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究竟怀了谁的崽(49)
赵栖默默地缩进了被窝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喝醉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喝醉后会有发情的毛病。如果真的是容棠,那他还要不要把人阉了啊……
就在他陷入极度的纠结的时候,江德海回来了,“皇上,奴才问清楚了,昨夜送您回宫的是贺小将军。”
赵栖听后更加绝望。他和贺长洲是什么关系,那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直男友谊,他坚信就算自己在光着身子在贺长洲面前跳舞都不会有事。所以,果然是容棠吗。
赵栖卒郁道:“朕知道了。”
“皇上,奴才把贺小将军请来了,您要不要见见他?”
赵栖可有可无道:“行吧。”
贺长洲进来后,规规矩矩地向赵栖行了礼,“参加皇上。”
“哦,起来吧。”
贺长洲站起身,对上赵栖的视线,刷地一下脸红了。
赵栖:???
这是什么神展开,你没事瞎脸红什么啊喂!
“你……”
“皇上……”
两人同时开口,贺长洲抿了抿唇,“皇上先说吧——嗯?皇上的嘴怎么了。”
赵栖摸了摸嘴角的伤口,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刚才容棠好像没有过问他的嘴唇。是他压根没注意,还是这道口子就是他制造的?
贺长洲眯起眼睛,“皇上?”
赵栖胡诌了一个理由:“朕不小心咬到的。先不还说这个,昨夜是你送朕回来的?”
贺长洲眼中的心虚一闪而过,笑容却是一如既往地爽朗,“是啊,皇上最近是不是吃胖啦,除了我都没有人能抱得动皇上。”
“胡说八道,朕最近明明瘦了——什么鬼,差点被你带偏了。朕问你,你为什么会把朕送回雍华宫?”
“嗯?”贺长洲有些奇怪,“不是皇上自己说要回来的吗?”
赵栖眨眨眼,“是吗,朕不记得了。”
“皇上昨夜确实喝了很多酒,不记得正常。”贺长洲看似轻描淡写地问,“那,皇上也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他确实不记得,但是他的身体说明了一切。“你把朕送回来之后,做了什么?”
“做、做了什么……”贺长洲脸色更红,“我什么都没做,就把皇上抱上了床,然后……然后我就走了,也没有再回来!”
赵栖对兄弟还是相当信任的,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脸红?”
贺长洲轻咳一声,“今日有些热。”
赵栖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算了,没事了,你退下吧。”
“哦。”贺长洲舒了口气,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皇上。”
“嗯?还有什么事?”
贺长洲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疼吗?”
赵栖一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啊?”
贺长洲迅速道:“没事没事,我走了。”
第34章
贺长洲走后,赵栖再度陷入自闭。
昨天夜里, 贺长洲和容棠都来过雍华宫。贺长洲只是把他送回来就走了, 那容棠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头号嫌疑人——还是有前科的那种。
江德海端上一盘敲碎了的核桃,“皇上, 您用些核桃吧,补补脑, 说不定就把昨夜的事儿想起来了呢。”
“哦。”赵栖僵硬地把核桃往嘴里塞,再次努力回忆昨晚的细节。大概是核桃真的有用, 一个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趴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 急促地喘息着,从未经历过的奇特感受让他目光迷离, 眼前和大脑均是一片空白。
男人的手抚过他的腰,嗓音喑哑:“还要?”
他歇了一会,凑过去吻住男人的唇,声音里带着哭腔:“还、还要……”
男人笑了声,“皇上自己来拿。”
……
赵栖把容棠的脸自动带入,脑子瞬间充血,脸和耳朵红了个透。他“噗”地一声吐出嘴里的核桃,好似吃了野味一般, “拿走拿走快拿走!”
他宁愿永远想不起来他昨晚的事!重金求购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脑子!
赵栖萎了大半天,晚上慈安宫的宫女来传话, 说温太后请他过去用晚膳。
赵栖没什么胃口,但亲妈还是要陪的。温太后一见到他,脸上的心疼藏也藏不住, “听说皇上昨夜喝得酩酊大醉,连路都走不稳。皇上也真是,明知道自己酒力不行,还喝那么多——皇上的嘴怎么了?”
“朕自己不小心误咬了一口,”赵栖叹了口气,“喝酒误事啊。”误大事,把他的初夜都误没了。
温太后亲自给他盛了碗羹汤,看着他喝了小半碗,道:“西夏的事,皇上欲如何处理?”
赵栖问:“西夏什么事?”
温太后有些惊讶:“西夏的大王子,昨夜宫宴后死在了御花园里——这事,皇上不知道?”
赵栖捧着碗的手一顿,茫茫然摇头,“不知道。”
西夏是大靖的附属国,在大靖刚立朝的时候就对大靖俯首称臣。西夏虽是弹丸之地,但物产丰富,常年上贡各类奇珍异品。今年的万寿节,西夏王为了表明对大靖皇帝的尊崇,特意派了他的长子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为皇帝祝寿。宫宴上,赵栖还喝了那个大王子敬的酒。没想到好端端的人,居然说没就没了。
“哀家还以为皇上早知道了呢。”温太后表情凝重道,“若只是死了一个寻常的使臣也罢了,可现在死的是西夏王的长子,还死在皇宫里,只怕西夏王不会善罢甘休啊。丞相已经和西夏的使臣周旋一日了,也不知进展如何。”
赵栖暂时把自己失身的事情放到了一边,道:“朕待会去找丞相问个清楚。”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做皇帝的居然毫不知情。一般有什么突发情况,萧世卿处理的时候都会带着他,这次是怎么了……
从慈安宫出来后,赵栖直接去了勤政殿。勤政殿内灯火通明,殿外除了宫内的禁卫,还有几个穿着西夏服饰的壮汉,向赵栖投来微妙的目光。
禁卫看到赵栖,正要行礼,赵栖摆摆手,问:“丞相在里头吗?”
禁卫:“回皇上,丞相这一日都在勤政殿。”
“哦,”赵栖朝里探了探,“里面情况如何?”
禁卫:“属下不知。”
赵栖做好心理准备,走了进去。殿内,萧世卿坐在他一贯的位置上,神色冷漠,身上的气势让人本能地和他保持距离。西夏的使臣站在他跟前,气愤填膺地喋喋不休:“……如果今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便不走了!”
萧世卿笑了笑,“但请自便,恕本相不奉陪了。”
西夏使臣愣了一下,着急道:“阁下是要把我们丢在这?!”
萧世卿道:“本相已在此同你们耗了一日。你们可知,这耽误了本相多少事。”
西夏使臣愤愤不平:“有什么事能比找出杀害我们大王子真凶还重要?!”
萧世卿缓缓道:“本相的事,只怕你们的大王子死上十次,都未必比得过。”
西夏使臣气得脸红脖子粗,竭力维持着最后的礼仪,“萧丞相,我们大王子一向对你敬重有加,把你看得比大靖皇帝还重,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那这便是他的不对。”萧世卿寒声道,“皇上是君,我是臣,孰轻孰重,你们大王子若分不清,本相倒要好奇你们西夏有无君臣之道了。”
赵栖闻言,对着空气呕了一下。他发现这萧世卿还真是双标,对着外人一口一个“君臣之道”,可一旦他们两独处,“君臣之道”就被他给吃了。他是不是还要谢谢他啊,在外这么给他面子。
眼看西夏使臣要被彻底激怒,赵栖赶紧走过去,想着和萧世卿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哦,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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