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男团,我改行魔术大师(51)
“我都行——”童然忽然听见一声猫叫,转头就见陆思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逗猫,便转口道,“问问思闲哥要吃什么吧。”
陆思闲估计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往这边看了一眼。
杨信年:“他狗肚子,吃什么都行。”
童然:“……”
等杨信年进了厨房,童然才走到陆思闲身边坐下,“你今天去哪儿了?”
陆思闲挠着三花猫的下巴,“回学校请假。”
这时,杨信年忽然从厨房探出头来,“你跟学校说好了吗,不会影响到你考试吧?”
陆思闲:“嗯。”
“昨天你怎么不提醒我考试周要到了,不然就安排你晚一周归队了。”杨信年皱眉道,“回队后你哪儿有空复习,你们那专业课业又重,别到时候挂科了。”
陆思闲抬眼,“你做什么梦?”
童然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试探地问:“体校课业很重吗?”
“什么体校?”杨信年一脸莫名。
童然指着陆思闲,“他不是体校的吗?”
“他A大的啊。”
“……”童然不死心地追问,“A大也有体育专业了?”
杨信年也被问得愣住了,“他学法律的啊。”
童然不可置信地去看陆思闲,就见对方正冲着他笑,连虎牙都若隐若现。
“你骗我?!”
“什么时候?”陆思闲好整以暇道,“我说过我是体大的?”
好像还真没有……
童然噎了噎,果然是个狗男人!
当晚,一直到童然睡觉前都没见到辛雪,第二天早上,他才得知辛雪为了请假赶工,忙到凌晨四点才回家。
不过辛雪不愧为女超人,哪怕只睡了三四个小时也精神奕奕的,指挥着杨信年给“留守猫”准备水和猫粮,又吩咐童然和陆思闲各搬了一大箱子的东西进后备箱。
“姐,你都带了些什么啊,”童然累得够呛,“我们只去两天而已,用不着搬家吧?”
“女人的事你少管。”辛雪一句话打发了他。
童然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乖乖去后排坐着。
他上车时陆思闲已经等在里头了,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打在对方的侧颜,临摹出纤长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
童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听陆思闲道:“再敢偷看我,眼珠子别要了。”
一模一样的句子,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但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
当时的童然只能情急的辩解,如今却把脸凑了上去,“那你挖走好了。”
陆思闲微斜着眼珠看他,唇畔噙着浅笑。
阳光温柔,他笑得也温柔。
从燕市到雪场开车得一个多小时,童然路上闲着没事,又把他的恐怖电影翻了出来。
“看电影吗?”童然碰了碰陆思闲的胳膊。
陆思闲正在手机上玩极速滑板,头也不抬地问:“什么电影?”
童然瞥了眼片名,“鬼宿舍。”
陆思闲手指一顿,滑板没调整好方向直接撞树,他不着痕迹地往窗户边靠了靠,“不看,无聊。”
童然也没在意,一个人戴着耳机看得投入。
陆思闲依旧打着他的游戏,只是连续两轮都犯了低级错误,索性也不玩了,转而登录上微博。
刚刷新首页,他就看到唐白不久前转发的视频,标题还起得很莫名——“不好好在霍格沃兹学习,你就是这个下场。”
陆思闲一眼就认出封面人物是童然,他还没看过对方前晚的魔术直播,于是随手点了播放。
十几分钟后,只听“嘭”的一声响,陆思闲的脑袋重重撞在了车顶上。
“怎么了?”副驾上补眠的辛雪被吵醒,回过头迷迷糊糊地问。
童然也摘下一边耳机,茫然地看向身旁的人。
“没什么,”陆思闲弯腰捡起手机,面色如常道,“刚才车压过了一个坑,没坐稳。”
坑?
童然和辛雪望着前方一马平川的高速,同时陷入了沉思。
第36章
中午, 汽车驶入预订的酒店。
童然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辛雪带的那两箱子东西,居然还包括了烧烤架和木炭。
依照辛雪的意思, 旅行安排既然有两天,那第一天就随便逛逛, 晚上去湖边烧烤,养好精神次日再去冰雪乐园。
办理入住时要求每个人登记身份证, 童然挺好奇归化人员的身份证长什么样, 特意抢了陆思闲的来看,发现在民族后面标注着“芬兰(入籍)”。
陆思闲拿回身份证时, 无意中瞥见了童然的证件,略怔了怔:“你成年了?”
童然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
陆思闲没吭声, 他自小在芬兰长大,虽然有一半中国血统,但某些意识就和普遍欧洲人一样,比如分不清东亚人的年纪——他以为童然只有十五岁!
正因为想着对方年纪小,加上长得又很乖巧, 他才不免多照顾了几分, 否则对待一般的陌生人, 他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难道你一直以为我未成年?”童然终于反应过来了, 心说原主也不是娃娃脸的长相吧?
陆思闲将身份证揣回兜里:“嗯, 你太矮了。”
童然微瞪着眼:“我一米八!”
陆思闲连语气都没变一下, “很高吗?”
童然一噎, “我还能再长高!”
“对, 可可你年纪还小,骨骺线应该没有完全闭合,”杨信年过来发房卡, 正好听了一耳朵,“只要营养跟得上,将来还能再往上蹿几厘米。”
童然斜了陆思闲一眼,心想杨信年是国家队领队,对这方面应该比较专业,便问:“那是几厘米呢,能比思闲哥高吗?”
杨信年面露为难,真心诚意地说:“要不,姐夫送你一双内增高鞋垫?”
童然:“……”
来自直男的真心话最伤人不过,偏偏陆思闲还要笑不笑地补刀:“我也可以送你一双,你换着穿。”
童然只当听不见,拿了房卡径直走向电梯。
两间湖景房都在12楼,童然和陆思闲当然同住。
进了门,淡淡的香味萦绕鼻端,童然一眼就看见了房间里开放式的浴缸,由一扇版推拉式的屏风遮挡。
浴缸左边是盥洗台、浴室和卫生间,而屏风后面则是两张床、沙发、写字台和电视柜,房间外还连着个宽敞的观景阳台,阳台上摆着两把懒人椅。
也不知室内用的什么香氛,童然有些嗅觉过敏,连打了两个喷嚏。
陆思闲见状也没关门,又去将阳台的推拉门打开,让室内通会儿风。
两人各自整理着行李,童然只带了个背包,几下就弄完了,回头见陆思闲站在半空的旅行袋前,手里拿着一包烟。
“你居然还敢抽烟!”童然跨前两步,抢下了陆思闲的烟。
陆思闲还真不是要抽烟,他先前胡来也是基于退役压力下的自我放弃,如今既然决定留队,自然要严格规范自己。
他只是在疑惑,这包烟是什么时候落旅行袋里的。
“还我。”
童然挑衅地笑了笑,抓住烟盒往领口里一塞,烟盒没掉出来,而他双手也空了。
陆思闲笃定童然将烟盒藏身上了,抬手就要逮人,童然东躲西跳,没把握住平衡不慎摔倒在床上,陆思闲也就趁机半压住他搜身。
两人打闹间,忽听门外一声爆喝:“陆思闲,我反复交代你好好照顾可可,你就给我照顾到床上去了?!”
童然和陆思闲双双一僵,同时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杨信年丝毫无觉得自己用词有什么问题,黑着脸就冲了进来,一把拉起陆思闲,“可可,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童然只是和陆思闲开玩笑,无意害对方被骂,忙解释道:“没,我们闹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