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养大的白眼狼都在觊觎我的遗产(29)
“看到这些人员调动了吗?这里都是司炀看好的人,也是现在喻家的管理高层。”放下卷宗,喻铮感叹了一句,“可不可怕?那时候司炀只有十七岁。”
“那你用他的人……”
“不,是我的人。司炀把他们架在火上烤,董事会结束后,救了他们把人提拔起来的其实是我。”
“还有这些,这是我回来之后喻铮做的企划。”
“所以你研究它做什么?怕喻氏集团有人有外心吗?”
“不,是知己知彼。”
“为什么?”顾权突然觉得喻铮这句话不对劲。
“我在等司炀卷土重来。”喻铮没抬头,继续看手里的企划案,还备注了一些话在上面。
可顾权的脸色却难看起来,“喻铮,司炀已经死了啊!”
喻铮叹气,“顾权,你不要被他骗了。谁死了,司炀都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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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一次给男主当爸爸(26)
“……”喻铮这一句话怼得顾权半晌缓不过气来。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剧情很可怕。
因为司炀出殡哪天他去看了, 里面躺着的的的确确就是司炀本人!
后面进焚化炉的时候他还帮着推了一把,喻家那个老管家哭得快要晕过去,司炀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仔细想想, 或许也有可能。
毕竟喻铮的表现一直十分平淡, 没有仇人死了的痛快, 也没有唯一亲人离世的复杂。
他原本以为喻铮是在隐忍,或者是在演戏, 可实际上都不是, 喻铮是真的觉得司炀还活着!
“喻铮, 不是这样……你听我说。”顾权想劝喻铮。
可喻铮却打断了他的话。
他竟然开始跟他分析了,司炀现在会在哪里, 根据他的性格, 他心里想着什么, 喻氏集团里,还有谁是司炀埋下的钉子, 还有哪里是他留下的空缺。
”司炀诈死不是因为我赢了, 也不是突然大发慈悲想要放弃喻家。他是真的身体出了问题。”
“即便现在把喻家抢走,后面善后工作也疲于应付,不如给我挥霍两年。他养好了病, 接手的就是完整的喻家了。”
“可两年时间他人在哪呢?”顾权说这话时候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做梦一样。
喻铮却信誓旦旦,“我已经叫人去查了。他多半要往国外去。”
“其实不光是我,最近不少人都在查这些。”喻铮调出一个网站给他看, “这是黑市,圈里不违反规则的消息基本上都可以在这里买到。”
#四十万, 国外所有著名疗养院及医院最近新增病人名单。#
“三天前我发布了悬赏,可发布的同时就收到了竞价消息。还是六个人和我竞价, 你说,买这个信息的,到底是谁?”
“可能是某个病人?”
“不,应该是寻找司炀的人。”那笔在电脑屏幕上点了点,“司炀这个人,且不论人品,手段和头脑都是一等一的。就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就能把喻氏从濒临倒闭扶到增增日上。当然这里有他的野心,但却也是办到了一件常人不能为之的大事儿。”
“我原本只是猜测他没死。看见有这么多人和我竞价之后,我可以肯定,司炀一定没死。”
“不过没关系,最后先抓到他的,肯定是我!”喻铮面无表情的最后一次加价,赢了那份名单。
稍后,名单发送到了喻铮的邮箱。
喻铮打开,慢条斯理的一家一家查看。同时把这些内容一并发给自己的属下。
看着他如此认真的排查,顾权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在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要被喻铮说服了。
司炀就是没有死。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司炀。
深吸了一口气,顾权缓了缓崩溃的神经和喻铮道别。从喻铮家到顾家的路上,顾权始终觉得懵逼。
偏一进门就碰见了不对眼的顾二少。
“中邪了吗?”顾权这个二哥还是和过去一样嚣张跋扈。
顾权平时懒得理他,可这次却破天荒的回了一句。
“可不是中邪了?”
“……”没想到顾权会开口反驳,顾二顿时用震惊的眼神盯着他,仿佛受到了惊吓。
可顾权却晃晃悠悠的上了楼。他是真的不行了需要躺下来闭上眼睛缓一缓。
整个燕京都知道司炀斗败死亡,喻铮新主上位喻家,偏喻铮自己觉得司炀没死,还机关算尽劳民伤财的到处找他、提防他,这是不是中邪了是什么?
然而顾权不懂,正是因为喻铮这种隐秘的提防,那些原本想在司炀走后朝着喻家下手的那帮人,也不得不暂时按捺住野心,停手观望。
就像喻铮说的那样,司炀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就算躺在棺材里,没有亲眼看见他咽气,都不能确定他真的死了。
但商场上的机遇,往往只有一瞬间。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例如当初司炀刚走时候的喻家,尚且可以谋算。而两年之后却已经不会再给人这样的机会。因为喻铮……已经长成了。
或许是因为头顶还悬着司炀这个阴影,喻铮的成长速度快到无法想象。
他甚至在两年内,从一无所知的小白,变成了现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青年领袖。哪怕是时大少这样的老手,也在前两天的交锋上,输给了喻铮。
至于更让人畏惧的,其实是喻铮的手段。只能说不愧是司炀带出来的人,他比司炀还要更加阴狠。斩草除根,从不留后患。而在利益面前,喻铮更是一个疯狂的赌徒,随时有压下全部身家的胆气。前提却是,他从不会输。
可这样的喻铮,却已经足足两年都没有回过老宅。
直到喻铮父母忌日那天。
三年前的忌日,喻铮还在山沟里。两年前和一年前的忌日,喻铮都忙着守住喻氏集团。直到今年,他终于能够拿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这次祭拜,喻铮准备得相当仔细。老宅又挂起悼念用的照片,就连门口都绑上了黑布,表示家里有白事儿。
他做的很郑重,仿佛是为了弥补当初没能见亲生父母最后一面的遗憾和悲痛。
喻铮在喻家祖坟守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早晨,他跪在父母坟前上香磕头。
“爸,妈,你们放心,儿子守住喻家了。”一磕到底,额头触碰到冰凉的地面的时候,喻铮眼里的泪水终于留下来了。
两年前,秋露公墓那里他也失声痛哭过,但是那时候,是因为司炀的欺骗和背叛,以及举目无亲的无助。可这一次不同,他赢了,即便还没抓到司炀本人,但是他最起码守住了父母的遗产。
“您二老放心。我就是挖地三尺,都会把司炀找出来,拉着他跪在您们面前赎罪!”
缓和了情绪,喻铮从地上起来,转身过去,又是平时温柔体贴的喻少。
缓步走下山,喻铮出陵园的时候车子已经等在外面。就是意外让他觉得有点陌生。
看车牌号,的确是喻家的车子,可他似乎没怎么坐过。
“这辆车……”他本来想问,然后突然想起来,这是之前司炀的车。
“您平时用惯的那辆已经送去修了。这是临时从老宅开出来的。”司机有点忐忑,他是跟着喻铮从夺权那时候一起走过来的。自然明白喻铮对司炀是多么深恶痛绝。生怕自己会因此吃瓜落。
可喻铮只是愣了一会,没说什么就上车了。
一路上,喻铮少有的没立刻工作,而是好奇的四处打量。
严格来说,司炀的车他就只坐过两次。一次是去秋露公墓,另外一次是司炀第一次带他去喻氏。
可以说,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次转折点就都在这了。他甚至还能清除的记得司炀当初坐在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喻铮突然觉得有点感叹,甚至好奇的四处打量了一番。
就是普普通通的私家车,如果硬说哪里不同,可能就是格外舒适这一个特点了。但也到底两年多没用,很多细节都透出些陈旧的意味。
喻铮顺手拍了拍座,却意外发现边上仿佛是有一个暗格。
喻铮把暗格打开,发现里面有几个药瓶。
“这是什么?”喻铮拿出来看,都是不认识的药名。是当初司炀吃的药?
喻铮心里有猜测,然后立刻给人打电话,“给我查查这是什么药?”
说起来,喻铮一直不知道司炀得的到底是什么病。而当初经手过的大夫等他想要追问的时候,却也都被司炀安排到了国外。以至于他排查疗养院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头绪。
如果知道他是什么病就好了,至少后续再去寻找就有了方向。
而一旦有方向,不再是大海捞针,喻铮坚信他很快就能抓到这位逃家的叛徒。
那头动作很快,没到五分钟就给喻铮回复。
“喻少,我们查了,是激素类的药物。主要功能是止痛和平喘。”
“具体呢?用在什么病症上?”
“M国前两年弄出来的新药,主要是帮助例如肺癌晚期患者减轻痛苦。据说能够占时麻痹神经,但是治标不治本。后面会有抗药性。”
“……”喻铮没言语,他想了一会,挂断了电话,可心里却还是有疑惑。
司炀得的是肺癌吗?
他回忆当初司炀的一些病症,听着很相似,可也有很多对不上的。关键疗养院这个,擅长的方向不同,收容的病人就也是天差地别。
可能一样是肺部方面的疾病,但是肿瘤和特发性肺纤维化就很少会在同一家疗养院出现。
所以他必须要确定,司炀到底是什么问题。
喻铮思索着,心里大概有了思路。
然而坐在副驾驶上的秘书听着后座的动静死死的攥住裤脚,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些事儿可能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