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286)
这年头的蛟龙都这种德性的?说好了不勉强他,可还不如直接勉强他啊!
难道说,这就是蛟龙的恶趣味,一定要先寻个由头,把他欺负哭,然后再行那种事?
洛月明很清奇地暗暗想着,大师兄语气虽冷,但有些酸酸的,这醋吃的,该不会是想让他主动开口勾引罢。
即便不是第一次主动勾引大师兄,可……可是人要脸,树要皮,另一个大师兄才走了没几天,头七还没过……呸呸呸,什么头七还没过,大师兄又不是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明总有一种,才死了夫君,就立马在外招摇过市,勾搭野男人的错觉。
很快,他的想法就得到了验证。谢霜华抓着他的尾巴,不轻不重地揪他的狐狸毛,压低声儿道:“你对我从来都没主动过,我不想勉强你,你若不愿意,便罢了。”
揪一根狐狸毛,洛月明喜欢我。
再揪一根狐狸毛,洛月明不喜欢我。
再再揪一根狐狸毛,洛月明喜欢我。
再再再揪一根狐狸毛,洛月明不喜欢我。
……
谢霜华揪啊揪的,一根根地揪,很快就把洛月明可怜的尾巴尖尖上的狐狸毛,生生揪秃了一小片。
要不是被绑得太结实了,洛月明现在都恨不得跳起来,提剑跟大师兄互砍,太他妈的欺负狐狸了,看把他的尾巴尖尖揪的,都秃了,秃了,秃了……
“别揪了,别揪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洛月明含泪恳求大师兄手下留情,放过他可怜的尾巴尖尖,满脸通红地道:“大师兄,求求你,来欺负狐狸,好不好?”
“不好,你不是真心实意的。”
谢霜华不肯,埋头继续揪着狐狸毛。
心里默默想着,洛月明到底喜不喜欢他。
洛月明毫不怀疑,自己很快就要被揪秃了,原本狐狸尾巴就粗粗长长的,回头要是没毛了,那粗得不就更明显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尾巴秃了,洛月明就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啊。
两眼泪汪汪的,洛月明一字一顿道:“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大师兄没有强迫我,真的没强迫,我是自愿的,自愿的!”
“你的脸上写满了痛苦,我喜欢看你笑,不喜欢看你流泪的样子。你只对他笑,在我这儿一直都在哭。”
谢霜华低头喃喃自语,又回想起了当初在水镜中的种种,想起他和洛月明之间的几世纠缠,想起洛月明在他身下,化身龙巢,供他尽情享受的可怜样子,想起洛月明的小秃头,上面还有六块戒疤,甚至还有小秃驴手腕上的佛珠,小秃驴的禅杖……
想起禅杖,谢霜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雪夜,他是怎么把小秃驴抱在怀里,一步步地走到雪地里,一步一顶,两步一撞,合为顶撞。
就那么摁跪在雪地里,用尽了所有力气,将那个小秃驴折磨得进气少,出气多。
那时洛月明的脸,那般的苍白,唇瓣干裂出血,事后狼狈地躺在雪地里,蜷缩成很小一团。
甚至是后来两个人成亲,在道观的三拜拜,都清晰无比地刻在谢霜华的脑海中,无时无刻也不敢忘记。
两个人之间也算得上是爱恨交加,情越深,恨越深,情深难以自抑,此消彼又长。
“……我这是高兴的哭了,真的,高兴的时候,眼泪是甜的,不信的话,大师兄,你尝一尝?”
谢霜华侧眸瞥他,忽而伏身贴着洛月明,轻轻舔舐着他的眼角,裹着泪珠含入口中,在洛月明期盼的目光中,缓缓摇头:“不是甜的,是咸的,说明你不是真的高兴。”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他能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他又不是糖,哭一哭,眼泪就是拉丝的糖浆!
大师兄现在真是不解风情!
难道一定要他说点骚话,才能让大师兄满意?
人要脸,树要皮,作为一个正经人,不到万不得已,洛月明真的不想说些不堪入耳的淫词艳调。
余光瞥见大师兄又要去抓他身上的红绳,唬得洛月明浑身一个哆嗦,赶紧扯着嗓子嗷嗷乱叫:“大师兄!我……我想要大师兄!”
“什么?”
“大师兄快草死我!!!”
第222章 越师兄清醒了
待裴玄度解决了外头的骚乱回来时, 就见殿外围着一圈弟子。
一群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各个撅着屁股,守在外头探头探脑的,还时不时地发出议论声。
“你们说, 洛师兄这是怎么了?这是在哭, 还是在笑?我怎么觉得他疯了?”
“我也觉得他疯了,你们是没看见, 他前几日放火烧山, 在熊熊大火里跳舞, 状若疯妇!”
“我也看见了, 大师兄也不阻止他,就在旁边守着, 不准任何人打扰!”
“说起大师兄, 此刻不就在房里?难道说, 洛月明这般似哭非哭, 似笑非笑, 是因为……”
“因为什么?”裴玄度不动声色地凑了上前,立在众人身后, 冷不丁地插嘴道:“你们说说看, 里面是什么热闹?”
此话一出, 吓得一群弟子四下逃窜, 抬眸看清楚来人是谁后,纷纷跪下求罪, 仓皇失措地解释, 说大家只是路过。
裴玄度能信了他们的鬼话,那才是活见了鬼。倘若一个两个弟子是路过,还有些可能。
这么一大群人都在这堵着, 一看就有问题。
“行了,全部都滚下去反省,没有传唤,谁也不许过来。”
裴玄度正心烦越清规的事,哪里有闲工夫管这些小弟子,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滚下去。
待众人离开后,便欲进殿探望探望洛月明。
哪知才一靠近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还有床板剧烈摇晃的声响。
若是换作从前,人事不知的年龄,裴玄度必定会觉得,洛月明是被大师兄给揍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自然瞬间明白,里头正发生了什么好事。
当即就下意识地抬眸望天,见阳光明媚的,正是午后。
怪不得大白天地紧闭门窗,原来是在行那种事情。
裴玄度懊恼极了,万万没想到,大白天的,两个人也敢那般,完全没点收敛节制。
有心想一脚把房门踹开,厉声呵斥心魔滚下去,又转念一想,洛月明自愿如此,他又有什么立场前去阻止?
遂一甩衣袖,气恼地下去了。
略一思忖,便又绕到越清规那处探望。
他们五个师兄弟当中,目前来说,只有越清规最让他省心。
听负责看管越清规的弟子道,越清规近日仍旧不言不语,不寝不食,问他什么也不答应,甚至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裴玄度有时候都怀疑,越清规的三魂七魄是不是都被该死的柳仪景生生勾了去。
否则年纪轻轻的,就成了这般行尸走肉的样子。
抬手将守门的弟子赶走,裴玄度缓步走至殿中,入目便是床榻上躺着的瘦弱身形。
虽然越清规已经辟谷了,不吃不喝也不会死,但像他这样不眠不休,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住的。
裴玄度走上前去,见他如此模样,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道:“你倒是说句话,现在天剑宗都成什么样了?昔日天剑宗何等风光无限,现如今就连一些阿猫阿狗都敢过来上蹦下窜了。”
越清规没动,记忆被封之后,他的脑子很浑沌,总觉得像是被挖了很大一个窟窿。
躺在床上那么久,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可无论他怎么想,就是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醒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无情道被人破了,脖颈上还留下了很长一道狰狞的伤疤。
可以想象,当初这伤必定割开了他的喉管。
不仅如此,他最近突然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包括他的身世,现如今也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