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拿了炮灰剧本后(59)
觉舟:“我不是新郎, 你们认错人了。”
纸人们喋喋不休,复读机般喊着“新郎新郎”。
觉舟在心里骂了一句小畜生们, 又问:“新娘是谁?”
纸人们脸上的笑僵硬起来,唇角诡异地勾起:“没有新娘!没有新娘!”
没有新娘结什么婚?
这时, 所有玩家都收到副本分布来的新任务。
【护送队友以新郎的身份参加婚礼, 并在众鬼环伺的情况下救回队友。
完成奖励:通关。
失败惩罚:抹杀】
……看来这婚礼觉舟必须要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副本选中觉舟这个路人炮灰,而不是要求楚霁这个真正的主角去。
觉舟一脸不爽, 接过沉重的婚服,到一楼的公共卫生间里去换。
这套婚服仿的汉式, 看不出是男款女款, 觉舟先入为主当成是新郎的服装。
觉舟不会穿这么繁杂的服饰, 靠着系统指导,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穿好。
扎上腰带后,他忽然发现最底下,竟然还有一个红盖头。
觉舟默了几秒,最终将盖头抓在手里,没给自己披上。
出去时, 纸人们却不满地叫起来,嚷嚷着要觉舟把盖头盖上。
觉舟心想自己肯穿婚服已经很给它们面子了,冷着脸没理,坐上了花轿。
宋持这回没拦,塞给觉舟几张道具卡,若有所思地观察着纸人身上的衣服图案。
楚霁站在花轿旁边,掀开帘子,低声嘱咐:“小心,按照副本的规律,你现在的身份会是最安全的。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来。”
觉舟表示自己会乖乖的。
花轿再度被纸人们举起,它们喜气洋洋地敲锣打鼓起来,欢笑着调转方向。
觉舟手里的那块盖头忽然动起来,挣脱觉舟的手,飞到觉舟头上,挡住觉舟的视线。
觉舟:……
他伸手去拽,拽了几次,没拽下来。
与盖头好斗争了半天,觉舟才放弃,靠着壁思考人生。
花轿的门帘被人掀开,吹进来一阵冷风。
觉舟抓紧膝盖上的布料,将宋持塞给自己的卡牌,攥在手心里。
来人轻轻捏了捏觉舟的肩膀:“别怕。”
音色十分耳熟,温柔低沉。
系统及时提醒:【这是涂山厌的声音。】
觉舟顿时放松下来,想掀开自己头上的盖头,看一看对方。
涂山厌却抓住觉舟的手,制止住他的动作:“嘘,我马上再来找你,你不要怕。”
觉舟也不想怕啊,但是那群纸人长得实在太瘆人了。为了面子,他“哦”了声,“你怎么来了?”
虽然早就知道副本给他分配的男朋友可能有什么隐藏身份,但涂山厌这时过来,还是让觉舟有些意外。
“待会儿一并告诉你。”
涂山厌轻轻捏了捏觉舟的手,转身下了花轿。
抬着轿子的纸人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涂山厌是有多沉啊。】觉舟跟系统吐槽了一句。
不知是冥婚的流程与正常婚礼不一样,还是涂山厌从中坐了什么手脚,花轿一路停到洞房门口,几个扎着双丫髻的纸人扶着觉舟下了花轿。
觉舟想认真观察面前的场景,但是视野全被盖头遮着,什么也看不见。
没法,他只能靠着纸人的搀扶,一步步走进洞房里,坐到一个柔软的大床上 。
身份为丫鬟的纸人嘻嘻笑着:“新郎您先坐!另一位新人马上就来。”
觉舟面无表情,对与不知名的女鬼成亲这件事毫不期待。
系统怕觉舟无聊,又在脑海里放起了益智教育片。
觉舟更无聊了。
益智教育片催眠功能良好,觉舟困极了,又不敢睡,始终竖着耳朵关注外面的动静。
电影进度到一半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涂山厌的声音响起,温和含笑:“麻烦你了。”
一道尖利的声音笑嘻嘻地回答:“不麻烦!涂山公子快点进去吧,我替您开门!”
门咯吱开启,又被青年再度合拢。
一个玉如意挑住盖头下沿,轻轻掀开。
皮肤白的人特别适合穿红色,更能衬得肌骨莹润。洞房里的烛火是昏黄色的,觉舟的睫毛轻颤,落下一小片浅色的影子。
他轻轻抬着下巴,眼里的迷茫,淡化了五官上过分张扬肆意的漂亮。
涂山厌身上也穿着一套婚服。
并且很明显,是与觉舟身上的婚服是成对的。
若非青年的笑意温和到毫无攻击性,觉舟都要怀疑是他骗自己上花轿的了。
“舟舟。”暖色的烛光下,涂山厌轻声唤道。
觉舟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被涂山厌捂住眼睛。
青年的手掌温度冰凉,隔着盖头贴在觉舟眼皮上,像是一块寒冰。
觉舟:“哎。”
涂山厌微微俯身,隔着盖头轻轻舔舐觉舟唇线的弧度。
觉舟的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好像有什么轻乎乎的云一样的事物,飘进他的脑子里,意识陷入一片混沌,连涂山厌在做什么都不清楚,无助地轻哼几声。
唾液濡湿了红色的布料,俊秀温雅的青年亲肿了觉舟的唇还不满足,探出舌尖试探着吮-吸更多。
被鬼怪能力蒙骗了的觉舟还以为涂山厌在往自己嘴里塞什么东西,哪怕被亲了个遍,还配合地轻轻张开唇,任由对方过度的索取。
盖头的布料再柔软也比口腔粗糙,软红的舌尖被迫跟着涂山厌的动作而搅动,觉舟的舌根被吸得发麻,呼吸声逐渐不稳。
太凉了。
觉舟蹙着眉往旁边躲,脸和耳朵都在发烫,气喘吁吁。
过多的泪液溢了出来,又被青年认真地舔舐干净。
觉舟意识迷迷糊糊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不知过了多久,桎梏住觉舟眼睛的手松开,盖头也一并落到旁边。
困住觉舟理智的迷雾散去,觉舟的目光定格在涂山厌脸上,逐渐找回焦距。
被长时间吮-吻的嘴唇又疼又麻,觉舟摸了摸,发现好像肿了一圈,便问:“你往我嘴里塞了什么?”
“没什么。”涂山厌温温柔柔地向他笑,坐到床沿上。他比觉舟高很多,微微侧着眼,正好能看到觉舟被红色的床幔和烛火映红的圆润耳垂。
觉舟看出对方在敷衍自己,知道再怎么追问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就换了一个话题:“你怎么在这?”
“我是燕赤水的远房亲戚,”涂山厌语气无奈地解释,“因为燕赤水不见了,我们家族的人怕丢人,于是让我顶上了,没想到刚好撞上-了-你。你为什么在这?”
副本有规则,不能向npc透露任何副本的事情。
觉舟便说:“我是女房东的租客,女房东不见了,她家族的人怕丢人,便让我顶上。”
很胡扯的理由了。
涂山厌轻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觉舟不爽,搞得好像涂山厌给的理由不扯一样。
“吉时到了,宾客们还在外面候着,我们先出去吧。”涂山厌说。
“等等,”觉舟难为情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不舒服,这衣服太小了。”
这套婚服,觉舟穿起来紧了。
涂山厌看了看,抚上觉舟的领口:“尺寸确实小了。”
“嗯。”觉舟就着他的手拉开衣领,半边衣服顺着肩头滑落下去。
只见窄瘦的肩膀,还有精致的蝴蝶骨都被勒出了浅浅的红痕。
觉舟抓住勒住腰身的那截腰带,涂山厌帮忙松开,冰凉的呼吸,就落在觉舟的脖颈上。
涂山厌很热心,不仅帮觉舟松开腰带,还轻轻伸进去,拉平里面皱在一起的衣服,像是怕觉舟穿起来难受。
觉舟身上的肉被碰得痒了,情不自禁往旁边躲,眼睛湿漉漉的:“好了好了,别碰我。不难受了,现在刚好。”
“好。”涂山厌斯文地收回手。
等觉舟彻底整理好衣服,他起身,握住觉舟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