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炮灰只想完成课题研究(38)
“好吧,不去就不去,本来我还想说喻家的小少爷喻以年好像是和你同一所大学来着,你们说不定会有共同话题......”
喻家?
喻以年?!
牧行方本能地捕捉到在意的字词,纷芜的思绪顿时一停。
他猛然睁开眼,一翻身坐起来,眸底晶亮,对着牧妈妈诧异的表情,声音斩钉截铁: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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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当晚, 喻家的饭桌上,喻妈妈也提到了这件事。
“明天会有客人要来哦,是我多年未见的好朋友。”喻妈妈看起来很开心很期待的样子, 笑意不停,一直在絮絮叨叨说些她们俩之间有趣的旧事。末了甚至还朝喻以年眨眨眼, 语气温柔:“好像她的儿子也会跟着过来,和你年纪相差不多, 到时候你们俩或许可以认识一下。”
喻以年轻轻“嗯”了一声, 朝喻妈妈笑了笑, 心里随着这番话也不禁存了一丝期待。
不过第二天,客厅中的喻以年瞧着门口的两个人, 一双墨瞳却是全然定在了后一个进来的人身上,他挑了挑眉,有些惊奇。
这肩宽腿长的身形,这熟悉的脸,不是牧行方还能是谁?
仿佛是觉察到喻以年的目光,那头的牧行方自踏进喻家大门,目光便和喻以年直直对上, 又快又准, 仿佛眼睛里有一个自动定位器一般。他深黑的瞳孔里炽热的情绪来回翻涌, 像是眸底住着一座火山。
门口的牧行方定定地看了喻以年几秒, 像是在用目光描摹他的近况。而后, 眸中的情绪尽数压下,温柔浮现, 朝着喻以年露出了一个笑容。
时隔一星期,这笑容还是丝毫未变,像是正午时分的烈阳, 很有牧行方的个人味道。
喻以年微怔,随后也温和地朝他点点头。
这边他们俩的视线紧紧纠缠在一起,而另一边的两个女人也已经是互相寒暄上了。但是说着说着旧事,话题就不免扯到了彼此的儿子身上。
“......年年小时候可爱,长大了也那么俊俏,真招人喜欢。”
牧妈妈回头望着喻以年,笑意深深,一连串夸赞的话从红唇中吐出来,喜爱不似作伪。说着还忍不住走向一旁的喻以年,微微靠近,修剪齐整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喻以年的面颊。
牧行方看见心上人被自家母亲捏了捏脸,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站在旁边十分无奈地喊了一声妈。
尾音中似乎还含了一点别的意味。
牧行方抿抿唇。
他都没有捏过!
牧妈妈惊讶回头,见着自己儿子的神情挑挑眉:“怎么,你还吃醋?”说完回转身子,不客气地又在牧行方脸颊边扯了一下。“哝,这下满意了吧?”
顷刻间,牧行方那张俊脸便被拉扯得微微变了形。喻以年盯着牧行方的脸,不自觉弯了弯眼睛。
原本牧行方对着牧妈妈这番行为还有些无奈,然而在注意到旁边喻以年一闪而逝的笑意后,他又缓了过来,微微偏了下头,耳根处漫出一阵热意。
对牧妈妈的动作也不再微微挣扎。
“对了,年年,你们俩是不是同一所大学?”
喻妈妈看向自家儿子。
“嗯,对,”喻以年很坦然,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是我学长。”
“那感情好,年年你要不要带他到你房间里坐会儿?”
喻妈妈笑眯眯地提议。
喻以年无可无不可,但不想驳了喻妈妈的提议,因而便干脆地点了点头。他脚步一转,面向楼梯,随即又顿了顿,回头朝愣在原地的牧行方说道:
“跟我来吧。”
牧行方还兀自沉浸在喻以年刚刚叫他学长的开心里,听见喻以年又出声才恍然回过神,连忙跟了上去。
喻以年的房间还算是大,外围处有小沙发,喻以年便打算和牧行方在那边坐着。
但很不巧,上楼时小边牧注意到了喻以年的动作,一不留神便跟了进来,关门时喻以年没注意到它,再回过头来时小边牧已经占据了他的位置,蹲坐在沙发上和对面的牧行方大眼瞪小眼。
一人一狗,相对而坐,寂静无声,很是默契的样子。
喻以年心里一紧,赶忙走过去把它抱起来放在腿上。
但是楼底下喻妈妈和牧妈妈相谈甚欢,此时把小边牧放出去,要是破坏了她们俩的兴致那就不好了。
思及此,喻以年抱着自己的狗子,伸手抚过它顺滑的皮毛,内心有些纠结。思来想去,喻以年最后还是决定暂且委屈一下牧行方。
于是他试探着问过去:
“将它留在这里,你不介意吧?”
牧行方见喻以年主动跟他讲话,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敢说不同意,因此他答应得格外爽快。
喻以年松了口气,抱着小边牧微微靠在沙发里,不自觉地慢慢揉着它。
牧行方看着对面的青年纤长白皙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小边牧的头顶,对方也舒服地趴在自己心上人的腿上,甚至还吐出了舌头的模样,不禁眯了眯眼。
心思百转间,牧行方主动打破此时略微有些尴尬的局面,朝垂着眸的喻以年问出了一个问题:
“看这长相,是边牧吧,它叫什么名字?”
从宠物开启话题,应该是可以的吧?
但谁知,牧行方这话一出口,对面的喻以年便肉眼可见的身体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忽地一停。
他腿上的小边牧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忍不住支起身子舔了舔喻以年的手指,然后看向对面。
牧行方骤然和两双眼睛对上,不免有些愣神。随后他注意到喻以年好半天也没有回答,似乎是不太情愿,牧行方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体贴地给他递了个台阶下。
“......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不用纠结的。”
“不是......”喻以年缓了缓,闻言不自觉出了声。他向来淡定的墨瞳里此时浮现了一抹微微的尴尬,但对着牧行方疑惑的视线,喻以年抿了抿唇,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小边牧的名字。
“它叫牧牧。”
此话一出,愣住的变成了对面的牧行方。
喻以年见此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后悔。
......没想到这个场面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本来还打算不让牧行方知道的,但谁能想到来的客人里会有牧行方啊,对方还正正好好问出来。
都怪他先前起名太草率。
喻以年悄悄瞥了一眼牧行方的面色,瞧见对方仍旧有些呆愣,心里愧疚感更深。
屋子里顿时没了声音,对面的牧行方不说话,喻以年也难以开口,两人就这么默默坐着。
喻以年思绪起起伏伏,手里无意识地捏了捏小边牧的耳朵,直捏得它又哼哼唧唧的呜咽了起来。细微的呜咽声在两人之间响起,逐渐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对着牧行方看过来的目光,喻以年还是叹了口气,甚至想去道个歉。但好像能觉察到他的心思似的,喻以年还未出口,牧行方便已是微笑着出了声:
“很可爱的名字。”
喻以年讶然。
“......你不介意吗?”
听见喻以年的疑惑,牧行方摇摇头。
“没有,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他顿了顿,看着喻以年,目光似乎能看进他眼底一般。“因为你曾经也这么叫过我。”
喻以年沉默了一瞬。
半晌,他微微叹了口气。
“抱歉。”
“拿你做课题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向你道歉。”喻以年直视着牧行方,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实际上墨瞳深处一丝感情也无,仅仅只是就事论事。“但我对你......并没有一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