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反派只想吃软饭(82)
这话也就掩耳盗铃地骗骗他家心虚的小徒弟了。
萧清毓满耳朵却只听进去了“打扰”二字。
莫要叫他人打扰么?
分明也不是什么露骨的话,可实在是……惹人遐想。
“毓儿,回神。”楚浔轻笑一声。
萧清毓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稍稍侧过身去避开了师尊意味深长的目光,捻起一个法决在周遭布下禁制后,犹豫片刻又泄愤似的着重给房门多加了几道锁。
“来,坐下,先用饭吧,”在他施法之时,楚浔已布好了碗筷,“数日奔波,吃的皆是辟谷丹与储存的灵果一类,如今总算有些空闲,你也莫要多思了,左右酒足饭饱之后,再谈不迟。”
“上回你给为师倒了酒,这回为师也给你斟上一回。”楚浔自酒壶中倾了两盏酒出来,不由分说地将其中一盏递到萧清毓手边。
酒气氤氲醉人,自杯盏之中飘荡而上,叫人意乱神迷。
萧清毓神志恍惚,木木地接过杯子就要往嘴边送,却被楚浔一把拦住。
“先吃些东西垫垫,免得一会儿你又酒一沾唇就醉。”
见他仍然没有反应,楚浔便将桃花糕夹起一块送到他嘴边,笑道:“为师还记得你喜欢这个,来,张嘴。”
萧清毓顺从地分开唇瓣,舌尖一卷,将桃花糕揽入口中。
“好、好甜。”萧清毓慢慢地嚼了两下,腮帮子被桃花糕微微撑起而有些鼓,楚浔玩心大起,在他脸上又戳了一记。
“这下总清醒了吧。”楚浔悠悠道。
萧清毓勉强将桃花糕咽下,不满地将师尊的手拍开,道:“师尊!”
“嗯,吃菜。”
两人闹了一阵,萧清毓本已端起了酒盏要喝,到底还是被楚浔拦下。
“不逗你了,”楚浔叹了口气,道,“你年纪还小,恐怕还是难胜酒力,眼下诸事繁杂,饮酒误事。”
萧清毓迟钝地点了点头,将酒盏送到鼻尖细细嗅闻,试图分辨其中激起他体质反应之物。
“你昏睡之时,为师业已察明,此处所有桃花酒内,都有相同之物,因而极大可能,便是那城外的桃林并不干净。”
萧清毓只觉气味有些熟悉,一时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遂以指尖沾了几滴酒液,用舌尖尝了尝,极力感知起来。
“……你可别又把自己整醉了。”楚浔迟疑道。
“这几滴而已,怎么会。”萧清毓满不在乎。
然而下一瞬,他的眼皮就有些发沉。
“毓儿?”楚浔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眼底浮现出了一抹忧色,“你真醉了?”
“没有!我没醉!”说着,他似是要证明自己这话的真实性,端起酒杯就要往唇边送。
然后就被楚浔一把夺过。
望着萧清毓逐渐水光朦胧的双眼,楚浔肯定道:“你醉了。”
楚浔本以为之前那次是萧清毓体质被激发出来,这才“一杯就倒”,如今体质既已成熟,当会有所改变。
不曾想到的确是有所改变,却是往另一个极端发展而去。
这是一滴就倒啊!
楚浔眸色一深,望着他家小徒弟因沾上了酒液而丰润诱人,又沁满了桃花香气的唇瓣,不自在地滚了滚喉结。
“毓儿莫要闹了。”
“我没闹嘛”
萧清毓还要争辩,楚浔却懒得再与他玩这“醉没醉”的把戏,催促道,“自己把外衫脱了,去床上躺着。”
在萧清毓提出反对意见之前,楚浔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带着人往床边走去。
“还早呢”萧清毓眼神迷蒙,自以为自己望向了窗子的方向,目光实则落在了屋内莹亮的烛光之上,“师尊你看,天还很亮呢!”
楚浔哭笑不得,只得板起一张脸威胁道:“你再不听话,为师可是要惩罚你了!”
然而他家小桃花在听见“惩罚”二字时,立即就来了精神,原本因酒醉而有些混沌的双眼登时亮起,璀璨若星。
只见小桃花歪了歪头,嗓音乖巧,一字一顿道:“师尊,是什么惩罚呀”
作者有话要说:小二:我真的经历了太多。
小桃花:什么惩罚呀
楚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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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听话
楚浔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还能不能听话一点了?”
被强行推到床上的人面露委屈地控诉楚浔的卑劣行径:“我、我不听话吗?”
他眼神清透,连方才因酒气蒸腾熏上的水雾都消散不见,这般反应,与上回醉得人事不省全然不同,楚浔哭笑不得地将他按住,道:“你这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我这是没醉!”萧清毓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就想将桎梏住他的人推开,奈何不知为何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
楚浔盯着了他半晌,悠悠道:“我看你是愈发不知天高地厚了。现在,闭眼,睡觉。”
“还早呢……唔!”
是楚浔往他嘴里塞了块最大的桃花糕。
萧清毓唇瓣精致秀气,口中容积并不太大,楚浔又是故意要堵他不安分的嘴而拿起了一块最大桃花糕的直往他嘴里送,立即就把他整个口腔占满,还得稍稍露出些边角来。
楚浔就见萧清毓下意识地伸出一点舌头,费力地将没有含入口中的部分绞进去,一不小心却擦过了他微冷的指尖。
偏生萧清毓无知无觉,还在楚浔指尖轻轻舔了一口。
“唔,好、好甜!”萧清毓含含糊糊道。
指尖的湿意挥之不去,叫楚浔自己也生出些许醉意来,呼吸都有些粗重。
楚浔强迫自己忽视掉身上的异样之感,轻叹口气。
他这哪里是养了个徒弟,分明是养了个祖宗,还是专门折磨他的那种。
“真别闹了。”楚浔的目光落在萧清毓一开一合的丰润唇瓣之上,眼睛微眯。
“唔、师尊还没说是什么惩罚呢!”因着身上绵软无力,萧清毓连咀嚼都觉得费劲,正在吃力地将桃花糕咽下,丝毫不知自己唇角还沾着一点粉色的糕点碎屑。
“我若罚了……你便安心睡下不再闹腾了么?”楚浔眸色一暗,一字一顿道。
“要、要看师尊的、唔、表现!”因着嘴里还含着不曾咽下的糕点,他说话尚有些口齿不清,配上这副懵懵懂懂的神色,简直像个心智未开的孩童。
望着这样干净纯粹得如一张白纸的人,楚浔心里忽而生出了些罪恶感来。
“毓儿,闭眼。”楚浔一扬手已是熄了屋中烛火,便连床帘都被他拢起,那一点自窗棂投射而入的微弱月光变被阻隔在外,在狭窄的空间之内,只余下了他们二人。
他在萧清毓身侧坐了下来。
周黑黑暗浓稠几若实质,修士都以神识感知外物,在如此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之下,视觉被剥夺,神识便愈发敏锐,二人无需伸手触碰,也知晓对方到底身在何处。
这种不可见只可感的诡异气氛,仿佛被另一个人的气息完全包裹,也就愈加暧昧。
屋外分明有阵阵鸦啼与打更之声而并不安静,楚浔却觉那些杂音都被尽数隔绝,此方空间之内,只能听见二人带着微喘的粗乱呼吸与逐渐加快亦逐渐合二为一的心跳。
上回他这弟子喝醉之时,分明也是同样的场景,他的心境却是全然不同了。
“好像还是我吃亏。”楚浔感受到了萧清毓隐隐的期待和沉醉之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早晚也叫你吃亏一次。”他喃喃道。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给他喂了次药后,楚浔便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他这徒弟身上不禁逗的地方多了去了,随便触碰一下,都能轻易叫人丢盔弃甲,是个假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