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风流贵公子(134)
更何况,沈逸梵还知道沈清川这几天都是呆在泊雅小姐的家里,就猜到这痕迹是怎么来的。
沈清川的脸霎时就绯红一片,期望这雨声能够遮掩掉沈逸梵刚才的话,不要叫他人听了去,这些私密的事情,让旁人听去,总是羞耻的。
况且,那处的痕迹,还不是关泊雅弄的,是另外一个人作弄他,恶劣地弄出的痕迹。
“这事有什么好害羞的,这说明你长大了。”沈逸梵敢说他这个三弟在国外从来没有招惹过女人,没想到一回国栽到了关泊雅小姐的手里。
之前他这个三弟似乎和泊雅小姐闹掰了,他还怕沈清川不认账,害怕关泊雅的哥哥找上门来,痛揍他这个三弟。
没想到从津沽回来,没过几天,这两个人就又和好了,而且瞧沈清川脖子上夸张的痕迹,想必这几天过得蜜里调油。
这回沈清川,只怕是对泊雅小姐彻底地死心塌地了 。
“二哥,你在胡说些什么话?”沈清川是怕了他这个二哥,喝醉酒后,嘴巴就跟没把一样,什么话都往外跑。
“我看明年,爸就要抱个孙子了,你努努力,争取生个龙凤胎,妈想抱个孙女。”沈逸梵听说龙凤胎的人,容易生龙凤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也不知道爸妈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虽然沈清川之前提过这事,但后来都不了了之,没个下文。
这大大的渤海城,沈逸梵觉得他的三弟长的最漂亮,寻常的名媛小姐是比不上他的,唯有冷艳动人的泊雅小姐才堪堪配得上,两人都是美人,站在一起就显得登对,不过略有遗憾就是泊雅小姐的身高高了些,但他的三弟都不介意,也无伤大雅。
吹着冷冷的秋风,扑面而来的冰冷水汽,沈逸梵的酒气又散去几分,见他这个三弟是真的要恼了,抿着唇不说话。
沈逸梵就换个话题,他这个三弟脸皮子比女孩子的还要薄,不经逗,说起他最近听到的八卦,”最近渤海城出了一件奇葩事,居然会有男子喜欢男子,你说荒不荒唐?”
沈逸梵的语气带着嘲讽,明显就是看不上这种行为。
沈清川的心头猛地一跳,似随着颠簸要跳出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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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二哥:泊雅小姐,好生猛,居然弄了我三弟喉结都是痕迹
关老板:哦,什么痕迹
二哥:似乎...说漏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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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夜空轰隆一声雷鸣, 吓得人心头一紧。
闪电划过浓墨夜空,照得沈清川的脸有一瞬发白,仿佛是轻薄脆弱的白纸被雨水打的湿透了。
沈清川没有答话,黄包车车夫听到这个八卦, 反而搭了一嘴, 说道, “沈二少爷, 您说的是昌鑫商号的小儿子吕少爷和梨花园的青衣旦陈长生吧。”
“你居然也知道?”沈逸梵有些惊讶。
这件事是登上了报纸,只发出一小部分, 吕家老爷难以忍受家丑外露, 花了大价钱把这些报纸全部收回了。
“嗐,两个人投河殉情,闹得这么大,谁不知道呢?这些消息早就在街角巷子里传开了,我们又是走街串巷的,搭车的客户都会说道,我们就捡了些听去了。”
“不过, 我听别人说,那陈长生被人救了起来, 没死, 死的是那吕家的少爷,可惜啊,听说那吕家少爷长得挺俊的,年纪轻轻才不到二十七岁。”
“可偏偏恋上了一男戏子,我听说吕家老爷直接火葬吕少爷,说是没他这个儿子,还不让他入祖坟地。”
“可怜吕夫人还天天在家里咒骂, 说她的儿是鬼上身,被鬼迷了眼,在家里设了个小佛堂,天天吃斋念经,说是要驱除恶鬼,不过大半夜听到她凄厉的哭嚎,府里面的丫鬟都说吕夫人痛失爱子疯了。”
车夫老五见能陪着富家少爷说上几句话,也说的来劲,把自己听到的,知道的,像是倒豆子一样,哗啦啦地往外倒。
沈逸梵嗤笑一声,不知道喝醉酒的人都会变得暴戾,他吐出的话,像是毒蜂的尾针狠狠地扎在沈清川最柔软的心上,嘲讽地说道,“喜欢男人的都是变态,死了也活该,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偏偏要喜欢男子,两杆枪碰在一块,不嫌恶心吗?”
“你说是吧,清川?”沈逸梵见沈清川格外安静,转头问道。
沈清川惨白着脸,雪白雪白的,像是没有血色的,被霜雪腌过的羊脂玉。
沈逸梵问道,“清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这冷风刮着脸,有些冷。”沈清川勉强地笑了一下,怕沈逸梵看出了什么,摆摆手解释说道。
晚秋下冷雨,的确是冷了些,不过他喝了酒,气血旺盛,倒是不怕冷,见沈清川没什么大碍,沈逸梵就不管他了,他这个三弟本来就不爱掺和这些八卦,话少些,沈逸梵也觉得正常。
沈逸梵继续问道,“那梨花园的青衣旦陈长生,后来怎么样了?”
那吕家少爷,沈逸梵曾经见过几面,长的乖乖静静的,邀过他几次去玩,只摇头含笑拒绝,沈逸梵对吕家少爷的恶意到不大。
倒是李博江等人倒是酒后出口嘲讽,私下说些混账话,对吕少爷恶意满满,说若不是吕家老爷有几分家底,吕家少爷长的那模样,活像街角边的兔儿爷,还天天装成好学生的模样,他最瞧不起就是那些爱装模作样的人。
其他人哄然大笑,沈逸梵虽然心里有一丝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吕少爷本来就是见过几次面,没有过多的接触,他不必去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去和朋友发生争执。
只想到那白白净净的一人,居然喜欢男子,心里怪膈应的。
沈逸梵想到那梨花园的青衣旦陈长生,台上扮相妩媚动人,唱腔婉转如莺,卸了妆后,倒是长的很清冷孤傲,身形颀长,如松柏而立。
表面清冷孤傲,指不定皮下藏了多少肮脏心思,不然怎么会主动勾引那吕家少爷,还扬言要私奔,被抓回鞭打好几回,也不见有悔改之意。
见私奔不成功,就怂恿吕家少爷去殉情,听说他亲近的小厮说,这跳河就是陈长生主动提起的。
也不知真假,不过,吕家少爷既然已经死了,这话就死无对证,只有活下来的陈长生自个知道。
“嗐,那陈长生被梨花园的班主捡了回去,梨花园班主花大价钱将陈长生从别的戏班子挖过来的,签下了二十年的契约,这才过五年,哪儿肯放他走。”老五继续说道。
“吕老爷肯那么轻易放过他?”沈逸梵说道,他可知道吕家老爷娶过四门老婆,休的休,死的死,现任老婆是第四任,这生下来的儿子排行最小,也最得吕老爷子的宠。
陈长生害死了吕家少爷,自个反倒是活了下里,他不相信吕家老爷肯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害死他儿子性命的陈长生。
沈清川也听的很仔细,也紧张地问了一句,“那陈长生最后怎么样了?”
“哪儿肯啊,吕家老爷痛失爱子,可是发了狠,直言要梨花园班主将陈长生交出来,要把陈长生弄死,一命尝一命。”
黄包车的车轮碾压过一个小水坑,车夫老五使了巧劲,把微微卡住的车轮,拖了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赶路。
“但梨花园班主想靠陈长生给他赚回十倍百倍的钱,不会轻易放人,说要吕老爷抬十箱八箱大黄鱼过来,才肯放人。”
沈逸梵觉得这戏班子班主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他手下的戏子害死了别人的儿子,还要别人送去大笔钱财。
沈逸梵说道,“那吕家老爷岂不是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