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营业中(107)

　　科大和清大是国内极负盛名的两所名校。
　　柏锦言之所以会选择科大，是因为相较于清大，科大在出勤率上放宽。
　　还有就是，之前实验导师就是科大的教授，有这位教授在，他的时间也会更自由些。
　　这次实验之后，他可以不用来学校，但需要考虑下一个实验方向。
　　乔怀遥轻笑了声，“不着急，见不了面，打视频电话也是一样的。”
　　他和柏锦言的课程表重合度很高，柏锦言相较于他课会少些。
　　一天之内，还是有很长时间可以用来打视频电话的。
　　柏锦言淡淡道：“不一样。”
　　“嗯？”乔怀遥下意识追问道：“哪里不一样？”
　　柏锦言说：“比如现在。”
　　乔怀遥以为是要列出对比数据，对这个问题展开讨论，所以听得格外认真，还放缓了脚步。
　　柏锦言寝室没人，只听他慢条斯理的说：“你如果在我面前，我就可以……”
　　可以什么，柏锦言没有直说，不管想如何，他现在都只能隔着手机屏幕看着。
　　乔怀遥轻眨了下眼睛，而后不免扬起嘴角。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隔着手机屏幕四目相对，有些不惜要细说的事仿佛有了答案一样。
　　他嘴角微抿，轻声说：“哥……”
　　在视频通话拍不到的地方，乔怀遥耳后瞬间就热了起来。
　　走回宿舍的脚步也快了些许。
　　柏锦言见画面晃的厉害，便猜乔怀遥走的快，叮嘱道：“走慢点。”
　　乔怀遥抿了抿唇，已经走进了宿舍楼。
　　电梯就停在一楼。
　　但电梯里没信号。
　　乔怀遥没有过多迟疑，转身走楼梯上去。
　　柏锦言问道：“中午打算吃点什么？”
　　“还没想好。”乔怀遥没有什么想吃的的东西，“一会饿了去食堂看看。”
　　冰箱里有柠檬，乔怀遥自己泡了杯柠檬水。
　　考试开始的早，他回寝室也不过才九点半。
　　乔怀遥喝着柠檬水说：“哥你几点去上课？”
　　柏锦言起身将书找出来，“一会去，这节课教室离得近。”
　　乔怀遥点点头，这个时候，群里弹出消息提示。
　　他顺手点开，是教授发的。
　　【本次参加考试的同学，请在下午三点统一在厚德楼301集合领卷子。成绩不合格的同学，第二次参加补考的时候，不带本次卷子，将取消考试资格。】
　　乔怀遥怔了怔，缓缓挑起半边眉毛。
　　都交卷了吗？
　　然而点进去看，平时都是满屏的收到，这会一个人发都没有。
　　应该不是交卷了，只是教授照例通知。
　　可能每个群都发了。
　　回了收到之后，乔怀遥就切回视频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上辈子永远都是宿舍实验室教室三点一线，乔怀遥不觉得有什么。
　　专注实验的时候，连宿舍都不回，直接住在实验室。
　　乔怀遥不觉得无聊，可是现在，只自己坐在寝室，都感觉少了点什么。
　　可能是习惯了柏锦言在自己身边，昨天还靠的那么近，今天就离了几座城市的距离。
　　到了上课的时间，柏锦言拿着手机走到教室，才说：“我上课了，下课打给你。”
　　话说完却没直接挂断。
　　乔怀遥说：“好。”
　　---
　　乔怀遥早饭没吃，他从柏锦言给他买的那堆零食中挑了个桃酥。
　　小块桃酥就着柠檬水，就算是把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
　　丘书峰交了卷之后，宿舍小群就热闹了起来。
　　丘书峰：【我有预感！我这次绝对不会挂科！】
　　王展：【淡定，你是第一个接触到学神的笔记的，你挂科了多丢人。】
　　虞兴凡：【双手合十五体投地.jpg】
　　不用多问，明显能看出来考得不错。
　　丘书峰：【我敢肯定，咱们这一届，绝对是过的最多的一届新生。】
　　他身为导助，偶尔帮导员整理往届挂科的学生表，挂的最多的就是教授这科。
　　有时候，一届新生能出三个直接过的都很好了。
　　补考能过也不错，有的比较难的，一直到毕业都没过，因为挂科没有发毕业证，实习之后还得回来补考。
　　王展：【学神你在哪呢？在宿舍吗？我一会去食堂，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送过去。】
　　丘书峰：【滚嗷，都滚，我专业送餐的不知道吗？学神别理他，你私聊我，我给你送。】
　　乔怀遥：【不用，我吃过了。】
　　这条消息发出去的时候，乔怀遥正好吃完最后一小块桃酥。
　　丢掉包装袋，起身回了卧室。
　　---
　　教授判卷很快。
　　除了瞎写一通，把试卷问题修修改改填在答案的地方以外，很多卷子都是大片空白。
　　想慢点判都不行。
　　下午到大教室集合领卷子，不用按照学号分着坐。
　　丘书峰他们来得早，中间给留了个位置，“学神，来这！”
　　乔怀遥走过去，教室里人不少，他看了眼时间，还没到发卷子的时候，“你们怎么来这么早？”
　　王展笑着说：“抢座位嘛，前排听的比后排清楚，有问题还能问教授。”
　　“坐后面的话……可以问是可以问，但教授来来回回跑也麻烦。”
　　丘书峰问过学长，他补充道：“而且也可以给教授留个好印象，说不定心情一好，给分的时候就能手下留情多给点。”
　　乔怀遥挑了挑眉，对这种八卦知道甚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教授坐在讲台上，试卷都分门别类放好，第一份交给助教，“现在发下来的卷子，是及格了的。”
　　及格明年不需要补考，也就是说，拿了卷子就可以直接走。
　　剩下不及格的都在他手里，等着挨个记录。
　　卷子发到自己，丘书峰毫不意外，看着上面B 的成绩，高兴地攥拳，“太帅了。”
　　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段时间背笔记背到死，做梦都是笔记追着他打。
　　现在终于尘埃落定，丘书峰激动到：“呜……学神我给你磕一个吧。”
　　乔怀遥：“……”
　　离我远点。
　　碍于教授还在讲台上，丘书峰到底是没有多大幅度的动作。
　　王展和虞兴凡的试卷也陆续发了下来。
　　助教手里就那么一点，看着就不厚。
　　最后一张发完，导助走回讲台上。
　　丘书峰笑容一顿，“诶？学神的呢？”
　　他当即伸手，“教授，是不是少发一张及格的卷子啊。”
　　乔怀遥怎么可能不及格。
　　教授推起眼镜，“别急，先听我说。”
　　教授坐着没有起身，拿起一张试卷，“本次考试，唯一超满分试卷是乔怀遥，一道题没错，有些题还给了多种解答的方式。传下去给大家看一眼。”
　　丘书峰当即张大了嘴，满、满分？！
　　王展也惊愕的看向乔怀遥，他知道乔怀遥学习好，没想到……
　　果然，被清大招生办老师追着的学生，怎么可能平庸到只有学习成绩好。
　　乔怀遥上一世没等成绩出来就进了实验室，后来也只是知道自己没挂科。
　　几年来唯一一张满分试卷被从头传到尾。
　　不用多说，拿试卷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给弄皱了，弄坏了。
　　不过后面有人翻看试卷时发现问题，不免抬手问：“教授！为什么这位同学的第五大题给的是双倍的分？”
　　“满分A 的试卷，你给的是S 。”自己挂科，别人却是双倍分数？
　　教授喝着茶水，优哉游哉的解释道：“因为数据错了，给分，乔怀遥把错了的数据调整成正确的，然后做出了这道题，还给分。你能做到我也给你分。”
　　教授提起这张卷子，忍不住说：“而且S 是因为没有更高的，可以适用的给分方式，如果有，应该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