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傻就要被迫嫁入豪门(97)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放轻脚步偷偷溜过去,结果在玄关处遥遥看到屋里的时候,就正巧和‘端坐’在沙发上的周时祁双眼对了个正着——
‘砰’的一声,汪序真一个趔趄,右脚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绊到,狼狈的扶住一边的鞋柜又牵扯到了昨夜‘奋战’过后受伤的腰身,疼的呲牙咧嘴。在周时祁的诡异的眼神下,汪序真简直觉得无地自容,他强撑着表情不继续崩下去,尴尬的没话找话:“呃,你、你没去赶通告么?”
艹了,为毛线周时祁今天这么闲?后者黑漆漆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汪序真,看的他后脊梁骨感觉莫名阴风阵阵,额上冷汗都有点出来的时候,才终于淡淡的开口:“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试镜了。”说起这个,汪序真才想起来自己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周时祁,他顿了一下,说:“是郭谌导演给我打电话,让我试镜他的新片角色。”
他说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周时祁。他本来想在后者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类似于波动的表情的,奈何周时祁眉头都没动一下,依旧淡淡的问:“怎么样?”
“……你别装了。”汪序真无奈了,他发现他拼演技真的拼不过这个影帝弟弟,更别说在装大尾巴狼方面了。他叹了口气,非常胡乱的撕下那层基本为零的窗户纸:“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剧本给我啊?”
周时祁见他知道了也不意外,只是笑了笑:“你不开心啊?”
“倒也不是。”汪序真尽量不抻到腰,一步一步犹如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走过去坐下,在屁股触到沙发的一刹那,他死死抓住了旁边的扶手——坚决不能跳起来,要不然就太丢人了。他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就是……你干嘛这么帮我啊?”
“我说了,你被罚这件事我有责任。”周时祁用手侧撑着头,闲适的打量着汪序真‘艰难’的动作,微微笑了笑:“不过我也就是引荐一下,归根结底还是得看硬实力,郭谌也不是那种会徇私的人。”
“哦,我也感觉。”汪序真配合的点点头,回忆着郭谌的模样:“郭导看起来就很大气,很帅的样子。”
周时祁脸就跟被遥控器控制的电视一样,由多彩瞬间转黑:“他一个老头,有什么帅的?”
“……你管四十出头的人叫老头?”汪序真多少感觉有点一言难尽。
周时祁任性的说:“他就是!”
算了,不跟大龄儿童计较。这么两句日常扯皮之后,之前那种接近于窒息的紧张感倒是微微缓和了一点,就是沉默下来的时候,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尴尬。汪序真下意识的侧过头,和周时祁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就都有点尴尬的又别了过去。
害,看来也不是他一个人心中不停仰卧起坐呢。周时祁这小崽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汪序真微微松了口气,又做了一遍心理建设之后,故作平静的开了口:“那个。”
周时祁下意识的挺直了身子,声音僵硬的几乎变了调:“嗯?”
一个‘嗯’字差点说成了山路九拐十八弯,还浑然不觉呢。
汪序真忍不住笑了笑,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管管状药膏,故作淡定的递过去:“给你……别忘了用。”
管状物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马应龙’三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真真:我太难了
第65章 男人不能输
在汪序真拿出这管药膏后,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让人后脊梁骨出汗的氛围中, 他听到周时祁冷冷地问他:“……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他又没得痔疮,汪序真给他马应龙药膏干什么用?周时祁又纳闷又来气,白皙的脸上都有点红了。然而汪序真看着他的这个反应, 下意识的就脑补成了‘气急败坏’, 他先是微微叹了口气, 又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总之昨天的事情, 是我不对。”
什么?周时祁一愣,皱眉瞪着汪序真:“你说什么?”
他穿着宽松的棉麻家居衬衫, 领子松松垮垮的系了几个, 清瘦的锁骨蔓延向下一小片一览无余, 冷白如瓷器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痕迹还清晰可见——汪序真不禁又想起早上在床上那一幕, 周时祁露出来的大片皮肤上不仅有这些痕迹, 还有青青紫紫的红痕抓痕……估计他把他欺负的太狠了。
汪序真心下抱歉,说出来的话自然也软:“那个,我昨天喝多了……是不是强迫你了?”
“……”周时祁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他终于知道汪序真的反应为什么如此古怪了,原来, 原来他居然以为他上了自己?不是, 他脑子有病吧?!他有什么能耐能把自己给上了?难道他自己不疼么?不对啊, 昨天,他明明有感觉汪序真应该是第一次……
周时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真情实感内疚的汪序真, 忍气吞声的问:“你不疼?”
汪序真一愣:“啊?”
“我想你身上……应该有那种感觉。”周时祁也难得有些尴尬,颇为隐晦的说:“所以具体怎么回事,应该不用我详细告诉你了吧。”
周时祁认为自己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汪序真理应知道昨天晚上的攻是自己而不是他了,所以还是别莫名其妙的陷入那些没用的内疚里,至于那管马应龙痔疮膏,他也留着抚慰自己比较好。
然而周时祁不知道的是汪序真之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思路可以说是很氢气了,他听了周时祁的话之后的反应并不是后者想象中的‘目瞪口呆大惊失色’,反而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犹如学术研究似的说:“我们昨天晚上应该是……那个,互攻了吧?不过应该是我喝醉了强迫的你,你吃亏了。”
周时祁:“……”
“别说这个了。”汪序真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便轻轻地叹了口气——本来以为是很尴尬的事情,但其实说开了也没什么。毕竟他们两个没有女孩子,谈不到什么用谁负责任的问题,说破天也只不过是酒后乱性互相纾解的错误罢了。
但犯了错,及时纠正就好。汪序真强硬的把药膏塞到周时祁修长的手里,吞吞吐吐的补充完自己想说的话:“那个,嗯,昨天晚上咱们两个都……那个了,毕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还是忘了……”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么?”周时祁忽然打断他,修长的手指玩似的转着那管药膏,听到汪序真主动提起‘昨天晚上’四个字,嘴角挑起一丝似是而非的笑容,轻声问。
汪序真一怔,半晌后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轻易不醉,可一旦醉了是结结实实的就会睡过去的,像是晕倒一样。对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实在是一点零星的片段都捕捉不着,汪序真对此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
庆幸的是自己不用回忆和一个男的上床的场景,毕竟这种事情足以让自己一个钢铁直男萎了,但遗憾也有点遗憾……毕竟周时祁这种顶流,没看看床上表情真是可惜了。啧啧,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现是否‘勇猛’,不过看到周时祁身上那些激烈的印子……
周时祁冷冷的打断汪序真的遐想:“说话。”
“呃。”汪序真眼珠子转了转,机灵的转移话题:“你记得么?”
“当然记得。”周时祁忽然笑了,他五官锋利,稍微沉下脸来就显得冷厉,但笑起来却少年感很重,蓬松阳光的模样。只不过此刻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半倚在沙发上像是没骨头一样,白皙的皮肤上星星点点隐隐约约,笑着的时候汪序真不自觉的就瞧出来一丝‘暧昧’,说出来的话则更容易让人脸红心跳——
“不仅记得,还食髓知味。”
食髓知味?是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汪序真脸上的笑容一僵,尴尬的同周时祁对视。几秒钟过后,他撑不住了,忍不住问:“我昨天晚上很厉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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