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然心动gl[快穿](16)
当天,谢府红绸满布,处处都贴着红色的“囍”字。
☆、复仇公主卷
殷小雅顶着几斤重的凤冠霞帔,盖头下的脸都青了,只觉得脖子根本伸不直,走路都要人搀扶才行。
金鱼扶着殷小雅在房间踱步,让她熟悉一下重量,免得待会出什么差错。
走了几圈,殷小雅苦不堪言,金鱼很是心疼,可这几年的沉默,已经让她的性子变了不少,顿了会,搜肠刮肚也没找到合适的安慰词。
周围都是宋芷兰派来的丫鬟婆子,金鱼虽然有心让殷小雅停下休息,可看了眼,这些丫鬟婆子都紧紧的盯着她,显然是不会让她停下。
金鱼放低声音,悄悄的对殷小雅说道:“小姐累了,就往奴婢这边靠一些,奴婢做过粗活,只是这点重量,不会如何。”
虽然很累,但如果靠在金鱼身上,让她帮自己承受重量,殷小雅怎么想也过意不去。
殷小雅不好摇头,便也悄悄的说道:“不用了,稍微适应一点就轻松了一些,我不累,马上便要上轿了,再走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大事。”
金鱼呼吸微微一滞,心脏猛的被刺了一下,她稍稍偏头,离殷小雅的耳朵近一些,这才小声问道:“小姐,你真的想嫁给太子吗?”
殷小雅微微侧头看过去,金鱼的表情很认真,眼睛里透出一丝不知对什么的希翼,还有深处的哀伤。
殷小雅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难道说她不想嫁?可说了又如何,金鱼只是一个婢女,这么说,只会给她徒增忧愁伤感罢了,在谢映冬的前车之鉴在前,金鱼一直对她很好,她怎么能这么说?
殷小雅昧着良心说道:“自然,太子丰神俊朗,我倾慕于他。”
金鱼愣了一下,好似没想到殷小雅会这么说,她很快回神,眼睛的亮光暗了下去,垂下眼睫,忍着心中仿佛蚂蚁噬心的痛苦,与鼻腔里的一股酸楚,扶着殷小雅继续走着。
殷小雅说罢便没再看金鱼的脸色,因此只感觉到身边的人顿了一下,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就离其他人远远的,少扯上一些感情纠葛,大家都会好受一些。
吉时马上就要到了,金鱼给殷小雅盖上盖头,扶着殷小雅出了房门,走到了大堂。
宋芷兰与谢正阳在大堂等着,孙玄睿骑在高头大马上,见到新娘子出来,脸上都露出了一些笑容。
殷小雅上前,走到二老面前,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红色盖头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视线,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眼前的人影。
宋芷兰见她迟迟不说话,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不过立时调整过来,拉过殷小雅的手,说道:“感觉只是一转眼,悦儿就要出嫁了。以后可要好好侍奉太子殿下,别惹殿下不快。不过在后院中,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别憋着,让霜儿带信给母亲,母亲和父亲定会为你做主。”
孙玄睿从马上下来,站在殷小雅旁边,含笑听着宋芷兰的话,也不打扰。
宋芷兰这话算是安抚,殷小雅心中却并不以为意。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一转身,等她嫁入太子府,若是不被太子喜爱,恐怕转眼就会被认作弃子。若是得了太子喜爱,谁会有那个胆量来惹她这个有后台又名正言顺的正妃?
虽然心里门儿清,但面上仍要高高兴兴的应下,殷小雅调整了一下情绪,用哽咽的声音说道:“谢母亲父亲,女儿舍不得你们。”
宋芷兰拍了拍殷小雅的手背,说道:“母亲也舍不得你,好了,别哭了,大喜之日,要高高兴兴的。”说罢,用手帕点了点眼睛。
殷小雅收住了哽咽,她顿了一会儿,看在宋芷兰眼中就是在平复情绪,宋芷兰说道:“时间不早了,快去吧。”
殷小雅点了点头,对宋芷兰与谢正阳盈盈一拜,孙玄睿代替金鱼,扶着她上了轿子。
轿子被抬了起来,渐渐离远。喜庆的乐曲与鞭炮声震耳欲聋,却让人生不起半点不高兴的情绪。
金鱼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的望着大门。
宋芷兰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小姐有霜儿伺候,你就放心吧,日后专心在府中伺候各位主子,哪天悦儿回来,还能看一眼。”
金鱼死死咬着唇,半晌垂下头:“谢夫人恩典。”
殷小雅坐在花轿里,心出奇的平静。
为了保险,殷小雅又问了一遍系统:“洞房花烛你可以帮我躲开是吗?”
系统回道:“可以,虽然会耗费一些能量,但不是什么大事,殷小姐请放心。”
殷小雅“嗯”了一声,垂眼望着身上喜庆的红衣。
轿子摇摇晃晃走了不久,突然停了下来,殷小雅似有所感,倏然抬头。
骑在马上的太子控制好有些受惊的马,朗声道:“阁下为何挡在路中央?”
外面一片寂静,殷小雅什么声音也没听见,片刻后,好像有谁出了手,骤然一阵兵荒马乱,大喊着“保护太子,太子妃”。
殷小雅心脏“咯噔”了一下,是谢映冬的人?
谢映冬真的为了她冒险和皇家对上?
殷小雅一时间觉得很是震惊,又有些荒谬。皇家何其庞大,皇权深入人心,她们只是余党,才修生养息多久?和皇帝对上,难道谢映冬疯了吗?
她忽然想起昨夜那个梦。
天幕低垂,窗外射进来一地月光,好像有一道视线紧紧的看着自己。殷小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谢映冬面色苍白,双目赤红的样子。
从沉睡中醒过来,殷小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揉了揉眼睛,说道:“映冬,做噩梦了吗?”
谢映冬走进几步,到殷小雅床边停下,她目光沉沉,死死的看着殷小雅。
殷小雅疑惑道:“怎么了?”
谢映冬眼眶里好像有亮闪闪的东西在流动,她半跪在殷小雅床边,低头蹭了蹭殷小雅的手:“心悦,你真的要嫁给太子吗?你真的想嫁给他吗?嫁给他之后你是不是就会忘了我?”
困意上涌,殷小雅眼皮子一合一合,她想说点什么,迟钝的脑子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谢映冬看着殷小雅渐渐睡了过去,半晌笑了下。
殷小雅睡过去前,好似听见一句“不重要了。”
第二天,待起得床来,窗户已经关的严严实实,屋子也没有什么人进来的样子,问了系统,系统说不知道,丫鬟也纷纷摇头,殷小雅便把那一出当做是梦。
如今想来,也许是真的。
殷小雅不知她应该是何心情,比起高兴在谢映冬心中她更重要一些,殷小雅更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一走又不是永别,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在大婚之日去抢太子的妃子?
这不是公然打皇家的脸吗?皇帝又不是个傻的,他自然会追究,等追究起来,或许余党也会暴露,到时候若是扯出来了谢映冬,并抓住了,凌迟之刑,五马分尸,全看皇帝喜怒。
殷小雅咬牙:“胡闹!”
外面皆是刀剑相接,与百姓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和怒骂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听在耳中十分烦躁。
殷小雅坐在轿子里心急如焚,她倒是并不担心那些百姓,毕竟谢映冬不可能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殷小雅担心是谢映冬。
她不知外面状况如何,想着若是谢映冬失败了可如何是好,一时间很是焦灼。
她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外面的声音,有丝毫减弱。殷小雅很是心急,她咬咬牙,一把掀开了盖头,拉开马车上的帘子。
黑衣人人数很少,但好像个个精通武艺,尽管人手不多,仍是不落下风。
殷小雅在黑衣人中搜寻谢映冬的身影。她一个个看了过去,还没找到谢映冬,眼前便是一花,定晴一看,是一全身裹在黑衣之中看不见脸的人。
殷小雅动了动嘴唇,映冬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黑衣人便顿了下,借着一个手刀,让她昏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殷小雅倒是没有任何不适,她眨了眨眼,打量了一下躺的这间房。
房间十分宽敞,里面的东西极少,却有一个摆放了满满当当书籍的书架格格不入。
殷小雅一看便知道这是谢映冬的杰作,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书,是不是要让她在这住一辈子?
她起了床,弯腰正准备穿鞋袜,却发现这地上都是毛茸茸的毯子,鞋子与袜子不翼而飞。
殷小雅的面皮一抽,这是怕她逃跑吗?
心思还没百转千回,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殷小雅抬目望去,是一个面生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见殷小雅起了,微微一愣,随后神色如常,说道:“姑娘暂且在房中待会儿,若是无聊可以在架子上拿些书看,饿了渴了桌上有糕点茶水,等处理完事情,主子便会过来与姑娘解释。”
殷小雅情绪不高的“嗯”了一声,看这样子是不会允许她出这个房间门了,不过她倒也并不在意,毕竟这儿都不知是哪,她也没有逃出去的理由,现在,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
听这人的话,她口中的主人应该是谢映冬,等谢映冬来了,她们好好说说话,也许便知道要如何做了。
黑衣女子看了眼殷小雅,说道:“属下就在外面,姑娘若是有什么事,随时可唤一句,属下名宁秋。”
殷小雅点点头:“麻烦您了。”
宁秋笑了下,说了句“不敢当”便退了出去。
殷小雅下了床,脚踩在柔软的毯子上,十分舒服,她走到书架旁边,随意的扫了一眼,发觉全是她喜欢的类型,不由微微一顿。
殷小雅失笑,摇了摇头,随手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些书应该经过千挑万选,随手抽了几本都写的生动有趣,殷小雅看的津津有味,以至于时间过去了几个时辰也没发现,等反应过来时,肚子已经抗议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殷小雅左右看了看,在桌子上看见了一碟糕点,她拿起一块糕点尝了尝,眼睛一亮,这糕点甜而不腻,卖相也很是精致,吃进嘴里,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
放下书籍,殷小雅专心吃糕点,吃着吃着,盘子里就剩下最后一块了,殷小雅盯了会,正准备拿,一只白皙修长的纤纤玉手便快速把糕点拿走了。
殷小雅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有些气愤,等寻着手望上去,只见谢映冬眉眼含笑,一手执着糕点。
“你回来了?”殷小雅马上收敛表情,一副淡淡的样子。
谢映冬与她一起生活了几年,自然知道殷小雅的脾性,这样子,明显是生气了。
谢映冬一笑,说道:“我回来了。悦儿在这过得如何?”
殷小雅没理谢映冬突然改变的称呼,而是尽职尽责维持一下自己的人设:“那些黑衣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她们为什么要叫你主子?黑衣人是什么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