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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倒霉穿越(239)

作者:怪诞江阳 时间:2022-05-14 08:31 标签:甜文 强强 逆袭 朝堂之上

  西北大军所有的将士,用丠城的坚守、用博拉伊的绝地反击、用边境的不退让,告诉这个天下和那些蠢蠢欲动的邻国、番邦:
  “大晸仁慈,但却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若是哪个生出些旁的心思,当担得起灭族灭国的后果。”
  当谢问渊在回鹘皇族跟前说出这一句话时,后方万千将士昂首挺胸,目色坚毅,但那一瞬间亦是感慨万千、热烈盈眶,红了一双眼。
  这场仗打了不过一年,但这一场大晸的威严之战却打了数十年。
  胜利无数的将士血肉性命换来的,亦是如谢问渊的坚守换来的。
  运朗城中,只能听得战鼓轰鸣、大地震颤,只瞧得见战火纷纷扬扬的钟岐云,在听得大军大获全胜返回时,他早早地站在城墙上,望着西面远方,心下喜悦有之、感喟有之、心疼也有之。
  在谢问渊领军夺下运朗城、决定乘胜追击的那日,钟岐云就随着博拉伊守城军兵一同转移阵地到了运朗城。
  在谢问渊决定乘胜追击那日,他本想随军同行,但谢问渊却是没有同意。
  那日他微微笑着说:“若是日日见着你,见着你这般担忧模样,只怕我会心生退意,不再念战,你在运朗城便好,知晓你安然,我才能势如破竹、无所顾忌。”
  钟岐云当然知道谢问渊的意思,战场之上,也知谢问渊既然这般决定必定不会改变,只是他实在不想再离开谢问渊,便不应声。
  而当时谢问渊又是怎么说的?
  “此番我定平安归来,若是战场上瞧见不妥我便立即撤退,保全自己,你再等我一等,往后就不再分开。”
  钟岐云到底只能应了。
  如此算来,自那日过后,他已将近二十一日未见谢问渊了。
  适时天已黑尽,城中亮起灯火时,伤势且才好了一半的谢问灼却是带着守城将士开了城门,走出城外等候大军凯旋。
  已经在城墙那处等了半日的钟岐云不是士兵自然不好混入其中,只好继续站在高处眺望。
  这一等,又是两个时辰。
  待瞧见远处亮光,大军行进的声响越来越近时,钟岐云的心亦跟着疯狂的跳动起来。
  当两军相近会,这处的将士皆敲鼓呐喊时,钟岐云就瞧见那不远处一身染血铠甲行于最前位的谢问渊。
  在见着谢问渊的一瞬,钟岐云就快步走下城楼,想去迎他,只是如今城中人人皆是兴高采烈,都是一睹大军和谢丞相风姿,端得是人山人海、拥挤不堪。
  两军相会,自是有一番事宜需要交接,钟岐云还未得见谢问渊,便听得彭毅说谢丞相返回运朗就立即与几位将军、军中谋士聚到了议事营中商议要事,举城同欢的庆功宴半个时辰再开。
  望着眼前这人海,钟岐云哭笑不得,“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我竟还不能得见了?”
  谢问渊离开前,就令了彭毅跟着钟岐云,彭毅自然是知道了这位钟老板与自家大人亲昵的关系的,听到此处他也不知道当说甚,想了许久才道:“要不......钟老板先去那庆功宴的厅中?想来大人过会儿便会到厅中与钟老板还有将士们一同欢庆的。
  ”
  钟岐云也知道如今得胜归来,于国是好事,但于谢问渊却不一定是好事,这兵权谢问渊必定不会再拽在手中,需交还谢问灼那处,而且恐怕他还需与几位将士商讨些回京应对之策。
  想到这里,钟岐云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我去看看钟家那边宴席准备得如何你,彭小哥自去忙吧,不必管我。”
  为着这天,钟岐云早就书信数封,让钟家陆陆续续往运朗城送了无数的珍馐美馔,听闻大军回来,守军和钟家的下人们一早就开始杀鸡宰羊,备了供给二十余万人吃饱喝足的美食美酒。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等彭毅离开后,钟岐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往城中议事堂那处。
  大将商议钟岐云自然不好前去,但让他等着他又实在待不住,只能到议事临近处寻到一个随着大军一同回城的士兵,问了些战场上的事,聊了许久。
  这场议会的时间算不得长,等谢问渊等人出了大帐,钟岐云听到那处声响,就立即站起身走了过去。
  谢问渊从战场上回来就马不停蹄地与几位将军商议事情,一身沾了血迹的盔甲来不及褪下,战场杀伐十数日后,本就暗沉的眸光更是冷冽肃然,一身的寒凉的肃杀之气,就连谢问灼等人和守城将士见着都是心下一惊,凭然地生出一股子不敢在其跟前造次的惧意、遵从。
  但是那双眼在瞧见了迎来的钟岐云时,却忽而柔了两分。
  二十一未见,钟岐云日日夜夜担惊害怕,如今再见谢问渊,他几乎恨不得冲上来把人往怀里搂、不死不休,奈何谢问渊旁侧谢问灼等人皆在,钟岐云不好这般放肆,只能挂上一张笑脸,快步上前,向谢问渊拱手道:“丞相凯旋,大败回鹘,钟远人这番.......”
  只是话说到这处,他就停了下来,借着檐下灯火,钟岐云看到谢问渊脖颈上一处血痕伤口,一肚子的夸赞道贺的话尽数梗在胸口、喉间,让他失了声、捏紧了拳头。
  谢问渊眼眸一动,侧过头与身侧的几个将军说了句:“谢某有些要是需与钟东家说道,便先走一步。”
  相处这数月,谢问灼
  等人虽然不敢多问,但到底还是看出了两人之间那一丝不同寻常。
  当然不同寻常,钟岐云冒天下人皆不敢为的险来这战乱的西北,为着什么?当真是为了救西北大军?而他到了西北之后更是毫不避讳他们几人,日日守在谢问渊身边又与其同进同出,这般亲近的关系还能是什么?
  可是想到了这一点,却又更令几人惊诧非常,这两人竟是这般关系就已令人感到匪夷所思,更别提钟岐云那藏都藏不住的一片深情。
  眼下瞧见这钟老板难得一见的一脸阴翳,蒋虎品抿了抿嘴,只听得身边的谢问灼对谢问渊点了点头,又说道:“宴席可以再晚些,哥你还是让军医好生瞧瞧,我听吴朏说......”
  “宴席不必等我。”谢问灼话未说完,谢问渊就先打断了他后边说,说道:“无甚大碍。”
  “这......”谢问灼蹙眉还想再说,但一旁的蒋虎品就开口打了岔。
  谢问渊冲几人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就上前几步,走到钟岐云身边,低声道:“我们回屋......”
  议事堂离谢问渊那处屋子不算远,一路上钟岐云没有说话,因为路过士兵只要见着谢问渊,皆是立即站定示军礼问候。
  等到了屋子里,将门关上后,钟岐云站到了谢问渊跟前,动手解着谢问渊身上的铠甲。
  谢问渊呼吸一顿,他知道钟岐云这是想要看他身上有多少伤,但......
  谢问渊抬手挡了挡,抓住了钟岐云的手,他深吸一口气,想到那几处的刀伤、重创,犹豫着说道:“你......不用看......已经没大碍了。”
  钟岐云红了眼,他慢慢靠近轻轻吻了谢问渊脖颈上那一处血红色的刀伤,“我怎能不看?问渊......问渊......你说,我怎能不看?”
  谢问渊听得心下忽而一痛,与钟岐云四目相对,半晌他才松了手,任钟岐云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的盔甲解了下来。
  七月,日晒夜凉的,西北的夜里却也算不得炎热,等把谢问渊衣衫解开瞧见那已经包扎了的几次伤,和肩背上的青黑重创痕迹,钟岐云几乎不能呼吸,他闭了闭眼,止住了手的颤抖,俯身慢慢将谢问渊抱了起来,走到床
  边,将心尖放到了床榻上。
  他指尖虚虚地抚在伤处边沿,哑声问道:“疼吗?”
  知道钟岐云必定担忧得紧,今晨动身回来之前,他就擦洗了一遍,又令军医将沾了渗出血的布巾都换了,眼下看着还算好些。
  但瞧见钟岐云这般小心翼翼,不能抱他怕弄疼他的模样,又见着钟岐云这般的珍重,谢问渊缓缓点了点头。
  他点头,钟岐云心下就更是疼得不行了,他手足无措正欲说话,谢问渊却笑了笑,倾身靠到了他怀中。
  “钟岐云......想念,原来真的会让人夙夜难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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