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做个乖孩子(19)
该给他喘息的机会。”
白一涵一急,忙去看自家大姐的脸色,心说傻姐夫哎,你怎么这么实诚呢,你
这么一说,万一姐姐不高兴了,再迁怒你可怎么办?
幸尔白雪晴虽然脸色不太好看,却没有明显迁怒的样子,白一涵干笑一声道:
“哪有?冯群说,沈大哥对他下手,是为了给我出气,实在是一片好心,谁能想到
他这么丧心病狂呢?对了,他说他本来没想对我下手的,是有人联系了他,给了他
钱,还说能把他送出国外,保他衣食无忧,他才会铤而走险的。”呼,可怜他这个
病号儿,为了这个实诚的傻姐夫操碎了心。
白博仁点点头,白一涵出事,沈天扬一得到消息便赶来相助,营救之时更是冒
着危险亲身上阵,无论如何,白家都要记得这份人情,而且儿子说得对,这件事怎
么也怪不到沈天扬的头上,小儿子是真的长大了,明事理,知利害,实在让他感到
欣慰。
他儒雅的笑了笑道:“涵涵说得对,而且这次涵涵出事,沈大少鼎力相助,我
白家感激不尽。”
沈天扬忙道:“伯父说的哪里话?我与一涵是朋友,白、沈两家也一向交好,
一涵有事,我出手帮忙是应该的,而且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大忙。”
白博仁点了点,没再多说,穆靖远道:“很晚了,涵涵也累了,让他睡会儿吧
,大家也都折腾了一天,叔叔阿姨,阿彦、雪晴、沈少,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
我看着就行。”
白母道:“这怎么行?靖远你奔波了一天,又亲手救下涵涵,比我们累得多了
,你们回去休息吧,涵涵这里今晚我来守夜。”
白雪晴上前一步,对白博仁和白彦眨了眨眼睛示意了一下,道:“妈妈身子单
薄,又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怎么能守夜?医生也说涵涵没事了,爸你先带妈回去休
息,守夜的事就交给我们年轻人吧。”
白彦心中一动,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家小弟,只见他靠着穆靖远的那只手正悄悄
的捏着穆靖远的衣角,用力得指尖都泛着白,他心中一痛,不动声色的道:“雪晴
说得对,有我们这些年轻人在,哪里用得着妈妈守夜?爸爸你快带妈回去,让杨姨
给她炖碗热汤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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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谢谢
第九十四章小弟他可能喜欢靖远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父亲看小弟的手,白博仁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忙道
:“孩子们说得对,晓冉你累了,咱们先回家,靖远这么疼涵涵,你还怕他照顾不
好儿子?”
他说着,不由分说的将老婆推出门外,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先回家,我有事
跟你说。”
白母虽然觉得不妥,但见丈夫神情凝重,便也没有再说,顺从的跟着出去了。
白雪晴跟白彦对视一眼,拉起沈天扬道:“我们去送爸妈。”
病房里转眼就剩下穆靖远和白一涵两人,白一涵沉默的看了穆靖远一会儿,主
动抓住了他的手,对他笑了一下,轻声道:“靖远哥,你来了,我真的很高兴。”
穆靖远的心都痛得抽搐,他用空着的那只手轻抚了下他的脸柔声道:“还高兴
呢,伤成这样,真是吓死我了,我到现在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腿还在发软,都是我
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人伤成这样。”
白一涵抿嘴笑了一下道:“你又不是算命的,还能未卜先知不成?说起来,你
最近一直跟我在一起,今天本来也是不让我出门的,是知道有危险吗?可惜我没有
听你的话,害得你担心。”
穆靖远抓着他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又亲了亲他的手心,才有些委屈的道:“你
也说了我不是算命的,哪里能知道有危险?我们刚刚在一起,难道不正是浓情蜜意
的时候?我自然要每天都赖在你身边啦,今天不想让你出去,也是想在我回来的第
一时间就能看见你,怎么?你嫌弃我粘人?”
白一涵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果外界知道穆大总裁用这种受气小媳妇的神情语气
说话,穆氏的股票一定会下滑的。
不过,爱人这样委屈,安慰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这些天
一直在偷笑呢,你这么忙,不像我是个闲人,我每天都在想办法不想让你去工作,
想把你留在我身边,好在我们心意相通,没有等我那些蹩脚的理由派上用场,你就
留下来了,你看,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近我的身,你前脚刚一
走,我后脚就受伤啦。”
穆靖远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鼻尖,笑道:“小家伙,居然学会说情话了,那按你
这么说,我以为后一定要对你寸步不离才行。”
白一涵眨了眨眼睛:“那我是不是要对你阿谀奉承些?我的守护神大人?”
穆靖远笑了笑道:“那你要好好表现啊,你累了吧,今天有没有吓坏? ”他心
疼的摸了摸白一涵手腕上的纱布,牙根都快要咬出血来。
白一涵张开手,穆靖远忙俯身虚虚抱住他,白一涵微微侧头吻了吻他的侧脸,
柔声道:“刚开始,是有些怕的,后来冯群动了歪心思,我就想着,我们已经在一
起了,如果我无法反抗,那就只能玉石俱焚,本来还以为死定了。”他轻笑了一声
,眼角滑下一滴泪来,接着道:“可是,你来了,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什
么都不怕啦,看着你的背影,我的心里踏实极了,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我很高兴
,靖远哥,你来救我,就算我真的死了,也无憾了。”
穆靖远轻轻吻去他的眼泪,微微收紧了些怀抱,声音沉沉的道:“你在说什么
傻话?没有什么事值得你去玉石俱焚,你有危险,我怎么会不去救你?就算是拼了
命,也要去救的,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你的生命都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出了
事,那我……我也只能跟你一起去,你自己也说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那么不论
去哪里,都应该是在一起的。”
白一涵心中剧震,有了穆靖远的这番话,他还求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求了。
木木木
白雪晴拉着沈天扬出了病房,让他先回去,便跟白彦一起追上了白家父母,在
白母诧异的目光下一起上了车。
白彦坐上驾驶位,严肃的道:“先回家。”
白博仁拍了拍妻子的手,白雪晴低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一路无言的回到白家大宅,一家人围坐在一楼客厅,白母道:“你们到底有什
么事瞒着我?关于涵涵?”
白博仁看了眼妻子,有些犹豫,白雪晴道:“爸爸,我不想今天的事再有发生
的可能,本来不告诉妈妈,是担心她的身体,可现在……太危险了,这一次涵涵很
坚强,万一还有下一次呢?可能根本不用别人动手!”
白博仁身子一震,白彦也道:“人力有穷时,‘那人’藏在暗处,防不胜防,
妈妈应该知道并有所警惕。”
白母急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有什么事是你们都知道只瞒着我一个
人的?!我儿子的事,我有权知道!白博仁!你说!”
白博仁忙道:“晓冉你别急,我告诉你就是了。”他把关于白一涵的事和大家
对于白一涵的猜测都说了出来,最后道:“不告诉你,是怕你着急,再气坏了身子
,没想到……”
白母浑身都在发抖,怒道:“没想到我不知道实情,冒冒然把涵涵带了出去,
差点害了他?你们把我当什么? 一捅就破的纸人吗?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为母则
刚’这句话?你们不告诉我,让我傻乎乎的把涵涵带进了野兽的嘴里!”
她气得胸脯快速起伏着,脸色却是煞白的。
白博仁大惊失色,忙安抚道:“晓冉你别生气,我也是关心则乱,好在涵涵现
在没事了,我们以后一家人一定要合作无间,一起帮助涵涵彻底好起来!”
白雪晴和白彦也忙蹲在她面前安慰她,白母平复了下呼吸,锁着眉头道:“那
今天,你们非要让靖远守夜是什么意思?靖远虽然跟我们亲厚,跟雪晴也订了亲,
但他们终究还没有结婚,就算结了婚,也没有父母兄姐回家休息,让姐夫守夜的道
理,我不相信你们不明白这一点,到底还有什么原因?”
白博仁叹了口气道:“涵涵的手紧紧的抓着靖远的衣襟,我想,让靖远陪着他
,对他来说,也是个安慰,只是辛苦了靖远。”
白彦难得毫无形象的抹了把脸,深深的看了眼妹妹,声音艰涩道:“从小,涵
涵就跟靖远格外亲厚,他任性,很多事情也大大咧咧的,可除了我们,只有靖远能
牵动他的心神,他最听靖远的话,靖远对他也一向最有办法,这么多年了,我们一
直习以为常,上次……他差点自杀,也是靖远拦下来的,按靖远事后的描述,我觉
得当时无论在房间中的人是谁,就算拦下了他,也无法那么快就让他平静下来,并
且放弃自杀的想法。”
他又看了白雪晴一眼,沉沉的叹了口气道:“我本来觉得奇怪,为什么涵涵早
起发现他跟靖远睡在一张床上就会产生误会,在常人看来,靖远照顾了他一夜,累
了睡着了,这很正常,为什么涵涵会想到那方面去,怀疑自己跟靖远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雪晴,才想要自杀,我以为,是下暗示的人太恶心,诱导了他,可今天,他
醒来以后,虽然在跟我们说话,眼角余光却一直跟着靖远,那种眼神……,还有他
的手,一直悄悄的攥着靖远的衣角,骨节都泛了白,我在想,是不是,他对靖远…
…对靖远……”
白母的脸色更白了,白博仁也是呼吸发沉,白雪晴有些心虚,脸色也十分不好
看,过了好一会儿,白母才幽幽的道:“阿彦的意思是,涵涵他是同性恋,并爱上
了靖远?你忘了他交过女朋友吗?而且靖远是他的姐夫啊。”
白雪晴心念电转,她用力抓了抓沙发扶手,决定赌一把,她在心里措了措词,
开口道:“大哥说的,其实也是我的怀疑。”
白博仁猛的抬头,白母和白彦也转头看向她,白雪晴轻咳了一声,严肃的道:
“之前我就说过,小弟似乎十分排斥我和靖远的婚事,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只要一
提到这件事,他的情绪就会非常消沉,按照我们的推断,他被人下暗示的时间,应
该是在跟靖远闹了矛盾,靖远出差后不久,突然有一天,他就变得‘懂事’了,可
他当时虽然变化非常大,却明显只是更加珍惜亲情,并没有任何要自毁的倾向,为
什么,那天早上他突然就崩溃了?
我将这整件事仔细的想过,猜测出大致的情况:涵涵在前段时间发现自己喜欢
男人,并对靖远产生了感情,惶然无措下匆忙找了个女朋友,想把自己‘掰正’,
然而据我所知,性取向这种事,是无法扭转的,理所当然的他失败了,与那个小女
朋友分手后,他无法正视自己的性向,才会变得阴郁暴躁、自暴自弃,他无法面对
靖远,才会对靖远阴阳怪气,并无理取闹,闹僵与靖远的关系,想要打消自己的念
头,就在这时,‘那人’对他下手了,因为性向的事使他痛苦,心理防线自然非常
脆弱,才会让‘那人’如此轻易的得了手,‘他’或许是想让涵涵神不知鬼不觉的
自我毁灭,可涵涵比f他’想象的要坚强,他只是学会了珍惜,靖远回来后,涵涵
一直躲着他,这其实非常反常,只是我们当时都没有在意,我与靖远宣布婚讯后,
涵涵的情绪十分低沉,但因为他‘懂事’了,所以他没有吵闹,而是选择平静的祝
福我们,想必他的内心十分痛苦,却一直强颜欢笑。
那晚他喝醉了,酒醒后发现自己跟靖远睡在一张床上,因为自己的心思,他怀
疑自己跟靖远发生了什么,愧疚之下,长久以来堆积的痛苦情绪如同山洪爆发,冲
溃了他的心理防线,因为那些暗示,他的心理脆弱,他觉得自己‘不该存在’,或
许,也是想要结束自己的痛苦,他对靖远说‘我死了,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大家都
好了。’这个‘大家’明显包括他自己,或许当时他觉得,只有死,才能让自己从
这种痛苦的情绪中解脱。
正是因为我和靖远都发现他对这桩婚事的排斥,为了他着想,我们才决定暂时
放下婚事,这段时间,想必你们也发现了,他的情绪明显有所缓和,但眉眼间始终
有愁绪,依然心事重重,我仔细观察过,他看靖远的眼神,绝不是看待姐夫的,他
为了我们着想,始终在努力的去掩饰,但今天他被绑架,差点……丧了命,靖远赶
去救了他,对他的精神冲击非常大,从而忍不住情绪外露,才会被大哥发现了端倪
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他或许会把这种感情藏在心底一辈子,那么即便他恢复了
,也永远不会得到快乐,或许,为了掩藏真实情感,他会选择远离我们,一个人孤
独的生活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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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权宜之计
白雪晴的话音落下,客厅中弥散着难言的沉默,良久,白彦才道:“雪晴说的
……或许正是事实,她是女孩子,直觉一向很准,而且心思细腻、观察入微,严老
寿宴当晚,涵涵被冯群吓到,神智不太清醒,也是全程紧紧抓着靖远的衣襟,怎么
也不肯放开,后来靖远说,当涵涵清醒后,便立刻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并且对他的
态度非常疏离,跟神智不清时的下意识动作完全相反,当时我们没注意,现在想来
,这正是涵涵爱上了靖远,怕自己露出端倪,逼迫自己远离他的证明。”
这么一说,大家回忆起平常的相处中,白一涵对穆靖远的依赖的确不同寻常,
只是就像白彦说的,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谁都没有多想。
白母的身子晃了晃,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她颤声道:“怎么会这样?那涵
涵……可这怎么能行呢?”
白博仁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沉声道:“要不要,把靖远支开,让他们分开一
段时间,涵涵还小,时间长了,或许就淡了也说不定。”
白雪晴一吓,激动道:“不行!”
三人被她吓了一跳,白母呆呆的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我们宠爱涵涵
,也不能不顾伦理纲常,你与靖远已经有婚约,那靖远就是他的姐夫,他们在一起
,就是乱了伦常,如果被外人知道涵涵和自己的姐夫在一起,他们也会永远都抬不
起头来!”
白雪晴“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眶发红,声音都尖锐了不少:“这么做是在
要涵涵的命!我不知道什么伦理纲常,我只知道我的弟弟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今天
被救回来的时候身上的伤你们看见了吗?!脖子胸口都是牙印……”她哽了一下,
一大颗眼泪滚落了下来,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接着道:“可他醒过来之后,却没
有任何过激的表现,还在安慰妈妈,难道你们没有想到这是不正常的吗?我确定,
他这么镇定,一定是心里有什么可怕的打算,按靖远的描述,他赶到时,那个歹徒
正打算扭断……扭断小弟的脖子,你们想想,那个畜生既然对他生了这样的心思,
为什么会在没有得手的时候又放弃了,从而打算直接杀了他?
大哥进去的时候,那个畜生正在地上打滚,显然是小弟存了鱼死网破的心思,
拼死伤了那畜生,那畜生才会恼羞成怒想要小弟的命!这可能,正是小弟的目的,
他……是放弃自己了,才会拼命的激冯群杀了自己!
他醒来后,那么自然,还能权衡利弊……,就好像受到伤害的不是他一样,可
他的心里是怎么样的,我们谁又能知道呢?
小弟他从来没想……没想和我争,他是想要随波逐流,破罐子破摔啦,他放弃
了自己感情,也放弃了自己的希望,生死荣辱都全不在意,那么做为亲人,做为自
诩为爱他的我们,也要放弃他了吗?! ”
她闭了闭眼睛,重新坐了下来,沉声道:“小弟从前是什么性子,我们比谁都
清楚,现在他乖了,我们就要利用他的“懂事”,理所当然的去伤害他吗?他不哭
不闹,不争不抢,态度消极,可能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心理出现了问题,难道
那些乱七八糟的条条框框比小弟的命还重要吗?!难道你们想看他为了那可笑的伦
常,远离我们,一个人默默的、痛苦的活着?他的精神状态这样危险,等到有一天
他对生命彻底感到无望,想要寻求解脱的时候……”她美丽的双眼又蓄满的泪水,
却努力不肯让它掉下来,悲声道:“医生都说了,他的自杀倾向很严重,一个人如
果铁了心想死,谁能看得住?如果他真的成功了,我们就算悔断肠,也没有用了。
白家父母倒吸了口凉气,白彦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叹息道:“所以,你打算怎
么做?”
白雪晴仰首,傲然道:“我白雪晴,堂堂的白家大小姐,难道还愁嫁吗?不过
是一粧婚事,跟小弟的命,能比吗?况且,我跟靖远之间,也并没有那种刻骨铭心
的爱情,不过是身份相当,能力匹配,彼此觉得比较合适而已,我相信,依靖远对
涵涵的疼爱,如果他在这里,也一定会同意我的想法,只要小弟能够恢复,这小小
的牺牲,简直不能更值得!”
白母身体一震,拉住女儿的手,肩膀颤动,泣不成声:“雪晴,你怎么能受这
样的委屈……”
白雪晴搂着母亲的肩膀,柔声道:“妈妈别这样,我并不觉得委屈,相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