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108)
善于弄权的女人知道怎么做对凡人最好,她不会让魔修赢了宗门给凡世添乱,也不会让魔修完败宗门独大,以此达到制衡两方凡世太平的结果。
而中都那边的心思谁都清楚。
中都不看魔修和宗门之间的界限从不是秘密,只是不会放到明面上去说。
若清掐着这点,赌的就是多数世人站不到长公主的高度,听到魔修和宗门起冲突,多数会支持宗门。加之太后保三魂这事说出去名不正言不顺,有损皇室颜面,所以他敢拿这事压一压对面的气焰。
没有听若清说了什么,傅燕沉见若清挡在他面前,眼神缓和了许多。
那宦官见若清跳出马车,终于看清了若清的脸。之前一直说个不停的人在瞧见若清的脸后抬起手指,嘴巴张合几次,就像是被人拔掉了舌头,忽然傻住了。
葛齐比宦官看得远,之所以一直放任宦官要人,不过是看出了这件事必然会闹大。而他是天泽司的人,不是很怕澶容,听到若清这么说,为了维护中都的脸面,在宦官傻眼之后站了出来,对着澶容说:“澶容山主想护自己的弟子我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这件事到底怎么论、怎么定不能只由澶容山主一人决定,还要看看中都那边的意思。山主应该也懂,要是只有三魂一人死在这里,我们绝不会为了这么个物件纠缠山主,我们一直在意的也不是三魂死了,而是李岛主因为三魂死了。”
“李岛主一死,牵扯到了朝中旧部势力,作为齐亲王之女的郡主不会放过这件事,四大宗门之一的千河宗更不会放下这件事。事关千河宗,这件事已经不是小事,傅燕沉被问话也属正常。若我们在这里只听山主的话,由着山主把人带走,靖长公主的面子不会很好看,事情也不会太好解决。”都是要人,可葛齐说的话比宦官说的在理。
官宦只怕自己过不了太后这一关,不知这件事不好好解决,太后和三魂的事必然会成为使千河宗和中都闹起来的笑谈。到时长公主的脸面,中都的皇权都会因为这件事蒙上一层阴影。
是以,葛齐一定要在事情闹大之前,把了解内情的人都带回中都,先交个长公主再做打算。
为此葛齐客气地说:“还望山主懂得我们的难处,是与不是,我先带着傅燕沉和这个男子上京,上京之后在做定论,绝不会草率行事,伤了两方和气。”
不知为何澶容并不松口,瞧着是不想傅燕沉去中都,他眯起眼睛,手压在剑上,森然道:“我若不放呢?”
葛齐想了想,看了若清一眼,很快改口:“中都与清原并无不和的意思,靖长公主的手里有天灵芝,若是澶容山主愿意暂时把人交给我们,我可向长公主进言,长公主许是会把天灵芝分给澶容山主这体弱多病的……小道侣。”
小道侣?
若清和傅燕沉同时愣了一下。
傅燕沉皱起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葛齐一愣,坦诚道:“他们近日夜里经常……难道不是道侣吗?”
之后他看傅燕沉瞪圆了眼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尴尬道:“这件事我和李悬念还有白雨元都看到了,我以为你也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
这两天有突发情况,没能网上冲浪。
还有,我明天也许会改个更新的时间,因为今年真的掉头发了,发际线后移了(秃头不快乐)
我今天去找了一个生发的方子,我明天开始准备尝试,三个月后有用告诉你们(笑死,除了我没人需要)
第72章 不信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若清和傅燕沉都没有想通葛齐说了什么。
他们表情不变地看着葛齐,好似对方的脸上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复杂文字,而那些简短易懂的句子被压在心底最深处, 若清和傅燕沉谁也不愿主动触碰,就那么冷着,静静地放在那里。
——好难懂。
食指动了一下, 傅燕沉比若清反应快一些。他歪过头,移开放在葛齐身上的眼睛。从这时起,他不再看向若清, 也没有看向澶容和葛齐。
避开了这些人, 傅燕沉转头看向白雨元, 似乎想要从白雨元的脸上看出什么。
阿鱼见傅燕沉看过来,发现那桀骜不驯的人在此刻收起身上的锋芒, 瞧着有些落魄, 有些可怜。而阿鱼不擅长说谎,嘴巴张开合上, 对着傅燕沉那张脸, 就是没有办法说不是。
最后,阿鱼心虚的背过身。
傅燕沉悬在半空的心因为对方回避的态度沉了下去。凝视着阿鱼的背影, 傅燕沉明知对方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肯移开眼睛, 固执地等着对方回答。
片刻后, 没等到阿鱼回头的傅燕沉听见沙哑的声音响起,有人对他说:“他没说谎。”
傅燕沉回过头, 见其他侍从扶着那个受了伤的侍从走过来。
那人刚刚赶来, 捂着胸口, 严肃认真地看向傅燕沉, 虚弱地对他说:“我也看到了。你救了我,我不会骗你,我说的是实话,我可以对你发誓。”
而这人的态度诚恳,眼眸清亮似水,不像是说谎。
鼻尖出现陌生的酸意。傅燕沉听到这里扬起头,斜着眼睛,抿了抿唇,想了一下。
他并没有感激这人出来告知自己真相,反而因为对方的出现心烦意乱。
他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只知他的黑发被风吹乱,银色的流苏落在肩上很不舒服。
最终,凶恶的男人将不适的源头定在侍从身上,很快红着眼眶看向那个侍从,咬牙切齿地说:“谁让你站出来了?”
他语气很不好,像是遭受了背叛,又不愿承认身上的伤口是由背叛带来的。
那侍从知道他为何生气,不忍见他如此,大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如今知晓了这件事却不问他们只问旁人,不就是想要听到旁人对你说没有吗?可他们没有在一起的话不是真的,你听不听、问不问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甘心被他骗一辈子?”
傅燕沉气极反笑,“用你多管闲事!”
侍从一脸复杂,“我只是关心你!”
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若清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跟着喊了一声:“燕沉!”
此刻,三人不同的声音一同响起,杂乱的让人不知应该先听哪个。
澶容只站在若清身后,不让旁人近身,更不让这些人触碰到若清。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若清再次拉住傅燕沉的胳膊。他狠狠地瞪着对面的侍从,“他是李悬念的人,你不能信他,我们去问小师叔!”
话音落下,他拖着傅燕沉向澶容走去,可傅燕沉却不配合他,身体有了向后倒的意思,不如过去那般由着他的性子来。
察觉到这点,若清拉着傅燕沉的手变得僵硬。
身体开始变冷。若清正面对着澶容那张平静到诡异的脸,背后是不肯抬脚的傅燕沉。
“小师叔?”本来急于靠近澶容的脚步在这一刻无法移动,若清有些疲惫地喊了澶容一句。
好陌生。
若清深吸一口气。
在今日,不管是前方的澶容,还是后方的傅燕沉,都变得与过去不一样了。
澶容眼神没变,可人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海面,蕴藏着无数看不清的变数和危险。
傅燕沉眼神变了,他像是累了,累到不肯再随着若清的脚步移动,转而用一双意味不明的眸子对着若清。
在这两人变了味道的注视中,若清拉着傅燕沉的手臂忽然重达千斤。他慢吞吞地转过身,像是不认识傅燕沉一般,傻傻地盯着傅燕沉的脸。
傅燕沉的表情冷得几乎与澶容一样。
若清被对方眼中的寒意刺到,拉着对方的手不自觉松开,慌乱地停在离对方不远的地方,再也不敢轻易触碰对方。
此时此刻,一种难以言说的陌生感和无措感同时到来,若清就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失去了回家的方向。
可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明明他们三人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变成了这样?
为何傅燕沉的脸开始与霓姮和素音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