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靠美貌苟活(83)
林笙自然是懂,不外乎就是他顶着女人身份这件事儿,林笙觉得挺冤枉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女装了,也没有做过任何伪装,可惜却没有一个人看出他的异样,他都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了。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很想光明正大的和覃铉井肩走在街头的,可惜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同性恋人这个小众群体似乎都不太容易被大众所接受,他也没有出国的打算,眼下这个身份他道是挺满意的。
在等几年,结婚申请没有那么严格的时候,他打算和覃铉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他没有隐瞒林誉,把自己的想法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后者听闻后情绪有些不平,他说:“是不是那个狗崽子要求你这么做的?他个窝囊废,凭什么要委屈你来成全他?”林誉觉得自己看错覃铉了,有点儿想狠揍对方一顿。
林笙有些不懂他这副气愤不已的点,他这个当事人可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相反他觉得挺幸运。
身份信息已经被篡改,没有遇到覃铉之前或许还存了改回来的念头,和他相爱后这个念头就彻底的绝了。
他井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牺牲,一是有些嫌麻烦,井不想和京都的林家有过多的牵连,按照林家的地位是绝不允许自己的家门中有这种异类的存在,两人眼下毫无根基细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二来他觉得没有多大的必要,日子是自己过的,是男是女有何分别?
不是他自夸,他敢肯定覃铉爱的是他这个人,无关身份和性别,两人觉得好便是好。
外人的看法,根本不重要。
两兄弟之间的一番谈话被覃铉听在了耳里,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后,林笙被他死死的抱着,紧得让林笙有种快要被对方给镶进血肉里感觉。
他推了一把覃铉的肩头,见对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他就说:“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偷听了我俩的谈话吧!”不怪他多想,实在是覃铉的反应有些奇怪。
覃铉埋在他的颈窝里,瓮声瓮气的“恩”了一声,过了一秒后,又说:“不是故意偷听的,你不要生气。”
林笙被他气笑了,揪了一把他的耳朵,笑骂道:“在你眼里,我是个小气鬼?”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的时候气性有些小,不过若是对方嫌弃,他就不依了。
也不痛,覃铉却是很上道的连连告起饶来,他在林笙的唇瓣上轻轻的碰了一下后,低语道:“不是,我才是个小气鬼,我气自己一无是处,不能让你做回自己。”
林笙见他语气低落,神情也有些蔫了吧唧的,捧着对方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两口,重重的两口声音挺响亮的,他说:“我早就没有伪装,别人没发现那是他们的问题,我是男是女无需向任何人交代,你知道我是个男人就行了。”
覃铉:“话虽如此,可终究是委屈你了。”
林笙见他磨磨唧唧的,有些想骂人,他狠狠地戳了一下对方的脑门子,就说:“我不觉得委屈,我要是委屈我就欺负你,你给不给我欺负?”
覃铉把脑门子凑得更近了,他说:“给,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
林笙的暴脾气就又上来了,大冬天的他把被子一掀,盯了一眼覃铉的下三路地带,语带威胁的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唧·唧痒,想让我打唧·唧了?”
两人脱得光·溜溜的,被子一掀什么都尽收眼底,覃铉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胯部,朝着林笙狠狠地摇了摇头,这不是林笙第一次威胁他,之前也说过要把他的唧·唧吊起来打,之前只当是玩笑话,可是眼下,看着却不似玩闹。
林笙见他不敢吭声,心里的怒意淡了一些,他的体格可不如覃铉壮得似头牛,寒意来袭直接打了一个摆子,眼厉的覃铉赶忙把被子替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林笙的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身上暖和了,又觉得自己刚才那番作为有些无理取闹,他就问覃铉:“我是不是很讨厌?”
覃铉直摇头,他说:“不讨厌,很招人喜欢。”
林笙觉得这人在说屁话,那里招人喜欢了?他所知道的,除了覃铉可没别的男人喜欢他。
这大概就是炮灰和主角的不同吧,主角身上有光环,走到那里都是人群里最亮眼的一种存在,不像他是男是女都让人分辨不出来。
可见,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注意过他。
罢了,没人喜欢便没人喜欢吧,烂桃花也没什么好。
覃铉见他脸色好了一些,和他说起了自己脱险的事情,没读过书说起来平淡无奇,明明很是惊心动魄的一件事,愣是让他说得像是赶了一趟集市那般随意。
覃铉说:“县里打算兴办一个龙须面的联营厂,我被聘任为技术人员。”他也是运气好,刚好碰上文化局的领导干部来县里寻找非物质文化遗产,不然这方子只怕是要被县里的那些贪官给夺了去。
林笙点了点头,笑道:“覃铉技术员,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九点没更新的话,就是凌晨之前更新了。
第69章
省文化局的领导得知龙须面是一套完整的手工制面工序后,很是上心,经过多方了解得知龙须面早年是皇室贡品后,更是有意把龙须面从宫廷贡品演变成本省走亲访友的馈赠佳品。
有心助其参选上“纯手工制作技艺”的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这可是件大喜事儿,村子里的家家户户都从不同渠道得知了这件事情,原本因为覃建国两父女的关系,勤劳村的名声已经有些狼藉,眼下因为龙须面的事情村子里总算迎来了一些欢声笑语。
有人从公社里打探过消息,得知县里有意修建联营厂和选定一个村子作为制面专业村庄后,很多人就有些坐不住了,纷纷前往覃家去打探口风。
毕竟,他们曾经做下的那些事情很不友好,生怕覃铉心里会有其他的想法。
甚至于,有的人已经连夜在心里琢磨出了一大堆的说辞,打算郑重且诚恳的和覃铉致以歉意,可惜,却总是一场妄想,直接扑了个空。
覃铉早有预感,一早就带着林笙两兄弟回了城里,回城当天几人便去县里的国营饭点点了一桌的好菜,说来林誉下乡后,林笙还没有特意的招待过他,眼下点的菜式都是以他为重。
国营饭店生意一直不错,几人来得早选的是二楼靠近木栏窗户的位置,等菜的工夫里陆陆续续的有其他客人上来,三五个好友难得相聚在一起,谈话内容跨度比较大,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说,不知不觉的就有人说起了县里发生的一起县政府和公社偕同村干部之间相互袒护,狼狈为奸所犯下的贪污罪和流氓罪。
林笙下意识的觉得这些人说的是覃建国的那起案子,当下支棱起耳朵想要仔细的听一听。
隔壁的男人很是健谈,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林笙有种这人不去当说书人有些屈才的感觉。
那日他和林誉打配合的时候,他就看出了一行人的心思并不怎么齐整的样子。
贪官污吏,历来就有,但一般不会整个领导班子都是一群同流合污的货色,总归能找出一些处于对立层面的人物来,先有林誉自爆背景在前,后有他的一番暗示有人以权谋私在后,若是有心之人自然会有所行动起来。
没成想他的直觉还挺准,经过两方势力的一番暗斗,一切隐藏的真相终于真相大白,几年前的那起知青奸·污案件果然含有冤情。
牵连甚广,不只是勤劳村就连其他村子也有这种上下领导干部联合起来以权谋私的情况出现,只是别村的女知青受了委屈没有吐露出来,若不是这件事情引起了省里的高度重视,只怕是那些受害者还依旧是打算闭口不谈。
覃建国虽然不是几年前那起奸·污案件的主谋,可他作为帮凶自然也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林笙不免得有些感叹,看似芝麻大点儿的干部,其实还挺有实权,若是某个领导看上了村子里的女知青,村长就会利用职权给对方安排一些比较辛苦的劳作,等到对方身体疲惫不堪的时候在前去言语暗示一番,若是对方很是严厉的拒绝,便会被发配到河道清理杂物和开关闸口,酷暑天气忍忍道也过去了,可是一到寒冬腊月之季,这就要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