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我喂养了小皇子(59)
管家不常出门,却也知道外面传的九皇子重伤一事,他眼见着裴玄迟并未受什么伤,若是让皇帝身边的人见着,只怕不好。
他进来通报,言外之意便是,躲躲,亦或者是佯装受伤,将赵凡骗过去。
裴玄迟面上神色未变,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管家点头应是。
云洛亭隐约能猜到大太监这个时候过来是为了什么,盐引一事赏赐未定,自不是为了这个,那便只有为皇帝过来看看,裴玄迟有没有受伤。
昨天他们刚回来,皇帝若是派人来目的未免太过于明显,等了一日,便迫不及待的派了太监过来。
云洛亭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脂粉之类的,把脸色化的白些,看起来比较虚弱那种。”
“不必如此麻烦。”裴玄迟顺势躺在软塌上,魔气运转间,面色越来越苍白,唇上也是一丝血色不见。
看起来倒真有几分重伤未愈的感觉。
云洛亭扶着他枕在自己腿上,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刚躺好,还未来得及解开披风给裴玄迟盖上,外面赵凡便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小太监手端着托盘,离得远,也看不清托盘上是什么。
云洛亭猜,许是皇帝的赏赐,不管裴玄迟受没受伤,传出去的消息是重伤,皇帝派人来,总也不好空手过来。
赵凡走近行礼道:“给九殿下请安,殿下日安。”
“免礼。”
赵凡站起身来,视线止不住瞥向云洛亭,旋即又道:“陛下听闻殿下受了重伤,特命奴才取了宫内百年老参和补身的良药,叫上太医一并前来看望。”
裴玄迟:“谢陛下挂怀。”
语气平缓,听起来有几分敷衍在里面。
赵凡神色一顿,还以为自己是想多了,“殿下既受了伤,不宜在此处吹风,多在内室休息才是。”
赵凡说:“吴太医,还不紧着给殿下看看,可被误了病情。”
云洛亭一怔,垂眸看去,不动声色的询问着。
裴玄迟轻拍他的手。
云洛亭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赵凡将这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由得蹙起眉头。
吴太医上前道:“请殿下伸出手来。”
将手搭在右手手腕之上,吴太医静下心来诊脉,面色却越来越难看,“殿下脉象虚弱乏力,气息奄奄,此次重伤怕是伤了根本。”
虽然心知是假的,但听太医这么说,云洛亭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吴太医问道:“殿下可还有其他不适之处,皆可告知为臣。”
裴玄迟说:“大夫称剑上有毒,吾已服了解药,将养几日便无事,吴太医不必如此费心。”
吴太医迟疑的看向赵凡,没应声。
赵凡见状说:“既是如此,吴太医你开个方子就是,助殿下早日养好身子,陛下还等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行赏呢,必不能耽搁了。”
“是。”吴太医全听赵凡吩咐,取出医箱中纸笔便开始写方子。
写好之后,将方子交给裴玄迟,吴太医说:“殿下按照臣的方子养上几日,便能好转。”
“殿下,时候不早了,奴才先行告退。”赵凡抬了抬下颚,示意太监将东西放下,行礼后领着几人离去。
云洛亭问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行赏?可皇帝明明不想下旨废太子,赏了裴玄迟,自然又会有人盯着身为主谋的裴文钰不放。
太监既然敢说着话,必然是皇帝告知的,一个下人总不敢越过皇帝去。
皇帝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届时要做的事,许是对太子有利的。”裴玄迟无所谓道:“赏赐不要也罢,我再多重伤些时日吧。”
皇帝具体是何意他也不清楚,但想必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正好借着重伤的由头不见,等这事尘埃落定后再说。
云洛亭点了点头,察觉裴玄迟面色有些许不对,他狐疑道:“你的面色怎么还是这么苍白?”
“过会便好。”裴玄迟用魔气扰动经脉,自是不会那么快恢复。
云洛亭他感觉气息不稳,便抬手以指腹轻揉着太阳穴,用灵力抚平裴玄迟体内躁动的气息,“这样会好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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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不更新了,白天加更,晚安早睡爱每一位。
第42章 深水加更的
灵力像是涓涓细流, 不像魔气稍一凝实便是凌然杀意。
云洛亭试着力气,轻揉着,若有所思道:“那太监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不管皇帝信不信裴玄迟重伤, 也总没有理由再让太监来第二次。
就是如果裴玄迟一直不好的话, 皇帝若是着急,不知道会不会亲自来一趟看看。
云洛亭想了想说:“要不……冬狩我们也不去了。”
待在王府哪也不去,不给皇帝留任何机会。
裴玄迟说:“不必如此谨慎,冬狩的地方离行宫较近, 我想带你去行宫过冬。”
至于皇帝……太子即便得势又如何, 真的那个已经成了无法开口的木头。
皇帝所做的一切,得利者都不会是裴文钰。
裴玄迟起身道:“行宫有一处泉眼, 冬日里较府中暖些,你应当会喜欢。”
见云洛亭有些迟疑,裴玄迟又说:“皇帝虽然偏心裴文钰, 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他也不会做的太明显。”
身处皇帝之位,也非可肆意妄为,现在的皇帝顾虑良多。
云洛亭点了点头, 确实能看得出来皇帝心里的纠结,想偷偷给太子个教训,却没想到事情闹大了,不处置不可收拾, 只能自己亲自给太子收拾烂摊子。
“皇帝为什么对裴文钰那么好?”云洛亭狐疑, 这已经不算是‘好’的范畴,简直是在毫无底线的纵容裴文钰。
“上次我见他身上有天命的因果线, 行事难说。”裴玄迟倒了杯热茶递给他,“若是拿着这个疑问去问皇帝, 只怕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皇帝未必有多看重自己的血脉,要不然,后宫那么多皇子,活着的不见他多在意,死了的也没见他多伤心,裴文钰着实算得上皇帝唯一在意的皇子了。
云洛亭挑了挑眉,笑道:“可能是被人下了蛊吧。”
裴玄迟没有反驳,而是抬手揉揉从他发间冒出的雪白猫耳,“耳朵收起来。”
“院子里不会有人进来。”刚才释放灵力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耳朵,云洛亭并未放在心上。
云洛亭发间的猫耳抖了抖,拿了块糕点吃着,不甚在意道:“等一会灵力恢复耳朵自己就下去了。”
裴玄迟抚着腕上缠着的毛绒尾巴,给院子里加了几层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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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云洛亭端着安神茶进来书房,放在桌上,“你在画什么?”
“一些灵草。”裴玄迟放下笔,画好之后将这画交给傀儡,让傀儡按着上面的样子去找。
这些都是用以炼制灵兽可用的丹药所需的灵草,小猫虽现在用不上,但提前准备着总是好的。
云洛亭给他倒了杯安神茶,刚将杯子茶杯放下,便隐约听着外面有敲门声。
想着可能是管家忘东西,又重新来送了一遍。
恰好身上的披风还没脱下,云洛亭又去了一趟主院大门,然而开门后却见着,来人并非管家,而是……采荷?
采荷看起来很是虚弱,抬眸间眼底透着几分疲惫,唇上有着齿印,像是自己咬出来的痕迹一样。
看见云洛亭,采荷先是一愣,旋即不动声色的行礼问安,“给公子请安。”
虽不知这人是谁,但在宫中的时候,采荷便有几次看见了他,只是不敢细看,瞥了一眼便快速移开视线,她也不敢窥探对方的身份,倒是此时见着,不觉得意外。
“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采荷如实道:“奴婢现在淑贵妃宫中,知晓了些事,便趁着宫人不注意躲懒偷跑了出来,想着告知九皇子,好让殿下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