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战利品(193)
姬怀盛位高又出身巨富,从未有人说过这些,如今被君聿白一说,那点意兴瞬间被泼了一瓢冷水,看下去那些美少年们,再一想兴许还真的是服侍过那些,有些病表面是看不出的啊。
一时他有些尴尬笑了笑:“君大夫说得也有道理……”
君聿白却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你若只是想知道男子与男子如何得趣,我却可以帮帮王爷。”
姬怀盛一怔,又看向君聿白,看他面白似玉,丰神俊朗,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脸一红:“这……君大夫您治病救人……就不必劳您亲自……”却忍不住觉得口干舌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样抵触龙阳。
君聿白似笑非笑:“想什么呢,我熟悉人身体构造,满足一下王爷的好奇心,还是不难的。”
姬怀盛面红耳热,君聿白看着他道:“毕竟咱们相交一场,王爷又在京里让给九针堂这样大店面,我心里十分承情,正要找机会报答王爷盛情。”
姬怀盛期期艾艾:“那……那就今晚?”
君聿白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意味深长:“就今晚,洗好了到我房里来。”
当天夜里,君聿白只用几根针,就让姬怀盛知道了什么是天堂,又什么是地狱。
姬怀盛哭了一夜。
第二日,姬冰原和云祯去游了昔日姬冰原住过的太子府,回来听说君聿白又出去行诊去了,云祯道:“哎,君大夫可真是一心救人,医者仁心啊。”
姬冰原却道:“他少年就极喜作弄人,外人只看他温和斯文,翩翩儒医,哪里知道他促狭。”心里想着上次他撺掇云祯那事还没来得及和他算账,怕不是心虚又跑了。
云祯没想太多,回府因着带了不少好吃的,又带了去找姬怀盛,却见姬怀盛面容萎靡,无精打采,声音嘶哑,惊道:“你是不是生病了?可惜君大夫才走了,要不要给你请别的御医来看看?”
姬怀盛道:“没什么,不必了,我休息休息就好。”
哪里还敢见君大夫?君大夫昨夜还对他十分体贴道:“王爷放心,我习医术多年,对男子身体构造十分了解,保管王爷满意,再找谁都绝没这般绝顶欢愉了,以后也不必再找其他人试了。”
他哭丧着脸,君大夫真的不是故意的吗?明明斯斯文文,笑得那般可亲温柔,怎的下起针来这般狠啊?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君大夫可能只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只是认真想让自己感受到?他可能真的担心自己去招些不干净的人吧?应该还是好心吧!姬怀盛认真地想。
第152章 番外四
君聿白将针起了起来,悄声问:“陛下,今日感觉如何?”
姬冰原缓缓睁开无神的眼睛,恍惚了一会儿道:“微微有些热感,但看东西并没有进步,还是模模糊糊的。”
君聿白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穴位,凝神观察着他的瞳孔道:“大概,可以再加重点药量,臣今日和大理新调来的御医聊了下,那边治疗蛇毒的方子也多,我们在商议着试药,有个以毒攻毒的法子,怕您受不住。”
姬冰原道:“倒不是怕疼,只是觉得没必要,辛苦折腾一番,然后又打回原点,没什么意思。”
君聿白面色平静,似乎听多了他这消极的话,只是问道:“陛下身子呢?感觉如何?”
姬冰原道:“老样子——聿白,如今朕目不能视,也尝不出味道,闻不到香味,朕日日在想着,朕留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何必劳烦你们天天这样辛苦服侍我。”
君聿白沉默了一会儿,道:“陛下如果想要解脱,臣也有让您不痛苦的法子离世。”
姬冰原嘴角微微翘起:“这可是弑君,到时候连累了你们。”
君聿白道:“陛下还管那些身后事做什么。”
姬冰原困倦道:“罢了,又是一日过了,让人拿姬怀素批过的折子来读给朕听听吧。”
君聿白道:“半个时辰,不能太久,臣先下去试药。”
姬冰原点了点头,一旁的丁岱上前小心翼翼扶起他来,不多时一群内侍捧着奏折过来,读了一回,没读上几本,却又困倦睡着了。
丁岱挥手让人下去,自己佝偻着上去悄悄替皇上盖上被子,一个忍不住,泪珠犹如线一般落了下来。
姬冰原迷迷糊糊,感觉睡了个极为深重的长觉,醒起来的时候,甚至感觉到了久违的舒适。
这次君聿白用的药似乎还不错?姬冰原大奇,睁了眼睛要起身,却又怔住了,他看得见了。
从前只迷迷糊糊看得到一点光影,但如今龙床帐顶那清晰的绣龙纹映入了他眼帘,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陪伴了自己许多年的佛手香。
他能看到,也能闻到味道了?他欣喜若狂,刚要起身,却陡然吃了一惊,他身体被人结结实实地抱着——并且,没穿衣服。
温热的肌肤挨着他,手臂横过他的腰间,一只腿大胆地搭在他腿上。是丁岱自作主张?姬冰原想要生气,却又有些无奈,老丁应该是害怕自己寻死,罢了,他陪了自己那么多年,小惩大诫一下算了。
他伸出手去推那肩头,看起来应该是个年轻男子,肩头肌肤细腻光滑,但那宽肩窄腰,毫无意外属于一个健壮的青年男子,倒是合自己口味。姬冰原忽然恢复视力,心情甚好,对这男子也多了些怜惜,推了推他肩膀,心里想着也罢,赏他点东西也未为不可。
却见那男子漆黑头发披散着,迷迷糊糊睁了眼,却又再次埋入他胸膛:“皇上,今儿不用上朝,臣想偷偷懒,您自己去吧。”
这一声皇上叫得姬冰原魂飞魄散,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了,他伸手去扳起对方的下巴,熟悉的面容映入了他的眼睛:“云祯?!”
云祯睁眼看了他一眼,微微嗔怒:“皇上昨夜把我折腾太累了,您自己去早练吧,我不去了。”这下连臣都不说了,显然困倦之极,他翻了个身,将身子埋入被褥内,再次入了梦乡,从姬冰原身后只能看到他结实的脊背,以及下面诱人的腰线,果然什么都没穿。
姬冰原还没有来得及诧异早已死去的云祯为何忽然出现在自己床上,就已经被自己身体那种久违的属于男子本能的感觉给吓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同样没穿衣服的身躯,强健,充满活力。
这不是他的身体,他卧床已久,不该仍然有着如此结实的腹肌——更何况他中毒生病以后,欲望淡薄,早就失去了生活乐趣。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揭开床帐,走了出去,看到一旁的穿衣镜,清晰地照着他的身躯,肌肉结实,线条流畅,但毫无疑问,仍然是他。
没有生病之前的他。
他难以置信向前走了几步,触摸了下镜子中的面容,头发漆黑,眉毛浓密,眼睛明亮,气色饱满,便是自己从前,也没有这样好的气色。
帘一动,丁岱走了进来,看到他笑着鞠躬问:“陛下怎的醒这么早?”一边去拿衣裳过来服侍他穿,姬冰原看着气色同样极好,看着比之前还年轻几分的丁岱,有些怀疑自己在梦中:“丁岱?”
丁岱道:“皇上有什么吩咐?”一边又看了看里头低垂的床帐,笑道:“云侯爷今儿不晨练是吗?想来昨夜累了罢?”
姬冰原看丁岱那别有一番意味的笑,压下了心底的疑惑,看丁岱伺候自己穿上衣服,却是一套习武用的胡服,想起刚才云祯和自己说的晨练,想来这是要去晨练了。
果然看丁岱捧了一碗银耳燕窝鸡蛋羹来给他。他早已许久尝不出味道,但甜羹一入口,他尝到那柔滑脆糯的口感和属于鸡蛋的香味,竟然一时感慨万千。待到喝完那碗燕窝羹,走出来,上了肩舆,不多时到了校场,果然看到高信带着龙骧卫在那里侯着他,看到他上前行礼,又笑道:“侯爷今儿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