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戾上将的甜心饲养员(211)
他脸颊发烫的趴在雷尔斯夫人带着香水味道的怀里,腼腆的说了自己的名字。
雷尔斯夫人爱屋及乌,“琼琼是吗?名字真好听,这段时间跟着澄澄一起……”
她摸了摸琼琼脖子上的毛,蓦地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铁链,顺着拉了一下,带出来一个项链。
项链的尽头坠着一个刻了王冠形状的牌子。
雷尔斯夫人拧着细细的眉毛,又重新打量了一遍琼琼,开口道,“凌凌,我觉得他有些眼熟,是不是其他贵族家的小孩子?你是从哪儿捡来的?”
“他是六皇子。”凌焕补充道,“是昨天刚被皇室挂了失踪在寻的六皇子。”
雷尔斯夫人觉得接了块烫手山芋,惊讶倒抽一口气,“你怎么能把皇子带回来?”
“皇室在内斗,他的几个哥哥没有一个对他是真心好的。”
“现在把他送回皇室,无疑是送死,再过几年他的兽态结束,就可以变成人形,用全新的身份生活。到时候要不要回去,让他自己选择。”
“让他每天和澄澄一起来保育园,我会接送。”凌焕单独和雷尔斯夫人说了两句,“平时尽量让琼琼呆在家里,别带他去人多的地方,如果有在皇室见过他的人,很容易就会把他认出来。他们不会大张旗鼓的找人,等这段时间过去,琼琼就安全了。”
琼琼失踪的地点本就让三皇子难以启齿,失踪通告上描述的模模糊糊,没有一个字提到军部。
琼琼从雷尔斯夫人的臂弯里探出脑袋,懵懂的问道,“那我还能再见到三哥吗?三哥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很着急?”
“很快就能见到了。”
凌焕摸了下他的脑袋,唇边的笑容没什么温度。
三皇子把琼琼当作再生晶石的工具,现在琼琼失踪。
皇室里的两只虫族,为了食物肯定会重新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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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的门铃不停的响着,把弗兰德医生从美好的午睡中拽了出来,他把躺出褶子的白大褂抹平,清了清嗓子喊道,“爱丽莎,你点了晚餐吗?”
爱丽莎护士打开了门,温柔的声音传来,“是您的病人。”
弗兰德医生确定今天是没有任何病人预约的星期五。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眼睛都要揉花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陆上将还是没有消失。
弗兰德医生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今天没有收到你的快递。”
他再也不想收到写了陆靳北名字的美食快递,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我不是来拿快递的。”陆靳北轻车熟路的拉开椅子坐下,“明天要带凌焕来做手术,我今天先过来和你商量一下流程。”
弗兰德医生太阳穴阵阵作痛,“流程不是发给你了吗?”
陆靳北很严肃认真,“手术说明我已经详细看过了,上面说风险很大的同时承担的痛苦也是双倍,痛苦是指哪一方承担?”
“我早上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所以我亲自过来问你。”
弗兰德医生回想着早上的事情,拍了下脑袋,“今天没病人,我给自己放假的时候不喜欢看消息,把光脑收起来了。”
“这个手术真的已经很久没人做过了,要不是你开了这个口找我做,我其实是不建议你来做……”弗兰德医生把厚厚的文件放在桌上,抽出一张来,解释道,“双倍的痛苦是alpha来承担,omega一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把信息素提取出来就行。手术主要是给你的腺体注射他的信息素。”
弗兰德医生看着他的眼神复杂,“这个过程会很痛苦,因为腺体会排斥一切非本体的东西。”
“所以我偶尔只会用这个高难度的手术来嘲讽那些脑子长在下半身的alpha,上帝知道他们连做这个手术的身体素质都不过关,说不定刚扎了针就喊着要找妈妈,一群软蛋。”
确定了自己是痛苦的承受方之后,陆靳北思考片刻,问了比较重要的问题,“凌焕来提取信息素的时候,需要脱衣服吗?”
弗兰德医生的嘴角抽搐,“你放心,他不需要,把领子拉开一点就可以了,我只抽腺体的信息素……”
“实在不行可以让爱丽莎来帮忙。”
他感慨道,“我想过可能会有alpha来做这种手术,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一年前你来我这里做艰难的精神领域治疗时还顽强的和我说能再撑十年,十年后研究院就能研究出对应的药物,结果现在你恋爱了。”
“根据你的精神状况,他应该是个精神力强大的omega。”
陆靳北纠正他,“我结婚了。”
看着男人在光脑上冷静的点了两下,弗兰德医生放在隔壁房间的光脑响了起来。
他好奇的看着陆靳北,不明白面对面还有什么话不能说,“你给我发了什么消息?”
“我下个月尾办婚礼,给你发了电子邀请函,过两天还会有纸质的。”
“这么隆重?那我也得收拾收拾。”弗兰德医生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晚上刮个胡子,我很期待明天能见到这位凌先生。”
陆靳北警惕的看着他,“用你最邋遢的一面来见他就可以了,不要打扮自己。”
弗兰德医生:“……”
“今天我本来不出诊,你得给我另外付钱。”他不近人情的把陆靳北留了下来,光明正大的收钱,“明天的手术难度系数高,你今天先做个体检。”
陆靳北皱眉道,“速度快一点,我晚上要早点回家。”
凌焕今天还要给他买衣服。
他本来是算好了时间顺路来诊所一趟,现在可能要迟上几分钟。
“明天为了你我还要出诊,平时周末我都报旅游团出去两日游的,还这么多要求……”弗兰德医生嘀嘀咕咕的推推眼镜站起来。
他带着陆靳北去了隔壁房间,打开了总控制开关,嗡嗡几声,里面不少仪器都亮起了绿灯开始正常运转。
有个机器预热的时间比较长,弗兰德医生等待的时候和之前一样,开了灯先用原始的方法帮陆靳北复查了下精神领域的情况。
短短一个月,精神领域简直像是起死回生。
原本千疮百孔成为痛苦根源的精神领域现在变得生机盎然,上次他这里时里面还只有一朵小花,现在陆靳北不愿意详尽的告诉他精神领域里的情况。
但是他猜,花应该很多。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见过那些皇室圈养起来的高贵omega疏导师,他都要怀疑陆靳北的omega是专业的,甚至比专业的还要强。
弗兰德医生把几张黑色底片收起来,正色道,“现在失眠还严重吗?”
陆靳北垂,“好很多。”
但还是会有。
不抱着凌焕睡,他就睡不着。
凌焕像颗药。
不只治失眠。
边上预热的机子像闷闷的推土机发出鸣叫声,弗兰德医生推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坐进去,“行了,你坐这里,先把腺体检查一下,等我说可以再出来。”
本来只是走个流程把明天的步骤提前方便他收费,但是弗兰德医生看了眼屏幕上结束时跳出的数据,皱着眉又重新点了一遍。
出现的内容依旧相同。
他纳闷儿的从屏幕后探出头,看了眼陆靳北,“不要动,先别出来,机子可能坏了,我再重新给你检查一遍。”
维持着刚才的动作,陆靳北耐心的等着弗兰德医生说结束。
他从机子里走出来,对上了弗兰德医生凝重的表情。
“为什么要检查两遍?”比起自己的身体,陆靳北更担忧明天和凌焕约好的手术会不会完成不了,“我的腺体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会这样?”弗兰德医生撑着桌子猛的站了起来,他盯着屏幕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样?刚才的仪器检查没有错,我还以为是它坏了……但是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