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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有渣必还 上(84)

作者:乔清越 时间:2020-07-31 08:37 标签:快穿  虐恋情深  复仇  未来  

  江亦凡抓着手上的报纸,疯狂地撕扯,直到它被撕成碎片。
  他崩溃地大哭,像个弄丢了玩具的孩子,又像个失去了最后一个筹码的赌徒。
  丁亦森的婚礼安排得很紧,像是要特地避开某个人一样。
  这一日他正站在全身镜前整理着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他走出去,打开门,看到陈维隆站在门外。
  “老板。”陈维隆称呼他道,“老先生留了点东西给你,他吩咐过,这是等你结婚的时候,送给你的贺礼。”
  丁亦森点点头,同他走了出去。
  婚礼如期而至。
  丁亦森穿了一身黑西服,金发老老实实地绑扎好,俊朗的面容展露出来,宛如希腊神话中的神袛。
  而他的妻子,穿着象征纯洁与美好的白色的婚纱,站在红毯的另一侧,由杨父牵着,脸上绽放着甜美的笑容。
  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丁亦森突然有了片刻的失神。
  他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张脸,一张一开始冷冰冰,但看到他之后,又带上几分稚气的脸。他脑海中浮现了那个人的很多样子,撒娇的模样,哭泣的模样,认真说爱他的模样,一幕一幕,分外明晰。
  他将婚礼定得这么早,就是为了避开江亦凡。他知道他受了伤,现在肯定爬不起来,也肯定不会来这里捣乱。
  他那么任性,肯定会竭尽所能地破坏掉他的婚礼,有可能还会偷偷穿好一身黑西装,冲进来抢婚。
  想到那副画面,丁亦森突然笑了。
  他却不知道,他刻意避开的那个人,就站在二楼拐角处,穿着一身黑西装,静静地看着他。
  江亦凡还是来了,即使知道来这里会让他更难受,他还是来了。
  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其实站立着已经十分不易,可他还是站在那里,由着背部的疼痛牵扯他的神经,或许身体痛一点,便能让他对心里的痛少一些关注。
  他没有闹事,也没有抢婚,他已经做了让丁亦森厌恶至极的事情——害死了他父亲,没必要再让他更厌恶自己一点。
  可为什么心脏还是这么痛呢,像被人一锤子活活砸成了烂泥,即使还能跳动,还能运行,却每一次搏动都能扯开伤口,让它变得鲜血淋漓。
  “他要跟别人结婚了。”他突然道。
  毛球愣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
  可温斐脸上的表情太过动容,让他分不清他现在到底是温斐,还是江亦凡。
  “我无数次地设想过这个场景,每一次都嫉妒得发狂。为什么我要看着他新婚燕尔,而我一个人在黑暗的沼泽里沦陷?我想杀了她,却舍不得杀了他。”
  毛球没有说话,江亦凡的悲伤与绝望仿佛传染给了他一样,让他喉咙发堵,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可我怎么能对她动手呢?他会厌恶我,推开我,将我踩进更深的深渊里——没有他,没有光的沼泽里。沼泽的淤泥会将我掩埋,堵住我的口鼻,让我在窒息中痛苦地死去。可他不会为我哀悼,不会为我哭泣,他会回到他与别人的家里,与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共享天伦之乐。他不会再想起那个死在沼泽里的鬼魂,那个比任何人都要更爱他的人。”
  他像个吟诵的诗人一般说着这一切,可他的眼神,却充满嫉妒与怒火,还有一丝丝自卑与怯弱。
  在旁人看来,或许他更像是一个自说自话,自言自语的神经病。
  当身后的枪口抵上他后心时,他甚至有了一丝解脱般的快感。
  啊,他的报应来了呢。


第57章 你是我的光(十四)
  “如果江忝筠没有被我杀死,那他会死于渐冻症,是吧。那致病的基因有没有遗传到我身体里?”温斐问毛球道。
  “有的。宿主大人。根据您的身体状况,系统计算出您的发病时间大概是在十年之后。”
  “好,那现在,诱发它。”温斐果断道。
  毛球的爪子抖了一下,最后还是按下了确定。
  其实他有点被温斐震惊了。
  这种谈笑之间决定自己生死的事情,好像于他而言,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好像他已经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了一样。
  带走江亦凡的,是江家的人。
  婚礼开场了,在开场的音乐声中,司仪走上台,开始致开场词。
  江亦凡被塞到后备箱里,被带到了靠近婚礼场所的一处据点里。
  婚礼进行曲缓缓响起,杨父将杨飞雁的手交到丁亦森手中,仿佛将自己女儿的下半生幸福交托给了他一样。
  江亦凡被人带下车,拉拽着进了地下室,被按得跪在地板上。他面前坐了好几个人,都是江家如今管事的几个长辈。
  杨飞雁挽着丁亦森的臂弯,两人一起走过红毯,步入新婚的殿堂。
  主持人站在高处,垂首问丁亦森道:“丁亦森先生,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丁亦森晃了晃神,那一刹那,他竟有了落荒而逃的冲动。
  半晌,他才在宾客们的起哄声中,说:“我愿意。”
  主持人转向杨飞雁,问她:“杨飞雁女士,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杨飞雁温柔而娇羞地看了丁亦森一眼,道:“我愿意。”
  江亦凡跪在地上,他的膝盖磕得生疼,可他像是没有感觉了一样。
  他看向正前方的那个老人,那是他的伯父,江远洲和江墨遥的父亲,江忝赐。接连经历丧子之痛,他看上去老了很多,两鬓斑白,神色凄惶。只有在他看向江亦凡的时候,他眼里的悲痛才会被愤怒替代。
  “江亦凡,你父亲江忝筠,是不是死在你手里?”
  江亦凡双手被人扣在背后,可他还是努力地直起上身来,笑道:“是啊。”
  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越发点燃了江忝赐的怒火。
  “远洲和墨遥都是你杀的?”他再度诘问道。
  “没错。”江亦凡回答得干脆利落,带着点无惧无畏的洒脱。
  主婚人上台讲话,因为丁亦森失去了父亲,所以这一次只有杨父上台。
  主持人讲:“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伴娘将摆放着戒指的戒枕送到新人面前,丁亦森取下戒指,为杨飞雁戴上。
  戒指推到她手指第二关节的时候,丁亦森愣了愣,看着那戒指,再度失神。
  他突然抬起头来,朝满座宾客扫了一眼。
  他迫切期待着能看到某个人,哪怕他藏在最边角,他也相信自己能一眼就看见。
  亦凡,机灵鬼,你来了么?
  快出现吧,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可他一无所获。
  直到他把戒指套到她手指根部,他想的那个人,也没有再出现。
  杨飞雁像是没看到他的异常一样,拿起另一枚戒指,为他戴上。
  “为什么?”江忝赐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为什么,呵。
  江亦凡仰着头,笑得痴狂:“因为他们该死。”
  “我看你才该死!”江忝赐怒得站起,来回踱步,又冲旁边的另一人问道:“杀害生父,谋杀家主,背叛家族,该怎么算?”
  被问到的那人幽幽看了江亦凡一眼,道:“按家规,应该乱棍打死。”
  江忝赐坐回位子上,道:“那就按规矩办吧。”
  切了蛋糕,倒酒入香槟塔之后,丁亦森和杨飞雁一起将后来的流程做完,等宴会开始便逐桌开始敬酒。
  江亦凡伏在地上,棍棒一下一下打在他身上。
  他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响,清脆的,沿着骨头传到他耳朵里。
  断骨扎穿了皮肉,有血从身体里涌出来。
  他听见自己的惨叫声,声音凄惨又变了调,仿佛不是他发出的声音一样。
  他一张嘴,就有鲜血从喉咙里涌出来,弥漫在他的口腔里,如含了满嘴铁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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