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主角不许我哭(33)
这看上去有点像鸿门宴,宁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听郁澧说,他这一次降雨缓解了圣兰城常年的干旱,城主不至于这个时候设下陷阱,应该只是单纯的表达谢意。
宁耀想想觉得有道理,再说这个时候拒绝岂不是就露怯了吗!于是鼓起勇气去到了信中所说的城主府,得到了极尽热情的款待。
圣兰城城主亲自给宁耀带路,将他带到了一座极尽奢华的庭院前。
城主笑着推开院门,里面冲出来一股光亮,差点把宁耀眼睛给闪瞎。
“听说龙族喜欢闪闪发亮的珍宝和法器,”城主说,“时间紧迫,晚辈暂时只能做到这一步,还望您不要嫌弃。”
“多谢。”宁耀在帷帽后面闭上眼睛,艰难的维持龙族族设,“你做得很好,就先下去吧。”
“里面还有很多我精心准备的道具,希望您和您的……”城主微妙的停顿了一下,看看宁耀,又看看郁澧,“能用得开心。”
城主走了,留下满心茫然的宁耀。
道具,什么道具?这是在打的什么哑谜,他怎么听不懂?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听起来不是什么坏的东西。
宁耀率先往里走,一眼也没有看那些摆放着的闪亮珍宝。
也不是他不喜欢漂亮又闪闪发亮的东西,主要是……这些珍宝,看起来还没有他哭出来的眼泪好看呢!
宁耀自认为审美还是挺高的,走过庭院,进到相对正常的房间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房间很大,里面的床也很大,足够几个人睡在上边打滚,也不会掉下去。
宁耀进了房间,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对劲,他疑惑地看向郁澧:“咦,怎么只安排了一个房间呢?我们明明有两个人呀。”
这未免不周到得有些离谱了吧!
郁澧不知想到了什么,色有些微妙。他往前走几步,走到房间里的书架旁。
宁耀跟了过去,看着郁澧随手从书架里抽出一本封面普普通通的书。
“你想看什么书呀,让我也一起看看。”宁耀挨了过去,盯着郁澧手中的书。
大魔头不愧是能凭借自己的实力站在最高处的主角,一有空就看书充电,这个态度真是值得他学习!他也要一起进步!
郁澧将书翻开了,第一时间映入宁耀眼球的,便是一幅劲爆双人插画。
这本书上面不知施了什么咒法,那插画并不是一格不变,而是还会一直变化,栩栩如生,生动活泼。
这甚至不是男女插画,而是两个男人的插画!
宁耀在现代都没能看到过的东西,就这么突然的展现在他面前。他原本莹白的耳垂和脖颈肌肤,就好像被烫熟了似的,突然变得通红。
“这、这……咳咳!”宁耀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下意识的要后退远离,可是这时候的他就连动作都不能协调了,左脚绊到右脚,就要当场扑倒在地。
郁澧眼疾手快的用另一只手拽住宁耀,可是这么一动作,宁耀离这本奇怪的插画书就更近了。而书在郁澧的动作间被风吹动,翻往后翻过了几页,停留在更加不可描述的动态插画页上。
而此时,宁耀靠在郁澧身上,和那幅插画上的结构有些微妙的相似。
让他死了算了。宁耀生无可恋的想,为什么要看到这本书,为什么还是跟大魔头一起看到的,为什么他现在靠在大魔头身上啊?
世界上尴尬的人那么多,为什么要多他一个。
他能不能逃离这个星球?
郁澧看看整个人已经熟透了的宁耀,眼神微动,把手上的书放回了书架原本的位置,再将宁耀放开。
宁耀也不说话,一个人呆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把书架上的书一本本的拿下来。
“你在做什么?”郁澧问。
“怎么能把这种书光明正大的摆在书架上呢,这种书、这种书不是应该偷偷藏起来吗?”宁耀的脸是不正常的红,他一边继续把书拿下来,一边解释,“藏在床底,藏在柜子里,这才是这些书应该去的地方,正常情况下都是这样子的才对,我这就把它们送过去。”
宁耀把这些不健康书籍抱在怀里,转过身,朝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什么合适的柜子,于是决定把这些书先扔在床底。
书被顺利扔进床底,宁耀正要转身离开,就见一个奇怪的阵法图案从床底亮起。
普通阵法发出的光,是金色或者白色,而这个阵法,却是甜腻腻的粉红色。
有诈?
宁耀当即提起警惕之心,转身就要拉着郁澧逃离这间诡异的屋子:“快跑,这里真的是鸿门宴,那个城主不安好心!”
然而宁耀刚靠近郁澧,一股诡异的力量将他一推,让他直接扑向郁澧。
宁耀惊恐的撞了郁澧一个满怀,更惊恐的发现,他们之间不知为何产生了一股吸力,让他们分不开了!
郁澧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在这样亲密的距离下,让宁耀能够轻易感知。
宁耀只需要微微侧过头,就能看见郁澧线条流畅利落的下颚,还有在修长脖颈上凸起的喉结。
宁耀闭上眼,自暴自弃的把脸埋在郁澧肩膀上当鸵鸟,雪白的耳朵尖尖上一片通红。
不知过了多久,宁耀听见郁澧开了口。
“你扔进去的书,把阵法激活了。”郁澧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那城主倒是没有恶意。”
“什么阵法,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阵法。”宁耀闷声道,“既然没有恶意,为什么要给我们安排这样的房间啊?”
“大抵是考虑到了你的种族特性,所以觉得你会喜欢这样的屋子。”郁澧慢条斯理的进行分析。
宁耀想不通,他的种族特性?他能有什么种族特性,不就是假装龙族,然后就……
“龙,本性yin。”郁澧直白的说道。
第25章
郁澧这句话一说出来,宁耀整个人都不好了。
和郁澧紧紧贴在一起的胸膛,都仿佛被带上了一股不一样的暧昧色彩。
郁澧一身的肌肉结实而流畅,硬邦邦的,和柔软扯不上半点关系。宁耀和郁澧贴着,眼眶开始变红。
郁澧眉头一皱:“哭什么,你怕我?”
“不是,你、你的剑柄硌到我了,好疼啊。”宁耀委屈道。
这把跟随郁澧多年,后期可以称得上是神剑的长剑,被郁澧佩戴在腰间,如今隔着衣服膈在宁耀腰腹上,膈得宁耀生疼。
郁澧皱着眉,宁耀因为疼痛而小小的吸气声呼在他耳边,在那吸气声变成哽咽的哭声之前,郁澧沉声道:“不许哭。”
他将极少离身的佩剑解下来,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宁耀不疼了,他的思绪拐了个弯,问道:“剑会有剑灵吗,你这么摔它,它会不会疼呀?”
“你管它有没有剑灵。”郁澧冷冷道,“就算有,那玩意儿也摔不死。这么关心它,你很悠闲?”
宁耀的思绪又转了回来,回想起自己现在面临的困境,解释道:“我不是真的龙,我没有本性……”
宁耀声音变小了,小小声的说了那一个字。
“那现在怎么办啊,”宁耀绝望的问,“咱们是不是要一直贴在一起了?”
郁澧垂眸看向宁耀。
这个人专注地看着他,水润漆黑的眸子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仿佛他说什么,这个人就会相信什么。
郁澧伸手,捏住宁耀的下颚,将宁耀的脸抬起来,挑了挑眉:“如果我说……不做插画上的那些动作,就不能分开呢?”
宁耀一愣,这个惊天的噩耗让他缓缓瞪圆了眼睛,嫩红的唇一抿,看起来又要哭了。
在宁耀真的哭出声前,郁澧再次开了口,“你还真信。”
郁澧捏着宁耀脸的手都不自觉的用上了力:“你跟别人这么贴在一块,也是这样什么都不想,等着别人告诉你不知是真是假的答案,然后马上相信,按照别人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