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决定满世界秀恩爱(100)
“再说......”
眼看着陆启元又要拒绝,秦衡想了想,沉吟道:“......我是说,厥国一向狡诈,虽然陆贤侄你、聪慧过人,定、定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是,若是你能在这几日看看兵书,想必更能赢得...不费吹灰之力。而且那群厥过将军一向横行霸道,这几日定在陇州城内荒唐享乐,陆贤侄作为咱们庆国大将军,一定不会这样。”
秦衡开始说的还有点磕绊,但后面就越说越顺。
陆启元羞涩一笑,“秦叔哪里话,不过我作为庆国将军,自然要给部下做个表率,这几日一定头悬梁锥刺股,勤学苦读,然后赢得,咳,不费吹灰之力。”
秦衡好像明白了什么......这花言巧语,大有用处啊!
*
皇帝下了宴会,心里有意想再去六合殿看看,却又怕自己这样显得太过关注沈戴宜,只得慢悠悠的耐着心里的焦急,装作是宴会后散会儿步。
他一路上聊过了两个赏花的男宠,和一个弹琴的男宠,才好不容易到了六合殿外。
他虽然对外宣称喜好男色,实际上对着男人分明无半点兴趣,只不过是不想让人借此害他心爱之人,又不想对沈戴宜不衷一,掩人耳目罢了。
总算捱到了六合殿,皇帝还要做出就是顺便来看看大皇子的样子,让下人进去通报。
沈戴宜正在给儿子喝药,“湛儿,药已经凉的差不多了,你直接一口喝掉就不苦了。”
话音刚落,就见有宫女来说皇帝驾到。
沈戴宜放下药碗,小声地在儿子耳边说:“湛儿,你渣男爹怎么今天又来了,不是看过你了吗?”
赵湛稚嫩的脸上也适时露出苦恼的神色。
虽然一大一小都不怎么乐意,但是在皇帝进来的时候还是俱露出乖巧的微笑。
皇帝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两人的笑容感觉自己受什么委屈都行了。
哪怕皇帝内心戏很丰富,忙着树立挡箭牌,保全沈戴宜母子,忙着周旋于朝廷内外,忙着边境乱事,但是为了防止她们知道如今朝廷后宫的险恶担心或者多想,皇帝一直都独自保守着这些秘密,从没和她们说过。
所以在沈戴宜看来,这就是一个曾经靠甜言蜜语对他骗身骗心的人渣,不过她现在完全不在意就是了。
好不容易敷衍走了皇帝,沈戴宜对着儿子温柔一笑:“快把药喝完了,别想着生了病就可以赖床休息了,我题都出好了,做完题再休息。”
“什么题?”
“这次的题可是根据你的喜好出的,你不是喜欢小兔子吗,今有鸡兔同处一笼,自上看三十头,自下看八十八脚,问兔几只?鸡几只?”
“鸡有两只脚,兔有四只脚......好难啊!”赵湛哀叹,他下了床,开始在书桌上拿起了一张纸,又对着笔筒翻找起来,“娘,你给我做的铅笔放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
第092章 我狂任我狂将军攻X你装任你装宠妃受(4)
皇帝被哄出了六合殿, 心晴顿时舒缓了,这才步履轻松的去了承乾殿。
承乾殿是卞岁一的居所。
皇帝往日就常来这里,他人只当是皇上宠幸卞岁一。
卞岁一早早就在内室等待,此时香炉已经燃好, 缕缕青烟从壶口缓缓冒出, 给梨花木的软椅和花榻染上香气。
他此刻已经将红色的衣袍脱下, 换上了白色的绸缎衣裳,头上的珠宝也都摘了下来,整个人的精神气淡了不少。
皇帝进来便遣退四周,走到离卞岁一不远的位置。
“陛下觉得陆将军此人如何?”卞岁一一改之前闲散曼丽的姿态, 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皇帝早已见怪不怪, 他略微思索:“朕观此人尚可, 虽然此次陇州城一事因他失陷,但念在初次,且此人瞧着并不像平庸之辈,也许多加历练, 不失为一员大将。卞先生觉得呢?”
卞岁微微皱眉, “我看此人举止稍显轻浮放荡……”
皇帝大度道:“卞先生不必担心,习武之人难免不拘小节。”
卞岁一本想把他离开宴会以后的陆启元所作所为告诉他,但忽然想到那人拙劣的打油诗, 突然觉得这种事情是在是说不出口,再者就算说出来,不说皇帝现下也没有合适的接替人选, 就是有,陆家旧部想必也会因为变更愈加不满。
于是他调转话头, 并未提及陆启元宴会上的荒唐举动, 只是说让皇帝派人仔细调查最近陆将军和朝廷内其他人的关系往来, 又把手中的名册递了过去,“我在上面圈了几个人,陛下小心调查,若是身世清白,可用。”
皇帝大喜过望,一一应下。
两人又谈了朝中的一干事务,如今三皇子和四皇子虽已亡故,但也留下了子嗣,其中四皇子之嫡子赵余,也已经被立为王爷,本应在半月前去往属地,却一直称病未曾动身。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这时,心思昭然若揭。
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皇帝才离开。
当然还要在门口好一阵依依惜别,皇帝还要面带歉意地捧着卞岁一的手:“爱妃,近来公务繁忙,朕还有事,有空再来看你。”
卞岁一在门口倚栏遥望:“陛下慢走......”
慢慢看着那明黄色的身影远了,卞岁一才回了屋,外面起了风,只是吹了片刻,喉咙间的痒便纷纷涌了上来了,他弯下腰,像一柄薄刃的弯刀,低低地咳嗽了好一会儿,咽下旁边侍从递过来的药。
他体内余毒未清,还需调理些日子。不过也是因为这毒,让他们得以知道赵余的狼子野心已经到了这般田地。
他这毒是前几个月有刺客刺杀皇帝时,护驾时中的,对方被他斩于阶前,却在临死之际从嘴中吐出一只飞镖,直至皇帝面门,事关紧急,他只得用手臂去挡,当时事出匆忙,又急于调查幕后主使,便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哪想这从刺客嘴中吐出的飞镖,竟然还沾了毒,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虽然吃了解药,但短时间内体内的毒素还是难以清除。
追究刺客的底细时,他们了解对方是与赵余交往甚密的一位武将手下的一个无名小卒,可惜没有足够的证据,最后也只是罚了那武将。
许是因为余毒的缘故,卞岁一胃口不佳,下完一盘棋,又将这几日看过的书读了几页,见夜色沉沉,倦意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便熄了灯,早早休息了。
他身体疲倦,精神不济,却又是常年地难以入眠,闭目多时,堪堪得以浅眠。
蓦地感到气息不对,卞岁一便瞬间睁开眼睛。
他把眼睛循着感觉落在房梁某处,在如瀑布倾泻的月光之下,渐渐看清了那人。
卞岁一呼吸一窒,他只有枕下的匕首,以前随身带着,仗着它小巧锋利,在如今的处境之下,却显得劣势。
他想静待对方靠近,再一击毙命,对方却似乎没有靠近的意思。担心他此时离开去刺杀皇上,卞岁一终究还是开了口。
“今日殿上的撩拨还不够?夜里还要来我这里卸些□□?”
他声音冰冷冷地,在一片静谧中像是流水击石,吓了梁上人一跳。
陆启元没想到卞岁一突然醒了过来,他并不理他话中的冷冽,玩笑般回应:“好啊。”
“那你过来。”卞岁一端坐起来,手抚在枕边,面上恰如冬雪初霁,全然邀请之意。
夜色昏靡,陆启元从房梁之上一跃而下,“想不想换个皇帝?”
他的野心昭昭全然不加以掩饰,惹得卞岁一心中冷笑不已,猛然生起的恼恨夹杂着说不清的怨怼,倏忽间涌上心头。
“换成你么?”短柄匕首骤然掷出,铮——地刺破了空气,以一往无前的架势向前,直至撞击出一声脆响。
浓云擦过了月亮,黯淡过后是越发的亮,匕首倾斜着扎进梁间木头里,面前的人已然消失不见踪影。
*
陆启元溜出承乾殿,一路钻进后花园,再绕过竹林和凉亭上的守卫,七扭八拐进了无人的角落,他本来今晚只能是心血来潮,没想到承乾殿的守卫并不多,才让他得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