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13)
君渐书手指在他唇缝之中游离,跃跃欲试地,想要深入。
秦舟努力积聚了力气,想要挣脱,却只能虚弱地挪动一下手指。
“一个凡人炉鼎,即便是在黑市上买,也不过一两块下品灵石。家主肯出一块上品灵石的价格,已经高了百倍。”秦家人见君渐书不理他,便又开口。
原本就知道君渐书不好惹,却没想到是这么小气一个人。百十个炉鼎罢了,还想从秦家敲多少东西?
这人年轻气盛,连情绪也不会隐藏。
太奇怪了,如果秦家真想要炉鼎,会派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交涉吗?
这个念头在秦舟脑中闪过,下一秒却被强烈的刺激打断。
君渐书的手指终于轻轻戳进他口中,并且还在深入。
秦舟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狠劲往那指尖上咬去,想要阻止它深入。
指尖传来微微的痒,乳猫磨牙般的痛楚让君渐书轻笑起来。
他将手指抽出,仍是抬着秦舟的下巴,认真地看他。
而后带着笑意道:“前几日只用精气冲了你一重炉鼎印,若是冲到三重,你便没法这样待我了。”
秦舟愣了片刻。
炉鼎印肯定不是好东西,就不多想了。
那个精气……是他想的东西?君渐书的子子孙孙?
虽然确定没有发生过这事,他还是被吓了个不轻。
一片空白时,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有个人对着原主说,只要他能爬上君渐书的床,就能对付君渐书。
与此同时,台下的人仿佛生完了气,认命般道:“其实此次前来,家主还让我等带了一副阵图作为拜礼。”
“早这样不就好。”君渐书似乎心情不错,现在终于理了他,“拿上来看看。”
那人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脚步间还有些不情不愿。
君渐书将秦舟挪到离那人远的一方,视线落在走近的人身上。
秦舟这才得了空去观察场上的局势。
秦家要炉鼎,君渐书非要他们拿东西换。
这人拿着阵图上来想要交换,他想要……接近君渐书。因为他听见了秦舟这个炉鼎已经爬上了君渐书的床。
秦舟猛地抬头看君渐书。
却从这人眸子里看见了一丝玩味。
君渐书什么都知道。秦舟恍惚间这样想。
那人沉默地将阵图拿开,放在君渐书面前展示。
却听君渐书轻笑一声:“非得确认他和我有染后才上来,怎么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可能是小黑屋……你们这群不正经的。
第12章 炉鼎(十二)
秦家那人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但同时,一抹黑气从他身上冲出,极快地弥散开。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秦舟努力地想挣脱君渐书躲开,身子却骤然一轻又一重,被君渐书压在了主座上。
君渐书将他压下后,就站起身,背对着秦舟,微微举起手来。
从秦舟的角度,只能看出他面前灵光交杂,像霓虹一样闪烁,遮挡住了黑气的侵蚀。
君渐书的后背就在他面前,随着他的动作,法袍无风自动,隐隐透出蝴蝶骨姣好的弧度。
算不上宽厚,却很坚毅,令人安心。
秦舟愣了一下,转而自嘲地想,这是觉得他一个炉鼎,就算偷袭也伤不到自己,才这么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
黑气中传出一个耳熟的声音,让秦舟回了神。
“你不是最了解我?那就该知道,没有把握消灭你之前——”
君渐书带着笑意接茬:“没把握你也会来找我。左右你没什么损失。”
黑气像是被他气到了,狠狠抖了一下,却还是没说什么。
两人的语气都是与场景格格不入的闲适,仿佛只是在谈下午茶喝什么一样。
虚伪,这些修士打架太虚伪了!秦舟心中想着,正准备把自己缩得小一些时,身上却泛起了一阵寒意。
就像被饥饿的蝮蛇盯上了一样。
“所以我很好奇,你这次磨磨蹭蹭才肯上来,究竟在谋划什么。乐意先告诉我吗?”
在灵光之中,黑气的形态逐渐缩小。君渐书见状,语带遗憾:“若是没有,我便送你一程。”
秦舟在身后看得清清楚楚,君渐书说出这话后,那黑气不是被他击散,而是汇成一股,从手心汇入他的身体。
这特么都是什么玩意儿!
秦舟有点想喊,但他从刚才开始就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此时连一个字都吐不出。
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他的身体内一瞬间集满了令人窒息的灵力,而后汇到指尖,化掌为刀往君渐书的后腰捅去!
君渐书瞬间反应过来,堪堪转身,抓住秦舟的手腕。
自己的手腕却被秦舟指尖的灵力蹭破,一串血珠撒在秦舟衣上。
怎么回事?秦舟大脑登时停止了运转。
不可能啊,君渐书怎么能被他伤到?
衣袂纷飞间,君渐书身上青竹般的香气,混着血腥味,随着动作扑在秦舟脸上。
他忍不住去瞟君渐书的表情。
君渐书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早就消失了,他微抿着唇看不出情绪,只有眼中闪过一抹惊异。
秦舟的身体一击不成,立即转了一式,想要继续攻击。
君渐书顺着他的力气,欺身将他压下。而后捏住他双腕,身子一转,又将秦舟搂在了怀里。
他探出灵力,在秦舟体内巡了一圈。
灵力的安抚下,秦舟的身子安分了些。他清了清喉咙,发觉能说话,便开了口。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有一道比他还不明所以的声音同时响起。
秦家的人坐倒在地,迷茫地四处张望:“我怎么看不见了?为什么我也听不见声音?”
君渐书抿了抿唇,和秦舟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略微的尴尬。
最后留恋了一下秦舟身上的温度,君渐书很快地放开秦舟,行动自然地为自己整了整衣衫。
他指尖一道白光闪过,没入瀛洲秦家人的脑门。
那人神色迷茫了一瞬,而后眼神恢复清明,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脸上还带着些不情愿的神色。
他好像不好奇自己为什么坐在地上,自如地站起身来,将阵图按之前的动作捧在君渐书面前。
君渐书看了他一眼,秦家人不知为何脊背有些发冷。
君渐书很快收回视线,语气仍和煦如春风:“什么垃圾,看不上。”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蓬莱宫不欢迎瀛洲秦家的人。若来了被本座看见,一律当疯狗打。”
他随后一挥手,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影就消失在了主殿之中。
他们交谈的间隙,秦舟已经从主座上爬了起来。
他怕再不爬起来,君渐书看他一个不顺眼,就把他给宰了。
那黑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君渐书竟然把它给吞了。之前和黑气交锋时,封了秦家人的视力与听觉就算了,看那人后来的反应,竟然是之前的记忆被清除了。
精神攻击可太流氓了。秦舟看了一眼君渐书,对这人的鬼畜程度有了个新理解。
不管从什么角度都不能惹怒这人,不然君渐书就算不杀他,一个记忆清空扔过来,他人也就没了。
见君渐书看过来,秦舟立即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又瞟了眼君渐书的手腕。
白玉般的手腕被衣袖遮住了,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伤势怎么样。
他想开口问一下,君渐书却先应了声:“我知道。他惯常善于玩弄人心,你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就好。不要外传。”
当没发生过,那自己伤到了他,也全当没有这事?
看来是已经完全恢复了。秦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这个世界的实力系统实在太诡异了。说他强,他用灵力弹个琴都能走火入魔。说他弱,他又能伤到世上的最强者。
这可能就是薛定谔的实力吧,也不知道君渐书身上到底有什么毛病。秦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君渐书扯开话题:“你想留在主殿,还是想回原本的地方?”
秦舟听见他的话,第一反应不是回答,反而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别开视线,然后又看了一眼。
最后才想起来说话:“宫主知道我的鸟在哪吗?带我来的人说它在你这。”
君渐书含着笑意扫了他一眼:“你的鸟不是在你那里吗?它好好的。”
秦舟总感觉这话哪里有点奇怪,仔细想了想,又好像是在说啾啾还好好地待在啾啾峰。
“我可不可以认为,宫主这是肯放我回去?”秦舟道,“我嘴很严,宫主不必担心我乱说。”
君渐书微微一笑,坐回主座,仰头看着秦舟:“但你会扯着我的旗号,对付惩戒堂。”
秦舟:“……”
卧槽,你猜出来就猜出来,干嘛非得点破。
秦舟:“自然以宫主的心情为先,若是宫主不愿意……”
“我愿意。”君渐书极快地接道。
秦舟道:“……嗯,那就好。”
这话他很难接啊。
君渐书眉目含情就有一点不好,随便盯着别人说个什么话,都像是结婚誓词一样。
事情到了这里,秦舟觉得危机应该度过了。
君渐书显然没看破他的身份,却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原主和那个神秘人的交易。君渐书和那人显然也认识,那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他能伤到君渐书……不过这些事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君渐书就是来找他演个戏,演完了好聚好散。
至于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君渐书不追究,他也不问,就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