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骗婚以后(29)
前后不过两分钟,举着手站在车道上的钟子良咽回去了要说的话,然后看向后面从车里下来的他哥,问:“他这是咋了?”
贺辞东睨了他一眼:“被踩着尾巴了。”
钟子良咽了咽口水:“谁……踩的?”
“我。”贺辞东脸色平静。
他将视线移向车消失的方向。
然后摸出没收的半包烟,抖出一根,动作无比熟练地点燃。
烟雾缭绕中,贺辞东眯了眯眼睛,视线停留许久。
那人的骄傲温度灼人,贺辞东咬着烟尾,眯了眯眼睛。
骄傲得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撕碎。
他如果落泪,样子一定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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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辰间”的各项事物开始进入正轨后,岑景后面相当长一段时间没再去“时渡”,老余倒是给过他几个电话,但岑景都以忙为由推拒了。
他虽然挂着闲职,但另一个身份毕竟是贺辞东伴侣,也没人真管到他头上。
岑景忙着社交、活动、业务,他每一次出手几乎没有落空的,导致岑景这个名字在東城的商圈里知名度越来越高。
岑景想法简单,他依靠贺辞东起步,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到时候两人关系一旦瓦解,他不能总是被动。
“辰间”注定是要独立行走的。
那一天或早或晚,但这一定是必然。
岑景必须一点一点将自己手头上的事打上私人烙印,将和贺辞东一切相关全部抹除。
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和贺辞东之间到底有没有信任这两个字,抛开私人关系,他猜测应该还是有一些的,不然贺辞东不可能放任他走到这一步。
走到现在,人人见了他都恭维两分。
这份恭维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能力和成就,也有贺辞东的大部分原因。
从上次外省出差回来两人不欢而散,岑景又有将近一个月没跟贺辞东有过任何交集。
但让他意外的是,他没再听过任何关于自己被贺辞东如何赶出去,又如何跑到“时渡”继续当舔狗的传闻。
仿佛周围的世界一下子清净起来。
提到岑景和贺辞东这两个名字,再有风吹草动,质疑声就有了。
变成了一种岑景完全没有想过的发展方向。
例如:“没有吧,哪有什么不和,我听说“辰间”上星期刚拿到了城东那个大项目,这事儿说没有贺辞东那边给透露口风,打死我都不信。”
“不是据说两人跑外面住一起了,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姚闻予?我知道他,我听说他参加那个国外比赛去了。贺辞东砸钱?你搞笑呢,他要是砸钱姚闻予能前三都进不了?”
……
姚闻予比赛失利的事情,岑景也是之后才知道的。
有些人为了靠他搭上贺辞东,以为他感兴趣,还特地跑到他跟前来告知。
岑景连贺辞东都没见着,对姚闻予的事情更不感兴趣。
不过书里他这一年的确是接连在国外获奖,贺辞东砸没砸钱他不知道,但书里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改变的。
外界似乎形成了那种,只要“辰间”发展越好,就是贺辞东对他不错这样一种错误认知。
最荒唐的是,说这人啊,不论婚前怎么不做人,结了婚总会收心回归家庭。
岑景不知道贺辞东听见这话是什么表情。
反正他觉得挺逗。
别说贺辞东本身就不是个色欲熏心到处瞎搞的人,就算这个世界毁灭,岑景穿回原世界他都不相信贺辞东会成为居家型男人。
真的,不适合他。
岑景在月初的时候受邀参加了一场游轮商谈会。
是東城一个做食品的企业家组织的。
岑景因为这段时间就没想低调过,谁都知道他几乎对所有邀请来者不拒。高调有高调的好处,他有不少合作都是在这样的场合拿下来的。
参加那天岑景没带人。
他到达港口的时候不早不晚。
组织方这边包下了一整艘豪华邮轮,将在海上进行为期一天一夜的航行。
上船前岑景还没有走近,就见入口处有不少吵嚷声。
一个二十来岁穿着礼服的高挑女性正和安保扯皮。
“你们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只是邀请函忘记拿了。”女人留着长卷发,大浓妆,五官属于艳丽张扬那款,几乎气急败坏。
安保被骂得跟孙子一样,但还是低着头坚决道:“于小姐,您真的不能上去。”
女人下一秒直接弯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眼前就要硬闯。
岑景走上前:“我带你进去吧。”
于茜转头看着他。
岑景把邀请函递给安保,开口道:“于小姐是跟我一起来的,你们也没说不能携伴参加对吗?”
安保对岑景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无言以对。
于茜也上道,一把将安保手里的邀请函抢过来,骂一句:“狗眼看人低!”
然后手挎着岑景的臂弯,姿态高扬的进去了。
刚进去于茜就把手放下,一边蹦两下穿上鞋子,一边看他:“你怎么也来了?”
“这话难道不应该我问你?”岑景说。
于茜冷笑一声:“你没猜错,我就是来捉奸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打着商谈会的旗号,你看看这周围,比基尼美女起码占了一半。自己私下到底干了些什么勾当,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岑景举手:“别扯我,你跟姜川生气,可别伤及无辜。”
岑景其实跟于茜不熟,但于家世代经商,跟姜川属于还在上学那会儿就已经联姻,将来是一定会结婚的关系。
就算书中对这种边缘人物没介绍,但岑景毕竟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
待得久了,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一些。
而且于茜这性子直来直去,岑景对她印象其实不差。
就是可惜偏偏喜欢姜川,姜川是个浪荡子,他才是那种婚前野花遍地,就算将来结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都难以收心的人。
于茜甩了甩头发,斜了他一眼。
“还说我,姜川都来了,你家那位肯定也在。而且据我所知,姚闻予因为比赛成绩不佳,以需要散心为由,也来了。”
“所以?”岑景失笑:“你的意思是,有他们在的地方我就不能去?凭什么,我又不亏心。”
于茜狐疑:“你不是喜欢贺辞东喜欢到要死了吗?”
“可能吧。”岑景也不解释。
于茜应该是周围唯一一个会直呼姚闻予名字的人,她很明确说:“虽然我也看不上你,但是吧,我更看不上姓姚。你人品不行但起码为了得到想要的去做了,姚闻予仗着那点交情,做事看得我牙酸。”
岑景被逗笑,跟着她上了船。
于茜:“你笑什么?”
岑景:“我笑你看得清别人看不清自己。以姚闻予做对比,他能如此行事是为什么?”
“为什么?”于茜瞪着眼睛看他。
“自然是因为有底气。”岑景接着笑:“说白了,有男人撑腰。”
于茜看他的表情明显以为他疯了,被那两人给刺激的。
岑景:“于小姐,我要说的是,这感情的事情最讲求你情我愿,一个心都不在你身上的男人,只能证明他不值得。”
放回原身身上,他求而不得有错吗?
或许,因为他做事过激,失去自我和分寸。
而姚闻予不一样,他所有的得意和拥有的东西,来源于另一个人的纵容。
可你要说贺辞东有错吗?
好像也没有。
这当中就有一个对比存在,只是一个要和不要之间的选择。
在贺辞东那里几乎有两种极致的明显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