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36)
他们本来就跟寻常的成婚不大一样。
楚灵越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决定先不再这桩事上纠缠,就只说:“大婚前三夜宫内的礼官和花婆不会出府。”
啊,对,谢迁忘记这茬儿,宫里的规矩就是麻烦,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景帝故意派人来监视他们生活的。
于是谢迁遗憾道:“那你今晚就只能再将就一下了。”
“我说了是将就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难将就啊。”谢迁说,“你现在不是在生我的气吗?那肯定不想看到我啊!”
“我没不想看到你。”
谢迁问:“那你干嘛不理我?”
可说到这里楚灵越却又不说话了,只幽幽看着他。
谢迁都要抓狂了:“你看你又这样,你到底干嘛啊!你要看我烦你就直说好吧……”
可就在此时,楚灵越脱口就说:“你就不能多哄一下我吗!”
谢迁的声音戛然而止,看过去的眼神有些惊奇,只见楚灵越似乎也是没想到自己能说这种话,眼神不太自在地飘了起来。
室内一时落针可闻,片刻之后,谢迁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眼见楚灵越快要恼羞成怒,谢迁这才又赶紧走到楚灵越面前,跟他好好说话:“我真的错了。”
有楚灵越此话在前,谢迁刚刚也一时福至心灵,大约明白过来楚灵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为什么不高兴的了。
他确实不该这么直接就把赤令府的令牌给他,楚灵越是安心把调遣令给谢无涯的,并非是出于为了换取什么的心态,可他却兀自做了理解,白白轻慢了楚灵越的心意。
谢迁说:“我不该这样把令牌给你,我以后不这样了,真的。”
楚灵越抬眼看过来,神色看着总算好了些。
但谢迁还是想把令牌给他,而且反正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于是他想了想又委婉地说:“可我们不是成婚了吗?那我的本来也就是你的嘛,所以……”
楚灵越似乎听出了谢迁的言下之意,倔着说:“你的你自己收着就行,我用不着。”
“好好好。”无法,谢迁只能顺着他,“都行都行。”
而后楚灵越就跟算账似的,又问:“为什么不让我砸车?”
“伤着人怎么办?那车上又不止庄之原一个人。”
楚灵越谨慎道:“另外那个你很熟?”
前世顾尘微是谢迁的姐夫没错,所以之前楚灵越在追查香烛案的时候才没有赶尽杀绝,可这一世谢迁和他分明还没什么交集。
谢迁顿了顿,回答说:“不熟,那天我姐姐带他回了府,我以为他们是……朋友。”
楚灵越闻言点点头,勉强放下心来。
而后谢迁见他神色缓和,便走过去抱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外走:“不说这个了,我刚刚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言疏哥哥。”
若放在寻常,楚灵越听他这么喊定能高兴好一会儿,可此次他却总觉得这声喊得不大对劲。
果然下一刻谢迁就说:“明日要开学了,可先生布置下来的功课我还没写完……”
楚灵越一蹙眉,而后直击重点:“写了多少?”
“……没写,我忘了。”
“所以?”
谢迁偏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帮帮我吧,不然我又要请家长了。”
说到这里,楚灵越故意道:“这回你可以不找母妃,请我去,我不会骂你。”
“可是请你去更丢脸了好不好?”谢迁说到后来就赖上他了,“我不管,你就得帮我,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到此楚灵越终是露出了点笑模样,而且他说是这么说,但办起事来比谁都利落。
在帮谢迁写功课的时候甚至还刻意模仿了他的笔记,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出差别。
谢迁一边惊呼一边就猛夸他,以至于楚灵越越写越来劲,比谢迁写得快多了。
可他们课业实在太多,写到最后,谢迁都忍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但第二天,他却是在床上醒来的,醒来时他还正趴在楚灵越身上,把人压得严严实实的。
谢迁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个毛病,可这已经是第三回 了,之前在佛堂,昨天早上加今天早上,他回回醒的时候都是趴在楚灵越身上的,得亏楚灵越没把他给掀下去。
不过这样睡觉舒服倒是挺舒服,就……有点尴尬,比如现在,他只能默默地翻身挪开,然后屈了屈身子,脑子里开始默念清心咒。
可就在此时,也不知是不是楚灵越觉出身上轻了,竟然忽地一下翻了身,手臂搭上谢迁的腰,脸也倏忽凑近,堪堪只隔了一线似的。
谢迁双眼睁大,下意识里便屏住呼吸,打扰人睡觉,呼吸都是罪。
可他屏得太突然,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呼了一气,许是因为这点异动,楚灵越慢慢、慢慢地睁开了眼,然后就猝不及防地看进了谢迁眼底。
现在谢迁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原来话本里常说的睡美人是有迹可循的,楚灵越这样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样子,真他娘的有点好看。
谢迁忽然间就理解了为什么楚灵越脾气这么臭,还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谢迁以前听温遇闲时讲过,说天景帝这人看人没什么偏好,唯独一点,对于长得好看的人十分宽容,谢迁仔细想想,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
陛下待太后是有求必应;谢缈还没满十岁就被封了永宜郡主,而且谢缈小时候闯过多少祸,天景帝从来没追究过;再说回楚灵越,这人行事一向肆意无忌,天景帝也一向都是替他兜着。
简直过于真实,丝毫不做作。
楚灵越见他发呆,率先开口,嗓音里带着点晨起沙哑的味道:“怎么了?”
这过近的距离冲击实在太大,谢迁缓了缓,然后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这才开口说:“没什么,只是忽然开始思考,皮囊和实力哪个重要。”
楚灵越有些不解,直接就说:“当然是实力。”
谢迁也不反驳,笑了笑回:“你说得对。”
长得好看的人说什么都对。
楚灵越看着他,总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也不深究,起床洗漱之后两人就一道上学去了。
这新开学之后,子衿堂的同窗个个喜气洋洋,尤其前些日子他们又参加了楚灵越和谢迁的婚礼,觉得楚灵越似乎也没那么有距离感了。
是以这一天下来,只要见着谢迁跟楚灵越有交流或者对视,就会有人嗷嗷地怪叫。
搞得谢迁十分尴尬,但楚灵越却好似没什么感觉。
但这一回,徐霁奇异地没有参与起哄大军。
谢迁看出他今天兴致不高,放课之后便紧两步赶上他问:“你今天怎么了?”
徐霁看了谢迁身边的楚灵越一眼,本着兄弟的夫君也是兄弟的原则,倒也没有过多隐瞒:“哎,我父亲今年不是担了春闱主考官吗?他上任之后天天就给我耳提面命,说什么我明年也可参加闱试,一个劲儿问我想考哪里,他也不想想,我哪儿是那块料啊。”
“你若不想,在京内混个闲差也是可以的吧,然后去做你喜欢的事。”
“可我父亲大概不那么想,你也知道我家这一辈就我一个,他估计指望着我光耀门楣呢。”
谢迁笑道:“京都侯门、世袭的爵位,你家还要如何光耀?”
“哎,比起先辈来,现在还是不行了。”徐霁一口一个叹气,“算了不说我了,你呢?我看你今天听讲也是异常认真,怎么,成婚之后终于知道要发愤图强了?”
谢迁杵他一肘子:“胡说什么,其实我同你也差不多,我家的责任总不能让我姐姐去担。”
他不能光靠着前世的经验,也不能让赤令府卷没在翻覆的滔天洪浪里,他需要变得更强。
“说得也是,萦烟姐也不像爱管事的人。”徐霁问,“那你明年要参加闱试吗?准备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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