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获冷傲女王受gl+番外(29)
任蔚萱上辈子一定是毒蛇,这是后来洛言愤愤不平的总结出来的。
“好了别闹了,越说越离谱。”萧沐言轻咳了声,开口制止这场闹剧,“小鱼就是晕机,也没那么严重,晚上我们就去酒店外面的海滩BBQ。”
“嘻嘻,还是言言好。”谢若鱼对萧沐言挤了挤眼睛,转过头去继续吃面。
她萧沐言就那么好,好到你们都向着她?!
任蔚萱捏着叉子的手紧了紧,狠狠塞了几口面,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痒痒疼疼的难受。
洛言看着任蔚萱这样,心被小小的揪了一下,单纯是对朋友的心疼。
曾经受过伤的人,是不是都擅长伪装,然后用全身带刺来保护自己?谢若鱼是,任蔚萱······也是。不同的是,谢若鱼把全部的情绪写在眼睛里,一看就透,而任蔚萱却藏的很深,所有的苦痛都独自一个人承受。洛言看不清,也猜不透。之前在酒吧,任蔚萱忽然剪了短发,变成了另一个人,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喝酒,只是默默流泪。洛言觉得,任蔚萱对她的感情,大部分是对朋友的依赖,是害怕孤身一人的恐惧,而不是爱情。因为爱情里,更多的是两个人相互依偎的扶持,而不是苦痛一方承受,快乐才一起分享,这不是爱情,这是自以为是的感情施舍。无论对方贫富贵贱,爱情里的两个人都应该是平等的,然而在20多年来的相处里,她看到的是任蔚萱面对她的时候的卑微,虽然总是话里带刺,可是眼神骗不了人,她在任蔚萱的眼睛里看到了卑微。这一点,任蔚萱对谢若鱼就不一样,虽然表面上也是冷嘲热讽的,可是至少她把自己放在一个与谢若鱼平等的位置。这样一段关系,不论是陌生人也好,或是朋友也好,至少相处的没有负担,也不用觉得愧疚。
洛言深深的叹了口气,与萧沐言对视,相视而笑。能遇见萧沐言,她是幸运的,也是残忍的,她把任蔚萱一个人撇开在她和萧沐言的关系里,甚至为了避嫌,在公司里处处避开她。她不是不知道任蔚萱除了她以外没有别的朋友,可是,既然给不了回应,就该决绝的离开吧。得不到回应的希望就是绝望,让任蔚萱在感情漩涡里越陷越深,才是真正的残忍。她现在遇见了谢若鱼,不管是缘还是劫,至少是一场情感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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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送上,爱我嘛?
第41章 求婚!!??
夜晚的海滩携着魅惑人心的美态绽放在夜空下,空气混合着桃花香与腥咸的海风扑面而来,浪涛冲上海岸,又缓缓褪去,在寂静的夜晚谱写出一曲华丽的乐章。
洛言有些奇怪,不是度假村么,为什么海滩没人的,而且看时间并不晚啊。正嘀咕着,萧沐言捏着串油光闪闪的鸡翅,很理所当然的甩给她一句“海滩我包了。”
洛言额头上立即飘过无数条黑线,我的老天爷,女王大人你这么败家你老公知道么?不对,女王的老公不就是她么,好吧,她知道能怎么样,谁让她爱呢!
摸了摸鼻子,继续低头烤鸡翅,女王那么有钱,败家就败家吧。不过她一个年薪才百万的中产阶级经理人,怎么养得起女王,洛言边往鸡翅上不停的刷油边思量着要不要找个兼职赚点外快。
萧沐言蹬着眼睛在一旁看着,眼看一瓶满满的油变成了半瓶,又少了点。萧沐言只觉得眼前发晕,赶紧丢掉手里串鸡翅的棍子,一把抢过油瓶。感情小家伙烤的不是鸡翅,是油!油!
洛言握着刷子刚要蘸油,这才发现油瓶子跑萧沐言手上去了。额······油瓶子啥时候长的脚?
萧沐言看着洛言一副呆样,恨不得揪过来拍两掌然后丢进海里,什么人呢,烤个鸡翅都能走神。要不是她看着,洛言这会儿估计已经刷了一瓶油,然后引爆烧烤炉了。哼哼,毁容了活该!萧沐言朝洛言丢去几个白眼,捏着油瓶子转身“咔咔咔”的踩着高跟鞋走了。
油!我的油留下!洛言欲哭无泪,刚要追上去,转念一想那只刷了半瓶子油的鸡翅还在手里呢,只得耐心烤好,放进碟子里,端上,朝帐篷走去。
萧沐言,任蔚萱,还有谢若鱼三人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洛言的脸顿时黑了大半,感情拿她当免费劳动力了!不干了!坚决不干了!谁爱烤谁烤!
再看盘中油光发亮的鸡翅,哼哼,我自己吃!洛言捏起鸡翅放嘴里啃了口,还没嚼就吐了出来,老天,满嘴油!腻不死!洛言抬手抹了抹嘴巴,又顺手拿了瓶啤酒灌了一大半,总算缓过来了。
除了萧沐言外的两人齐刷刷的向洛言丢去不明所以以及“奇葩呀”的目光。洛言也懒得理她们,翻了个白眼挤到萧沐言身边坐下。心里憋闷的很,这都什么事儿啊!说好了BBQ,结果我一个人在那儿Q,你们跑这儿来BB,不服气,很不服气!
“小洛言,你从哪儿来的,脸怎么臭的跟······”从粪坑里捞上来的一样。任蔚萱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挑眉,打趣。有时候话说一半比说完效果要好得多。
洛言指了指任蔚萱刚送到嘴边的鸡翅:“那你现在吃的是什么?”敢说我从粪坑里捞出来的,那你嘴巴里的鸡翅也是打那里捞上来的。
“我去······”任蔚萱狠狠瞪了洛言一眼,飞快的丢掉了手里的鸡翅,把手在衣服上使劲蹭了蹭,胃里面翻江倒海的差点没吐出来。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该!洛言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转过头问萧沐言:“言言,你把我油瓶子拿走做什么?”
做什么?还不是怕你引火自焚!萧沐言撇了眼洛言:“我要不拿走你就该整瓶倒下去了,烧烤炉那么高的温度,碰到那么多油不得烧起来······你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是不是想我年纪轻轻的就守寡?”萧沐言捏起洛言的耳垂,眼神里带着危险气息。
然而洛言的心思完全不在会不会烧起来这个问题上,而是守寡,守什么寡,没有结婚哪来的守寡,啊哈哈哈哈,言言这是在向她求婚么?洛言眨巴了几下晶晶亮的眼睛,眸子里都快放出光来了:“言言你向我求婚哦?”
求婚!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洛言,两个人四只耳朵都听着呢,她们可没听见萧沐言哪半个字提到求婚了。萧沐言更是把眼睛都快跌到沙滩上了,她怎么不知道她提起求婚了!
洛言扬了扬眉毛,开始给云里雾里的三个人解释:“你看啊,言言你说守寡,没有结婚怎么守寡,所以,你这不是在向我求婚是什么?”
“嘶······”在场的三个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神逻辑,她们佩服!
任蔚萱摇了摇头,忍无可忍的一把拖起谢若鱼,说了句:“咱们走,远离地球,这里太可怕了!”
谢若鱼也不答话,只是低低的笑,任由任蔚萱拖着。
“把我也带走!”萧沐言撑着地面一跃,站起来拍拍衣服上黏着的沙子,跟着任蔚萱她们往烧烤架走去。临走前不忘把油顺走,她是真怕了小家伙了!
怎么都走了?她说的哪里不对么?洛言眨巴了几下眼睛,脑子始终没转过弯来。
BBQ都快临近结束了,洛言还是没从求婚这个自己给自己刨的坑里爬出来。萧沐言被她缠着问缠怕了,瞪着高跟鞋逃走前随口说了句:“求婚这种事我做不来?”
“做不来?”洛言偏头咬着手指,又开始纠结上了,所以言言的意思是要她求婚?
(作者菌跳出来说一句,洛言的脑子不是被外星人带走了就是自个儿饿了啃着吃掉了)
原本四个人,一个逃了,一个傻了,剩下的两个只能认命的收拾残局。累死累活终于把烧烤架和地上的残骸收拾干净了。任蔚萱眯起眼睛,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到帐篷里,把脚伸到外面,海水冲上来,浅浅的没过脚踝,凉凉的很舒服。
既然任蔚萱不走,谢若鱼也就打消了回酒店的念头,难得可以尽情享受海滩,太早回去可惜。她在任蔚萱身边坐下,拿了瓶啤酒递给任蔚萱,自己拿了另一瓶轻轻的抿。
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有海浪冲上海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哗哗······沙······哗······”像极了贝多芬的月光鸣奏曲。
任蔚萱半眯起眼睛,视线没有焦点的落向海里。夜色浓郁,海洋安静而深邃,包容一切,看不透,更猜不透。一些难堪的往事忽然汹涌而来,任蔚萱灌下一大口啤酒,轻声说:“你有过很想要保护一个人,但是力不从心的感觉吗?”声音很轻,轻的就像是喃喃自语。
谢若鱼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这里没有第二个人,所以,任蔚萱是在问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42章 动情的女人结局都一样
问出去的问题石沉大海,连冒泡的声音都没听到。任蔚萱苦笑了下,继续喃喃自语:“你一定没有过。”一个生活在萧沐言百般庇佑下的富二代,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无助的体验?!
“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个人很想要一个儿子,可是我妈在生我的时候落下了病根,没法再怀孩子,所以那个人就跑到外面去包养女人。我妈是很传统的女人,她觉得没办法为那个人家里延续香火是她的错,所以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我妈越是退让,那个人就越是过分,后来干脆把女人养到家里来了。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到家里之后指手画脚的把我妈当佣人使唤,我妈也不敢说什么。我记得那段日子,妈妈就一直抱着我哭,一哭就是一夜。”任蔚萱停顿了下来,按住起伏的胸膛深吸了口气,猛灌了几口酒,没再继续往下说。
就在谢若鱼以为任蔚萱不会再开口的时候,耳边又想起了声音。
“你可能没办法想象那段日子我妈是怎么撑下来的,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这种情节应该在狗血偶像剧里才会出现,你也这么觉得的对不对?呵呵······从那个时候起,在我的世界里就没有爸爸这两个字,我觉得讽刺。既然没有爸爸,我就要代替那个人好好照顾我妈,可是我才六岁,我能做什么?看到我妈和邻居吵架,邻居笑话我妈做人失败,我什么都做不了,真的,我只能看着!后来慢慢的,我学会了反击,别人狠,我就比他们更狠,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护我妈。从小到大,唯一没有背叛过我的人只有洛言,可是后来,她还是离开我了不是吗?呵呵······到最后我还是只有一个人,妈妈生病,我帮不了她,我有时候想,为什么这一切不能让我代替她承受,为什么上天要对她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任蔚萱说不下去了,低垂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整个身子在黑暗里不停的颤抖,这样的任蔚萱,那么柔弱,让人心疼,想拥进怀里疼。
任蔚萱在笑,可是谢若鱼看不到任蔚萱眼里的笑意,只看到她身上笼罩了一层落寞的薄纱。心里像是被利剑刺穿,闷闷的疼。直到这一刻,谢若鱼才知道原来任蔚萱把自己包裹在层层利刺下,是因为要保护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只有曾经刻骨的痛过,才会像现在这样看似百毒不侵,却比谁都害怕失去,比谁都软弱吧?所以她才会对身边的人毒舌,那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关心吧?她不敢碰触爱,是因为童年的阴影吧?
任蔚萱,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这些,那我就可以少恶语伤害你一点。
谢若鱼屏住呼吸,捏紧了手指,整颗心都在颤抖,全身的骨头都纠结在一起,酸涩,生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顺从心意,揽过任蔚萱的肩膀,紧紧的拥进怀里。任蔚萱紧闭着眼睛,眼角还有半颗未滑落的眼泪,气息喷洒在她的锁骨上,冰冰凉凉,冷彻骨髓。