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炮灰初恋(126)
就这样持续胡思乱想着,没有回应秋思凡。沉默无言的气氛下,直到后者开口问了一声:“榆榆?”
程榆才一下子回过神,“啊……什么,我没在想什么。”
是真的很不擅长撒谎了。很久,秋思凡敛眸,知道是指望不上他了,“好吧,我等会儿还有事,要去别的地方一趟,今晚上回去找你。”
程榆:“……”
又是晚上,这每天都大晚上的才能回来,像极了丈夫在外工作到大半夜才能回家陪伴妻儿。
可若真能陪伴一整夜那也就算了,偏偏昨晚,秋思凡□□点左右才来敲他宿舍门,除了对他进行亲亲抱抱举高高三连,连房门都没有踏进一步。即便后来邀请秋思凡进来坐坐,对方也没答应,还顶着一副隐忍的表情,说什么“你别勾引我”……
我勾引他什么了?!
“你去哪,我陪你一起去。”程榆说完从位置上刷地站起,动静不小,苏明皓邵也不约而同抬起头看他。
“别闹了宝贝,你还得上课。”
“不上了,我让邵也帮我向老师请几天假,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过来找你。”已经在开始收拾书包了。邵也闻言懵逼地指了指自己,而后道:“今天下午出市联考成绩,考不好的学生得留课堂,程榆,你做个人吧,提前遛算怎么回事?”
拉链飞速拉上,程榆一边斜背起包,一边疑惑地看向邵也:“留课堂?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帮我请趟假就好了,谢谢你。”
说完很匆忙的样子,大步流星地跑出教室。几乎他跑出教室的同时,下节课的上课铃骤响。秋思凡听着那头越来越弱的铃声,能想象到少年偷跑出学校的画面,不着痕迹叹了口气,“榆榆,你学坏了。居然为了我逃学,老实说,为夫很过意不去。”
“少耍嘴皮子,老实交代你在哪?”
“不用了。”
程榆一咬牙:“用不用不光是你说了算,你知不知道我——”
“你开定位,我车过来接你。”
“……”登时不再反驳,程榆开启定位后,怕附近有学校的老师在外巡逻,便绕进一家便利店等候。
店里面开了暖气,里外形成的温差让窗户凝结出一层白雾。再过一阵儿就是双十二,店员早早地开始对商品进行促销,叫卖声比外摆摊的店铺都要热情响亮。
程榆没忍住回头看了那店员小姐一眼,对方正站在收银台前,一边整理着byt货架。目光在那红红蓝蓝的货架上停了停,不自然地挪了开,几乎刚挪开,自动门“叮”的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到背后,声音由上而下,轻声戏谑道:“在看什么啊榆榆,这还没过生日呢。”
这话换别人听了可能觉得没头没尾,然早在好几天前,程榆被秋思凡屡次三番地旁敲侧击过,这话听进耳朵里只觉充满暗示意味,热度一下就蔓延上脸颊。回头伸腿踢了秋思凡一脚,磨牙低骂:“……禽兽。”
“什么都还没做呢,这就禽兽了?”
“你还有脸说。不知道前天晚上是谁打着怕我生病给我换衣服的旗号,趁我熟睡时在我后脖子上种草莓——要不是后座的邵也看见了,我都还没发现。”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太天真了,居然真以为他这男朋友会单纯地帮他换个衣服,而不会做其他事。
“哎呀,那还是被你发现了。”
他语气欠扁,程榆又重重踢了他一脚。
秋思凡被这一脚踢得嘶了声,把邵也划进暗杀名单,又贴心地给自己的小男友顺毛:“好了,我车在外面不能停太久,走吧,小祖宗?”
程榆闷闷嗯了声,还没站稳,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红,顿时头皮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反应极大地伸手拽过秋思凡手腕。
“你手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的,疼不疼?”
见他眉头紧锁,无不担忧的模样。紧绷的情绪霎时松懈,最后一丝微不可查的冷戾也烟消云散,秋思凡低声笑:“疼啊,你帮我吹一吹,说不定能好。”
“别开玩笑了,总之我不管你原本是想去哪,你现在快去医院。立刻马上!”
“嗯,我本来就是准备去医院的。”在少年犹疑的注视下,男生笑了笑:“我妈以前有个熟人在那儿附近工作,我打算找她挂个科。”
“外科?”
“不是。催眠科。”
“?”程榆道,“没有这个科。”
“那也可以说是心理科?”说着,秋思凡沉思地摩挲起下巴,喃喃道,“那人催眠的手法还挺神乎其技的,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九十章 “祝我的榆榆成年快乐,生日快乐。”
下了车后, 程榆被秋思凡另一只完好的手牵住,带到A市最著名的一家医院——旁边的一家私人小诊所。
相比较小诊所就像一根手指的指甲盖儿那么大,装横也煞是老旧的样子,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说:“秋思凡, 你在逗我。”
这房顶……下雨天都不知道会不会漏水。
“没逗你呀,我妈以前的熟人就是在这家医院工作的,不过据说因为嫌月薪六万太低,就开了家在小诊所在旁边和人家大医院抢生意。”秋思凡一本正经道, “医药费开得贼贵,还不带报销那种。”
“月薪六万还低?”帘子后传来窸窣动静,似乎有人要出来了, 程榆压低声音问:“……真的有人会放着大医院不去,来这里看病?”
“呵, 当然没有。就这危房, 傻逼才来。”
程榆:“……”
“我怎么听见有人在自己骂自己?”一道细细的声音从帘子后传出。程榆闻声望过去, 迎面而来的是名女士,黑发白裙, 外罩一件医师白大褂, 脸上化着赏心悦目的淡妆,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左右, 很是年轻。
仿佛瞧出了他在想什么, 秋思凡手轻轻扣住程榆脑勺, 将他的头掰正, 道:“别看了, 这女人已经四十五了, 当你妈都绰绰有余。”
程榆惊讶地微微睁大眼。
他满脸写着意外, 女人压下被拆穿年龄的不满,狠狠瞪了秋思凡一眼,斥了句“就你话多”,转而又笑容可掬地转向程榆,道:“这位漂亮小少年,您来看什么病,我这里外科内科神经科全包,看您需要哪一样。”
槽多无口。可想来这就是秋思凡所说的他妈妈的熟人。程榆以目示意自己的男朋友:“不是我看病,是他有病找您看。”
说完,就感觉腰被不轻不重地掐了把,程榆不愉快地蹙蹙眉,打掉男朋友那只胡作非为的手,心说都受伤了还不消停,“医生,麻烦您先帮他处理下伤口。”
女人假装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笑眯眯地对他道:“好的哦。”下一秒转头对向秋思凡,凶得像是要吃人:“滚过来!”
程榆被这一出川剧变脸吓到了,秋思凡却是习以为常,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欠扁地朝程榆用口型说:凶女人,天天更年期。
所幸伤口不算特别严重,简单消完毒缝了几针用纱布包扎完,静养一段时日就不成问题。程榆坐在诊室外的椅子上观察片刻,发现这小诊所生意是真不怎么好,医师只有一个,除了他们也没别的病人,到处充斥着一股子秋风卷落叶的沧桑凄凉感。
担忧之心不由加重,程榆怀疑心想:这真的是正经诊所吗?
“你会来找我,应该不止是为了让我给你处理这打架造成的伤口这么简单吧。”
秋思凡抽回裹得跟白色蚕蛹似的手:“不愧是林阿姨,好睿智啊。”
“……聪明不用偏用睿智这个词,夸人跟骂人似的,什么毛病。”林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收敛起玩笑的心思,秋思凡简单地向林琴说明此行来意。后者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可以,只是不可能立即奏效。三日一次,十次为一个疗程,以你的情况少说也需要三四个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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