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屋收集师[快穿](19)
兽人男孩虽然不会说话,但听得懂祁遥的话,他思维简单,往祁遥身体四周快速扫了一圈,见到祁遥衬衣都有好些地方被刮破,心中闷闷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绪。
一开始他就被祁遥的笑脸给吸引住,然后抓祁遥来陪他自己,意外里,对方说话他竟然莫名猜得到那是什么意思,这座山里猎物其实很多,能够说话给他听的,却一个都没有。
他欣喜的心,更加开心了不少。
只是没想到,昨天早上,他离开外出,再返回时,祁遥已没了影踪。
男孩看着祁遥,凝视了好一会,拽住祁遥手,忽然靠近,下一刻他将祁遥给扛在了肩膀上。
腹部里没多少东西,男孩肩膀又都是坚硬如铁的骨头,祁遥当时就唔了一声,他咬着牙,不发出声来。
身体麻袋一样,弯折着,随着男孩的奔跑,祁遥额头不时都撞上对方被太阳晒得古铜色的后背,他及时用手捂住额头,撞铁壁似的痛,顿时缓解了不少。
男孩一身巨大怪力,臂力也相当惊人,除了外形是人类形态,整个人,从头到屋,都有种大型猛兽的特征。
两人在树林草丛中飞驰,在奔驰过一个坡坎后,男孩一个急刹,稳稳停住,他昂起头,往树林上方望,看中一个地方,身体往后,退了两三步,一个急冲,双膝微弯,直接平地飞窜而起,转眼里,男孩扛着祁遥来到一棵大树上,他把祁遥给从肩膀上拿下来,让祁遥靠坐在树丫上,他手指向自己鼻子,片刻后,手臂放下,指向几十米开外的某个地方。
循着望过去,祁遥看见一只似乎毫无警觉,正在埋头,啃食着地上杂草的野猪,野猪通体漆黑,两颗尖尖的獠牙暴露在空气里。
祁遥知道男孩这是准备做什么了,他点点头:“我会安静待在这里的。”
男孩瞳孔缓缓变化,中间一条泛着森冷寒气的棕色细缝,他倏地掉头,身体滕飞,地心引力对他似乎没有太多束缚力,他在丛林里无声且飞速狂奔。
几秒钟的时间,就奔到了野猪旁边,野猪嚼吃着杂草,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危险靠近,还没来得及抬起头颅,后背上一个重物圧了上来。
狩猎者跨坐在野猪背上,右手高高挥起,掌心中握着一把白骨做的骨刃,左手死死抓住野猪耳朵,在野猪剧烈挣扎中,骨刃破开野猪坚实的毛皮,插.进到了它的脖子里。
鲜血顷刻间狂涌。
狩猎者躬着背脊,往后利落一跳,跳离野猪身体,跳落到五六米外。
野猪发出凄厉的嚎叫,血液喷溅,它嘶吼着扑向狩猎者,企图用尖锐的獠牙也捅破对方的喉咙,狩猎者左躲右避,就是不再与野猪正面对战。
鲜血流动的速度很快,野猪也没坚持太久,在就一声闷响里,轰然倒了下去。
庞大的身体,仿佛一座小山。
兽人男孩收起手里的白骨刃,别在腰间兽皮上,他弯下腰,准备去抓野猪的后腿,手臂伸出去,又收了回来。
转身跑回到旁边密林里,把先前放在树干上的祁遥给抱了下来。
这次是抱,不是扛了,祁遥站在草地上,手捂着肚子,暗里揉了一揉。
男孩捞起野猪后腿,猛地一提,再一甩,就给扛在了肩膀上,他个子有近两米高,野猪头悬在半空,血液流得差不多,还有一些,淅淅沥沥地滴着。
扛了野猪,就没法扛祁遥了,男孩拧头去瞧身后的祁遥,祁遥主动走了过来。
一人,一扛着野猪的兽人,穿行在丛林里。
回到山洞,山洞外有一个小的干净的平台,野猪被放在地上,男孩蹲在野猪旁边,他身下就围了张兽皮,里面没再有其他遮掩物。
因着下蹲的姿势,兽皮下的地方就暴.露了出来,一片空荡荡的。
男孩的那件武.器,虽不是独有,形态却异常狰狞可怖,状似巨蟒,色泽沉暗,沉甸甸地垂吊着,似拖曳到了地上。
兽人男孩思维里没有羞耻心这个概念,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他抽.出骨刃,直接开始剥皮割肉,准备拿来做晚饭。
祁遥没防备,一低目,就看到兽皮下的所有光景,惊了片刻,忙移开视线,转到男孩手里的骨刃上,安静看着,没有上前帮忙,男孩手法并不精湛,直接用的蛮力,划开野猪坚硬的皮,就将下面的肉分割着不规整的一大块,鲜红的血肉,堆积在地上,不多时,野猪就只剩下骨骼还有内脏表皮,这些东西男孩不吃,他将所有不要的,用猪皮包裹着,也不在乎鲜血会沾染到自己身体,往外面走,去丢了。
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冷厉的眼盯着祁遥,祁遥愣了一下,才猜出兽人的意思,绕过一地猩红的血肉,跑到兽人身旁。
“我和你一起去。”祁遥道。
兽人瞳孔已经恢复正常,不过一身都是溅到的猩红血液。
两人去扔了猪骨,一起返回山洞。
兽人切下一块小的血淋淋的肉,递给祁遥,祁遥看着那团血红的肉,顿时就没多少胃口了,可紧跟着,肚子发出一道咕声。
脸上有可疑的红晕浮现出来,这时远处的天空,有通红的晚霞从山尖爬出来,并迅速扩散开。
霞光照在祁遥的脸上,笼出浅浅的光晕,兽人男孩感觉到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猛地跳了起来,他避开了一下眼睛,但随即又挪回去,紧盯着他抢来的这个人类,他身体悄悄往前倾斜了一点,突然有种奇怪的心理,想离祁遥近一些,更近一些,有一些渴求,渴求去靠近。
祁遥发现兽人表情有点异样,自己身体却是朝后,退了一点,同时快速拿过兽人手里血腥的肉块。
这具身体有一两天没有进食肉类,就吃了一点野草和小果子,急需要补充肉类食物。
带来的背包还在,兽人将原主掳来的时候,背包正背在原主身上。
原本‘他’是同几个好友一起来背包旅行的,到了这座大山,觉得风景不错,空气也清新,便有了停下来游玩一会的想法,开始大家还在一起,后来彼此忙着拍照说话,忽然就彼此走散了,另外一些人到是后面聚集起来,只原主一个人迷失在了丛林里。
原主四处寻找出路,结果没走出这座大山,却是先遇到了兽人。
背包中东西相对齐全,有打火器,也有一些盐。
山洞外有些枯草还有枯树干,祁遥寻了一圈,找来一些木材,在洞外平地上生火,用木棍插着肉块,撒上一些盐,就那样直接烤了起来。
兽人男孩从来都是吃生肉,没有吃过熟食,他蹲在火堆边,棕色的眼瞳一会看燃烧起来的火焰,一会去看拿着木棍,翻转着肉块,并时不时往里加柴火的祁遥。
人类有一张漂亮的脸,在奔跑的时候,他一瞬间就从许多人当中注意到了他,所以后面特地等到人类与同伴走散,他就跳出去,把人给掳走了。
他心底抱有的想法很简单,肚子饿了,就去找吃的,困了就睡觉,看到喜欢的,就拿到手里来。
他喜欢这个人类,希望以后的以后,都能够和对方一直在一起,像他恩爱的父母一样。
他还不懂这种情感叫什么,身体的本能,指引着他去行事。
兽人就蹲在旁边,和刚刚蹲着切割猪肉时,姿势上没有任何区别,两膝大敞着,祁遥只要眼睛稍微往右边一移,就能看到兽人的那个刺目嚣张的大鸟,这里地势较高,山间的黑夜,可以说眨眼间就盖了下来。
山风吹得人脖子都发凉,祁遥打了个寒颤,随即心中生出一个念头,这个兽人的大鸟肯定也同臂膀后背一样,都坚实不怕着凉。
他所知的剧情,很简单,不久后就有搜寻队前来搜寻,找到了他,那是刚好兽人男生离开,出去觅食狩猎,搜寻队便将他给救了出去。
汽车行驶在山间蜿蜒曲折的道路上,兽人似乎有所感知,竟是翻山越岭,追了过来。
搜寻队只戴了一些常规性的武器,抵不过凶如野兽的兽人,兽人逼停了车,得亏刹车及时,不然就要车毁人亡,重新抢回‘他’后,兽人扛着原主,狂奔进深山,到一个非常非常隐秘的地方,将原主给关在一个山洞里,算是关了小黑屋,只要他出去,都会搬来一块巨大的石头,将洞口给堵住,放置原主再逃出去。
不过兽人不知道的是,就连原主都不知道,搜寻队里的人一直都在调查山间里的兽人,以为那是传说,看到拿着骨刃的兽人现身,三两下就带走原主,搜寻队知道,兽人是真的存在。
他们在兽人抢走原主之前,在原主身上藏了一个追踪器。
最后追踪到了关押原主的洞口,埋伏在周围,准备将兽人生擒活捉。
哪知他们还是低估了兽人的武力值,兽人伤了两名搜寻员,激怒对方,一人开枪,本来只是想打伤兽人的腿,结果兽人扑上来,子弹射进兽人胸口,以兽人的身手能力,其实完全可以快速制服人类,但他以为搜寻者们是为原主而来,之前原主就制止过他伤害这些人,他于是没有用全力。
而得到的结果就是,自己惨死在猎.枪下。
兽人死了,搜寻者为避免事情败露,自然没有救关在山洞里的原主,找了干柴,塞进缝隙中,点燃后,将原主给活活窒息致死。
肉差不多烤好,祁遥把肉从火堆上拿了回来,在冷了一会后,他用小刀切了一块,往嘴里塞时,旁边一道视线直愣愣地盯着他,祁遥手臂伸过去,拿着小刀插着的肉,送到兽人男孩面前。
“你吃。”
兽人男孩鼻翼微微阖动,烤熟的瘦肉散发出一阵阵清香,诱惑着他口腔里都开始分泌唾液,他猛地张开嘴,一口咬下去。
没等他咀嚼,帅气冷峻的脸庞忽然扭曲了一瞬,下一刻,将叼进嘴里的肉,给吐了出去。
被忽然烫到的猩红舌头伸出来,吊在嘴唇外,不断发出呼呼呼的喘息声。
“……有点烫。”祁遥看着被烫到的男孩,缓慢说出没来得及说的几个字。
兽人男孩缩回舌头,眼珠子盯着肉块,看起来似乎想吃,又害怕再次被烫到。
瘦高的身体卷到一起,他头发很长,没有剪过,由一根兽皮制作的绳子绑在脑后,额前几根头发卷翘,有那么一瞬,像一只大型牧羊犬,那股周身一度让人忌惮的凶煞之气,陡然就好像不复存在。
肉掉落在地上,沾了灰尘,没法再吃,关键是一整头野猪,所以掉落的祁遥就没捡了,重新切了一块,这次是先放在嘴边吹了一吹,然后才递给兽人男孩。
男孩迟疑着,有点不敢去吃。
“不烫了。”祁遥暖暖微笑。
他的笑容有种感染力,令人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男孩张开口,叼住肉块,一扯,扯离刀尖。
第22章 野兽凶残
蓓蕾间炸开烤肉美好的味道, 哪怕还是有点烫, 可嚼碎后,齿缝里都是令人陶醉的味道。
兽人男孩尖锐獠牙三两下嚼碎了肉块, 囫囵呑咽下去,一双本来就幽亮的眼睛, 此时亮得像两簇嗖地燃烧起来的幽火, 他猛地抬眸,看向坐他不远处的祁遥,眼底都是明晃晃的渴求,祁遥虽然知道那是对烤肉的, 被男孩这么盯着,给他一种,对方好像将他当成了美味的鲜肉,在渴求他的肉一样。
祁遥干脆将整块烤肉都给了男孩。
“你拿去,我另外再烤。”肉还有很多,况且时间还早,看到男孩喜欢他烤的肉, 吃得津津有味,祁遥心中也有一点满足感。
男孩看着递到面前来的烤肉, 伸出两手抓过已经凉下来, 不再烫手的肉,没有用祁遥的刀子割成小块,张开牙齿,就撕下一大块。
祁遥另外割了块较小的肉, 用棍子插上,撒上调料,放在火堆上烤。
男孩吃食的速度相当迅速,祁遥的肉还没烤好,他已经吃完了,蹲在一边,男孩眼睛瞅着被火光映地脸颊微微泛红的祁遥,他从很小开始,就一个人在这座森里生活,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一天漫长的时间里,除开捕猎之外,其余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发呆,他也一度已经习以为常。
竟是不知道,除了发呆之外,他还可以做其他的事,祁遥的出现,就像给他只有黑白两色的世界,带来了彩色艳丽的颜色。
就这样静静看着祁遥,兽人男孩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给填得满满的,他觉得很开心,甚至比第一次成功捕获到猎物,还要开心。
虽然知道兽人男孩不会对他做什么,但一直被对方这么盯着,要完全装作看不见,也不可能。
第二块已经烤好,祁遥拿回来,他转目看了看男孩,男孩吃过很多生肉,他自己到是还没有吃过一丁点,想着自己先吃点把快贴到后背的肚子给填一点东西进去,再给男孩另外烤,就没把手里的烤肉给男孩,自己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用刀划成小条,吃了起来。
身边传来一点动静,祁遥叼着肉条,腮帮子鼓鼓的,转过头,于是看到男孩抜出腰间的骨刃,从地上的肉块上切了一大坨下来,并学着祁遥的做法,拿木棍插着,放到火堆上,明显是准备自己烤。
没吃过烤肉,也没有烤过,兽人男孩学习能力相当好,甚至在之前,还伸手拿过祁遥脚边放着的调料,撒在肉的表面上。
祁遥快速把嘴里的烤肉给呑咽下喉咙,他看着火堆上那块巨大的肉,这样烤,别说烤熟,就是烤焦了,都吃不了。
祁遥将剩下的烤肉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挪动一点位置,往男孩身边靠。
他从男孩手里抽走木棍,男孩两眼透着些不解。
“太大了,这样烤不好,得切细一点。”祁遥背包里有胶袋,他将袋子平铺开,放下猩红的肉块,就上手切,手刚一碰,被烫得抽了一口气,竟是忘记肉刚从火上拿下来,表面温度还没降。
包里背着有伤药,这次背包旅行,早前就准备了对应的很多东西,祁遥拧头去作势去包里拿伤药,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接着,被烫伤的指腹上,一个柔軟湿腻的物体滑过,祁遥一怔,缓缓扭身回去,兽人男孩抓着祁遥的手,舌头一下一下地往伤处舔。
祁遥怔了好一会,才试着挣扎,而男孩似乎也没打算真的做什么,舔了一会就放开了祁遥的手。
意外下,祁遥发现手指上的灼痛感瞬间消了不少,他设置摁了摁,没多少疼痛。
他心中有一个猜想,于是摊开左手掌心,将那个猜想问了出来。
‘对’,卡片上浮现出这么一个字。
这样就说的通了,他其实挺疑惑,搜寻队执意要抓男孩,原因到底是什么,对方应该没有见过男孩,可是却一直在寻找对方,归根结底,恐怕是因为男孩的身体,有一点特殊的能力,光是他的唾液就有镇痛效果,他的血液,效果肯定会更大。
要阻止男孩将他关山洞里,阻止被搜寻队找到,他们起码不能再带着这里,祁遥思考着找什么方法,劝服男孩跟他离开。
在祁遥思考的过程里,兽人男孩已经拿着刀将肉切割成数块,用几根树枝穿着,烤了起来。
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的法子,祁遥暂时放弃,先过了这一夜,明天再想。
山洞里自然是没有床的,只有用各种杂草堆了一个草堆,兽人男孩将祁遥当成大型抱枕,给抱在怀里,好像半分钟时间都没有,就传来熟睡的呼吸声。
手脚都被男孩给缠着,看年龄,对方最多16、7岁,个子却是比祁遥高处快半个头了,缩在男孩怀里,脸枕着男孩硬邦邦的肩膀,祁遥头偏来偏去,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自在,睡不着。
稍微一挣扎,环着他腰的手臂就往里收,祁遥借着洞里燃烧的火光,打量男孩神色,对方没有醒,即便没有醒,结实有力的臂膀,还是祁遥无法挣脱掉的。
放弃挣扎,祁遥选了一个相对不那么难受的角度,靠着男孩,闭上眼,花了很长时间,才总算睡了过去。
却也睡得不怎么安稳,这具身体被兽人男孩掳来有几天了,这几天里一次澡都没有洗过,周身的不适感,在第二天醒来后,尤为剧烈。
捕获一只野猪,这些食物足够支撑他们两人渡过好多天,兽人男孩这天就没有再出去捕猎,而是到山洞附近找了些藤条,将肉给穿起来,挂在山洞的墙壁上,不是直接放,而是涂抹了一种灰色的粉末,祁遥尝过那种粉末,吃出来一点盐味,放在掌心仔细观察,那东西还真的是盐。
至于怎么弄来的,祁遥就没过问了,兽人男孩身上神秘的地方太多,有一些连卡片都不知道。
祁遥走出山洞,站在洞外平台的边缘,他脖子伸长,往周围眺望,寻找着什么。
兽人动作麻利有迅速,没一会光景,就将野猪肉都给挂上了墙壁,整整半面墙壁,挂满了鲜红的生肉,看起来着实有点壮观。
男孩来到祁遥身边,眼睛笔直注视祁遥,祁遥回视过去。
“这附近有没有河?”兽人男孩将他看得紧,加之他之前跑过一次,对方看起来好像接受了他的说辞,实际上,几乎已经到了对他寸步不离地地步,他要找条河洗澡,肯定就不能自己去,得告诉男孩,且男孩对这附近地貌熟悉,也许他知道那里有河。
兽人男孩俊脸冷沉,一头长发束在背后,一夜过去,还是和昨天一样整整齐齐,没有丝毫凌乱,他听懂了祁遥的话,祁遥想到河边去,男孩走向祁遥,伸出手臂,肩膀略往下沉,这姿势明显是要准备将祁遥给扛上肩膀。
昨天被扛时,腹部顶着的痛,这会还残留着,昨天肚子没多少东西,今天却不是完全空的,他担心中途给顶吐出来,忙往后退了一步。
祁遥摇摇头:“我自己走就可以了,反正时间还早,你应该也不急吧。”
男孩没点头,也没摇头,在于祁遥目光对视了片刻后,率先转开身,朝左边走去,那里没有路,都是丛生的杂草。
祁遥冲回山洞,拿了些换的干净衣服,追上已经走远的男孩。
二人一前一后,十多分钟后,来到一条静静流淌的溪河边。
男孩站在岸边,祁遥放下衣服,动手解扣子,解了一半,旁边那道视线尖锐凌厉,穿透力极强,好像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那股身体被直勾勾盯着的感觉,令祁遥抱着衣服,转到一块石头后,三两下扒了衣裤,然后走下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