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虐文如何变成甜文 上(118)
白越君身上气质冷冷清清,穿着一身月色长袍,掀起眼帘道:“不如去那边看看如何?”
“都随你。”谢逸反手抓住他的手,被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身体微微向白越君那边倾斜,道,“怎么总爱揪我袖子?”
白越君面色微赧,偏过头去,没有回答,催促道:“走吧。”
两人挤入人群当中,摊子上挂了许多盏灯笼,下面垂下竹片吊牌,若有人猜出上头的谜题,便能直接带走,不过这猜灯谜也需交银子参与。
谢逸给了银子,问白越君:“想要哪个?”
白越君目光看向一盏小兔子形状的灯笼,他扫过下面的谜题,是猜字的,他几乎没有多考虑,一口便说出了谜底。
摊主摘下灯笼给他:“这位公子真厉害,这谜题好几个人猜都未曾猜中呢!”
白越君看向谢逸:“还要。”
“行。”谢逸又付了银子,白越君猜得是另一边挂着的一盏兔子灯笼,总共就两盏,都被他给摘了。
谢逸问:“还要吗?”
白越君摇摇头,于是谢逸就拉着他挤出了人群,到了街道上,一名女子从后面走上来叫住他们:“公子留步!”
白越君与谢逸回头过,见那女子面蒙着白纱,施施然行了个礼,身边的跟着的丫鬟上前道:“公子,不知可否将其中一盏灯赠予我们?我们可以出银子。”
白越君看了看手中两盏灯,道:“抱歉,在下这盏灯是要送人的,若姑娘喜欢,不妨去街头那铺子里看看。”
他微微颔首,扯了扯谢逸的袖子,想要同他离去,刚拉上他袖口便想起了谢逸前不久说的话,稍作怔愣,而后看似面色冷凝,实则手上轻到不能再轻的去勾谢逸的手。
指尖落入了透着凉意的掌心,二人并肩走远。
谢逸:“何不成人之美,送那姑娘一盏?”
白越君道:“这两盏灯与别的灯不一样。”
谢逸瞥了两眼,未曾看出有何不同:“哪儿不一样?”
白越君没说话,他把手从谢逸掌心抽出,将两盏灯分开,递到谢逸面前:“太沉了,你帮我拿一盏。”
谢逸或许忘了,许久之前的花灯节,谢逸也在那猜灯谜之处给他夺得了一盏兔子花灯,他藏了许久,最后那灯还是破了。
这两盏灯不一样,是因为这是要送给谢逸的,最开始便是为他而夺的,那便只能给他,别人都不行。
谢逸接过了灯,他忽而说:“以前我好像送过你这样的灯。”
白越君拉着谢逸的手紧了紧。
谢逸不知想起了什么,笑了声:“我们回去吧。”
那盏灯其实是他做的,他放在那小摊子,拜托摊主和他演的一场戏,顺理成章的将花灯送给了白越君,如今想想,却想不起那时为何要绕这么大的圈子了。
他们回了客栈,让小二送了两壶桃花酒来,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窗外月色和那街道繁华,一直到夜深,关了窗,白越君被抵在床上亲吻时,像醉了花蜜的蝴蝶,分不清方向,只勾着谢逸的脖子,仰头和他相拥。
床吱呀吱呀的响着,白越君醉醺醺哑着嗓子道:“双修要……要节制……过犹不及……”
“那便不修。”谢逸抵着他的额头,说,“只做这人间夫妻——如此可好?”
白越君昏昏沉沉睁眼,他不答,谢逸便逗他,他模糊不清道了几声“甚好”。
半夜口渴时,白越君披着谢逸的红袍起了身,他喝完水走到床边才坐下,身后就伸出来一只健硕有力的苍白手臂,搭在他的腰间,将他捞到了床上。
床帘放下片刻,一件外袍被扔了出来。
“阿九。”白越君仰头轻声喊了声。
谢逸闭着眼,似是睡着了,手臂还桎梏着他。
白越君探过去亲了下谢逸的唇,然后窝在了他怀里,清浅的呼吸喷洒,腰间搂着他的手忽而紧了紧,谢逸闭着眼声音暗哑:“若想我节制,便莫要撩我。”
“回去后我们闭关吧。”白越君轻轻的说。
谢逸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白越君的头发,闻言一顿:“我们?”
白越君耳尖发烫,面不改色道:“双修闭关七七四十九日,有益灵根修复。”
谢逸:“当真?”
白越君:“嗯。”
静默良久,谢逸声线慵懒道:“便是九九八十一日,我也可以。”
白越君:“……”
他埋在谢逸颈窝,听谢逸一声轻笑:“小君,你还是一点都不会撒谎。”
白越君脸上涌上热度,觉着又有些口渴了,想要下床去喝水,被谢逸拉住,“不等明日天亮了,我们现在就回吧。”
他压低声音说:“回去修复灵根。”
不过片刻,客栈天字号的客房窗户敞开,房内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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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哥哥
末世第三年,世界各地建造起了安全基地,一小部分人类身体变异,觉醒了各种各样的异能,被人们称之为异能者,是保护基地的主力,在基地的地位比普通人要高。
地下城酒吧,如今酒类饮品数量已经不多,每一瓶都很珍贵,这里是身处绝望中的人们放纵的一个地方,有欲求便会有供给。
昏暗的灯光下,如末世前的酒吧一般,人们在舞池中央扭动着身体,如最后一天狂欢着,台上人打着碟,这时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跳上了舞台,五官透着少年气,他对着身后放音乐的人比了个手势,音乐换了一曲。
他跟随着音乐摆动身体,每一个力道都恰到好处的性感,腰腹肌肉若隐若现,带着一种青涩的诱惑力。
酒吧燥热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吧台边上,男人白衬衫半开,黑色长发扎了半束,额前落下几缕碎发,在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面颊边贴着。
他听着那边的欢呼,抬眼过去扫了一眼,在舞台上的青年身上一顿,又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他手中摸着酒杯杯口,指腹无意识的打着转,浅色瞳孔带着冷感。
“傅越。”坐在他身边的江成宇穿着驼色外套,五官硬朗,浓眉大眼看着就很精神,他抬手搭在傅越肩头,“对那小孩有兴趣啊?”
傅越面色冷淡的抬手谈开了他肩头上的手,“别乱碰。”
傅越外形条件很优越,凤目深邃,鼻梁高挺,唇色浅淡,俊美中带着一种疏离感,还有浑然自成的忧郁和孤寂,搭上一头及肩黑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曾受过什么情伤。
“得得得。”江成宇拿开手,吐槽道,“你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碰,平时也没见着你有洁癖啊。”
他可是亲眼看到过傅越从丧尸脑袋里徒手挖晶核的人,那场面当真血腥又恶心,只让人感觉白瞎了那么好看的手,拿去挖丧尸脑壳。
“没洁癖。”傅越端着酒杯抿了口,问:“那小孩什么时候来的?”
他指的是台上那在跳舞的青年,看不清脸,但光那自信且拽的姿态,一支舞跳的好看又勾人。
这地下城的酒吧就是江成宇在经营的,他听傅越这么问,慢吞吞喝了杯酒,想吊一吊傅越的好奇心,然而傅越问完那个问题,好像就抛之脑后了,别说追问,提都没有再提,最终还是江成宇按耐不住。
他说:“就这两天的事,别说,他来了之后,好多人问我要他联系方式,不过他好像没有看中的。”
来这工作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关于某些交易,各自心里也清楚,江成宇也不太管那些,在这工作,仿佛就默认了是可以做交易的。
末世来临后,以身体做交易而维持生计的人不在少数,也并不稀奇,末世刚来那段时间,是最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