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猎户(192)
而姜记酒楼也不敢关店,如果这个时候关闭店门,只会让他们一直以来经营的好名声全都付之东流,只得硬着头皮亏着钱开下去。
姜弘了解到真相后,牙根都恨得直发痒,无奈,他只得备上重礼,找到他背后的势力挨家挨户上门求帮忙。
可以往收了钱就好办事的官老爷们,这次却不知为何,全部都齐齐跟他玩消失。
好在姜弘这些年不间断地打点起到作用,官老爷们虽然没有见他,但还是派人来偷偷给他透个底,叫他解铃还须去找系铃人。
京都这个地方或许在普通人眼中大得过份,可在官场上的官老爷们来看,分明就是一块巴掌大的地,谁家有个一举一动,旁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声名远扬海外的镇国公,班师回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带回来的两个侄儿亲自去敲打姜记酒楼。
这虽然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但落在有心人眼中可就变了味。
一个小小的酒楼罢了,派下属去说上一两句就行,有必要亲自前去?
不出所料,他们再观望下去,就发现那两个在姜记酒楼赢了钱的年轻人,没多久就在京都开了一家沈记乌梅饮铺,而这铺子里的料包谁都卖,唯独不卖姜记酒楼。
送上门的钱都不赚,其中肯定有猫腻。
沈记背后如今站的是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的镇国公,他们出手帮姜记就意味着站在镇国公的对立面,京都如今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承着镇国公的情,就算是在政见上有所不和,大家也不敢摆在明面上来,因此姜记这次求上门,大家都睁一眼闭一眼当没看到。
得到消息的姜弘回去之后,茶饭不思地想了一夜,委实想不通,他究竟什么时候得罪过周渡沈溪这二人。
若说投壶的钱,前两次他都是老老实实给了的,最后一次他虽动了心思,可那也是他们欺人太甚,最后镇国公出面他也是老老实实认栽了。
按理说恩怨到此就该结了,为何后面还要处处与他姜记做对?
想不通归想不通,谁叫他的胳膊没有人家的大腿粗,他再心有不甘,也只得备上厚礼来国公府把这恩怨给解了,不然他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姜记酒楼即将毁于一旦。
可他带着礼,一连来了镇国公府多日,镇国公府都是拒不见人,让他一天头绪都没有。
周渡沈溪这会在干嘛?
在聚众找人去姜记酒楼拼冷饮,镇国公府人多,上上下下加起来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一有空沈溪就拉着这些人,亲热地给他们诉说姜记酒楼的冰饮有多好喝,有多便宜。
自他们回京之后,姜记酒楼就频繁传出各式各样的消息,把众人的好奇心给高高调起,原本像姜记酒楼这般的大酒楼他们是去不起的,可眼下有一个去得起的机会再有沈溪的一怂恿,府里不少人都轮流去姜记酒楼打过卡。
打完卡回来,沈溪又怂恿他们去二次打卡,励志要把姜记酒楼给喝穷。
“顽皮。”看着沈溪怂恿人比做生意还卖力,周渡不禁点点他额头。
沈溪才不怕周渡这没有半分威慑力的说教,满脸喜色地说:“姜记酒楼不好我就开心,做开心的事,怎么能叫顽皮?”
沈溪这就是睁着眼睛说歪理了,可谁叫他生得漂亮,尤其是那双乌润坠着红痣的眼睛漂亮至极,就算是他说再没有道理的事,周渡都觉得挺有道理的。
周渡对着他的眼睛,妥协道:“你开心就好。”
沈溪唇上弯出一道小钩子,他现在已经能够准确地摸到周渡的命脉,再也不用怕周渡用拒绝同房来惩罚他了!
周渡不知道沈溪在想什么,挪移开眼睛,望着天边的夕阳朝沈溪问道:“我要去牙行收房契你去不去?”
上次买的铺子和宅子房契牙行已经替他们办好所有手续,现在只须过去接受房契和钥匙,那两处房产就永久属于他们了。
在府里一连待了好些天的沈溪早就憋得不行了,听到周渡如此一说,忙应声道:“去去去。”
正好这会天也不热了,去牙行回来,刚好能赶上晚饭。
只不过他们谁也没想到,刚一踏出镇国公府就被人给拦截了。
周渡望着面前这个衣袍散漫,不修边幅的中年人,稍稍挑了挑眉:“姜老板,别来无恙。”
姜弘胡子拉碴,眼睛里泛着鲜红的血丝,目光紧盯着周渡一刻也不放松,滚了滚喉,张开干渴的唇瓣道:“有恙!”
现在姜记酒楼每日都在成倍的亏损,而前段时间周渡又从他这儿赢走了一万两千两银子,导致现在姜记现在根本就拿不出钱来周转,如今姜记酒楼账面上的钱只够维持几日的亏损,如若这几日里他再不找周渡化解恩怨,姜记酒楼就彻底完蛋了。
他整日在镇国公府外候着,身心备受煎熬,怎么会好过。
周渡眼神没有任何异动,一点也不为姜弘的如同遭遇产生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淡淡道:“与我无关。”
从始至终,他和沈溪都没有刻意针对姜记,姜记落到今日这个局面,是他姜弘一手促成的,怨不得别人。
周渡话毕就要带着从出门后就沉默不已的沈溪从姜弘身边离开。
姜弘见他们要走,又追上来拦住他们,他满面沧桑,咬咬牙,声音沙哑道:“不知我姜记何时得罪了两位公子,两位公子要怎样才能高抬贵手,放过姜记。”
周渡眉心微蹙,不客气道:“从未针对,何来抬手。”
“怎么可能,”姜弘一点都不相信周渡这话,说话难免激动了些:“自从你们踏进京都之后就到我姜记酒楼的投壶台投壶,前两次见你投中全壶,我的确心有不甘,可我也是真真实实把钱给了你们的,望你们看在这两千两的份上,不要再来了,为何你们后来又来为难我们姜记。”
姜弘想了几日都没想通这里面的缘由,背靠堂堂镇国公府,怎么看也不像是看得上这区区一万两银子的人,除了刁难他想不出别的缘由了。
对上他激愤的神情,周渡也不隐瞒他,诚实道:“没有为难,缺钱而已。”
“缺钱?”姜弘像是听见什么莫大的笑话一样讽刺地笑了笑,“谁不知道镇国公府手掌天下海运,金山银山无数,你们会缺这区区一万两银子?”
“镇国公府是镇国公府,我们是我们,”周渡神情依旧,说出的话却格外地扎人心:“再说有白捡的钱,为何不捡?”
姜弘的心像是无端被人攥了一下,感情在他们眼中他就是个钱庄,随即他又觉得不对:“你说没有为难,西市的王记酒楼也同样设有投壶台,为何你不去他家,只在我一家赢钱?”
“哦,”周渡没什么感情地应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姜弘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事?”
周渡微微垂眸,对上他的眼睛,不参杂任何感情地朝姜弘道:“我现在是你儿婿。”
儿婿缺钱不找老丈人找谁,他又没爹没娘的。
“儿婿?”姜弘瞪大了眼,觉得荒谬极了,哪有人上赶着认岳父的?
旋即又觉得不对,周渡身旁可是有一位模样俊俏的夫郎的,怎么可能是他儿婿。
夫郎……夫郎……
姜弘心中喃喃这个词,脑中突然闪过一抹小小身影,他惊恐地朝,从出门到现在一直在周渡身旁没有开口说话的沈溪看去,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后,目光触及到他眼尾那颗并不怎么显眼的红痣上,一些过往的记忆清晰地浮上眼前。
他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你你你……你是……那孩子?”
第113章 楼塌
沈溪紧抿着唇,冷静地看着面前露出震惊神情的姜弘,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但到这刻就算沈溪不说话,姜弘也察觉出这就是当初他与沈朝的孩子,因为这孩子的脸部轮廓与沈朝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加上沈溪开的沈记乌梅饮铺又姓沈,想不确定都难,怪不得他一看到他就会莫名地产生出一股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