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男团真的不想爆红(10)
节目组的编舞老师给《野火燎原》编的舞很是暧昧,因为不知道傅星野会选择哪一首歌,所以他们事先编的都是六人舞。
其中有一段是主C被队友围绕在内,几双躁动不安的手会在主C身前富有节奏感地游离,充满欲.望和渴求,展现出想得而不可得的效果。
舞台效果好的话这一段编舞能算是引人热血喷张的Killing part了。
可这首歌最后被傅星野选了,傅星野只能把编舞老师的六人舞改编成双人舞,届时整支舞都会有很大的改动。
“关于编舞你有什么想法吗?”江宿垣很关心傅星野的意见,认为小朋友在他手下成长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傅星野大方点头。
结果这一改就是一整天。
他们两个都是工作起来没时间观念的人,凌晨一点钟的练习室依旧灯火通明。
这首歌其他地方都很容易改编,就是那段Killing part得委屈委屈小宿师兄了。
“一会儿我得抱你。”傅星野跟江宿垣打着商量,“从你的身后。”
“行啊,来。”江宿垣一点也不害羞。
江宿垣的身体其实是有力量的,但偏偏身材纤细,要真装柔弱的时候他能装到一碰就碎。
所以在傅星野从身后靠近时,江宿垣的职业素养让他一秒入了戏。
他们的舞蹈动作是经过一整天反复推敲的,江宿垣被傅星野虚搂着,侧首正对上了一双深邃的星眸。
这道幽邃危险的目光与在摄影棚时的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完全不同,江宿垣此刻只觉得身体都要软了下去,要被吸进这双银河里了。
明明没有被傅星野真正的抱住,他还是自由的,但江宿垣却觉得他就像银河里的尘埃,注定逃脱不了被宇宙吞噬的结果。
居然遇上对手了!
江宿垣心中警铃大作。
“师兄?”傅星野突然后退一步结束了这一拍的动作。
江宿垣一怔,下一刻便紧蹙起了眉头,打了下傅星野的手板心,“用什么绅士手啊?不要害怕!摸我!”
傅星野很是无语:“……师兄你也太热情了。”
“对待舞蹈就是要热情!不过我开始怀疑我不是来教你跳舞的了,我这根本就是遇上了合拍的对手!”江宿垣毫不吝啬对傅星野的夸奖,完全没有身为出道前辈的自我感觉良好,“我刚刚有点被你带着跑了,我那个表情是不是很傻?”
“不会。”傅星野故作回想,“很好看,是男神。”
“嘿!”江宿垣开心了,又坐一旁抠动作去了。
傅星野也跟着坐在地上,见把人哄开心了也松了口气,心想着真好哄的同时又仔细反复回味了刚才江宿垣的动作和表情。
那人像雪山上的野玫瑰,不管风雪如何将他覆盖,他也依然屹立其中,永不服输。
不得不说女娲捏人的时候是真的偏爱江宿垣。
与其说是江宿垣被他带跑了,傅星野更觉得是他被勾着走了。
这株坚毅的野玫瑰实在是太能激起征服欲了。
傅星野任由江宿垣靠在他肩上扒舞,心里觉得他们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忘了做。
“师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傅星野满脸纠结,“咱们好像没吃晚饭?”
江宿垣一愣,恍然大悟:“好像是啊!”
“你们终于想起来了?”导演姐姐松了口气,这二人实在太认真了,她饭点的时候提醒了几次都被糊弄了过去,再后来叫停的时候人家直接充耳不闻,因此她也没敢再多说,心里生怕他俩饿晕过去。
“真的忘记了。”江宿垣挠头,“PD姐姐,你是不是提醒过我们来着?”
导演:“……”
见导演的表情江宿垣就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儿,立马转移话题开朗道:“没关系,这不是有深夜外卖嘛!来来来把我的手机给我,我请大家吃夜宵,大家都是星烨的一家人,都别客气。你们想吃披萨还是鲜虾小馄饨?小野想吃什么?”
“披萨。”傅星野说。那当然是披萨。
导演姐姐:“小馄饨。”
摄像大哥:“吃馄饨吧。”
一小时后,傅星野津津有味地啃着披萨写作业,江宿垣在旁边跟工作人员唠嗑。
面对工作人员的无能狂怒,江宿垣理所当然道:“可是小野想吃披萨啊。”
弟弟还在长身体,买点好吃的给他怎么了?
最后他们收工的时间为凌晨六点。
由于是夏季,傅星野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太阳马上就要升起。
开门时宿舍门正巧从里面打开,傅星野猛的跟他的第三位室友打了个照面。
对方应该是新进入星烨的练习生,之前一直没见过面,傅星野也还是收拾屋子的时候在对方的床铺上看到的名字,名叫鹤息。
“早。”鹤息先打了招呼,没有半分敌意。
“早上好。”傅星野说,“你这么早去训练?”
“嗯。”鹤息将白色毛巾搭在肩上,“本来是准备通宵的,不过看你一直没回来,我就没去。”
什么意思?怎么他不回宿舍鹤息就不去练习室通宵了?
傅星野歪头,示意鹤息说下去。
见状,鹤息往前踏了一步。
咔哒。
是门锁扣紧的声音。
鹤息把二人隔绝在宿舍外,凑近到傅星野跟前。
傅星野看着这张倏地凑近的脸,觉得这人排第四名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在等你回来来着。”走廊有回音,鹤息只能小声跟傅星野耳语,“看你无辜,所以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傅星野疑惑地看向鹤息。
然后他便听见鹤息道:“里面那个白羡殷,你最好小心一点。他手脚不干净。”
第7章
傅星野以前也遇到过像白羡殷这种明明有实力但偏偏爱玩心眼不走正道的练习生和偶像,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贪心还是自卑。
所以如今再次遇上这种事情,傅星野已经习惯到能淡定接受了。
“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白羡殷跟陶染的墙角,我没听全,不清楚他们具体是做了什么手脚,他们见我来就噤声了,还盯了我一晚上。”鹤息有些厌恶地皱眉,留下这段话后便大步离去了。
“谢谢你。”傅星野点头道谢,面无表情地开锁进门。
屋里昏天黑地一般,白羡殷跟陶染都在自己的床铺上睡得很死,傅星野抬头瞧了一眼上铺的白羡殷,对方的眼眶下还有大片黑眼圈,结合鹤息的话来看,这应该是他们盯鹤息盯到半夜的杰作。
他们的宿舍床是一层书桌二层床铺的构架。傅星野借着手机屏幕的灯光走到自己的床铺前,仔细检查了片刻桌上的东西,发现没少后又抬眼去看二楼的床铺。
依旧是一切正常,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傅星野侧首,探手抚上了爬梯,又轻轻左右摇晃了几下。
叮铃铃——
爬梯上顿时传来叮铃咣当的声响,傅星野连忙扶着爬梯手动消音,小心翼翼地往四周扫视了一遍,发现白羡殷跟陶染都没被吵醒后又警惕地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
最后发现爬架上的螺丝松了。
傅星野顿时冷下脸去,没想到这两个“练习生之王”竟然这么恶毒。
这床不高,但好歹也将近两米,从上面摔下来不可能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么嫌恶着,傅星野又仔细观察了一遍屋子里的格局。
四个人的行李太多了,经过一晚的洗礼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整间屋子被堆得很满,他的那根铁皮凳子就放在爬架的旁边,还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动手脚。
如果白羡殷他们的计划真的成功,他上爬架的时候不设防的连人带爬架一起从上面跌落下来,又恰好磕到了凳子上的话,到时候不说受伤也能疼好久了。
要是因此崴了脚,他的第一个舞台也算是泡汤了。
就目前白羡殷的做法来看,傅星野都开始想不明白白羡殷到底是单纯的不想让他参赛还是想趁他受伤的时候在镜头面前上演“兄弟情”了,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个有脑子的人能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