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都变成了疯子(103)
刘伟如坠冰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凝固,他哆哆嗦嗦的偏头,背靠着门墙,极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下一瞬,他就看到一旁墙高的落地镜里映出一张惨白如蜡的鬼脸。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接踵而至,沈熙白吓得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全然不知周围到处发生了何种恐怖的变化。
灯光一暗,他就感觉有人在他的眼前拉了一个窗帘一般,竟然半点都看不清周围的变化,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凄厉惨绝。
扑通……扑通……
沈熙白听着自己急速的心跳,手脚冰凉。
这种看不见潜在危险的未知感更让人觉得惊怵后怕,头皮发凉。
慢慢的,沈熙白的后背撞上冰凉僵硬的东西,他浑身一僵,身体紧绷得厉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是什么?
沈熙白本能颤栗,脸上血色尽褪,僵硬的身体也跟着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起来。
刺骨的寒意令他头皮发麻,心脏巨颤。
下一秒,沈熙白就听见身后的上方响起一声欢愉的闷笑。
沈熙白一顿,恍惚了一下,一双微凉的手搂上了他的腰。
如坠云端,如临深渊。
“你,你是……”沈熙白嘶哑着嗓子,艰难地问出声。
“嗯。”男人将脑袋抵在沈熙白的脖颈间,感受着对方温热地体温,回应道,“是我。”
沈熙白深吸一口气,刚悬起的一颗心也跟着慢慢放下来。
“你,你叫什么”
沈熙白隐约间,感觉面前是一片浓雾,浓雾的背后藏着些什么东西,却又露出了一个尖角,而他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看清楚浓雾身后令他疑惑不解的东西。
沈熙白只知道他姓许,却从未问过他的全名。
男生眼底带着可以摧毁一切的狂热,嗅着沈熙白脖颈处每一寸肌肤。
“我的名字…叫许镜辞。”男生的声音依旧带有少年独有磁性,甚至是嘶哑,听了叫人心尖发颤。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王国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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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熙白的脑子一片混沌,还不等他说话,困意就袭上他的大脑,双眼一闭,径直睡了过去。
“痛吗”青年满脸心疼的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涂抹面前人的伤口。
男生的整个背部全都是被皮带抽打出来的青紫,活像是被人剥了一层皮一样,肿胀不堪,流着血脓。
男生摇了摇头,回过头看了一眼青年,笑了笑,露出自己张扬的虎牙,“不疼。”
沈熙白心如擂鼓,惊悚的看着面前令他不可思议的一幕。
正在帮人擦药的青年恰逢此时抬头,直直的跟沈熙白的眸子对上。
两人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难以言说的惊骇和震撼。
沈熙白像被利器刮伤了嗓子,彻底失去了发声的能力,心跳咚咚直跳。
他甚至认出了趴在凳子上男生的脸……
许镜辞……
沈熙白强忍着自己差点叫出来的惊呼声。
在男生若有所感,即将抬头的瞬间,沈熙白的眉头一抽,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沈熙白飞快地藏进了旁边的墙角里。
男生跟随着青年的目光,也望向了墙角的位置,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熙白。”
青年愣怔一下,回过神,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地干笑道,“没事,我刚刚好像眼花了。”
说完,青年顿了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有些迟疑地又看了一眼墙角拐弯的位置,站起身,神不守舍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等会儿就回来。”
沈熙白大脑被白光击中,紧绷着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逐步逼近的脚步声。
青年紧紧的打量着沈熙白的脸,沈熙白也跟着绷紧身子,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对方,整个画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两个人拥有一张几乎重叠的脸。
青年先是顿了一下,但好似并没有特别意外,十分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抿嘴笑道,“你好,我叫沈熙白。”
沈熙白一阵窒息,瞪大眼,他僵硬的把手递过去,有些迟疑的同对方握手。
“你也叫沈熙白”
第82章
“起床了, 你们这群死猪。”刺耳的叫嚷声伴随着骂骂咧咧的脏话,以及哐啷哐啷的声响,在窗外的天色都没亮的时候就响彻整个房间。
说是房间, 其实看起来更像个养猪的猪圈, 没有床, 更没有家具, 只有满地的干草还有一张睡人的凉席, 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衣衫褴褛的男人们。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直接冲进来两个牵着狼狗的打手, 打手们眼里看不出半点温情,看地上这群人的眼神就好比看屠宰场里的猪, 踢上两脚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这群“猪”的目光涣散, 眼窝深陷, 脸色惨白如死尸, 身子骨都呈现出一种诡异弯曲的弧度, 尤其是他们的手, 粗糙得就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上面是一层层厚厚的茧, 磨出了各种各样不忍直视的水泡,他们每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的,像是好几年没洗过一般,又脏又臭。
一个教室大小的房间睡了差不多二三十个人成年男人。
打手们一进来就能闻到这个房间里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不由皱紧眉头, 脾气越发狂躁。
“他妈的,动作都给我搞快点,”其中一个打手暴躁的一脚踢踹着距离自己最近男人的阴.部, 狼狗们也狂躁不已的在房间里乱窜。
也不管打手们怎么骂,就连被打的那几个,也好似早已司空见惯,嘴里只是发出几声闷闷的痛响,就又很快憋了回去,加快了自己爬起来的速度。
打手们闻着这股比厕所还要难闻的骚味,实在是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受不了的走了出去。
“猪”们一个个排好队,全程一言未发的跟在后面走出去,前往他们吃饭的“餐厅”,这个餐厅比起他们的房间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墙都没有,就一个干草堆出来的顶,以及四四方方的木桩子,没有座椅,只能席地而坐。
至于他们的伙食,就更是令人无语,一碗水,两个馒头,一日三餐,餐餐如此,就连烂便宜的蔬菜也没有。
没有人敢反抗,也没有敢说不,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
这里荒无人烟,任何交通工具都没有,四周都是高墙,围成一个巨大的场子,整个场子里又细分成了好几十个小场,每个小场里又有无数条数不过来的砖道,等级森严。
他们就像昔日三.角.贸易里被肆意践踏的黑.人,像旧时代里种植场里卖身的奴隶,没有自由,丧失人权,只有日复一日,没完没了的工作,每天五点起来工作,凌晨一点才能回到“猪圈”短暂休息,夜晚时候他们还要像牲口一样被锁住。
在热浪滚滚的窑洞前日日搬砖,日子没有半点盼望。
他们全都亲眼目睹过那些反抗的人最终的下场,被这群负责监视他们的打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活活打死,然后直接将人运到火葬场火烧。
恐惧,害怕,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许镜辞整个人看起来几乎是摇摇欲坠,面色惨白如蜡,被窑洞里的大火热得满头大汗,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地配合着工作。
他那原本宽厚的肩膀已经被繁重的工作压迫得彻底弯了下去,就连他的那双修长嶙峋的手都被烙得已经惨不忍睹。
沈熙白一脸不忍的站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着这一幕,表情都因为过于愤懑,牙齿都跟着控制不住地互相打架。
沈熙白看向自己旁边另一个自己,窒息不已的问道,“我们该怎们办”
青年的脸色比起沈熙白有过之而无不及,手指绞紧衣袖,白皙精致的脸在灼日下通透得仿佛在发光,浑身都弥漫着一股压抑得冷气压。
“等。”青年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逸散而出,嘶哑而又隐忍。
沈熙白却有些忍不住,喘了一口气,逼问道,“等等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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