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狂魔(20)
苏秦淡笑的看着,冷不丁的,“啪”的一声,身上一凉,她低头一看,白色的雪团刚好落地。
萧风缱站在对面,得意洋洋的,“我可是我们村的雪仗小能手。”
这话不是吹的,萧风缱打雪仗在下洼村是出了名的,她本来不愿意玩,但是无奈风瑜喜欢,而且风瑜特别欠儿,属于打完那个招惹另一个的,经常被群殴后再哭兮兮的来找姐姐,萧风缱也因此练就了一身本领。
果不其然,苏秦一看旁边的小孩都“敬畏”的看着萧风缱手里的雪团。
苏秦似笑非笑,“要怎么才不打我?”
这一笑啊。
简直把萧风缱的魂儿都笑没了,她的嗓子像是卡了铁一样,怎么不打她……怎么感觉苏秦在撒娇。
苏秦还在笑,眉目间带着一丝女人独有的娇气,“要让我求你吗?”
我的天。
萧风缱感觉手里的雪团都融化了。
这时候,还有小雪花零零散散的飘落,萧风缱怔怔的看着苏秦,苏秦也看着她,时间都像是停止了一般。
就在这关键时刻,苏秦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电话,进屋去接了。
萧风缱懊恼的把手里已经融化的雪团扔在了地上,心不在焉的。
“来啊,姐姐,绞杀敌军!”萧风瑜还在起哄,玩了大半天她衣服都湿透了。
萧风缱没什么精神,看来苏秦是遇到事儿了,快二十分钟了都没出来。
“你在这儿等什么啊,进去看看啊。”风瑜就不明白了,都是一奶同胞,这姐姐怎么就这么怂啊。
风缱原本不想去打扰苏秦的,可实在惦记,又被妹妹这么一催促,她拍了拍身上的残雪,往屋里走。
推开门。
卧室里的门是半掩着的。
萧风缱犹豫着推开了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苏秦应该是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她一手擦着头发,另一手在按着手机。
一双修长的腿隐在衣服下若隐若现。
这t恤是白色的,几乎是透明,苏秦抬手起落间,带起大片春色。
萧风缱的头“轰”的一声,被炸掉了,这一幕,好似与梦里重合了一般。
听见动静的苏秦也是抬起了头,她看着萧风缱正要说话,却被她充满了欲/火的眼神给慑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都可以隐藏。
眼神却隐藏不了。
风缱妹妹的“好日子”到头了,咱苏姐姐有所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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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苏秦随手拿着旁边的外套挡了一下身体, 她的眼睛紧盯着萧风缱看, 就好像要在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萧风缱回过神来, 她慌乱的退了出去,脸涨红一片。
心跳与呼吸都有些紊乱。
萧风缱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
她是怎么了,居然被恍神了……还那样盯着阿秦的身体看。
她想起苏秦那个眼神,更是忍不住发抖。
她……她是不是发现了?
屋内。
苏秦垂着头, 她的眉头蹙的紧紧的, 手还抓着外套,心事重重。
屋外的两个活宝也打完了雪仗。
俩人嬉笑着回了屋, 袁玉扯着身上已经融化的雪,“哎呀呀,粘死了,我要洗澡,小元宝, 去给姐姐弄水。”
萧风瑜也是头发黏的难受,“别那么麻烦啊, 一起洗。”
袁玉一听坏笑, 她挤眉弄眼的盯着萧风瑜的胸看,“一起啊, 那姐姐要看看我们的小元宝发育的怎么样?”
萧风瑜使劲挺了挺胸脯, 那叫个自信,“随便看,比你还要好!”
袁玉:……
这小丫头片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俩人正闹着,余光, 袁玉看到失魂落魄坐在那的萧风缱,“风缱,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去做饭啊。”
打雪仗可是个体力活,她累坏了,急需美食安慰。
萧风缱心不在焉的往厨房走,没走几步,苏秦走了出来。
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表情如常,黑色衬的她身材更加窈窕,可面部表情却如修女一般冷酷无情,苏秦看着袁玉:“怎么闹成这样?”声音都凉了三度。
袁玉全身都湿透了,她笑呵呵的,“这里是好玩,以后我们要常来。”
萧风缱盯着苏秦看,苏秦对于袁玉的话不置可否,她安静的坐在窗户边,双手捧着一杯茶,静静的喝着。
这画面很美。
就像是一副老旧电影的画面。
可萧风缱现在没心思想这个,她的心凉透了,她知道,苏秦一定是看出来了她的感情。
袁玉最了解苏秦,她也察觉不对劲儿了,她悄悄的冲萧风缱使了个眼色,“风缱,给我们做饭啊,愣着干什么?”
萧风缱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苏秦,瞅见她动也不动,这才去厨房了。
中午饭依旧很丰盛。
只是吃的人却没了之前的心思。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枝叶撒在这红砖青瓦的房舍上,给它抹上一层黄灿灿的颜色,烟囱冒出缕缕炊烟。几只燕子在空中掠过,地上鸡鸭在门前散步觅食,袁玉举着酒杯,美滋滋的:“奶奶,这里太美了,以后我要总来。”
萧奶奶乐得合不拢嘴,她岁数大了,特别喜欢热闹:“你这丫头,嘴真甜,别哄奶奶,一定要来。”
袁玉一口答应了,她用眼神示意苏秦也跟着哄奶奶,可苏秦却明显的不在状态,一直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屋外一片寒意。
却比不过萧风缱的心。
人最怕慌乱,一旦乱了就没了主意。
可偏偏这个时候,没有人能为她出谋划策,一切事儿都需要她自己去想。
晚上,萧风缱照常的烧了热水,她端了一盆水去给苏秦泡脚。
苏秦脚凉手凉的毛病不是一两天了,只要是萧风缱在她身边,就一直给她用热水泡脚。
虽然效果甚微,但她一直坚持。
苏秦看着萧风缱把水盆防在地上,她淡淡的说:“我明天就要回去。”
心狠狠的抖了一下。
萧风缱仰头,看着她:“不是说好了待三天吗?”
苏秦转过头,不看她的眼睛:“公司有急事。”
很冷漠,很直接的口气。
萧风缱曾经无数次见苏秦对别人这样。
现如今,她终于也品尝到了其中的冰冷。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房间的。
重重的将身体掼在床上,萧风缱的泪水弥漫了枕头,她最害怕的,最恐惧的,终于到来了。
袁玉和萧风瑜心思都在玩上,谁也没想到俩人发生了什么。
大晚上的,萧风瑜支起了烤架,去屋里叫袁玉:“来呀,烤串呀。”
袁玉一听口水直流,“你姐烤吗?”
苏秦正在床上安静的看书。萧风瑜不乐意了,却也不敢太大声:“干嘛呀,瞧不起人吗?我姐不行,她好像身体不舒服,早早的睡了,说是睁不开眼睛。”
苏秦听了握着书的手紧了紧。
袁玉披了一件外套:“我想吃烤鸡翅!”
萧风瑜:“有大腰子,你吃吗?”
“恶心死了。”袁玉鄙视极了,“我才不要吃!”
随着俩人的争吵声渐行渐远,苏秦合上了书,她看着桌子上泛黄的灯光,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啊。
第二天一早,俩人出发,萧奶奶自然是不舍得,“不是说好三天吗?怎么一天就走了?”
苏秦解释着工作原因,袁玉也是老大的不乐意,“每次跟这工作狂出来都特别扫兴。”
萧风瑜把家里凉好的野生干蘑菇递给了袁玉,“我看你爱吃,拿回去自己做啊。”
袁玉:“我才不自己做,回头去阿秦家让你姐做,哎,风缱呢?身体还没好呢?”她扯着身子往屋里看。
苏秦沉默着。
萧奶奶叹气,“这孩子啊,八成又痛经了,小时候跟她说她不听。”
萧风瑜呲牙,“奶奶,我姐前些天才刚来的大姨妈,她是鼻炎有些犯了!”
临了着要离开。
萧风瑜还跟袁玉逗了几句嘴才恋恋不舍的挥手。
等人都走光了。
萧风瑜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跑进卧室,去拽姐姐的被子,“起来啊,别装了,人都走了。”
她一早就发现姐姐和苏秦姐姐不对劲儿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萧风缱紧紧的拽着被子,缩成一团。
萧风瑜见拽不开,咬牙使了蛮劲,一把掀开了被子。
当看到姐姐满脸眼泪的时候,萧风瑜愣住了,“这……姐,你……”
萧风缱不说话,就只是掉眼泪。
萧风瑜心疼极了,“咋了?这是表白失败了?别哭啊。”
萧风缱泪眼婆娑的看着萧风缱,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说什么?”
萧风瑜:“你跟苏秦姐姐表白失败了?”
萧风缱错愕的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风瑜随口答着:“姐,你是真不知道吗?从小你看苏秦姐姐的眼神就跟别人不一样,前两年还收敛一些,这些年……哎,我多没办法给你形容。”
眼看着姐姐不哭了,萧风瑜挖空心思说:“看见咱们隔壁的大黄了吗?就它见到骨头的感觉,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我觉得不只我看出来了,袁玉姐姐好像也有点知道了。”
“你说什么?”萧风缱一下子坐了起来,萧风瑜点头:“是啊,前几天她还问我,你姐有没有喜欢的女艺人啊?这不就是试探吗?谁没事儿不问小姑娘有没有喜欢的男艺人啊。”
萧风缱现在已经听不下去这些话了。
萧风瑜拉着她的手,“没事的,姐姐,一定没事的,再说了,男人女人怎么了?我看苏秦姐姐要真的是男的,你也会喜欢他的,你喜欢的无关性别,就是苏秦姐姐整个人啊。”
别人安慰没什么。
只是妹妹这话。
萧风缱又开始鼻子发酸。
萧风瑜盯着姐姐看,“姐,爱情到底是什么?能让你这么坚强的一个人,为了她总是流泪。”
从小到大,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可是亲眼看见姐姐是怎么带着这个家举步艰难的走下去的。当时村里有人嘲笑她们是没娘养的没爹要的孩子时,姐姐没哭;当家里的米缸空了,一家老小就只能靠姐姐上山挖野菜充饥时,她没哭;当温饱都成为问题,姐妹俩即将要辍学时,她也没哭,而是一个人跑到几公里外的工地上,求着工头帮着扛水泥时,她还是没哭。
可自从有了苏秦姐姐之后,姐姐似乎总是哭鼻子呢。
爱情是什么?
这也太可怕了。
在家里休养了两天,萧风缱也回京了,再次回到这片土地,她的心却是没了之前的期待与兴奋,满满的都是失落。
以前回来的机场上,无论多忙,苏秦都会来接她。
这次是来了,不过是派的司机何彬。
何彬戴着白手套,文质彬彬的站在机场外,“您回来了。”说着就要去接行李。
萧风缱看了看他的身边,把行李往后扯了一下,躲开了何彬,“谢谢了,回去告诉苏总,不必这么麻烦。”
说完这话,委屈与难过一起涌向胸口。
萧风缱咬着唇,拉着行李大跨步离开机场,她生怕慢一点眼泪就会流下来。
何彬盯着萧风缱的背影恍惚了好一阵子,他拿起手机把事情的经过汇报给了苏秦。
苏秦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交代你的事儿,你都办了么?”
何彬点头,“苏总放心,已经安排人保护她的安全。”
随着萧风缱的回归,风瑜是第二个星期也回来了,她跟着来秦意转悠了一圈没看见姐姐,就给袁玉打电话。
袁玉那边好像还挺热闹,“放那,三个k,豹子,拿钱,都给我拿钱!”
萧风瑜:……
这位姐姐的人生真的好随意潇洒啊,让她羡慕。
袁玉知道她要问什么,“风缱那小混蛋啊,不知道跟阿秦闹什么别扭了,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了,不仅是秦意没来,就是阿秦家里也没去。”
萧风瑜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她甚至可以想象在龟壳缩着偷偷哭泣的姐姐。
这事儿上,她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发言权,萧风瑜只能按下心里的焦虑与担心,给姐姐发了微信之后,顺便去苏秦屋里转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