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主的白月光看上了(78)
顾望看向贺清桓,“松手。”
贺清桓看了顾望一会儿,慢慢的把紧扣着顾望的手松开,他松手的同时,顾望手指蜷缩在掌心,掌心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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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岩很少回来,张白露喜欢约上几个人打麻将,有钱又无事的女人聚在一起无非逛街购物打牌插插花做做美容。
宾利驶进院子里的时候,车灯正对着一楼客厅一侧的落地窗,坐在麻将桌那一面的女人伸手挡了下眼睛,等车驶进车库了,她才放下,用着略抱怨的语气说道,“你们家少爷回来了。”
张白露看了院子一眼,没说话,开玩笑,这种酸里酸气的话她才不会附和。
其他三人也往院子里投去了好奇的眼神,张白露的好姐妹包括但不限于牌桌上的这几位,几乎周周不同样,贺之岩需要她跟谁打交道,她就去跟谁当姐妹。
现在的这几位,只偶尔在一些宴会上或者家里男人口中听到过名字,贺清桓本人并未出席过什么比较正式的场合,商界酒会更加不可能,学生还是以学业为主。
男生穿着宽松,无法让人忽视的气场和脸,但他身边还跟了一个男孩子。
“高的那个是贺清桓,别看了,打牌打牌。”再看抠你眼珠子。
“那他旁边那个是谁?”
张白露闻言朝院子里投去一眼,走在贺清桓旁边的男生,穿了一件浅蓝的条纹衬衫,深蓝的牛仔裤,同样夺目的相貌。
“他朋友。”张白露拿着一个二筒敲敲桌子,“看看看,还打不打了?”
“打打打,我们这不是好奇嘛。”
“好奇心害死猫。”
一直追问的女人闻言脸色一讪,“只是问问,怎么还说害死不害死的话呢。”
张白露捻了捻滑下肩的披肩,似笑非笑,“是吗?”
不长眼的女人或者女生不是没有出现过。
男生一般在初中会个头猛蹿,进入青春期,贺清桓初三时就已经在往180发展,只是身形偏瘦,但相貌却逐渐消了稚嫩。
看外表也是大男生了。
贺之岩那时候也不过三十几岁,正是身强体健精力无穷的年龄,被他看上的多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或乖巧,或娇嗔,各色各样,比花园里花的品种都要多。
女生坐在客厅,贺清桓刚洗完澡从房间出来,进厨房拿饮料,穿着家居服头发微湿的男生,青涩中夹杂着一点成熟的意味,比贺之岩显然更加引人。
贺清桓也不避嫌,这类为了钱攀上贺之岩的女生,他完全是无视的。
他俯身拿茶几上的零食,还没收回手,就被女生的手按住,柔弱无骨的手覆在男生指节分明的手上,沿着手臂往上,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贺清桓笑了笑,收回了手,站起来,居高临下,淡淡道,“我不打女人。”
他是不打,但他在女生在院子里看花的时候,把后院的狗放出来了。
狼狗被养得毛色发亮,跑起来四肢的肌肉鼓起,犬齿露在外面,动物可不分男女。
男生趴在阳台上,看着女生形象全无,在地上连滚带爬,哭得眼泪鼻涕糊一脸,女生蹲在院子里那个池塘的台子上喊救命,抬头就看见了二楼阳台上的贺清桓。
她愣住。
男生仍旧是那身温柔居家的打扮,手里拿了本书,他朝女生勾了勾嘴角,眼里却无一丝笑意。
没人能管住贺清桓,他无法无天。
当然,这些事张白露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在贺家这么久,她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只想过好日子。
转瞬,几个女人之间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气氛,张白露很会社交,眨眼间,几个女人就被哄得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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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不饿?”贺清桓问。
顾望说不饿。
“我给你煮面。”
顾望沉默片刻,问道,“那你还问?”
贺清桓勾勾嘴角,“仪式感。”
顾望把书包放到客房的时候,贺清桓就去厨房了。
顾望以为贺清桓不会做饭,应该说,他们这样的人,应该都不会做饭,顾望自己也不会,他后来是孤儿,没有家,又整天为了钱奔波,根本无暇学做饭。
下楼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客厅,顾望一时神情有些恍惚。
-“贺总很爱顾先生呢,专门为顾先生学做饭。”
顾望坐在轮椅上,打游戏,头也没抬,“不爱我他爱谁?”
除了不能出去以外,顾望其实过得挺好的,虽然想出去的想法已经愈来愈烈快要压过对贺清桓的喜欢,但每次贺清桓对他说,“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要去。”
顾望仍然会说好。
他喜欢贺清桓,所以觉得好像也还能忍受,也能自我说服。
虽然有时候越想越气还是会发脾气,在家里大闹一通,把沙发上的抱枕,柜子上的灯和瓷器,眼睛都不眨咋得稀巴烂。
贺清桓什么都由着顾望闹,闹完还能轻声细语哄他,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命,除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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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看见电视旁边立着的那盏百合状的吊灯,笑了笑,它后来被砸碎了。
顾望走进厨房,慢悠悠挽起衣袖,靠在门边,“要帮忙吗?”
阿姨已经被贺清桓支了出去,他甚至都不愿意让顾望吃别人做的饭。
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外边说话的声音零散的传进来,远了变得模糊,却带来生活的熨帖。
贺清桓在切菜,他没看身后的人,只是反问,“你会?”
不管是多少岁的顾望,什么时候的顾望,贺清桓都清楚,他不会。
顾望顿了一下,“不会。”
毫不心虚。
贺清桓这才放下刀,看向身后的人,“那你问什么?”
顾望歪头,笑了笑,“仪式感。”
贺清桓,“……”
客厅里的女人又八卦起来了。
“这少爷很温柔啊,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碰。”张白露打出一张四条,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姐姐真的不要好奇了,你现在去问他,能不能让你一起吃,我赌百分之九十他会给你的碗里下耗子药。”
张白露普通大学毕业,不会说特别有深度的话,但大概意思她能表达清楚。
“你也太夸张了吧。”
“那你去。”
“我不去。”
贺清桓只是给顾望下了一碗面,晚上吃多了也不好,当他从冰箱拿鲍鱼的时候,顾望阻止了他。
“就,素面吧,加个番茄。”
贺清桓的视线在抓着自己衣袖的白皙手指上停留一会儿,半晌,他放下拿出来的海鲜,重新拿了两个番茄出来。
顾望皱眉,“我只要一个。”
贺清桓在水龙头下洗着番茄,闻言淡淡的扫了一眼顾望,“望望,你有没有良心?”
顾望想,这句话或许你问你自己更加合适。
但他只是这么想,他问出口的是,“怎么了?”
在恋爱中游刃有余的是以前的顾望,现在的顾望,显然,极难开窍还是个直男。
贺清桓没回答他,后边也一直没说话,在看见他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碗的时候,顾望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忘了贺清桓下午也没吃饭了。
餐厅跟客厅有隔断,偌大的透明玻璃作为两者之间的隔断,浅杏色的落地帘子被系到一边,玻璃上方是亮白色的水晶灯。
漆成黑色的餐桌上方,细细的电线上垂着几盏鹅黄色的小灯,很温柔的灯。
家里两个男性是不会捣鼓这些的,设计师也只负责了一开始的装修,后边的装饰都是家里女性加上去的。
反正她们闲着也是闲着。
顾望坐在贺清桓对面。
贺清桓坐下后,面前的男生给自己夹了一块番茄。
“……”
讨好贺清桓的人如过江之鲫,用番茄的,第一次见。
正儿八经说起来,两个人已经好久没一起坐在一起单独吃过饭了,对于贺清桓来说是这样,对于顾望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