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美人(134)
“我当然会好好待我们的宝宝。”素和熙轻抚着裴玉质的肚子,祈愿道,“希望玉质能顺产。”
裴玉质自信满满地道:“我定会顺产。”
前三个月过后,裴玉质的肚子一点一点地鼓了起来,素和熙惴惴不安,日日紧盯着裴玉质,生恐裴玉质有丝毫差池。
裴玉质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变得更爱撒娇了。
其他的师兄弟与裴玉质关系尔尔,其中有些人觉得裴玉质心高气傲,惹人生厌,但裴玉质怀了身孕,且他们大多受过素和熙的恩惠,看在素和熙的面子上,全然不敢让裴玉质有任何不快。
原来独来独往的裴玉质一时间成了问情宗上下的宝物,无人敢对他说一句重话。
连往常不是忙于闭关修炼,便是忙于宗派事务的师尊由于放心不下裴玉质,亦不闭关了,还尽量抽出时间来探望裴玉质。
裴玉质每日无忧无虑,偶尔会想这样的时光若是让从前的自己知晓了,定会心生嫉妒吧?
第96章 子熙(二)
胎儿满八月之际, 裴玉质的双足浮肿得不成样子,不过除却肚子与双足,他瞧来与怀上身孕前一般仙姿佚貌。
为了帮助裴玉质顺利生产, 素和熙日日皆会扶着裴玉质散步。
虽然双足不如往日利索, 但裴玉质毕竟身负两百余年的修为,走得不算慢。
一日,散完步后, 裴玉质闲适地坐在院子里头饮枸杞银耳羹。
饮罢一盅枸杞银耳羹后,他突然想起一事:“子熙,我恐怕没有奶水, 你须得提前物色一名乳娘来。”
“我正要告诉你,我今晨下山,便是物色乳娘去了, 以防宝宝挑食,我统共物色了三名乳娘。”素和熙取了锦帕来,为裴玉质擦拭唇瓣。
“子熙思虑周全。”裴玉质亲了一口素和熙的手背, 继而抿唇笑道,“我与子熙都不挑食, 宝宝应当也不会挑食吧?”
“希望宝宝能不挑食。”素和熙揽着裴玉质的腰身, 让裴玉质靠于他怀中。
近来, 裴玉质格外嗜睡, 不久,便睡了过去。
睡醒后,用罢晚膳,他又被素和熙扶着散过步,才解衣沐浴。
他坐于浴桶当中,仰望着素和熙道:“我如今的身体是否极是奇怪?”
素和熙摇首道:“不奇怪, 你为何要这么问?”
裴玉质既好奇又忐忑:“我想知晓面对我如今的身体,子熙是否会起欲/念?”
素和熙含笑道:“我当然会起欲/念,自从洞房花烛夜后,我便对玉质着迷了,若非玉质身体不便,我定会与玉质夜夜春宵。其实……”
他压低声音,咬上了裴玉质的耳廓:“其实我常常一面想着玉质,一面为自己纾解。”
裴玉质吃了一惊,耳廓泛红,蔓延至面颊,犹如上了一层胭脂,他抬手摩挲着素和熙的眉眼道:“子熙看起来甚是禁欲,我还以为子熙对此并无多大的需求。”
“人不可貌相便是如此了。”素和熙专心地为裴玉质洁身,却闻得裴玉质道:“倘若子熙说与我听,我可以帮子熙。”
他不得不无奈地道:“玉质勿要引诱我。”
裴玉质辩解道:“怎会是引诱?分明是陈述事实。”
素和熙嗓音喑哑着道:“那今夜便劳烦玉质帮我吧。”
“嗯。”沐浴罢,裴玉质被素和熙抱上床榻,由着素和熙为他穿上了亵衣、亵裤。
而后,他凝视着素和熙,正欲垂下首去,却被素和熙阻止了:“用手罢。”
他颔了颔首,侧躺着探过了手去。
素和熙断断续续地啄吻着裴玉质,良久后,他擦拭着裴玉质的双手,打趣道:“玉质愈来愈娴熟了。”
裴玉质斜了素和熙一眼,自吹自擂地道:“我磨炼了三百余年,早已炉火纯青。”
“你还是联系不上系统001么?”由于缺少了那些记忆,闻言,素和熙忍不住呷醋了,即便他清楚裴玉质磨炼的对象全数是他,裴玉质困惑地道:“我亦不知是何缘故。”
素和熙本想请系统001帮他取回那些记忆,听得此言,只得暂且作罢。
裴玉质打了个哈欠,将素和熙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头,便困倦得阖上了双目。
素和熙抚摸着裴玉质浑圆的肚子,亲吻着裴玉质的后颈道:“玉质,寐善。”
裴玉质含含糊糊地道:“子熙,寐善。”
愈接近临产,胎儿便愈加活跃。
裴玉质时常因此而失眠,被素和熙发现过一次后,被严厉地批评了:“你倘若失眠了,唤醒我便是。”
“我不忍心搅了你的清梦。”他扯着素和熙的衣襟,委屈巴巴地抱怨道,“子熙好凶。”
素和熙缓和了语气:“我清楚失眠的滋味很是难受,你将我唤醒,我可同你说话。”
裴玉质矢口拒绝:“才不要。”
素和熙叹了口气,一手揽着裴玉质的腰身,一手抚着裴玉质隆起的肚子,威胁道:“宝宝,你再折腾爹爹,待你降生后,父亲就要揍你了。”
裴玉质莞尔道:“宝宝怕是听不懂吧。”
“你与我的宝宝定然天资聪颖,怎会听不懂?”素和熙谆谆教诲道,“爹爹怀你极为不易,你该当心疼爹爹,而不是折腾爹爹。”
裴玉质听着素和熙的嗓音,勾住了素和熙的后颈,耳语道:“宝宝若是能听懂,我与子熙间的甜言蜜语早已被宝宝听了去了。”
素和熙思忖着道:“那宝宝还是听不懂为好。”
裴玉质舔了一下素和熙的耳孔:“不止甜言蜜语,还有些淫言秽语。”
“不论是甜言蜜语,亦或是淫言秽语,全部是我与玉质的秘密。”素和熙不再威胁宝宝,柔声道,“胎动已暂停了,时候尚早,玉质,再睡会儿吧。”
“嗯。”裴玉质颔了颔首,枕着素和熙的手臂,搭着素和熙的腰身,阖上了双目。
胎儿在裴玉质肚子里长至九月半之时,是夜,裴玉质忽觉下/身潮湿,伸手一探,满手湿润,显然是羊水破了。
他佯作镇定地推了推素和熙:“子熙,羊水破了,我要生产了。”
话音堪堪落地,他便开始阵痛了。
素和熙睡得不沉,刷地掀开眼帘,弹指点亮了烛火,见裴玉质面色发白,安慰道:“玉质,莫怕,我这便去将诸葛大夫请来。”
“我才不怕,是子熙在怕。”裴玉质原本是怕的,但见素和熙浑身战栗,额头生汗,便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
他又反过来安慰素和熙:“子熙,莫怕,我定会平安生产。”
素和熙于裴玉质额上印下一吻,旋即快手穿上衣衫,下了床榻,请诸葛大夫去了。
以防裴玉质早产,十日前,他便已将诸葛大夫请上了问情山。
是以,眨眼间,他便到了诸葛大夫房门前,叩了叩门,急声道:“玉质的羊水破了!”
诸葛大夫赶忙起身,随素和熙走。
未料到,俩人方才赶到,居然看见裴玉质怀中抱着一名婴孩。
裴玉质听得动静,抬眼望去,注视着素和熙道:“子熙,我已产下宝宝了,是男孩。”
素和熙百感交集,疾步行至床榻前,颤着手摸了摸裴玉质的肚子,这肚子果然已瘪下去了。
“很疼吧?”他后悔地道,“我适才应当陪在你左右。”
裴玉质宽慰道:“不如何疼,莫要责怪自己,你又非先知,怎知我会生得这样快?”
素和熙将裴玉质亲了又亲,才去看宝宝,宝宝漂亮得不似甫降生的婴孩,眨巴着黑漆漆的双目,冲着素和熙咯咯地笑了。
裴玉质将宝宝递予素和熙,道:“宝宝很爱笑,还不曾哭过。”
素和熙战战兢兢地接过宝宝,认真地夸奖道:“多谢你没有让爹爹受苦。”
宝宝用小胖手抓了素和熙的发丝,嗅了嗅,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