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每天都在逃婚(59)
“就是!”慕容飒也跟上来,气势汹汹道,“花澈是本少爷的兄弟,你敢欺负他?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
慕启年:“……”
林言明明吓得直哆嗦,却还是抱着重明鸟跟上来道:“我我我我我我,我要保护,八师兄!”
慕启年叹了口气,看他那纨绔儿子就没辙,说道:“花晴空光风霁月,怀瑾握瑜,我自相信他的为人。”
谢晚庭莞尔一笑:“花小友对我有救命之恩,理应报答。”
花澈难以置信的望着众人。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是在维护自己吗?他们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吗?
怎么可能?明明该和前世那样,遭人忌惮,遭人唾弃,遭人围攻,遭人驱逐才对啊!
花澈心神动荡,患得患失:“你们……”
“别怕。”楚冰桓伸手搭在花澈的肩头,虚虚的抱着他,“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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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花澈眼眶一热, 鼻尖一酸,心口闷闷的很难受,他不由得将脸掩在楚冰桓颈窝处。
在外人看来, 就如同二人在亲昵的密语着悄悄话,花澈小鸟依人的依偎着, 然后楚冰桓以结实的臂膀保护着他。
庄田看不下去了:“咳咳, 魔尊还在呢,严肃点!”
“别太感动了。”慕容飒笑嘻嘻的说,“我认准的兄弟不会有错的!”
殷无悔被膈应到了:“真是虚伪,花澈, 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吧?”
花澈敛起满心的欣慰, 再看向殷无悔之时, 目光冷锐, 不带丝毫温度:“我不相信他们, 难道相信你?”
殷无悔脸色登时大变,一股阴鸷的逼戾之气呼啸而来:“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忤逆本尊!和你那母亲一样忤逆本尊, 你们这些小小的蝼蚁,居然敢起反抗之心,该死,该死!”
殷无悔性格阴晴不定,再加上患有失心疯,说发狂就发狂。花澈本能的去护楚冰桓, 而楚冰桓也本能的去护他。
就在众人以为殷无悔要大开杀戒之时,却见他化作一团魔雾,遮云蔽日,周围一片漆黑。
楚冰桓紧紧攥着花澈的手, 唯恐在这乌漆墨黑的环境下把花澈弄丢。待到魔雾散去,周围逐渐清明起来,花澈赫然发现,闻元不见了!
林言惊叫道:“大师兄,大师兄被抓走了!”
庄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立即要御剑去追,被身旁的慕启年一把拦下:“你这单枪匹马的去追,胜算有多少?”
庄田心急火燎道:“我徒弟被抓走了,我必须得去……”
慕启年沉声道:“且先从长计议,闻元小友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殷无悔走就走了,怎么还把他抓了?”
庄田神色一凝,眼底流过一刹那的慌乱,他草草遮掩下去,又胆战心惊的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谢晚庭。
谢晚庭也刚好看向庄田,那双幽深的眼睛里沉淀着庄田看不懂的情绪,庄田隐隐有着猜测,谢晚庭究竟为何邀请闻元来的理由。
庄田一阵心慌,不等他开口,谢晚庭先说道:“闻元小友是一定要救的,不过单靠我们几人,还不足以对抗焚情殿。”
庄田愣了愣,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仙魔大战是早晚的事,以此为契机,要提早征战魔域吗?”
此事事关重大,需要各家仙门长者联合讨论才能做决定,可召集各方掌门,再汇集天下修士共同前往魔界征战,一来二去的太耽搁时间,最快最快也要半月有余。
闻元等的了那么久吗?
殷无悔若想杀他,还不是动一动手指的事?
再说了,就为了救一个小小修士,惊动各大门派未免太不现实。以往被焚情殿抓走的修士还少吗,也没见谁家掌门这般大动干戈。
赤遥真人问:“庄掌门,令徒有何非同寻常之处?”
花澈抢在庄田之前说道:“可能殷无悔只是抓错人了,他本来是想抓我的。”
众人面面相觑,赤遥真人回不上话,因为花澈说的特别有道理。
庄田稳住心神想了片刻,抱拳朝众人道:“闻元只是个平凡人,无名无迹,为了他就号令仙道群起攻入魔界,这也太异想天开了。仙魔大战不是小事,届时生灵涂炭,芸芸众生也跟着遭殃。各位道友,他既然是我庄田的徒弟,那么灵霄宝殿自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人,就不劳烦各位道友费心了。”
庄田这么一说,倒是让众人无言以对了。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一方有难,另一方坐视不管,终究不好。再说之前很多人都去灵霄宝殿示好过,如今人家需要帮助了,自己就麻溜儿的往后退,这传出去名声太难听。
可话又说回来了,焚情殿是什么地方,有去无回。
举门派之力帮助灵霄宝殿,就为了一个名声好听,门下弟子生死且不论,稍有差池满门当诛,那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重点就是闻元的地位,芝麻大小,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为了他参战,不值得。
庄田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众人的顾忌,他不再多言,叫上花澈和林言走了。
楚冰桓只单单朝梅采莲行礼,转身要走。
“冰桓!”梅采莲大叫道,“你之前胡闹,我都忍了,只有这次,你不可同灵霄宝殿涉嫌!”
楚冰桓神色从容,淡淡说道:“闻元被抓,师父和花澈定要去焚情殿要人,天虞非去不可。还请母亲保重,莫要让云天水镜参与,免受牵连。”
“站住!”梅采莲怒不可遏,她上前几步将楚冰桓拽到一旁,嗓音压得又低又沉,几乎嘶哑:“你疯了吗?你脑子糊涂了不成!眼下是什么局势你看不出来吗?楚长峰重伤在闭关,整个云天水镜都是你的,你还不趁此机会独揽大权!那可是你父亲的基业,凭什么掌管在楚长峰手里?”
梅采莲气的脸色涨红:“你去灵霄宝殿那边,下场只有一个死,而你留在云天水镜,假以时日,掌门之位就是你的,你怎么就不明白!为娘连水玉紫烟都拿出来给你做垫脚石,你怎么就不知道往上爬?”
楚冰桓冷冷道:“叔父可曾亏待过你?”
“什么?”梅采莲一愣。
“母亲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叔父从未忌惮过我们母子,也从不是贪权之人。”
“好啊!我小人之心,我处处为你着想,就换来你一句小人之心吗?”梅采莲感觉心口绞痛,她深呼吸几次才稳住心神,“冤孽啊,我曾以为你孝顺,以为你听话,结果你就这么屡屡顶撞我!我不让你和花晴空在一起,你顶撞我,现在我不让你去送死,你也顶撞我!”
楚冰桓下意识要搀扶梅采莲,被梅采莲狠狠打掉手。
楚冰桓的身体僵了僵,唇边溢出苦笑:“母亲究竟想要一个听话的儿子,还是一个不会说“不”,只根据您的意愿行事的提线木偶?”
梅采莲:“你说什么?”
“您害的我还不够吗?”楚冰桓无意识的说出这句话,悲怆而不甘,“您害苦了我,更害惨了他。”
梅采莲惊愕的望着他,楚冰桓的话,她没听懂。
她何时害了楚冰桓?楚冰桓不是随心所欲的吗,不是不听话吗?无论她怎么反对,楚冰桓不还是跟花澈纠纠缠缠扯不清吗?
她害谁了?她确实想让花澈去死,可到头来不是没成功吗?
“母亲。”楚冰桓沙哑的嗓音打破梅采莲的思路。
楚冰桓:“您从来都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
慕容飒跪在亭子里,足有小半个时辰了,他看着慕启年一圈一圈的转悠,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道:“爹,你不打我了?”
慕启年吹胡子瞪眼:“打你有用吗?打你你就不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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