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总裁觉醒了(86)
陆越笑了:“多谢屈总美意,我也是今天出院,不需要病号饭了,晚上公司见。”
屈少司嘴巴张开,还想说些什么,陆越第一次先挂了电话。
屈少司默默闭上嘴,他握着手机,过一会儿,他降下车窗,对着后面的梧桐树喊:“出来。”
下一秒,一辆机车从树后开到A6旁边停住,双腿支在地上,来人戴着安全帽,爆炸说:“卧槽,你怎么又发现我了!”
屈少司很无语:“陆随,你有病吧,老跟着我做什么?”
“你才有病!”陆随取下安全帽,凶巴巴盯着屈少司,“我问你,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和我哥一起,到监狱来干嘛!”
屈少司想了想,今天九月二号,也不是教师节,是什么重要日子?他不动神色:“关你什么事。”
“你!”陆随气得瞪圆眼睛,“我哥对你这么好,你还有没有良心!今天是他妈妈的生日,他一个人过生日该多难受!”
与此同时,秦家小洋楼里。
布置精美漂亮的客厅,陆越认真在蛋糕里插上两根数字蜡烛,一根是4,一根是7。
他点好蜡烛,对着秦鸿儒笑了笑:“外公,今年轮到你吹生日蜡烛。”
秦鸿儒也在笑,眼里有着平日没有的清醒,低头靠近蛋糕,闭眼吹灭蜡烛。
吹灭后,陆越拔掉蜡烛,往年蛋糕是切成三份,今年他切成了四份,他把一块全是水果的蛋糕装进盘子里,起身去旁边打包。
等打包好,他刚转身,一块蛋糕猝不及防砸到他脸上,秦鸿儒又失去了神志,对着他又踢又打:“你是谁!不准你抢茵茵的蛋糕!”
陆越舌尖舔掉嘴角的奶油,很甜,他完全不在意秦鸿儒还在打他,他张开手抱住秦鸿儒,偶尔打到他尚未痊愈的伤口,他“嘶”了好几声,然后满足闭上眼:“外公,我们一起祝秦茵茵,47岁生日快乐。”
第61章 061
【061】
嗡。
这时桌上的手机振动, 屏幕亮了。
陆越瞥了眼,见是屈少司的来电,他抓过手机, 隔着秦鸿儒的手点开手机,贴到耳畔笑着开口:“我快回公司了, 给你带块蛋糕, 我亲手做的。”
没想到屈少司却说:“我在你家,给弟弟买了几罐零食。”
忽然秦鸿儒重重咬住陆越的肩。
“嘶。”
陆越倒抽一口凉气。
屈少司着急问:“你在干嘛?”
他套了陆随的话,他先前的猜测没错, 陆越的母亲的确去世了。不过他没猜到的是,陆越母亲是在陆越8岁时去世。
屈少司一时有种很复杂的情绪,等他回神, 他已经到陆越的家了, 根本没给弟弟买狗罐头, 倒是买了一大袋橘子。
特意挑选,绝对酸倒牙那种, 陆越喜欢。
弟弟咬着屈少司的拖鞋, 扯着往它的窝里拖, 屈少司站在客厅, 视线里是冷冰冰,没有沙发, 没有电视的房间,远没有弟弟的狗窝温馨。
“没做什么。”陆越问屈少司,“你要在那儿待多久?我先回公司等你。”
“额……”屈少司挠着脖子,咳嗽一声,“陆总,我能借住你家一晚吗?我……”他脖子后面迅速红了, “休息室漏水了,今晚住不了。”
这个理由最简单粗暴,也很有说服力。
假如他的休息室真无法住,他肯定会选择在办公室的沙发凑合一晚,不会去酒店,所以借住陆越家,非常合理。
他无法安慰陆越不要难过,能做的就是在今晚陪在他身边,不让他独自难受。
陆越笑:“当然可以。床很宽,随便你借住。”他松开秦鸿儒,对着他竖起食指,一边说,“我还没吃饭,买菜回来一起?”
屈少司求之不得:“好!”
“想吃什么?”
“你决定。”
“清汤牛肉火锅?”
“可以。”
“我去买菜,等我。”
陆越挂了电话,秦鸿儒还死死咬着他左肩,疼得有些厉害,他微微扭头,端起他那份蛋糕,低声说:“我没抢蛋糕,在这儿。”
秦鸿儒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他松开陆越,抢过蛋糕护在怀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小小声说:“谁都不给,是茵茵的蛋糕,要留给茵茵。”
陆越又陪了秦鸿儒一会儿,才喊姚棠进来,提起那份给屈少司的蛋糕离开了。
陆越没去超市,特地绕路去京城最大的农贸市场,买了新鲜的牛肉蔬菜和水果,回到小区,开过便利店,过一会儿他又倒回来,去便利店买了一袋零食和两瓶可乐。
屈少司开门时,差点误会是哪家生鲜快递员走错,门。
他抢着去接东西:“我来!”
到厨房,他又拿起早备好的电饭煲内胆,问陆越说:“米在哪儿?我煮饭。”
陆越挑眉:“你煮饭?”
“对。”屈少司掏出手机,滑开屏幕,屏幕亮了。
是一个搜索页面——如何煮饭怎么淘米。
1,往米里加入适量的水洗米。
2,洗米一般洗两遍,不要超过三遍。
……
屈少司:“放心,我研究了三遍,保证可靠。”
陆越便拉开左边的拉篮,拿出装米的盒子递过去:“给。”
屈少司马上接过打开,哗啦全部倒进内胆,陆越没忍住乐了,还好米盒剩下的余米不多,他判断了一下不至于煮不熟,就没说什么,挽着袖口准备料理牛肉。
然而他刚碰到牛肉,旁边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别动,放着我来!”
陆越:“……”
屈少司嗖地窜过来,夺下牛肉,笑着说:“清汤牛肉我也会!”
接下来陆越没碰到一样东西,屈少司都会抢走,陆越眼眸微眯,没说什么,索性主动离开了厨房,免得屈少司应接不暇,上蹿下跳。
—
等屈少司按照食谱煮好饭,已经从六点到九点了。
端上桌的鲜切牛肉片,比夹心饼干还厚,汤底看着倒是似模似样,就是尝一口,能咸得怀疑人生。
屈少司想也不想,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全倒进汤锅,尝一口,又淡了,他抬起盐罐往里加盐,然后又咸了,他又抓过矿泉水,正要拧,陆越突然眯眼:“右手怎么了?”
全程屈少司用的左手。
切菜切到手,屈少司觉得很丢脸,不过既然被陆越发现了,他只好伸出右手快速晃了一秒,食指第一节 有一条凝着血痂的新鲜伤口,大约3厘米左右。
“就……”他飞速收回手,视线乱飘,“第一次切菜,切到手太正常了,肯定大多数人都会切到。”
陆越笑:“只是切手很有天分了,我第一次做饭,厨房炸了。”
屈少司不是很信:“你会炸厨房?”
“我怎么就不会炸厨房了?”陆越往厨房右边努了努下巴,“就那块,全熏黑了,后面翻修了。”他说着拉开椅子去客厅。
很快拿着药箱回来,顺手拉过椅子挨着屈少司,打开药箱说:“手。”
屈少司没想到陆越会拿药箱,一条小伤口他本来打算自然好,不过既然陆越拿过来了,他就没拒绝,想去接酒精棉球:“我自己来。”
陆越直接抓过他手腕,埋头轻轻擦着伤口:“别动,会有点疼。”
屈少司不动了。
伤口处传来麻丝丝的痛感,他没管,只看着陆越,从他视角看过去,能看到陆越那两扇鸦羽般的眼睫在微微动着。
他很想问:“陆越,你现在有没有好过一点儿?”
一点点也行。
不过等到陆越帮他包扎好伤口,他还是没问出口。
陆越从没有告诉过他私事。他不确定,他这样自作主张打听陆越的隐私,陆越是否同意。
还是不说破比较好,他不想失去陆越这个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