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是不是重生的(29)
“我说错了吗?”
连御当即笑意更甚,“没错,一点也没有错,”他回握住岑禛攥他衣领的手,用力得指尖发白,“你就是我的生命,是我唯一的药……”
“昨日虫族太子的婚宴意外闯入恐怖分子,太子遭袭击,新娘被截走,是你所为吧?”联系之前的虫星劫狱新闻,近期这件事最有可能出自黑暗哨兵1802的手笔。
“……”连御目光一寒,没有说话,岑禛更加逼近他,几乎可以感受到话语间的热气,“黑暗哨兵1802,那是你十年后的名号,现在的你即便在同龄人中多么呼风唤雨,在外也不是无敌,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故意出现在我面前,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我真会遵循什么向导义务,无私为你治疗?”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连御不再否认,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谁,你是不是和我一样?”
“我没必要告诉你。”岑禛松开手,站直身体,轻蔑地道:“你应该搞清楚,你离了我会死,而我完全不需要你。”
连御也跟着站起来,伪装的微笑和虚弱尽数褪去,他的面上有的只剩疯狂与病态抹就的红晕,“是这样,是这样!但谁叫你出现了呢,谁叫你就是整个世界唯一能进入我精神空间的人呢!你逃不掉的!你不答应我一定会在死之前杀了你!”
“你大可以试试看。”岑禛冷漠地道,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黑暗哨兵1802在他眼里仿佛根本不值一提,没有人喜欢被威胁,喜欢被恶意纠缠。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连御猛地握住他的手,颤栗与炙热的温度从连御指尖传到岑禛手背,良久,连御终于压下了唇角的狞笑,平息急促的呼吸,慢慢地说:“岑禛……我这次,是大意了,我不知道虫皇请来了首席向导,他……”
“但你完全可以避免受伤。”随着连御态度的软化,岑禛的声音也恢复他一贯的平稳无澜,连御揽住岑禛的小臂,小声道:“我是想着有你……所以激进了一点……”
这也是岑禛发怒的主要原因之一,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他可不想以后经常看到有人忽然半死不活地出现在他房间里。
“以后不敢了……”连御的语气越说越软,岑禛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这只是这位狡猾的哨兵为达成目的,吃准岑禛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故意表现出了岑禛想要的模样。
但岑禛还是撤了劲,任由连御搂紧他的胳膊,几乎将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里。
连御声音喑哑,隐隐含着颤抖:“岑禛……帮帮我……”
“可以。”岑禛答应得很爽快,这令连御惊讶地抬头望他,这名向导总是能让他出乎意料,在连御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进了一步,自己装个惨,岑禛一定会无条件帮助他的时候,岑禛却戳穿了他的意图,并表现出反感;
然而又在他觉得自己搞砸了,事态糟糕至极时,岑禛又轻描淡写地答应了他。
惊讶之余,连御隐隐约约觉得岑禛似乎从最开始就没打算拒绝他,之前的不睦只要是在警示自己,不要试图算计他,无论算计的结果是否会对岑禛造成伤害,他都会不高兴。
虫族婚礼上的乱象确实是他一手造成,连御不曾料到首席向导的出现,或许他不能顺利完成任务,但想全身而退却很容易,但他犹豫过后并没有撤退,他故意让向导攻击中,就是想利用自己的受伤,促进他和岑禛之间的关系。
这于岑禛根本没有任何损伤,只是连御想让对方更心疼自己一些,更好奇自己一些。
“不过我有个条件。”岑禛将粘在自己怀里的连御拉出来,“你要帮我一个忙。”
“好,什么忙都可以。”连御真切表现出乖巧的模样,诚恳道:“只要你愿意每天来我精神空间里待五分钟,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久之后,会有一个哨兵恶意破坏我的腺体。”岑禛说话的声音很平淡,就像即将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样,但连御听到这句话目光瞬间就凛冽起来,他拔高了音调怒道:“谁?!”
“不知道。”岑禛抚上连御抓着他肩膀的手,对方突然使劲,捏得他痛了,“我想请你帮我阻止他。”
“阻止?不,我一定要弄死他!”连御眯起了眼睛,危险的气息从这个动作中疯狂向外倾泻,他光是听到有人要伤害岑禛的腺体都怒不可遏,更别提若是真的实施,“不久之后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
“在哪里?”
“不知道。”
“男的女的?”
“不知道。”
“……”连御:“你知道什么?”
“破坏的原因是因爱生恨。”
“……樊?”
“应该不是他。”岑禛说:“他不喜欢岑禛,没有理由攻击。”闻言,连御挑了挑眉:“他不喜欢你?装什么装?”
“……”岑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想只是再次摇摇头,“不是樊,是另一个未知的对我因爱生恨的哨兵。”
连御抿唇思考了一会,忽然道:“和我长期标记,一周之内,我就能帮你把人揪出来。”
“……你倒是会谈条件?”岑禛说,连御立即反驳道:“这怎么是我提条件,我不是为了更好地帮你吗?保住了你的腺体,这才能保住我唯·一·的药·。”
确实是锱铢必较的个性,刚吃了点亏,现在就要偷偷揶揄回来,岑禛沉默地看着他,连御这次站着理,也不甘示弱地望回去,“再说你不是要为我治病吗,长期标记本来就是必须的,快点——”
蓝绿的两双眸子安静地对视数秒,终于,岑禛忍不住笑了笑,“行吧。”说完,他的身影就从连御的精神空间里消失了,连御眉梢一扬,也愉快地从现实中醒来。
狮子已经抱着雪豹在绒毯上睡着了,一大一小的两只猫猫头挨靠在一起,静谧而安详。
连御的颈带先前就被岑禛解开了,还进行了临时标记,他发现之后朝岑禛暧昧地眨了眨眼,“趁我昏迷的时候轻薄我?你这人好奇怪,我求你你不愿意,总是要偷偷摸摸地来……”
“如果我是你,我一句话都不会说。”岑禛伸手解开了自己的颈带,信息素的味道一下子馥郁起来,连御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目光不由自主地黏在了对方的左侧颈上。
岑禛刚将颈带搁在枕头边,脖颈上就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连御迫不及待地舔了他一下,酥痒的感觉令他忍不住用掌心捂住了连御的脸。
连御灰绿色的眸子沁了水,眼巴巴地望着他,岑禛赶紧出声制止:“别舔我的手。”连御行动比他的话晚了点,只能悻悻地收回了舌尖。
岑禛摸了摸自己的侧颈,松开手,“来吧。”连御瞬间倾身咬了上去,口腔中炙热的温度让岑禛攥紧了手,连御没舍得用力,却在标记结束后故意叼住岑禛脖子上的一小截软肉,用牙齿磨了磨。
“……该你了。”连御心满意足地松口,纤长的睫毛抬起,擦过岑禛的脸颊,他知道岑禛的脖子敏感,故意呼了口热气,下一秒岑禛就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露出了底下脆弱的脖颈。
淡金色的长发披散得哪里都是,岑禛单手梳理了很久才将藏在底下的侧颈拨出来,连御在他俯下身的同时揽住了他的后背,屏住呼吸,感觉牙齿扣在腺体上方,微微一咬,不疼,只是有点痒。
长期标记达成的同时,精神链接也勾连,岑禛被连御汹涌而来的情绪扑得心跳加速,他皱起眉,
“你冷静点。”
“我怎么能冷静?”连御没有松手,他又将脸埋上岑禛的侧颈,鼻尖凑在腺体上不停地深呼吸,“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不过,来了就行,我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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