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撩觊觎我的挚友[重生](39)
渭水边,天之下,苍苍蒹葭,一见钟情,朦胧暧昧,借用禽鸟求偶声,借用日月星辰,大胆表白心迹,但且诗酒趁年华,及时行乐。
温之卿唱了一遍也停了下来,笑着给祁少师解释,“这是我父亲自创的曲子,我偷偷告诉你,他当年追求我妈妈时就是唱的这首歌。”
祁少师顿了顿,轻声道:“效果显著。”
“对啊,追女孩子很有用的,少师,我可以教给你,你想学吗?”
“不用,听你唱就够了。”
“嗯。”温之卿仰头望向星空,手掌轻轻在膝盖上打着节拍又唱了一遍,这次是清唱,没有祁少师的口琴配乐。
我幻想乘风上天去质问天公,可是这天路没法打通,想送个信上去,信也难通。
唯有追逐红烛燃烧的流光,以饮酒和歌舞来弥补心中的遗憾,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将这漫漫心意传递到你身边。
歌词大意祁少师完全能理解,他一个男生听了尚且心动,难怪温之卿的父亲能抱得美人归。
当年李华莲的家境可比温文良好了不止一点,一个是千娇百宠的小公主,一个却是一无所有的屌丝孤儿。
“今夕何夕……”
祁少师转头望了望温之卿,就听温之卿接下来的歌词换了,调子没有刚才的轻快,显得悲凉低沉。
“今夕何夕,得此良人。
君不入言兮出不辞,哀莫哀兮生别离。
长待君谁须兮未至,临风怳歌兮云之际。”
这是温文良去世后,李华莲改编的词。
悲伤莫过于活生生的离别,你来时无语出门也不与我告辞,我等待谁久久停留在云际?远望君子啊仍然没有回来,我迎风高唱恍惚幽怨。
祁少师觉得自己也要恍惚了,意识飞上夜空,不知天在水,唯有满船清梦压了星河。
翌日早上,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祁少师被楼下叫温之卿的声音吵醒。
下床到走廊上往下看,院子里温之卿正和几个男生说话。
“安安你们都起来没,吃早饭没?可以出发了吗!?趁着日头没这么大,我们快出发去浪呀!”
温之卿前几天就和这几个同学约好了,放假带他们在自己家这边玩,就是没想到祁少师会“不邀而来”。
温之卿回头看向二楼,见祁少师点头应允了,这才回答几个同学的话。
“起来了,少师也起了,等我弄个早饭,你们要一起吃吗?”
“这感情好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嘿嘿!”
楼上祁少师转身又回了房间,看到床边的席子脸色沉了下来。
黎明时分天凉气温会降低,温之卿叫醒他回了房间睡,把床让给了他,自己打了个地铺。
看来昨天在学校宿舍突发的生理反应还是吓到了温之卿。
吃过早饭,包括温之卿和祁少师在内,有七八个男生热热闹闹骑上自行车就出发了。
“唔——”祁少师坐在温之卿的车后座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实在搞不懂温之卿的同学哪里来这么好的性致,大热的天还往外跑。
“听说这个小仙镇就是传说中的仙女镇,盛产美人的!”
“是这样吗?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不信你们问安安!”
“确实有这个说法,不过不可信的!”温之卿蹬着自行车落在队尾,遥遥回了一句前面人的话。
祁少师扯扯眼前被风吹起来的衣角。
温之卿疑惑地回头。
正是下坡路,几个同学迎着风嚎了起来,他没听清祁少师的话,但他看到了祁少师眼里的戏谑。
“美人。”祁少师轻轻说。有温之卿这样的存在,足以证明小仙镇并非浪得虚名。
腰上的肉被清凉的手捏了捏,温之卿笑弯了腰,车头控制不住拐了个弯。
“哈哈哈……少师你别动我,痒!”腰是温之卿的敏感部位。
喘着大气,温之卿好不容易才把车骑回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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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回忆就结束了,不要急哈
忘了注明:
歌词化用宋代辛弃疾的《一剪梅·中秋元月》、诗经以及屈原的九歌。
曲调参考:
九歌-少司命 - 亚洲爱乐合唱团
九歌·东皇太一 - Winky诗
ps,这两首歌真的挺好听的(//?//)
第30章 回忆杀.缄口之言
骑车经过村里小学时, 祁少师第一次见到温之卿的母亲和妹妹温小雅。
李华莲领着温小雅从教室里出来, 站在村里小学的大槐树下, 笑看他们这群大男孩叫阿姨好。
三十来岁的女人气质温柔雅静,容貌绝对符合小仙镇专出美人的赞誉。
温小雅蹦蹦跳跳从她身后钻出来,给温之卿送过来一顶鸭舌帽。
“安安的帽子, 妈妈说外面太阳大,小雅应该还给安安戴。”
温小雅说话透着几分稚气, 眼神天真无邪, 她的容貌也不差,少见地带有几分英气美。
祁少师昨天欣赏过温家墙壁上挂着的全家福, 扭头看了看温之卿,明白温小雅应该是更多继承了她父亲基因里帅气的一面, 温之卿的容貌则是和他母亲一脉相承的温柔。
温之卿回望祁少师一眼, 反手把鸭舌帽戴到了他头上。
“走喽!”有人喊了一声,接着不断有人应和。
自行车大队毫无目的地前行, 到哪几个大男孩都能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天热口渴就钻进路边的西瓜地, 摘了两个大西瓜吃,不用担心会被人当成小贼,在这个淳朴的乡下, 过路人吃完,临走前留几块钱压在西瓜皮下就行。
圆滚滚的大西瓜直接用手劈开裂成两半, 再细掰成几瓣分着吃。
几个男生蹲在田里狼吞虎咽, 吃得津津有味, 祁少师捧着一块分到的西瓜无从下口。
这要怎么吃?祁家的六少爷只喝过西瓜汁, 吃过切好的西瓜瓤。
温之卿弯了弯眉眼,放下手里的西瓜,拿过祁少师手里的,帮他再掰成小块,然后捧在手里,给他吃一块递一块。
祁少师略微局促地吃完,正拿着温之卿一并送上来的纸巾擦拭黏糊糊的手。
一个早吃完西瓜的男生从坡下窜上来呼唤,“诶!你们还用纸擦什么呀!下面有河,我们玩个水去,凉快!”。
男生们满口应下,呼啦跟着他下去了,祁少师跟着温之卿过去时,他们早脱了个一干二净,不,幸好还留了条底裤,大概是为了照顾到他这个内敛的城里人。
“呼!爽快!安安你们快下来啊!”
“别害羞嘛!都是大男人怕啥呢!”
祁少师撇撇嘴,就这群没成年的小伙子,转头一看,温之卿掀起上衣就要脱了。
“你做什么!?”
温之卿脱掉上衣,裸着上身向他伸出手,“少师。”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缝落在他脸上,眉眼弯弯的模样活像一副绝佳的油画里刻画的圣子,圣洁安逸。
祁少师瞥过头去,利索地脱了上衣,先温之卿一步跳下河。
削瘦挺拔的身形,躯线流畅漂亮,肤色白得扎眼。
河里的男生顿时拍水叫好,催促温之卿快下来。
温之卿自然地收回被无视的手,也像祁少师一样只赤着上身,穿着裤子慢慢将健美的身体没入水中。
河水清凉沁骨,着实能消暑气。
波光潋滟的河面飘荡着几片落下的木芙蓉花瓣,有男生爬上岸上,摘下几朵花丟到水里,又故意往人身上丟,河里的同学扬起水花反击。
温之卿就一个没注意,一朵沾水的木芙蓉越过他落到了祁少师头上,猝不及防。
祁少师也怔住了,几缕湿漉漉的碎发从他额头上搭下来,黏在凌厉的眉角,他的妹妹头更是把他衬得别有一种反差萌。
回过神来,温之卿笑得前仰后合,发懵的男生们被他的笑意感染到,也纷纷大笑起来。
祁少师郁闷不已,温之卿踏水过来,笑着给他清理头发上的花瓣,有的花瓣黏在了脸上,温之卿低头细心帮他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