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喻关系(50)
当奚隐来到电影院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电影院被湛娆知给包场了。
里面唯一接待两人的工作人员,就是电影院的经理。
“湛总,晚上好。”
经理看着湛娆知殷勤的微笑着,上前迎到,“你们来了。”
“嗯。”
湛娆知对着经理微微点头。
“这位小姐请问怎么称呼?”
经理看着奚隐问道。
“姓奚。”
湛娆知不等奚隐问答,插话道。
“奚小姐,晚上好。”
经理看着奚隐保持着友好的微笑。
“晚上好。”
奚隐礼貌道。
“湛总,影片已准备好了,二位请跟我来。”
经理说着,侧身对着二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走在最前面带路。
偌大的放映厅里,只有湛娆知和奚隐两位观众。
大荧幕上,一段前奏音乐结束后,出现影片的名字——《止战》湛娆知在黑暗中伸出手,将奚隐的手握在掌心中,目光一直盯着大荧幕。
奚隐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湛娆知,立马收回视线,也跟着看着大荧幕。
《止战》这部影片很有名气,是奥斯卡最年轻女导演的成名作。细腻的描绘手法,将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情呈现给观众。
影片讲述二战时期,两个来自不同国家的女人的爱情故事,是一部毫不掩饰的女同题材的电影。
两个女主人翁都是军医出身,在一次国际援助中相识相知,并在后来的朝夕相处中相爱。
二战争结束后,两个主人翁回到了各自的国家。其中一个嫁做人妇,生儿育女,过着普通的妇人生活。另一个一直孤单的老去,最后安详的躺在长椅上死去,手里还拽着两人的合影。
电影里面有一个镜头让人印象特别深刻。嫁做人妇的主人翁特别溺爱自己的儿子,可一次调皮的儿子不小心将母亲视若珍宝的相框给摔碎了,相框里的照片正是两个主人翁在一起拍得唯一一张合影。
主人翁很生气,第一次动手打了孩子。可最后又很自责,抱着孩子痛哭了一场。
影片最后,嫁做人妇的主人翁已是满鬓花白。躺在病床上,手中紧紧握着两人的合影照片,自言自语道,“这辈子,我没有勇气去找你。下辈子,你一定要走慢点,让我能够追上你。”
影片播完,片尾曲响起,荧幕上出现一行行影片简介。
奚隐转过头来,一双泛着流光的双眸看了看湛娆知,想说什么,最后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看完电影回到洋楼,已经接近凌晨时分。
湛娆知洗完澡,穿着白色睡袍靠在床头。低垂着眉目翻看着杂志,等着奚隐从浴室里出来。
奚隐站在花洒下,皱眉思索着事情。踌躇片刻后,终究还是穿上睡袍,走出了浴室。
床头灯的昏暗灯光,洒在湛娆知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影子倒映在眼睑上,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轻启,“坐过来。”
奚隐听话的走到床边,被湛娆知一把拉进怀里,一个翻身压在了床上。
“主人。”
奚隐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湛娆知,一双茶色瞳孔泛着薄薄雾气,“谢谢你,替我过生日。”
“谢我,就拿出行动来。”
湛娆知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一个低头,深深的吻在了奚隐的唇上。
双手穿过睡袍下摆,指尖轻轻覆在奚隐凝脂般的雪白肌肤上,慢慢向上游离。
“嗯嗯……”
奚隐感到胸前一阵冰凉触感,轻吟脱口而出,却被湛娆知给封在了唇齿间,变得含糊不清。
一阵热吻后,湛娆知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指套,撕开外包装。让奚隐给自己戴在了手指上。
一番剧烈运动后,奚隐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转头看向身边的湛娆知,只见她正侧躺在床边,背对着自己。睡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漂亮性感的蝴蝶骨。
湛娆知很累了,正侧躺着休息。突然被奚隐给扳过身子,一个热烈的吻便覆在了自己的唇上。
湛娆知嘴角突然坏笑着,双手环上奚隐的细腰。坐起身来靠在床头,让奚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人再一次热吻起来。
吻着吻着,湛娆知发现自己变成了被动方。湛娆知微微蹙眉,试图将身上的奚隐给推开,可对方却越吻越深,双手还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着。
“主人,难道你就不想要吗?”
奚隐将唇离开湛娆知的唇角,两人的唇间还连着一条银线珠,一双充满着情丨欲的茶色双眸看着湛娆知。
不等湛娆知回答,奚隐一个低头,吻从耳垂一路下滑至锁骨处。
“啊!”
湛娆知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奚隐一口给轻咬住了锁骨。指尖也在不自不觉间,探入到了大腿根部。
“别这样!”
湛娆知双眸饱含着薄薄的雾气,声色颤抖着,用尽浑身力气将奚隐给推倒在了床上。
奚隐不曾想到湛娆知的反映竟然会如此强烈,明明刚刚探到的地方早已经是一片湿润。为何,却不肯让自己碰她。看来,还是在嫌弃自己吧。
寂静的空气里,响起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湛娆知假装镇定的从床上下来,穿好自己的睡袍,一声不吭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58章
窗外的月色皎洁朦胧, 洒在阳台上。起风了, 阳台的玻璃窗没有关,窗帘被吹得飒飒作响。
湛娆知疾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背靠在门上。
此刻, 湛娆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下传来的湿润,难耐的咬咬牙。
来到浴室, 将浴缸放满温水,湛娆知脱掉睡袍, 赤脚踏进了浴缸。
湛娆知将头枕在浴缸的边缘, 双眸微微闭着, 睫毛上沾了几滴水珠。
自己刚刚明明也很想要的, 却条件反射的将人给推开了。从未彻底尝试过身体情丨欲的湛娆知,对这一切感到很害怕。不是怕生理上的疼,而是害怕自己会输。
怕自己将身心都交于了那人,最后那人却负了自己。就像白秋冰对自己一样, 最后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不想重蹈覆辙,更不想自己输得太惨。
湛娆知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奚隐。
洗完澡, 浑身的倦意去了一大半。
湛娆知重新换上一套睡衣,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月色。
漆黑的夜色, 月光很暖。风越吹越大,伴随着疾风骤雨袭来。
赶紧关上阳台的滑门, 湛娆知回到了卧室,准备关灯上床睡觉。
正在这个时候, 手机却响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这个时候会给自己打电话的,除了外祖母,不会有别人。
湛娆知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外祖母的电话。
翌日,清晨。天空蔚蓝悠远,云淡风轻。
当湛娆知洗漱好,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奚隐蹲在地上,收拾着满地的玫瑰花。
“你别收拾了,我找人收拾就好。”
湛娆知走到奚隐面前,出声阻止道。
正在专注收拾花朵的奚隐,被湛娆知这样一喊,花刺一下扎到了手指。
“嘶”指尖瞬间传来的疼痛感,让奚隐不由的小声轻吟了一声。
“怎么?扎到手了吗?”
湛娆知紧张的上前,一把握住奚隐的手。
一滴鲜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在雪白的指腹上显得格外突兀。
“没什么。”
奚隐赶紧欲收回被湛娆知紧握的手,却发现抽不动。
湛娆知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拉着奚隐坐到了沙发上。找出家用医药箱,给奚隐处理着伤口。
“今天要去剧组吗?”
湛娆知低头问道,从医药箱里找出棉签和消毒水。
“嗯。”
奚隐微微点点头。
“我晚上的机票飞法国。”
湛娆知低头说着,专注的替奚隐用棉签消着毒,“昨晚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让我回去一趟。”
“那要……多久回来?”
“不太清楚。”
“这边,我会让米娅一直留在你身边。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向她提,她都会答应你。”
“好的,主人。”
“好了。”
湛娆知看了看消完毒的指腹,抬起头来看着奚隐道,“这些不用你来收拾,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做。”
“是的,主人。”
用过早餐,湛娆知将奚隐送到了院子门口,再折回洋楼。
今天的奚隐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依旧如往常一般。湛娆知明白奚隐是一个聪明人,同时也是一个从不把喜怒外露的人。也正因为这一点,湛娆知从未看透过奚隐的内心。
湛娆知用金钱和权势换来的情人,自然要事事顺着自己,而不是甩脸子给自己看,又不是花钱给自己找的小祖宗。
今天是奚隐第一次与影帝凌逸演对手戏,奚隐心里难免不紧张。
一间有窗的雅室,窗台上放着一个墨绿色瓷瓶,瓶子里插着一束青梅花。窗台下摆着一张小方桌,方桌上放置着一盘黑白玉棋。
奚隐身着一袭翠绿色的长袍襦裙,眉宇间一小巧朱红枫叶花靥。青丝半绾发髻,其余发丝垂落在双肩,手中持一把蜀锦团扇。一张白色面纱拂面,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秋瞳。
“晋王,承认了。”
陈青将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落下一棋子。
晋王看了看整个棋盘,突然儒雅一笑,对着陈青拱手道,“二小姐果然棋艺了得,本王输得心服口服。”
凌逸一身白色飘逸长袍,外套一件浅灰色半透明外罩。随手不离一支白玉玉箫。黑色长发束在白玉冠中,举手投足宛如陌上公子。
此时的晋王还是一个抛光养晦的闲散王爷,实则天下大局运势尽在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