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实录(42)
卿洛早发现这个书中世界的地图设定和他大/中/国大相径庭了, 所以现在忽然听到熟悉的地区词汇使卿洛感觉十分亲切。
“水乡?‘江南城’、‘临江城’和‘若水城’确实被统称为水乡。因为这三座城池四周环水, 水路多余陆路。尤其是‘江南城’, 有一半城池都建在水面之上。”
上辈子卿洛忙于生计,根本没有机会出去旅行。现在能见识到比上一世更加淳朴自然的水上风光,卿洛还真挺渴望的,渴望那的风景和……
“啊!那河鲜什么的一定很多吧?什么鱼虾螃蟹之类的……”这么一说, 卿洛想起来自己都好久没有吃过大闸蟹了。
一想到螃蟹,卿洛就想起来现在正是秋天,螃蟹最肥美的时候啊!蟹黄蟹膏什么的——大补!
“嗯,现在正是螃蟹下来的时候。”陈令看着卿洛一脸向往道:“快马加鞭的话,用不了几天咱们就能到‘临江城’,那的河鲜也不错。咱们可以先在‘临江城’吃一顿,等上了船,一天三顿都是河鲜,包你吃够。”
“一天三顿吃螃蟹,我吃一百年都不会够。”想起蟹黄蟹膏的腥香味儿,卿洛的口水就哗啦啦的。
就这样,卿洛要么在车厢里撸猫睡觉,要么到车外面跟陈令扯扯淡,聊聊陈令在水乡三城的见闻。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卿洛心心念念的‘临江城’。
‘临江城’同属朝廷管辖下,规矩同‘临山城’大致相同。卿洛和陈令轻车驾熟地进了城之后,他俩没着急找客栈,而是先找了个地儿把马车寄存了。
再往南行两人主要走水路,马车就显得多余了。可也不能直接给这马和马车卖了,不然他俩原路返回的时候可怎么办?卿洛一想那些没改装过的马车就浑身酸痛。所以两人略做商议之后,决定暂时把马车寄存在‘临江城’,等回来的时候直接取走就可以了。
车马寄存也是‘临江城’一项特有营生,专门提供给卿洛这些来南方游玩的人。直接由官府经营,绝对可以信任。一般来讲,寄存期在三个月以内确实是寄存划算;但如果寄存器超过三个月,那就不如游玩回来之后再买辆新马车划算了。而且如果超过寄存期,寄存者没来取马车的话,马车就会被直接充公。
卿洛和陈令不知道他俩会在南方停留多久(主要是卿洛怕自己流连忘返),但估摸着不会超过一年。所以不差钱的两人干脆地在寄存处交足寄存了一年的银钱,才拎着行李施施然离开。
吃的喝的卿洛都直接分给寄存处那些人了,两人就留下了一双被褥和两三套衣服(银两自然是随身携带的,这个不必细说。),算是轻装上路了。
安顿完车马,卿洛和陈令就得安顿自己了,他俩直奔‘临江城’最大的客栈而去。
走这一路,卿洛只觉得有趣,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到处乱转,看哪都觉得新奇。
虽然同‘临山城’相聚不远,名字也只有一字之差,就连城门外的三个大字都是一个风格的。可是这城内的风景,‘临江城’却跟那‘临山城’大不相同了。
‘临山城’虽是热闹些,但大致样貌却跟卿洛熟悉的城池没什么太大区别。而这‘临江城’……大抵是因为沾了个‘江’字,取水之意,整座城池便和水脱不了干系了。
从城门进了‘临江城’,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一条蜿蜒宽广的河流,这河叫神佑河。卿洛找不到来源也看不到去向,问陈令,陈令也只知道‘临江城’在这条河一处盘桓弯道建立的,往‘江南城’那边流。但这条大河从哪个地方流过来的,他还真没仔细探寻过。
河流虽然宽广,但水流平静缓慢。据陈令说,这河水干旱不枯,水季也从没有过波涛汹涌的时候,故而‘临江城’从未有过水患干旱之忧。‘临江城’的百姓便觉得这是河神老爷在守护他们,每逢年节便在河边搭台唱戏祭祀牺牲,向河神老爷讨下年喜乐。这也是神佑河名称的由来。
陈令还给卿洛讲了好些‘临江城’河神老爷的传说,卿洛也听得有滋有味。
不过要是问卿洛信不信这回事……
不能说信,也不能说不信。卿洛觉着,人是渺小的。于地球于宇宙,都不过尘埃甚至不如尘埃。就像一只蚂蚁,跳得再高也看不到树梢风景。但蚂蚁看不到树梢的鸟儿,那里就真的没有鸟儿么?
就卿洛本身而言,对待一切大自然的事情他始终都抱着敬畏之心。卿洛觉得无知不丢人,丢人的是自己压根不知道自己有多无知。
因为城内有神佑河以及其众多支流,所以除了船以外,‘临江城’中的桥也很多。这种形状设计的桥,木拱桥、石平桥等等等等,不失为一道绮丽风景。
在桥道之间辗转几个来回,卿洛和陈令就来到了‘临江城’最大的客栈。
客栈依河而建,客人们一出门就可以直接乘船游城。若是想要离开这里前往‘江南城’,直接在门口租船或是上画舫都可以,相当方便。
卿洛对如此人性化的设计十分满意,自然决定先在这儿住下了。
因陈令说‘江南城’那头的河鲜更肥美,所以两人也不打算在这儿呆太久,住个两天歇歇脚就直接登画舫奔江南去。
进到房间,等卿洛和陈令照例把房间收拾妥当了天已经暗了下来。
‘临江城’作为水乡三城的第一站,总有不少旅人在此停留,几乎夜夜笙歌。甚至相较于白天,晚上热闹了不止一筹,画舫游城、歌舞升平、红男绿女戏灯笼。
然舟车劳顿的卿洛今天并不想凑这个热闹,他的宗旨是养足精神才能好好玩儿。卿洛想着反正还会在儿停留一晚,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再玩不是更美?
这么想着,卿洛关上窗户,将喧嚣躁动一并关在窗外。
而店小二这边也已经把菜送上来了,陈令正板正地坐直身体,一心一意给卿洛挑鱼刺。
同游玩一样的道理,好吃的也要留着养足精神再好好享受。于是陈令和卿洛也没叫太多河鲜,垫了些容易饱腹的菜肴吃饱喝足。又叫了一桶水,照例鸳鸯浴洗白白之后,两人上床睡觉。
说到洗白白,卿洛就不得不感叹这些店小二们见多识广善解人意了。住了两家客栈,每个客栈的小二哥们给两人准备的桶都是双人木桶,每次还都扔不少花瓣儿进去,非常适合他俩洗个澡顺便做个运动什么的。
‘一回生二回熟’这句话适应于一切事情,真的是一!切!
至少现在,卿洛靠在陈令怀里眯着眼睛享受‘按摩’就证明了这句话的真实可信。陈令还是害羞,脸还是红,不仅脸红,他浑身都红,可害羞并没有阻挡陈令手上功夫的进步。
在卿洛的悉心指导之下,陈令的动作终于达到了以前差强人意的程度。不过卿洛已经非常满意了,他坚信经过有效的锻炼,陈令会越来越棒的!
虽然卿洛委婉地表示了自己并不觉得陈令太快是什么问题(反正他基本用不到,快就快吧。),而且坚决不嫌弃他,可是陈令还是坚持不让卿洛碰(双修后遗症导致卿洛一碰陈令,陈令就想歪,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好吧,不碰就不碰吧,卿洛就不强人所难了。
‘好像我上杆子一样,我是善解人意礼尚往来!不要就算了!’卿洛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还是不爽地翻了个白眼。至于为什么不爽?卿洛哪知道。反正他经常因为各种事情不爽,已经不爽习惯了。
☆、第81章 偶遇
洗白白顺便运动了下之后, 卿洛神清气爽地爬床睡觉觉。
马车好几天颠簸下来, 有内功护体软垫缓冲都没用, 浑身上下的骨头缝都给颠散了,就是一个字:累。
卿洛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紧接着便是一个骨碌滚到了陈令怀里。在陈令三个眨眼的功夫之呢, 卿洛就打起来小呼噜。
还没来得及睡过去的陈令哭笑不得地看着卿洛这一系列地入睡过程, 抬手给卿洛的头发捋到耳后, 又把被子拉到了卿洛的下巴,这才揽着卿洛沉沉睡去。
休息一整晚, 第二天满血复活的卿洛和陈令早早就起了床,吃完早饭便登上了游城画舫。
游城画舫和现代那些游湖船是一个意思,交钱上船带你看风景。只不过这画舫要豪华得多, 也有午饭和晚上提供——当然, 也是要另外交钱的。
由于光是登船的价格就不菲,一般是些显贵人家才会登画舫游城, 那些家室普通多是租一条小渔船游览一圈便算了。毕竟单算画舫的船票,所花银钱就是租渔船的十倍有余了,不是普通人家拿的起的。不过船上也不是没有平民百姓, 也有不少想攀龙附凤结识显贵的人为搏一丝机缘, 散尽银钱登上画舫。
画舫虽贵, 但也有贵的道理。
除却船舱,画舫共分三层。第一二层是宾客们的歇息之处,被分成了若干小房间。舫上每位宾客都会分得一间,屋子虽小却五脏俱全。而且画舫平稳, 若是疲乏了在小屋里睡上一觉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而画舫的最高层也就是第三层,则是娱乐之用。商女于此载歌载舞,宾客们听歌饮酒吟诗作对,好不悠哉快意。
卿洛和陈令虽然分得了两间临近的小屋,不过两人还是挑了一件视线更好的腻在了一起。至于另一间屋子,卿洛也‘废物利用’地找了个需要的人租了出去。
这两人不好女/色,自然不会上三层跟那群纸醉金迷的富家子弟凑热闹。于是两人直接来到甲板,看那些渔人们打鱼捞虾。偶尔见到一两条看好的大鱼或是肥大的虾子,卿洛便直接出钱买下来,准备中午水煮着吃原味儿大虾。
时间逐渐走向晌午,甲板上也热闹起来。花花公子们可能在三层玩够了,纷纷下到甲板上见见阳光,祸害祸害水产;也不乏夫妻相携在甲板透气望风,更好地欣赏‘临江城’景色。
不过,一群温婉姑娘中间免不得有那么一两个刺头,虽然出身富贵人家却不知在哪沾染了江湖习气。在别家小姐在船屋里欣赏风景的时候,这刺头就跑到了甲板上同渔人们打成一片。
一群大男人中间,忽然混进一待嫁姑娘。这不跟鸡崽子掉进了黄鼠狼,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分别?
没一会儿,就有浪荡子凑过去调戏这刺头姑娘。
然而这丫头空有江湖儿女习气,却没有江湖儿女实力,身边两个小丫头护她不住,眼看就要叫人欺负了去。
可不想,这丫头竟然硬是挣脱了几个被酒/色/掏/空身体花花公子,朝着卿洛和陈令的位置跑来。卿洛眉头刚皱,那丫头就已经躲在了陈令身后。
紧紧攥着陈令的袖子,那丫头低声道:“我是当朝宰相之女宁安佳,你现在帮我,日后定有厚报。”
好像怕陈令不帮她时候,宁安佳先声夺人,直接追过来的几个男人喊道:“这是我未婚夫婿,他可是江湖中人!”
宁安佳指了指陈令腰间佩剑,仰着下巴耀武扬威道:“你们要是敢过来,身上少了些什么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
卿洛顿时气炸了。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宰相之女?!怕是龟丞相之女吧!脸皮比龟壳还厚了!’卿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在卿洛这儿,只有两种人,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讨厌的人和不讨厌的人。毫无疑问,这个宁安佳已经被卿洛划到讨厌的人里面了。
被莫名其妙当了靠山还变别人未婚夫婿的陈令当然也没什么好心情,眉头蹙起,想要抽走自己被宁安佳抱着的手臂。可这宁安佳抱得死紧,陈令又怕使劲儿一抽给她抽到水里去,于是两人就这么纠缠了好一会儿。
而对面的几个色内厉荏的纨绔子弟见陈令蹙眉,还以为他要动手,顿时吓得打摆子,连句狠话都不敢撩就作鸟兽散。
陈令也终于甩开了宁安佳扒得死紧的手。
“恩公!十分感谢你出手相救!”才甩开手,宁安佳就跟八爪鱼似的抓住了陈令的衣角:“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靠!’在一旁看陈令态度的卿洛眼睛都要冒火了。
本来见陈令没多管闲事卿洛还挺高兴的,可这宁安佳又给卿洛的火气浇起来了。
一拍座椅的扶手,卿洛就要起身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脸皮厚若城墙的龟宰相之女。哪想才站起身,手里的药粉还没撒出去呢,卿洛就……
吐了……
吐了……
了……
‘MMP,老子竟然晕船。’卿洛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开始直接吐到了人家甲板上,卿洛还有心情不好意思一下;然而后来更加强烈的眩晕感和呕吐感接踵而至,卿洛就完全没法在意别的了,除了想吐就是直接吐,脑袋里再没有别的想法。
隐约间能感觉到陈令扶住了自己到船边吐,听见陈令在说什么。可吐得太厉害,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去听陈令说了什么。
等卿洛吐得差不多了,缓过来点劲儿能看清陈令人了。陈令赶紧递给卿洛一颗小药丸让卿洛吃了,卿洛也不犹豫就着陈令的手把药丸咽了下去。又缓了差不多盏茶的功夫,卿洛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早知道早让你把晕船的药吃了好了,这么突然吐得这么厉害。”一边说着,陈令还一边轻轻用手顺着卿洛的后背。
接过陈令手里的水漱了口,卿洛才觉得嘴里味道好些。整个人软趴趴地好似玩具熊一样趴在陈令身上,越过陈令肩膀看到陈令身后空荡荡一片,只有几个工人在处理卿洛的……
卿洛‘???总觉哪里不太对劲儿呢……’
“那个女人呢?”吐完了的卿洛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嗯?”陈令茫然道:“女人?”
“就是那个你未过门的妻子!”卿洛咬牙切齿道。
敢跟卿洛抢吃的的还在娘胎里不敢下生呢,到是直接出来了个敢跟卿洛抢人的。卿洛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这无异于摸老虎屁股,拔狮子胡须。要是就这么认了,卿洛可能会内伤。
‘未过门的妻子’五个字不仅扎了卿洛的心,还哽的陈令够呛。眉头蹙起,陈令也满脸厌烦道:“我给她赶走了,姑娘家家,一点也不自重。”
你要是直接追求像揭月影一样,还能说是大胆勇敢的好姑娘。可在船上随便拽个男的就让人家跟你出头,就说人家是你未婚夫婿,这就是浪/荡了好不好?
非亲非故,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这种逼人善行的行为……陈令这个已经不是正道大侠的大侠十分反感,完全不觉得可爱。
卿洛气闷,他还没动手没收拾她呢就给人赶走了!很生气好不好?!蚊子咬你一口能放走它么?当然不能!必须拍死!
那这个宁安佳让卿洛憋屈了怎么能轻易就离开了呢!卿洛不狠狠恶心她一通真是内心不安啊!
“怎么了?”见卿洛表情愤愤,陈令还以为自己又惹到卿洛了便小心问道。
“怎么能轻易放她走!”不轻不重地在陈令胸口捶了一下,卿洛噘着嘴,撒娇而不自知道:“她那话恶心死我了!说不定就是她给我气的!我一着急就晕船了,我晕船了才吐得这么难受!啊啊啊啊!!我还想好好收拾她一下啊!怎就走啦!”
陈令把卿洛的话在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弯,分析推测了半晌,得出了个终极结论——卿洛吃醋了。
这不是吃醋是什么?还能是癔症发作了么?
陈令这么一想,卿洛一定是吃醋了。但这件事陈令又没做错,所以卿洛没法往他身上发脾气只能去找那女子麻烦。可现在那女子不见了,卿洛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憋屈得很。
这么想着,陈令又开心又不开心。
开心卿洛吃醋了说明心里有他了,只是嘴硬不说;不开心因为卿洛现在憋屈,卿洛不开心他怎么开心。
“你想怎么收拾她?”如果是不伤大雅的‘恶作剧’,陈令不介意卿洛有机会就发泄一下。毕竟是那个女子有错在先,小惩大诫一下也好。(陈令就是这么双标。)
但如果要害那个女子性命,陈令就要揽着卿洛一点了,毕竟那女子还罪不至死。
气鼓鼓地攥了攥拳头,卿洛眯起眼睛:“虽然犯错了,但也不算过分,我肯定是不会对她下杀手的。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粉,卿洛挑挑眉毛道:“让她好好和这船上的蛇虫鼠蚁亲热一番喽,让她得谁跟谁叫相公。”
陈令笑笑,拿过卿洛手中的小瓶道:“好,等我再见到她,就帮你撒她身上。”
‘被恩公收拾,杀伤力MAX啊!’卿洛抱着机智的陈令在对方的脸颊‘啾咪’一口:“棒!”
☆、第82章 晕船
吃了管晕船的药, 卿洛缓了一会眼前终于清晰了, 胃吐空了自然也就不吐了, 于是这就饿了。不过时间刚好到了中午开饭的点,刚遭了一番罪的卿洛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空瘪瘪的胃。
才刚刚吐完,卿洛胃里发酸。正好吃点清淡的, 把两人买的虾蟹白水煮刚好。原汁原味, 不刺激胃, 特别好!
卿洛这个吃鱼都要陈令给挑刺的,自然不会自己剥螃蟹。不过这回他也没让陈令剥, 毕竟陈令也是要吃饭的。拆螃蟹那么浪费时间,陈令要是照看卿洛的话自己也没法吃了。所以卿洛想着,干脆雇了两个人给两人拆螃蟹、扒虾, 两个人只需要闷头吃。
卿洛的想法, 陈令自然不会反对,出门给卿洛找人。船员自然是不行了, 粗手粗脚的手指甲都不干净,他们剥出来的虾肉别说挑剔的卿洛,陈令都不会有胃口吃。所以陈令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商贾人家的随行丫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