朝云没有回答宴云谏的问题:“我的人还轮不到宴总置喙,你最好离他远点,否则..”
宴云谏:“否则怎么?”
石朝云:“宴家的人不都像宴总这么..我可以换人谈谈,比如宴总最近那位很不安分的兄长。”
宴家情况复杂,宴云谏是宴家老董事长第二位夫人的儿子,上头还有大夫人留下的兄长宴云珏。
宴云谏最近在剧组流连这么多天,为难池润衣只是顺手,更是为了引蛇出洞,看看集团还有多少人是和他那位好大哥狼狈为奸。
到时候一网打尽。
如果石朝云插手..
后院起火,尤其是前院还处于一个微妙平衡的时候,会很麻烦。
他展了下眉:“如石总所愿。”
两个人离开咖啡店的时候被店老板拦住。
这两人实在是太出色,店老板在忙碌中又隐约听到他们提起池润衣,便以为这两人是池润衣一个剧组的朋友。
老板手里提着准备好的咖啡:“拜托两位帅哥将这个带给池润衣,双份糖奶,常温,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石朝云接过咖啡袋。
宴云谏问:“你们店不是不外送?”
老板笑道:“是不外送,不过润衣不一样,我们是朋友。”
神使鬼差的,宴云谏说了个日期:“那天池润衣请我喝咖啡,双份的,也是双糖双奶,你有印象吗?”
老板记得这件事,更热情了:“原来是买给你的啊,还是我送的呢..”
宴云谏笑笑:“好..很好。”好一个挥汗如雨的四公里!
不知是不是错觉,老板看人笑的是挺好看,但总觉得好像有股咬牙切齿的劲儿,空气都跟着冷飕飕的。
石朝云联想宴云谏最开始的炫耀,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这天晚上,孙寄州的忐忑得到了印证。
他被人打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吊在湖里——曾经故意挑毛病让池润衣NG多次的那个湖,就那么泡了半宿。
西北昼夜温差大,差点没被冻出毛病。
也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又想起其他让池润衣遭罪的事,化妆间、夜戏,只觉以后在剧组的日子一片黑暗。
只是不理解,池润衣既然有靠山,还是那么硬的靠山,为什么早不求助!
石朝云也不理解,未免太过严肃带给池润衣压力,在都洗漱过上床后才提起这件事。
两人一个盘膝而坐,一个跪坐。
他将小崽子领口过分敞开的睡袍拉上了些:“衣衣,我们谈谈?”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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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再闹狗爪给你捏碎!
池润衣不知道石朝云要和他谈什么,但一句「衣衣」听的人轻飘飘的,心想刷存在感果然没错,这不就是进步么。
往前挪了挪,一只手就搭人膝盖上了:“你说。”
石朝云不喜欢和人距离太近,任何人,但见池润衣鬼祟又强装自然的小动作,心道受了那么多罪,也便算了,只当没看见。
石朝云道:“宴云谏那里不会再无缘无故找你的茬。”
池润衣「嗯」了一声,下巴颌还点了下。
石朝云见他乖巧,心头不觉柔软,但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只道:“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池润衣一下子坐直了:“没有!怎么..怎么这么说?”哪里就不想了,天天夜夜的想,梦里都想。
石朝云:“什么事都不告诉我,难道不是在划清界限?”
事实上石朝云很清楚,池润衣信赖他。
这种信赖莫名又厚重,厚重到甚至不愿意给他添麻烦,但这并不是石朝云想要的结果,他需要池润衣明白,有些事不需要他承担。
池润衣不想让石朝云误会,但袒露他对石朝云的保护心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这种保护当真是太软弱太无力,叫忍气吞声更合适。
最后还是要靠石朝云出头,就..挺没脸的。
池润衣自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挺能屈能伸,可在石朝云面前,他不想显的很没用似的,即使很没用,也不想没用到会添乱。
复杂又羞惭的心绪让他眼皮都耷拉着了:“我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现在挺好的,一点小事,我们不用分开吧..我还拿了钱呢,现在分开,你不是亏大了..”
石朝云:“那就不分开。只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要告诉我。我不希望别人说我石朝云无能,连枕边人都不能保护,这比惹麻烦更让人不能接受。而且,这也不是你的错。”
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哪一天你觉得不需要了,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感情上他不能给与什么。
在其他方面,石朝云希望池润衣在这一段关系中不说得到的有多么好,总之不比其他人差吧。
比如金钱,比如他的庇护和支持。
池润衣赶紧摇头:“不散不散,哪天都不散。”
石朝云抚了抚他的脑袋:“行了,睡吧。”
关灯几分钟后,石朝云感觉胳膊上蹭过来一个脑袋。
池润衣:“我的你的人,是吧?就是..要盖个章吗?反正时间也还早。”这么近的距离,他都能闻到石朝云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和他的一个味道。
这谁能忍得住。
再说了,不更近距离的接触,心里总是不踏实。
这小家伙实在是太粘人了,石朝云借口累了,让他赶紧睡觉。
池润衣脑袋又凑过来:“靠着睡行吗?我最近总是失眠,担惊受怕的。”事实上并没有,白天工作很累,回来沾枕头就着。
石朝云这次没有拒绝:“睡吧。”
安静的黑暗中,池润衣闭上眼,低声道:“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羞惭是有的,但更多是被在乎的雀跃,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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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拍戏,池润衣起的早,尽管轻手轻脚,但从被窝爬起来的一瞬石朝云还是被惊动,石朝云眼睛有血丝,昨天从国外赶到剧组,统共在飞机上度过二十几个小时,他甚至没来得及倒时差。
池润衣轻声道:“才六点,你再睡会儿。”下床了还给石朝云掖了掖被子。
石朝云没说醒了就睡不着的话,并不打扰池润衣的进程。
窗帘遮光性差,这边天亮的又早,室内已经有些能见度,池润衣没有开大灯,开洗手间的灯洗漱,水流也开的小。
石朝云还有些困倦,盯着洗手间那点光晕看了好一会儿,那光泛着记忆中的暖黄,他不知不觉又闭上了眼。
尽管睡前洗过澡,池润衣还是习惯早上冲个澡再出门,这边太热了,熬一天汗涔涔的,不过未免打扰石朝云睡觉,洗澡的事这天就免了。
到剧组,景灵均已经到了,没像之前那样和池润衣打招呼,有种生人勿进的范儿。
池润衣把特意买的早餐放到人桌子上。
也没说什么,不知道怎么交流,景灵均喜欢的人昨晚和他睡一张床,这确实难弄,最主要是双方都不愿意退步。
他们两个没有交流,化妆的李唯和小吉面观鼻鼻观心,也都静悄悄的。
另一头,好不容易等到宴云谏起床的孙寄州,正跟宴云谏告状,生生在湖里泡了好几个小时,这罪遭大了,总要有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