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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攻的伪装之路[星际](49)

作者:木不方 时间:2018-01-17 13:26 标签:强强 星际 情有独钟 边缘恋歌

  没事,只要他们登上飞船,他们就立刻找个地方下船,既然他们可以隐忍三年,那再三年又如何?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了!
  白少秋全程极度配合,亲自将他们送到楼下,只见一艘长约百米的银色飞船静静停落在大厦门口,恢弘而又壮观。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林也,视线就放到了男子身上,柔声道:“就是这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哈~
  么么~


第94章 雷光
  男人是不放心的,但如今他已经知道手中的筹码并不如他所想那般值钱,他甚至产生了一种立刻放下手中男子逃命的冲动,但终究贪婪占据了上风。
  ——这个星球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王有个舍生相求的爱人,那人为了救王陷入了三年的昏迷,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在知道这人今日会来帝都大厦后,孤注一掷。
  除了白少秋,周围的护卫的确对这男子非常在意,也许,白少秋只是为了麻痹他的感官罢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准备这些东西?
  怀着复杂的念头,他战战兢兢朝着飞船走去,绷紧了全身的每一寸筋骨,唯恐白少秋使诈。
  他的同伴先后上了飞船,但他依旧没有松懈下来,而就在他举步刚要踏上台阶之际,不知从何飞来一柄利剑。可悲的是,他竟产生一种果然如此的念头。身体快速做出警备反应,直接将身前男子挡在了前方。
  就在他以为躲避成功时,身后一痛,竟是有人从他身后下手?
  他不甘心地转过了脑袋,只能看到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俊朗面庞,身着笔挺的军装,显得冷酷而又禁欲。
  这人,是谁?
  来不及反应,疲软的身体已经倒了下去。
  高瑗一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唇,而后整个身体慢慢滑到在地面,颤颤巍巍道:“杀人、血、血……”没有人注意到她眸中一瞬亮起的瞳光。
  周围守卫松了一口气,正想命令飞船上的暗卫下来,就看到这艘飞船的船门不知何时缓缓紧闭,不紧不慢发动了引擎。这下子,他们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其中甚至有人发动了军方特有的通讯器,急速道:“呼叫甲-0912,呼叫甲-0912!”
  得到的却是石沉大海的死寂。
  白少秋那张娃娃脸上依旧毫无动容,他腼腆道:“替我将雷光拿来”,身旁人立刻辩驳道,“那可是……”剩下的声音,消散在白少秋的目光中,男人只能转身去拿,原本不情不愿的脚步在不经意间已经变得迅速而又飞快。
  他一开始对白少秋了解得不深,只以为是个小白脸,毕竟一动不动就红着一张脸,扭扭捏捏地令人作呕,后来才知道,这人在机械方面有些能力,可也只是这样罢了。
  虽然是他的手下,但他也没特别放在心上,更不会重用这样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可后来也不知道这人哪里得到了王的赏识,原本稀疏平常的机械制造能力一瞬间有了巨大的提升,连自身的实力更是如此!如今,早就从他的手下成了他的上司,可正是风水轮流转啊!
  但他并不懊恼,反而对王更是敬佩之际,若他们有这样的王,还怕什么!
  当然,懊不懊恼是一回事,但羡慕绝对是有的,毕竟那可是雷光啊!那可是王亲自改造的雷光啊!他不知道白少秋想做什么,但保证这群叛军有去无回!
  雷光很快到了白少秋的手上,这是一柄宽约两寸的寒剑,其上甚至附着隐隐的光芒,据说这是提取出来的雷光,一开始他们都是不信的,后来见白少秋用过一次,那威力简直比自然界的雷光还要巨大,便深信不疑了!也是,王改造的东西,能怀疑吗?
  就看到白少秋将寒剑置于嘴角边,如同情人般轻声诉说——雷光可以定位,而白少秋此刻就是在告诉雷光追击目标。
  只是,难道白少秋知道,那人是谁?男人有些不确定的思考着,就见到那飞船不知何时已经缓缓起飞,而白少秋的声音也遍布了全场。
  “维尔将军,现在下船还来得及”,他嘴角挂着腼腆的微笑,视线似乎透过银色的飞船板,径直投在了李维尔的身上。
  飞船内部的李维尔眉头紧皱,他目光冷淡地望着下方笑得一脸腼腆的白少秋,这人他原本就没什么好感,却不想如今竟是在毕月生身边过得“很好”。
  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他们还没出手之际,那流落在帝都星各处的世家子弟就已经出手了,李维尔干脆将计就计,直接控制了整艘飞船,将林也劫走。
  只是,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嘿,小子,你可真不要脸,我们要不要下船,你管得着吗?”和李维尔会师成功的刘六白了一眼下面自甘堕落的白少秋,“几年不见,你的脸皮是比城墙还要厚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却开启了终端中的防护层,还替李维尔也打开了——那件被白少秋握在手中的泛着冷光的寒剑,总让他感到莫名的危险。
  李维尔全程任由刘六动手动脚,握紧手中的控制盘,开启了飞船的最高防御系统——原本帝都星最为年轻的将军,开飞船的技术绝对不容小觑。
  林也就站在两人的旁边,他什么也没说,就只是望着。即便这两人绑架了他,即便这两人似乎感情不一般,但显然,此时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段时间下来,他也知道那月生实力强横,想要从他手中离开简直是千方夜谭,更遑论他身上还有一个系统,也正因为如此,那男人冲上来的一瞬,他才没有避开。
  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在等一个契机,一个他能逃离的契机。
  下方的白少秋皱了皱好看的眉,他长了一张娃娃脸,让他看上去特别稚嫩年轻,连说出的话也软绵绵的,“好吧,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劝了”。他微微低下头,一手抚上雷光,松手间,雷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手心飞了出去,一瞬间就到了飞船所在处。
  来了!
  李维尔和刘六脑海中同时高度警惕,他们也知道避无可避,一瞬间握住了各自的手。他们不会小瞧这东西,却也不会放弃这个计划。
  刘六甚至还不合时宜地开了一句玩笑,“维尔,要是我不小心被这小白脸弄死了,可没脸去见十一了。”手心的力度骤然变重,他刚想说自己开玩笑呢,却没有时间了。
  那雷光直接划破了最为坚硬的防护,瞬间进入了飞船内部。在飞船从身侧划过的瞬间,李维尔立刻想起来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那些一蹶不振、只能如同过街老鼠般四处逃窜的世家,如何有能力知道今日的活动?要知道,刘六从时轶死亡的那天起,不惜自毁精神力、恢复原本的模样(没人见过)混入毕月生的宫殿,才堪堪知道林也的苏醒和行踪,进而才能劝动高天来到帝都星。
  而,若不是有高天和高瑗的助力,说不定他们也没有办法将林也弄出那座宫殿,那么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高天高瑗真的是助力吗?毕月生守了林也整整三年,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松手?
  这一刻,李维尔脑海中想了太多,但都来不及了。
  那剑径直朝着林也的方向过去,不偏不中恰好刺入了他的胸口。李维尔甚至听到了刘六的尖叫……
  林也受伤,比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受伤,都令人难以相信,也更难以接受。
  若是没有他们的行动,若是没有他们的视死如归,也许林也就不会……
  这些,林也都不知道,在寒剑突破飞船防御的瞬间,他全身的警惕到了最高程度,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精神力已经将他全身覆盖,这是自卫的本能,不需要任何自我的意识。
  他的身体下意识侧过、躲避,但已经不能阻止这寒剑朝着他的地方过来,这一瞬,他就知道了,他躲不开的。
  后悔么?怨恨么?
  不,他不悔的,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逃离。只是这次,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再也不如此莽撞。
  在脑海中毫无念头之际,一个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寒剑直接划过人影的波痕,溅起一身血红,原本务实的身形渐渐透明,只能隐隐看到人影回头时、嘴角漫不经心勾笑的笑容。病态白的面庞上,黏上了化不开的血渍,连嘴角的笑意,都带着些残忍的意味。
  这是个虚影,他知道的,手臂却已经在没有意识之际伸了过去,这次、穿透。
  再也没有什么真切的实体,再也没有什么冰冷的触感,有的只是一片虚无,空气般的虚无。
  “不!”
  寒剑透过虚影,刺入林也的胸口。鲜血呕出,身体后仰,眸中却只剩下那惨淡至透明的身影,脑海中最后的一幕是……
  带着些漫不经心,又有些懒散不羁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原本只是一个虚影,如今连虚影也被我弄死了,微笑脸~
  么么~


第95章 三年前
  “你不是毕月生。”
  “不,我是。”
  “你说是就是呗。既然你是,那麻烦你解释一下,你将我绑来干嘛?你该不会眼拙至看错人了吧?”
  “是你。”地上的温润男子倏然站起了身,一步步朝着坐在地面的男人逼近,男人被那强大至压迫的气息逼得浑身紧绷,却还是嘴角勾笑道,“你这是看上去我了?不要你家欣雅了?”斜睨了一眼缩在角落的女子。
  温润的男子动作有一瞬的茫然,但那不过错觉,因为他又朝着地上男人过来,一手死死捏住他的下颌,逼得他被迫抬头,他仔仔细细将地上的男人看了一遍,那如同打量物品的目光令男人非常不好受,咬牙道:“死直男就别装基佬了,你以为自己gay里gay气就真的是个gay了?”
  他嘴角的讽刺意味十足,男子听了倒果真是松开了手,温声道:“没想到眼高于顶的时轶,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画外音当然是指,居然也有这么不长眼的一天!
  “时轶?”地上的男人直接站起身,虽身量矮了几分,但语气却不甘示弱,对于男子的冷嘲热讽一点也不介意,“你这是看上我家的时轶了?”
  “呵”,温和男子竟再也没维持那股温和的气质,反而是冷笑了一声,握紧的拳头上是凸起的青筋,这幅变化当然被这个故意拿话激怒他的男人看到了,他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可思议道:“哎,你真看上我家时轶了?可是啊,我家时轶粘人又乖巧,大概不会看上你了。”
  “乖巧?”
  “对啊!”
  但男子再也没泄露一二,反而收敛了面上的冷酷,温声道:“你的系统叫什么?”
  “……”男人停顿了几秒,才道,“没想到你懂的挺多的嘛,不会你也有个系统吧?正好我家系统最近有些不安分,正好可以和你凑一对。”
  “看来系统已经告诉你了”,男子嘴角的笑容真诚了几分,“我,是它的主人。”
  “哈哈,你这玩笑开得有些大啊”,男人揉了揉脑袋,“小五一开始见到你可没看出什么问题,怎么突然就变成它主人了?你可别欺负它年纪小脑袋不好使啊!”
  “就凭这个”,男子的手心冒出了一团墨黑,它像是一个浓缩版的黑洞,里面透露出恐怖的气息,收回手心的黑雾,男子才慢慢道,“而且,我知道石碑。”
  “什么石碑!”
  男子却再也不回答,反而是摸了摸男人的脑袋(男人躲了,却根本躲不开),颇为宠溺道:“乖,我就是系统的主人。我们应该在一起。”
  那个从一开始就默不吭声的女人将自己往角落又缩了几分,她全程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就好像一块背景布缩在一个阴暗的地方,沉闷寡言。
  男人没有反驳,他已经听到脑海中的系统明确告诉他了,这人就是它的主人,他还在反驳,“小五,你也是见过好多次毕月生的,他根本不是如今这个样子,他根本就不是你的主人!”
  【主人,12345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而且,他知道……】后面的东西机械声没有再透露一二,可男人依旧觉得不对劲,“那他如何知道的?你不是说,你主人重新开始了吗?转世之后,还能记住前世的?”
  【除了他,12345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要随便找一个主人了吗?你原本的梦想哪里去了!
  不过也是,任哪个系统找了自家主人找了十多年,也该心累了。12345只从毕月生身上偶尔透露出来的气息中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气息,但即便这样也够了,更遑论他知道石碑的存在——一切的诞生之地。
  男人无法和自己的系统沟通,只能被迫跟着这个面容温和的男子,看他一点点的恢复身体,一点点霸占帝都星,一点点将势力扩大到宇宙边际去。
  化为透明状态的林也全程跟在男人的身旁,他隐隐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他就像个旁观者一般观看着这一切——这从他记忆中消失的一部分,而他也知道了那被称为“王”的男子的真名,毕月生。
  男人并不知道毕月生在做什么,他几乎被囚禁了(困在一个房间,没有一点人身自由),而跟他处境类似的还有另一名女子,只是这个女子非常寡言,若不是偶尔会发出一点声音,林也甚至以为这人是个哑巴。
  而在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林也也终于知道了这名女子的名字,她叫做唐欣雅,一想到自己醒来时的名字,他就莫名好笑,唐新亚,唐欣雅,也不知毕月生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别人。
  男人这几个月下来,已经从一开始的想方设法想要出去变得淡定无比,林也亲眼看到他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尝试了一遍,却依旧一无所获(这是当然,毕竟两人就是一人,即便没了记忆,性格还是相同的)。
  当然,这也不怪男人不够机智,他前面好几次差点出逃成功,却还是被莫名抓回,几次三番后,他也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系统和毕月生有联系,自从得出这个结论后,他就再也不尝试了。
  而今天,他莫名有些紧张,连他身旁透明状态的林也都被他的情绪触动了——自从昨晚毕月生来过一次,说要带他去见那人之后,他就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可房间内的唐欣雅却无动于衷,她像是死了一般,对于好几次从身旁绕过的男子都漠不关心。也不知毕月生什么脑回路,竟是将两人安置在一处地方。
  “唐欣雅”,男人透过窗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口喊出了女人的名字。
  帝都星一向好天气,总是阳光明媚,这还是林也第一次望到这般压抑沉闷的天气,他原本毫无波澜的情绪也终被男人带动,虽然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记忆,但很显然,他做不到情绪波动,就好像他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剑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是的,他清楚的记得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幕,也清楚的记得那个只在他眼中出现的男子化为透明的场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整个人毫无波动。
  ——已经随着男子死了。
  长期坐在地上的女人听到后,缩了缩瘦削的身体,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马尾,已然凌乱不堪,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不知听到与否。
  可男人并未在意,他知道女人在听,沙哑道:“对不起。”
  地上的女人再次缩了缩身体,这次的幅度是这般的剧烈,以至于想要忽略都不行,她倏然笑了,笑得那么的疯狂,那么的剧烈,像是要把这几个月没有笑的时间全部笑出来。
  男人没有打断,就这么望着阴沉的天空,他面上非常的严肃,不止因为自己的无法逃脱,也因为这段时间下来,他清楚地意识到,那叫做毕月生男子实力的强横。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你做错了什么?你做错了什么!”她竟是开口了,她面上已满是泪痕,笑声听着像是浓浓的哭音,长期未开口的嗓音如同磨砂,到最后已无完音,“……我又做错了什么……”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流涕。
  “对不起”,男人再次开口,他从口袋中取出一物,那是一颗黝黑的种子,漆黑却又迷人,像是夜空中的繁星,林也的双眸一时竟盯在了上面,就看到男人弯腰将种子放到了女人的身前,“这是星星树的种子,能长出漫天繁星。”
  他的嗓音轻而缓,连嘴角都不经意间勾上了笑意,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中,“兜兜转转,那家伙又将种子送回到我手中了。”
  女人望着地上的种子发呆,就听到男人道:“你便帮我保管下吧。若是我……没有回来,你就从这里扔出去”,他伸手指了指窗台,“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也能长大。”
  “那你呢?”女人问道,“……他、呢?”
  “不知道”,男人摇了摇头,玩笑地说了一句,“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病的,莫不是药磕多了吧!”
  但女人显然没有幽默细胞,她将地上的种子牢牢握住,眼泪再次滴溅到了地面,“好。”
  男人抽出一张桌上的纸巾,俯身递到了女人的身前,“唐欣雅,他不值得的,你不应该留下来的。”
  毕月生至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点囚禁唐欣雅的念头,她不像男人,从一开始就只能留在这里,是她自己不想离去,或者说,是她自己迈不过第一步。
  女人摇了摇头,没有接过男人的纸巾,她说:“你不懂。”低下了头,又将自己缩到了角落。
  最终,男人被毕月生带走,她也没有抬起过头,哪怕一分,都没有。
  他不懂,他也不会知道,月生还是那个月生,只是也不再是她的那个月生。
  她走不了的,从成为月生的恋人那一刻,她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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