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秧子后[穿书](57)
“死了。”双手攥着鞭子的男人毫不在意地说:“真快。”
“真死了假死了,老张,检查一下。”闫管家厉声道。
“是。”另一个按着时诉安腿脚的男人当即把手放在了时诉安的鼻子下,停了三四秒:“没有呼吸。”
说完,他又把时诉安脖子上的鞭子拆下,摸了摸颈动脉,停顿了大概十秒,边转头对闫管家道:“这人真的死了。”
闫管家冷哼一声,眼角闪过一丝快意,摆摆手。
“那就赶紧把他装麻袋里,放后备箱,带走,警察马上就要到了!”
“是。”两个男人连忙把时诉安塞进麻袋,一个扛着时诉安,一个收拾地下室里的其他东西,三分钟内,全部弄出了地下室。
闫管家却没有立刻走,他打了电话,在其他地下室待命的人立刻赶了过来。
这一块地是谢家的,但谢家可不只是有这一个地下室,这一片是工地,有正在建的楼房,也有乱七八糟的仓库和地下室。
这只是其中一间而已。
当然,这个地块也并不是谢家真的为了建房卖房用,而是为了“方便”。
来的一波人带着混好的水泥和铲子,穿着鞋套,一进来就立刻开始干活。
灰扑扑的水泥糊上带着血迹的地面和墙面,不过五分钟,整个地下室里的血迹就全部消失。
接着,四个“工人们”纷纷脱了鞋套,其中一人带着鞋套离开处理,剩下一些人继续往没有血迹的地方抹水泥。
“这一整间地下室,全部抹上。”闫管家厉声吩咐。
“是!”
见这里事情已了,闫管家便抬脚离开。
地面上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停在路边,地下室里处理时诉安的两个人将装着时诉安的麻袋以及装着地下室其他东西的黑色塑料袋全部塞进后备箱。
结果在两人要关上后备箱的时候,一辆车突然一个大拐弯,在黑色大众前面刹住,并快速下来了三个人。
“...你们干什么?”
孙无一看前面三个人架势不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黄三看着眼前的男人和后备箱的麻袋,心脏顿时咯噔一下,他们难不成来晚了?!
见这三人注意到后备箱的麻袋,老张顿时伸手“咣当”一下关掉后备箱,“你们几个想干嘛,看什么看,还停车挡别人道?!”
黄三没说任何废话,只是稍微抬了下手,旁边两人一言不发迅速出手,很快就把老张两人全部扭着胳膊按在了车上。
“你们居然打人,无法无天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嘛?!!”
老张心跳急速,脸颊充血,生怕后备箱的尸体和作案工具被发现,更让他心惊的是,他和孙无的身手本就很不错,对上这几人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情况绝对不正常,这些人是什么人!
老张惊恐地看着这三人中最强壮的那个男人走到后备箱边,伸手打开后备箱,顿时更加激烈地挣扎大骂起来。
麻袋里的时诉安听到外面的动静,一开始还不敢动,但越听越发现求救的机会来了,顿时也挣扎起来。
本来已经沉着心情斟酌怎么对谢无偃说他们来晚了、时诉安已经死了的噩耗,黄三一打开后备箱,见后备箱里的麻袋居然动了,顿时心猛地一跳!
黄三迅速把麻袋上压着的东西全部挪开,然后掏出腰间的小刀,将麻袋割出口,用手使劲撕开。
时诉安的脸终于露了出来,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拼命挣扎,用眼神求救:“唔...唔唔!!”
黄三大喜,立刻将时诉安嘴里的布拿了出来,而与此同时,被压在一边的老张和孙无却彻底急了,疯狂挣扎,并不停恶言恶语地咒骂。
就在这时,一辆棕色的面包车由远及近地行驶了过来。
副驾驶的王成看着前面,顿时对身后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短发女性说:“井队,前面有人挡路,还在闹事。”
“我先让他们挪开。”驾驶座的刘威顿时要按喇叭,却被井青叫住。
她看了一眼周围,皱眉:“这里就是绑架案报案的地点,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能放过,王成,你跟我下车,其他人暂时在车内待命!”
“是!井队。”
穿着运动服的井青一拉车门下了车,走了过去,本来还不动声色地准备了一肚子的试探,结果一看见车后面的情况,顿时变了脸。
井青当即大喊一声:“全部下车!!”
车上原本待命的几名警察迅速下车,涌了过来。
黄三早就认出井青,京城所有警察局局长副局长包括各个大队校队的队长极主要成员的大概资料,他全部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井队长是个大公无私刚正不阿的,且和谢家没有勾搭,他知道。
“你们是什么人?”黄三面上露出一丝惊怒:“你们和这两人是一伙儿的?!”
“什么一伙儿的,我们是警察!”
王成一听这话,顿时不悦地掏出证件往黄三面前一亮。
“警察?!那...那可太好了!警察同志,救人,救人啊!”
黄三眼底大喜,连忙道:“我们兄弟几个见他俩鬼鬼祟祟地背着麻袋和塑料袋往后备箱塞,感觉不太对,就过来看,结果还没怎么看,他们就做贼心虚地骂人,麻袋也在动,我们一看这状况绝对不对啊!就就...就拉扯起来了,最后没想到这麻袋里面还真的有人!”
听到“警察”两个字,时诉安脑中一直紧绷的弦终于一松,再也忍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警察同志,他说的对,是......是他们救了我。”
井青看了黄三几人一眼,连忙让王成刘威连忙把时诉安从后备箱救出来。
“你没事儿吧?”
“我...咳咳......咳!!!我还好,谢咳咳...谢谢你们。”
时诉安虚弱地根本站不起来,井青几人见到时诉安身上的伤,不禁惊怒,眼底烧起火。
“这都是那两个人打的?!”
“是,但是他们不是主谋,还有...咳咳!还有一个主谋,但应该咳......应该已经跑了。”
“你身体状况太差,我先让王成和殷雨送你去医院,他俩会帮你做笔录。”
井青看着时诉安,又指了指工地:“绑架你的地点在那边吗?”
“对,在......咳咳。”时诉安说话越发困难,每呼吸一次,脖子咽喉都火辣辣地疼。
“就在在...咳咳!一个地下室里。”
“井队,先别让他说话了吧,他情况太糟糕了。”王成看着他扶着的青年脖子上青紫带血的勒痕,都瘆得慌。
“他们要勒死你?!”
“咳咳...差一点。”
时诉安虚弱地翘了下唇角,露出一个苦中作乐的笑,“好在我命大。”
要不是他及时让系统屏蔽了生命特征,现在早就凉了。
“这群......!”
井青攥了下拳,厉声让刘威将被已经被拷住的老张和孙无拷锁进车,又对黄三几人说:“麻烦你们一下,能不能用你们的车送王警官殷警官和这位受害者去医院,一会儿他们也会给你们做笔录。”
“当然没问题。”
“那太谢谢了。”井青笑了下,让刘威看住两个嫌疑犯,她则带领其他警队队员前往工地。
老张和孙无面如死灰,但想到谢家的能耐,又纷纷咬死了嘴,决定问什么也不说,不然闫管家想捞他们也捞不出来了。
而闫管家的确远远看到了老张这边的状况,大惊之后立刻离开了原地,并将事情全部报告给了谢盛政。
谢盛政几乎在同时,又得知了谢无偃从地下室跑了的消息。
谢盛政从未有过地震怒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闫管家这次办事居然这么不靠谱,不但没把人弄死,还遇到了那些警察,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谢无偃那个小畜生居然也跑了,而且看情况,那个小畜生八成真的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